《[神幻拍档同人]最後の雫》瑟尔纳特

9、原来我很重要

　　“弗拉乌！”
　　我急急忙忙的想追上去。
　　“现在即使你追上去了，又能做什么？”
　　吉欧的话让我停住了脚步。是的，我即使追上去我又能做什么？你还会相信我说的吗？为什么我总是干伤害你的事呢？明明我最不想伤害的就是你。
　　“巴斯迪恩，你真的觉得以死谢罪就好了吗？”他的话意味深长，“失去了你，弗拉乌怎么办？”
　　“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是高高在上的鬼神，而我是个沉溺于黑暗的黑法师，如果我不这么做，他就无法洗清黑法师的污名，会给这个教会带来巨大的损失。”
　　虽然我真的好想陪在他身边，但始终是不可能了吧？
　　“让他在那间房间里，告诉那些人哪些是你的遗物？看着他们将你在这世界上生存过的痕迹一一清除掉？就因为他是七鬼神之一的斩魂赛海尔，你就否认他有属于人类的弗拉乌的心和感情？”
　　他的话让我的心狠狠抽了一下。如果我真的死了，你应该会很伤心，却要在这个非常时期做这事，这对你是何等的伤害呀！
　　“然后，在充满你们欢乐回忆的房间里度过余生？天天后悔为何当初要揭露你的身份，亲手害死了自己最喜欢的人？度日如年，终日生活在悔恨中，夜夜以泪洗面？你认为还会出现第二个你来安慰他吗？就算有，受过如此创伤的他还愿意敞开心扉来接受这份新感情吗？”
　　“你别说了。”
　　我的呼吸开始变的没规律，胸口的疼痛一阵胜过一阵。对于你来说，这样的我何等残忍。明明你什么都没做错，却要你承担一切，背负这一切走下去，这样的我何等自私。
　　“我不认为他会因为想逃避你的死而搬出属于你们的家。他不是这样的孩子。”
　　吉欧的话让我一下子清醒了许多。是的，我不能死，绝对不能让你再有如此沉重的回忆。就算背负着这一切，我也必须走下去，陪在你身边。
　　“让我陪着这孩子走到最后，好吗？”我转过身，语气中充满了认真，“当这个孩子不再需要我，可以离开我独自生活的时候，我自然会对这件事有个交代。”
　　请求生的权利，请求他饶我一命，并不是因为我贪生怕死，而是现在的我，还不能死。
　　“只要这世上还有一个人需要你，你的性命就暂时寄存在你自己这里吧。”
　　他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脸。
　　“啊，我还真是笨的无可救药！”
　　“所以你还只是个辅佐，还没到能正式接替我的时候。”他背靠在桌子上，双手放在背后，样子很轻松，“快点赶上来哟，我还想早点退休享福呢。”
　　“啊，我会的。请多多指教。”
　　这句话，是我刚升上辅佐之时说的话。
　　“我叫巴斯迪恩，从今天起有幸能成为您的辅佐，我会竭尽全力做好的，请多多指教。”
　　那时的我对他深深鞠了一躬。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原点，回到了最初。我真是笨蛋，居然把自己想的那么卑微，一直都只考虑着该如何赎罪，从来没想过会给周围的人带来多大的悲痛。
　　我从走变成了跑，我绝对不能让你再在夜里哭泣，我会给你温暖的怀抱，直到你不再需要我为止。
　　在赛海尔的神像前，我发现了你。这真是奇妙的巧合，那时你也是天天晚上来这里哭，正是这样的你让我心疼，让我放不下。你成为了赛海尔，是不是也是因为你来这里来的特别勤呢？
　　“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经常哭鼻子可不好哟。”我轻轻摸了你的头发，“被修女们看到可要成为笑柄了哟。”
　　“……”
　　你将头转向一边，似乎又生气了。
　　“告诉他真相是必须的，我不能让你背负这个罪名上刑场。”我轻轻抱住了你，“但是，我可没打算这么早就去见天界之王哟。”
　　“真的？”
　　你转过头，认真的问我。
　　“我没对你撒过谎吧？”
　　我依旧习惯性的摸摸你的头，眯起眼睛。
　　“有。”你的回答出乎意料，“现在就在说谎！”
　　你的怒气反而更胜一筹了。
　　“什么时候？”
　　我飞快的在脑子里搜索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却怎么也找不到症结。
　　“如果你真的没打算那样，为什么会有这个。”
　　你拿出了那个信封，那是我写的遗书。边角已经被撕掉了，原来你已经看过了呀。
　　“对不起。”
　　被你抓到了决定性的证据，我已经无话可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只好将一切全盘托出。
　　“弗拉乌，我怎么都无法原谅自己的所作所为。”我将手放在了你的胸口，那里，有被我的风咒打伤的伤痕，“虽说是不小心，但我伤了你。”
　　不知不觉，我的手捏成了拳头，靠在你胸前，手臂微微颤抖，低下了头。这真的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的，我打伤了神，更伤了我最爱的孩子，但我真的不知道该为你做什么。
　　“真的想为我做什么的话，就不要再计较这些事了。”
　　你握住了我右手，移到了心脏的位置。
　　“伤的不是这里，没关系。”
　　我忽然感觉到一阵凉意，你的身体冰冷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很久以前的事了。”
　　我的惊讶全写在了脸上，你自然知道我在想什么。
　　“神之家，知道吗？”
　　你忽然问起了这个。
　　“知道，帝国背后，控制着整个帝国的存在，连军队都无法介入的地方。他们会选出教皇，皇帝，每个家的当家都有相当大的权利，他们控制着整个帝国的命脉。”
　　我将书上的知识一字不差背了下来。
　　“七鬼神都是已经死了的人哟。”
　　你笑着说出了惊天的秘密，告诉了我你的一切。原来，你就是第一区神之家的当家，这个国家的前国王，在那场战争中丧生了。这场战争开始的时候，你很快就发觉自己是被奸人利用了，想阻止这一切。在那里，你看了饱受战争欺凌的无辜的孩子们，但一颗流弹却射中了你，结束了你短暂的一生。死后，你作为鬼神的灵魂觉醒了，并且有了新的□□，年龄也变成了10岁的年龄，我就在战场上发现了新生的你。而他们说你是不详之子，你一开始就知道，那个参谋长正是费亚罗镰的转世，并且灵魂已经觉醒。
　　你给我看你的手背，一块蓝色宝石凸显了出来，那是帝国正在寻找的失散了的拉法尔之瞳。
　　“这个是和灵魂在一起的，所以他们在我的尸体上找不到。”你似乎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情绪始终很稳定，“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好吗？”
　　“嗯，我会的。”
　　我忽然觉得很好笑，如果真的想守住秘密，不告诉我不就好了？你是想和我之间再没有秘密，分享一切吧？
　　我帮了费亚罗镰整整10年，幸亏有你，否则，我不知还会在这个错误的道路上孤独的走多久，也许，真的会走到再也无法回头的程度。
　　“弗拉乌，如果以后你发觉我又犯了什么错误，在萌芽阶段就告诉我，好么？”
　　对自己的孩子说这种话，也许别人会觉得奇怪，但我却觉得没什么。年长和正确并不能划等号，更何况我的孩子是拥有千年记忆的鬼神——斩魂赛海而尔。对我来说，你才是真知。
　　“可是这样就得看了你的记忆才能知道呀。”
　　你似乎显得有些无奈。你也会顾及这些呀，你也怕看到不该看的事情吧。
　　“那你就看好了。”我淡然的笑笑，“我们之间，本就不该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