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幻拍档同人]短篇合集》瑟尔纳特

2、前世今生的赎罪

　　弗拉乌篇：
　　心，不断的抽搐
　　一切又回到了10年前
　　我，杀了自己心中的神
　　我，杀了自己唯一的亲人
　　我，杀了自己最爱的人
　　我的镰刀，再也没有了比这个更沉重的饵食
　　初来教会的我，没有任何生的希望，蓝色的眼中，满是绝望，是你，给我处理伤口，叫我吃饭，逼迫我活下去。
　　上课时，所有的孩子们都面对着你，认真听讲，积极参与讨论，唯有我，背对着你，还时不时的说出一些污蔑神的话。每次，一向温柔如水的你总是在课后会生气的把我钉在墙上，却只是任由我挣扎，没一次责罚过我。
　　后来，我知道，我是因为拥有吉欧大主教的信才会来到你身边的。起先，我怀疑过是不是因为我的特殊性，你才不敢动手，后来，我才发现，并不是这样。
　　每天晚上，我都会偷偷望向大圣堂，都会在半夜哭泣，但是，每次，我都会感觉到一份温柔却又怜惜的视线。我是被遗留在这世上的人，我身边的朋友都死了，我不该让任何人来关心我。
　　我会每天用玩世不恭来掩饰心中的伤痛，用风咒掀起修女的裙子，在墙上胡乱涂鸦，在教会里面搭起烤肉架，做出一连串违反禁忌的事。为什么做这些事？目的何在？我到底在渴求什么？我根本不知道。外人对我的评价我不是不知道，别人对你施加的压力我也只是充耳不闻，我等着，等着你放弃我的那一天，等着孤独一人坠入黑暗的那一天。每当提起神的话题，我依旧会说出那些不该说的话，你依旧会在没人的时候对我斯巴达，我依旧会叫你糟老头子，而你只是把我钉在墙上，却只是读圣经，从不体罚我。用这种匪夷所思的方法让暴躁的我安静下来。
　　渐渐的，我知道了那个每天晚上关注着我的视线是你。已经失去一切的我，无论是身体还是内心都已经冰冷的我，真的可以相信你会再次给我温暖吗？
　　我开始渐渐的注意言行，渐渐的被你所吸引。看到你和其他主教们一起走，我总是莫名的害怕，我怕他们又在说我坏话，我怕终有一天你会放弃我，害怕我又会回到黑暗中。真是讽刺，这不是我所渴求的吗？为何我却又害怕了？
　　每次你有公开演示的时候，我总是会小心翼翼的钻进人群中观看，却又不敢探出头，怕被你发现。演示完毕，我总是第一个溜走，生怕别人察觉。
　　你的风咒是那么的漂亮，那么神奇，宛如清水，滴下后使役魔的翅膀就会消散，患者毫无痛苦。你每次都说不懂就到你房里来问你，但明明住得最近，我却一次也没问过。我好害怕一切只是我自作多情，我好害怕会被你否定。虽然你曾说过我的风咒很厉害，但你也说过并不是风咒越强法器就操作的越好。法器是将普通风咒转化为神圣力量的道具，两者的区别又在哪里？我始终不知道。从那时起，我已经不会再夜夜去大圣堂，因为我不必求助于神明，我的神早已在我身边。
　　有一次，我又犯了错误。我只是好奇心，看了些不该看的书，可你真的生气了，第一次对我动手了。那一巴掌，我好疼，但是我却心甘情愿的接受了，低下头，以前所未有的认真态度认错，全盘接受了你的一切说教。我好害怕，我已经犯了好多错误了，每次都有可能是最后一次，我好怕你说出不想再管我之类的话。但是，你始终没有。就在我吓的快流出眼泪的时候，你说出了叫我一整天不准出房间，好好反省的决定。我乖乖的回去了，一整天都没出来。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我茫然的看着法器，不知道你是不是早已讨厌我了。就在这时，忽然一阵白光闪现，我第一次真正成功的使用法器了。当一阵白光飞出窗外的时候，我真的心惊胆战，生怕在隔壁的你察觉了。幸好是白天，你似乎并没有察觉。我忽然想起了你说过的话，用侍奉神明的心来释放力量。自此以后，我知道了，只要想着你，坚守自己的信念，我就可以拥有这份力量。
　　学会使用法器的我开始慢慢模仿你驱逐使役魔的身姿，希望能暗地里学会，一切努力只为你的一句肯定。每天半夜，我都会偷偷跑出教会，去除别人身上的印记。我不相信神，所以我不会说自己是神职人员，但是，我却希望我心中的神，你能听到这些传言，希望你能知道那是我做的。希望你能看到我已经改变了。我是真心想要做一个有资格呆在你身边的人。
　　果然，在某一天晚上，正想出门的我被你抓住了。你问了我这件事，我承认了。当你问我是不是被救赎了的时候，别扭的我又否认了。我好想告诉你一切，好想坦率的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却害怕说出这一切的话你会告诉我其实对我并不是这样的感情。我只是隐隐约约的说希望这次能过的幸福。你告诉我这就是祈祷。我鼓足勇气问你为何要关心我，却不敢听答案，只是一个劲的拉开话题，生怕那份答案会与我心中想的不一样。终于，你说出了会永远陪着我，摸着我的头。我的心安了下来，我想抱你，却始终没有任何表现，我想叫你父亲，却始终没叫出口。到头来，我只是安静的坐在一边，懊悔着自己怎么那么没用，为何机会就在眼前却不会表达，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从那以后，我听从了你的一切教导，认真的在图书馆学起圣经，答应参加主教考试。成为主教后，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你在一起了吧？你也不去陪其他孩子了，而是专心辅导我，成了我一个人的家庭教师。我很幸福，小小的占有欲得到了满足。但我不知道，这些书明明家里都有，你却将我带到图书馆是另有目的的。你要让大家都看到改变了的我，要让大家都认同我。那是我从日后大家逐渐温柔的眼光中得出的结论，大家对我的态度变了。
　　成为主教后，你成为了大主教辅佐。为了能进一步接近你，我认真努力的学习一切技法。终于成功的将体内的赛海尔的灵魂所唤醒，成为七鬼神之一，也成为了教区长。
　　碰上了一个叫泰德的小男孩，和过去的我太过相似，我一直在努力扮演着当年你的角色，将他拉出黑暗。后来，我知道了他有其中一个眼，这是上天留给我们的最后的王牌，我不能放手。
　　牢里的探监，你说着风凉话，承诺会让我出去。当你将手触摸我的额头时，我发现了这个秘密。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为什么这次你要成为他们的帮凶，站到我的对立面。
　　一如我所料，你袭击了泰德，他有了危险。出于鬼神的责任，我不得不出面解决这一切。
　　我以赛海尔的姿态出现在你面前。你可知道，这就是你教导的最终成果，当初那个说着不信神的孩子已经成为了支撑教会的七鬼神之一。而你呢？我故意说话了，说了你离开监狱前的最后一句话，一如过所料，你听出了我的声音，说着相信我会来的。你相信的是谁？是眼前的赛海尔还是你心中小小的弗拉乌？不得不以这个姿态与你见面，你可知我心中的痛苦！我不想让你知道你的孩子有这个特殊的身份！我只想做个平凡的孩子，天天围着你打转的乖孩子！那三个为什么是我心中的质问！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那个曾经教导我宽厚为人的老师哪里去了？！那个曾经一直面带微笑的老师哪里去了！那个如父亲般将我抚养长大的人到底什么时候变了！为何我一直在身边却什么都不知道。
　　你说那是为了正义，我说出了心中正义的含义，宛如复习主教考试时回答你的问题般。你的脸色变的好悲伤，是想起了过去吗？我所看到的你是真正的你吧？你对我一直是真心的吧？第一次，我不再别扭，直面自己的感情，说出了想留在你身边。这是我第一次不再别扭，说出自己的心声，你可知道我为了说出这句话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又需要多大的勇气？！可是你的回答又是什么？神是不可以犹豫的！我初次表露心声，得到的却是这个回答！你可知道我有多难过！为何卡斯托鲁可以为了他心爱的人鱼可以献出生命，而我却连身边最想保护的人都无法保护。难道就因为我是赛海尔吗？受到诅咒的鬼神？！
　　你叫我杀了你，来到我面前，虔诚的跪在地上，一如当初在你面前低头认错的我。当初犯了错的我所承受的仅仅是一巴掌而已，而为何你却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为何你那么残忍的对待我！为何从小到大都能看穿我内心的你这一次却没有看到我揪心般的痛？！养我10年，难道这就是我们的最终吗？！难道就因为我是赛海尔的外表，你就否认了我拥有弗拉乌的心吗？你可看到我的心在滴血？！你可看到现在这个外表的我无法流出的眼泪！你可看到我手握镰刀的手在颤抖！为何一向对我观察细致入微的你却丝毫感受不到我现在的感受！为什么？！
　　从那晚之后，我就下定决心绝不忤逆你。所以，这次，我举起镰刀，对我最爱的人行刑！斩断一切！斩断一切愿望，也斩断一切缘分，斩断我们的所有。
　　从此以后，我会努力保护泰德，不是因为他和儿时的我太过相似，而是出于鬼神的义务。保护泰德，是赛海尔的义务，只是，赛海尔和弗拉乌拥有同一个□□而已。弗拉乌已经随着消失了的老师一同消失，现在存活在这世上的之后赛海尔，受到诅咒的鬼神。
　　吉欧大主教给我看了你的遗书，你说只想做我的好父亲，可我却连一声父亲都未曾叫出口！你可知道我好后悔！你和知道那晚我真的想这么叫！你可知道每次泰德一口一个父亲的叫着那个神父的时候我有多羡慕他有这个勇气！
　　好讽刺呀！如今能够变成鬼神都是你潺潺教导的结果！但是，成人了的我却要亲手了结掉你！
　　你可知道弑父的感觉？
　　你可知道弑神的感觉？
　　你可知道你是我法器力量的源泉？
　　你可知道你就是我心中的神？
　　你可知道我只是一心想做你的孩子而已？
　　你可知道我好后悔当初为何出现了？
　　你可知道失去最后一个亲人后心被掏空的感觉？
　　你可知道杀了自己心中最爱的人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你知道的，你全都知道的，在来教会之前，我经历了这一切，身陷绝境，你用你的爱将我拉了回来。可是，为何，这次你却要将我重新推回去？！为何你那么残忍？！
　　连米卡尔之瞳都看出了我的难过，规劝我不要陷的太深，小心回不去，为何你却看不见我的悲伤？一直是你陪在我身边的不是吗？！
　　费亚罗镰的镰刀，斩断一切的镰刀，斩断了别人的梦想，也斩断了我最后的梦想。从此以后，我，只是赛海尔，受到诅咒的鬼神。我的心绝不会再向任何人打开，这是爱您的孩子对您的承诺，也是我对于自己所犯下的不可饶恕的罪行最深刻的惩罚，是对您的赎罪。
　　父亲，您看到了吗？您的孩子已经长大了，即使没有您的管教，也已经能够分辨对错了。这，是您希望的答案吗？无论是不是，这是我对自己的裁决，希望您能认同。
　　当看到和您相同颜色的灵魂转世成的小树苗时，我下定了决心，从此只对您敞开心扉。

　　巴斯迪恩篇：

　　跪在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面前，要求他行刑，这需要多么大的决心。
　　现在的我，思绪又回到了10年前。
　　我，为了所谓的国家，背离了神的教导。
　　我，为了所谓的国家，背叛了自己唯一的亲人。
　　我，为了所谓的国家，逼得自己最爱的孩子不得行刑。
　　此时此刻，这份决绝，你能够感觉到？
　　初来教会的你，没有任何生的希望，那双漂亮的蓝色双眸中，蕴藏着满满的绝望。为了让你活下去，我给你处理伤口，叫你吃饭，逼迫你活下去。
　　上课时，所有的孩子们都很虔诚，积极参与讨论，唯独你，背对着讲台，还时不时的说出一切禁忌的话语。你是个可怜的孩子，失去了一切，我不想让你连最后的自尊心也失去。所以，我从不当中处罚你，只是每次过后将你钉在墙上，任由你挣扎。看着你难过的神情，满满的愤怒，我下不了手，因为，那是你真实的感情，我只能感化，不能打压。
　　后来，当我无意间得知你已经知道了大主教推荐信的事的时候，我有点心慌。我想让你知道，并不是因为推荐信我才对你那么特别的，我是真正喜欢你的。幸好，你似乎并没有在意这件事。
　　每天晚上，你都回偷偷望向大圣堂，都会在半夜哭泣，这些我都知道。我每天晚上都偷偷跟着你，但是，似乎总会被你发现。我知道你想随他们一起去，但是我并不想你这样。我很自私的希望你能留在这个世上。
　　你每天都会用玩世不恭来掩饰心中的伤痛，用风咒掀起修女的裙子，在墙上胡乱涂鸦，在教会里面搭起烤肉架，做出一连串违反禁忌的事。我知道，你很迷茫。连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么做。都不知道这么做的目的。不被别人需要，连自己的愿望都无法看见的人是十分可怜的。外人对你的评价你应该都知道的，那些人也经常对我反应你的所作所为，因为我是你的监护人，我知道，你不想得到任何人的关心，还是一心想死。也许，如果我哪天说出不需要你了，你就会真正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吧。每次提起神的话题，你故意惹我生气，我会在你的面前显出本性，不再对你温柔，而是将你钉在墙上。但是，我始终舍不得罚你，只好用读圣经来打发你，希望小小的你能理解这一切，你也似乎确实想获得救赎，会渐渐安静下来。
　　不知何时开始，你发觉了那个看着你的人是我。我希望你知道，虽然你失去了一切，但是我还是会关心你。我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来照顾你，做个好父亲。
　　外人对你的坏评越来越少了，在很少有人经过的场所，我发现了有人尾随我。每次我和其他主教说着你改变的事，眉开眼笑的时候，总是感到身边有个不协调的气氛，似乎异常紧张。我知道，那是你，想接近我，但又别扭的不接近我。你在害怕，害怕我会放弃你，害怕我没注意到你的努力，害怕重新回到一个人的生活中。现在的你已经改变了，我知道。但是，口说无凭，我要用自己的行动来让你知道这份答案。
　　天资聪颖的你从来没问过我关于风咒的事，为了让你间接的学到知识，我总会留下些蛛丝马迹，让你事先知道公开课的时间。不出我过料，你确实对这有兴趣。每次，我都能感到你的视线，小小的，充满了憧憬，却又有些害怕。演示完毕，我总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离开现场，并且说有问题的可以来我房间，希望你能够主动发现我的用意。
　　人们都会我的风咒发出阵阵感叹，其实，我知道，公示课对你帮助并不大。因为，我的是治愈型的，而你的是攻击型的。你一次也没来问过我，也许还是在害怕吧，怕我会否定你的资质。我趁你出门的时候通过法器上的波长细心的找出你的缺点，总会装作不经意的给你留下点资料，让你知道你和我的差别和共同点。我看到了法器上的血，知道那是你一步步在向我靠近的证据，我知道你也在一点一点努力，我可以慢慢的将你拉出这份黑暗。渐渐的，我发觉你已经不再去大圣堂了，你心中已经有了神明了吧？那离正式启动法器只有一步之遥了。只是，我不确定，那个神明是不是我。
　　我真的很惊讶，年仅12岁的你居然看了那些书。当我看到那些书的时候，我已经被惊呆了。作为一个以主教为目标的孩子，，这是最大的不可饶恕的错误，必须在萌芽状态就彻底根除。虽然很不愿意，我还是装作很生气的质问你，对你动手了。我知道，那一巴掌，你很疼。我也同样心疼你，你可否明白？我很怕你会反抗，如果你反抗，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是如何看待这一巴掌的？我很怕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感情会随着这一巴掌烟消云散。但是，我还是下了赌注，一个成功率很小的赌注。当我坐在椅子上，严肃的问你是不是愿意认错时，在用嘴巴回答之前，你先用行动做出了回答。这是我第一看到认真的你，跪在我面前，低着头，坚定的说着自己知错了，愿意接受惩罚。但是，我看得出，你在害怕。你的拳头捏的紧紧的，全身的肌肉都僵硬了。你在害怕我说出可怕的话吧？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那些话的。我只是告诉了你事情的严重性，却发觉你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你是真的在用心道歉吧？我能够感觉到。所以，在你还可以控制住自己感情的时候，我收手了，为了你幼小的自尊心，我绝不会让你被迫被别人卡到自己软弱的一面。即使那个看到的人是我。只要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哭了，我就绝对不会让第二个人看见你哭，包括我自己。我让你起来，做出了紧闭一天的决定。你乖乖回去了，没有任何反抗。我知道，你的心绪也许很慌乱，做出这个决定，是为了惩罚你，更是为了让你理清一下思绪。你是怎么看待我的？在这件事之后，应该就能看到结果了。无论结果是什么，我都欣然接受。
　　就在我满脑子想着你的事情的时候，窗外忽然飞出一阵白光。我知道，那是转化为神圣力量的风咒发出的光，我为你感到高兴，你终于成功了。虽然我仍不知道你心中的神明是谁。
　　学会了使用法器的你一直在模仿我，希望能暗地里学会，希望得到我的表扬和肯定，我都知道。有一天，有人对我说有一位小小的主教从窗口进来，去除了一个小孩子胸前使役魔的印记，我知道，那是你。你不相信神，但是，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心中那个神。你也在不断进步，很努力。
　　在某一天晚上，蹲点了三天的我终于逮到了正想翻窗出去的你。我问了我这件事，你供认不讳。当我问你是不是被救赎了，你又别扭的说出只是想日后过的幸福。幸福是个很宽泛的含义，既然看到的幸福，就表示你的心中一定已经有那个认定可以给你幸福的了。我告诉你，这就是祈祷。你问我为何要如此关照你，却不等我答案又说起别的，故意扯开话题。看着你稍稍有些慌张的神色，我知道了，那个神明，原来就是我。隶属于帝国军队碟报部的人居然成了一个孩子心中的神明，对于我来说，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救赎。我许下了永远的诺言，摸着你的头。看着你局促的表情，我知道你一定想做什么，只是还做不出来。我会等，直到将你完全拉出黑暗，能直面我的那一刻。
　　从那之后，你变得很听话。认真学习，参加主教考试。我也很有分寸的不再和别的孩子接触，努力恪守我们的诺言，陪着你，一心希望做你的好父亲。但是，随着你的成长，我也知道，我离这份梦想越来越遥远了。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另一个我，丑陋，黑暗，操纵着黑魔法。为了不再让你回到一个人的世界，我要让你身边充满朋友，即使我走了，你也不会感到孤单。所以，我将你带到宽敞的图书馆，让大家看到你的改变，让大家认同你的存在，让你拥有更多的朋友。
　　你成为主教后不久，我成为了大主教辅佐。我看到了你的努力，你并没有止步不前，仍旧在努力的学习技能。很好，我看见了你的成长，那么，如果有一天，到了我的罪恶不得不揭发的那一天，弗拉乌，我希望你能亲手了结了。
　　好不容易忙完了任务回到了教会，就来了参谋长的任务，叫我处理一个叫泰德的小男孩，而他们，似乎还有别的任务。如果是别的孩子，我会很爽快的处理掉，但是，那孩子不行。通过几天的观察，我发觉他和弗拉乌走的太近了。不仅如此，他和别的主教们也走的很近。难道，这个孩子和弗拉乌的关系就一如当初我们的关系一样么？我该怎么去执行这次任务呢？
　　就在我犹豫不决之时，忽然得到了消息，你触碰了黑法师的短剑。为什么？！为什么受到玷污的会是你？！你为什么要来趟这趟混水？！看着被拘捕的你，我真的好后悔！主呀！明明和那孩子无关，那孩子是无辜的，为何却要报应在他身上！我到底该怎么办才能保住我最重要的孩子？！
　　吉欧说出了这个教会一定有内贼，而那个内贼就是我，我的过失害了我最爱的孩子。那时，我明白了，他们的任务就是陷害我最爱的孩子。
　　我又去了那里，想千方百计找到那个黑法师，用我现在的一切和他交换，叫他放了弗拉乌。我只有这么一个孩子，他是无辜的。却不想碰到了泰德。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我一如看到了当初的你，虽然感情不同，但都很透彻，毫不做作。我终于明白了你中意他的原因了，因为你们很相似。那就请你认真的扮演好我当初的角色，将这个孩子带出黑暗吧。不知不觉，和那两个孩子谈论了你的过去，那样怀念，却已经，遥不可及。
　　牢里的探监，最后一次和你见面了吧？再次相见之时，就阴阳两隔了吧？至少，要让你出去，过回正常人的生活。我触摸了你的额头，这是最后一次了吧？我的思绪回到了那晚，第一次摸你头的那晚。一切，都已经变化了太多太多，泰德已经发现我的身份了吧？必须回去了。明天一早，你就会出来了吧？很可惜，我无法亲眼目睹这一刻了。但是，有了那孩子，你有了这份责任，终归，能走出这片阴影的吧？
　　在我袭击泰德，完成最后的任务的时候，死神忽然出现在了我面前。那句：愿神保佑你是我留给你最后的话语，那真的是你吗？弗拉乌，难怪你没间徒的反应，难怪吉欧说你已经不能再使用法器了，原来，你已经变成了死神了吗？那么，我所做的一切，你都知道咯？你质问我为什么，语气中带有怒气。对呀，欺骗了你那么多年，你是该怨的。我将答案告诉了你，你却说出了别的理解。是呀，你从来就是一个有独立思考能力的孩子。原来，我一开始就错了吗？我相信你会来，但是我相信的是鬼神，而不是你。你可知道，现在这种场面是我最不想见到的！另一个自己被你所知道，那对于我来说是比死更痛苦的事。这份对你的背叛，已经将那些儿时满满的幸福打的粉碎，这份罪孽，不可饶恕！
　　该来的还是会来，我必须救你出来。你必须杀了我，证明自己虽然是我带大的孩子，却不是个坏孩子。这是现在的我唯一能帮你的事了吧？走到你前面，屈膝下跪，这是对你最真诚的道歉，要求你斩杀我，你可知，其实我也很不舍。你俯下身子，说出了我最害怕听到的话，说想留在我身边。原来，那晚没说的话，是这句话吗？！终于愿意直面我了吗？可是，已经太晚了。对不起，我已经来不及再给你幸福了。即使再给你短暂的幸福，也只会给你造成更深的伤害而已，我不能这么自私，我们两个只能有一个活下去。纯洁的你必须活下去，该消失的是肮脏的我。我不能动摇。要你杀了我，口中却仍叫着我最亲爱的孩子，对么讽刺的事呀！习惯真的是很可怕的事。一直叫你孩子叫惯了吧？那么，就让我最后再享有一次这样的权利吧。
　　镰刀斩下的那一刻，我的心中满是悔恨！对不起，我最爱的孩子！我真的想做个好父亲，想陪在你身边的！我不想让你伤心的，这份背叛了那么多年的感情，我该用什么来偿还？那份无法实现的诺言，我该怎么偿还？
　　我知道，那份遗书一定会交给吉欧的。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你不要看到那份遗书。恨我吧，把我当作负心汉尽情的恨我吧！抛弃那段感情吧！如果这样能让你振作起来，我毫不在乎。这就是对我最深刻的惩罚，不是吗？背叛了你的我理应接受这个惩罚。
　　灵魂回到天界长老的身边，面临再一次的转世，又是许下3个愿望。还没来得及考虑到底该怎么许愿，嘴巴就先一步说出了愿望。成为这个世界上能够媲美死神寿命的生物，永远陪在斩魂弗拉乌身边，直到他离开人世；对于上辈子所犯下的罪孽，听凭他处置，无法向任何人倾诉，只成为他的所有物。
　　再次作为树木降生的我，已经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你身边了。但是，我不会后悔！前世未完成的诺言，今世我来偿还；未完的处罚，赌上我的整个人生，向你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