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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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
毫无疑问只有这个地位最为特殊的人，才能引起你的关心。
“除了让你们来接我以外，琴酒还跟你们说了什么吗？”
“他没说其他的。”
“那你认为他现在的心情如何？”
作为没能成功完成任务的人，你觉得你的问题很正常。
但“Kor”不这么觉得。
“真稀奇，你竟然会主动关心琴酒。”
“Kor”十分惊讶，仿佛亲眼目睹了一只猴子成功开锁一般。
但你没从他的说话态度中听出他对你的怀疑，因此你坦荡荡地反问：“很奇怪吗？”
“Kor”上钩了，又给你透露了一些在他眼中并不重要的信息：“毕竟你之前在琴酒面前就像开了省电模式一样。”
是指你在琴酒面前很安静吗？
你没能理解“Kor”想要真正表述的意思。
不过再追问下去，就显得有些刻意了。
你将自己的疑惑藏了起来，只在略显冷淡地发出了哦的音节后，问了一个接人者应该主动告诉但“Kor”确实没有告诉你的普通问题，借此转移话题。
“你们大约多久能到我家门口？”
他答得很快：“十分钟。”
那你就没有办法现在将书架上的书全部翻一遍了。
其实如果翻书的速度再弄快一点，也不是不行，但你绝对会留下翻找过书籍的痕迹。
既然丧失掉关键记忆的你都能较为轻松地闯进自己家，那么，你那些记忆完整的同事只会更为快速隐蔽地闯入你的家中。
你觉得你那些身份正常的同伴应该不会大费周章地探查你。
不过你的卧底同事就不一定了。
虽然你也不知道他费尽心思进入这个组织究竟是为了什么，但他肯定会尽量多方面地获取组织的信息。
而你应该是组织里面还算重要的成员。
否则你也不会被安排去找出卧底。
“嗯，到时候我会准时下来。”
你挂断电话，并删除了你与“Kor”的聊天记录——你认为做坏事还是要有做坏事的自觉。
剩下的时间虽然不多，但干等着还是太过于浪费。
你选择性地光临了几间房子，确定了自己没有留下任何翻查过它们痕迹。
然后“Kor”和基安蒂就到了。
“滴滴——”
伴随着有些扰民的喇叭声，副驾驶座的车窗被降下，露出了才与你分别两个小时不到的基安蒂的脸，她伸手指了指后座：“上车。”
你的视线不着痕迹地越过基安蒂，落在了“Kor”身上。
与基安蒂随时可以去酒吧唱摇滚的妆容相比，用护目镜遮住了自己眼睛的“Kor”就普通了许多，属于在人群中第一时间绝对无法注意到的类型。
“好的。”
你移开了视线，打开了车门。
未等你完全坐稳，“Kor”就踩下了油门。
你前后晃动了几下，才在双手的帮助下，保持住了平衡。
你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刚好回头看了你一眼的基安蒂眼中，她直接笑了。
当你系好安全带，同她对视的时候，她的脸上还带着没有褪去的嘲弄笑意。
她满含恶意的笑容跟她的眼影很相称。
很漂亮。
虽然她的恶意是冲着你来的，但这跟符合你的审美，让你由衷地认为漂亮没有任何关系。
在你一言不发地注视着基安蒂半分钟后，她的笑容终于消失了，看着你的眼神也变得凛冽起来：“你盯着我看干什么。”
你诚实地回答：“你的眼影跟你很搭。”
“什么？”基安蒂没有想到你盯着她看的原因竟然是这个，甚至产生了自己上当受骗的错觉，不过她对自己画的凤尾蝶眼影也很满意，因此最后只是转过头，不冷不淡地说了句：“这么喜欢你也可以自己画。”
“太麻烦了。”
你在浴室找到的跟化妆有关的工具就只有粉底与口红，所以你想在你失忆之前也没有主动在自己的脸上捣鼓过复杂的妆容。
因此，你答得很安心。
不过这并不代表你可以从基安蒂那里得到良好的反馈。
她不满地咂舌：“啧。”
“基安蒂，你早该明白莎当妮是怎样的人。”一直超速行驶的“Kor”开口了，他并非是在为你说话，只是在向坐在他身旁的基安蒂陈述着一个有关你的事实。
——作为当事人的你都不清楚的事实。
你的表情与坐姿均未变，但你已经偷偷集中了自己的所有注意力。
可惜基安蒂没有如你所愿。
“科恩，我跟她可不熟。”
不过你至少知道了“Kor”后所缺漏的字母……虽然在这次集会中，你迟早都会知道他的完整代号。
“之后会熟悉起来的，因为我们的任务失败了。”
你没有将话说得很满，比如你们两个会继续一起完成这项任务。
毕竟你虽然完全没有从组织人员的短信与谈话中，看出或者听出他们要放弃这一任务的意思，但你也不清楚按照这个组织的规章制度，失败了的任务会不会移交给其他人。
……任务总负责人似乎就从朗姆变成了琴酒。
“莎当妮，你是在挑衅我吗？”基安蒂直接站了起来，想从副驾驶横跨到你身边。
科恩：“就莎当妮而言，她应该没有想挑衅你的意思。”
你点了点头。
但事实证明科恩只起到了火上浇油的负作用。
基安蒂比刚才还要生气：“你究竟是哪一边的！！？”
“当然是你这边的。”
你一点也不意外科恩的答案，毕竟虽然自你上车后，他们两人的交流并不多，但他们的动作处处都透露着熟稔。
“那你还……”
“你们两个没有将那位法国来的‘客人’一次性解决掉，已经让他警觉起来了。之后想要再动手，势必会花更多的时间。当然也说不定琴酒会亲自出手，让你们执行新的任务。”
“琴酒就算亲自出手，也绝对会让我们两个找地方埋伏射击。”通过镜片反射，你再次看到了基安蒂脸上的笑容，“不过莎当妮肯定就会被排除在外吧。”
“我觉得不一定。”
朗姆还在催促你抓卧底，就算现在任务领导权真的旁落在了琴酒身上，你觉得你闲下来的可能性也不大。
“我们可不会等你差不多养好腿，两三个月后再去解决掉他。难不成你想拄着拐杖在目标附近蹦跳吸引他的注意力吗？”
虽然知道基安蒂说的是反话，但你还是思考了她说的话的可能性，然后发现根本行不通：“我当时受了枪伤，目标很有可能已经记住了我的脸。而我又拄着拐杖在人群中十分显眼，如果第二次再失败，只会将我完全暴露在目标面前。”
因为你不知道对方的性别，所以整段用的都是没有性别指向的目标二字。
“第二次不可能再失败了！”基安蒂的重点落脚于此。
其实也不是没有可能。
如果基安蒂就是卧底，那她完全可以永远射不中目标的致命部位。
你没有过去的调查资料，你只能将所有知道的同事都纳入怀疑范围。
比如基安蒂，比如科恩，再比如朗姆。
是的，包括朗姆，谁能排除贼喊捉贼的戏码呢？
反正你是不能的。
虽然超速行驶，但科恩还是给予了红绿灯一点尊重。
见灯变为绿色，他踩下了刹车，双手半搭在了方向盘上：“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失败的。以你的枪法，不应该射中莎当妮才对啊？”
果然。
你身上的伤是被自己的同事基安蒂痛击出来的结果。
“明明我选择的位置应该处于他们的视觉盲区，但是阿道夫的保镖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发现了我。”基安蒂不自觉地紧握住了双手，表情也因为回忆变得严肃起来，“而且我埋伏的地方周围还连续发生了几场小型爆炸，我只能在撤离前紧急进行射击。”
之后就正中你的右脚。
但不应该啊，按照基安蒂所说的内容，阿道夫的身边不止有一个保镖，在基安蒂射击之前你应该没有紧挨着他。
就算在爆炸发生、枪声响起后，你也没有办法在完全保镖完全警惕时冲到阿道夫身边。
而且冲过去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接基安蒂的枪子儿吗？
更别提之后警方还没有怀疑你的身份，只当你是无辜市民。
基安蒂的说词直接导致轿车内的你们三个都皱起了眉头。
“莎当妮，在我射击后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炸弹爆炸的时间实在太巧了，我的注意力又全部集中在阿道夫身上，我根本看不见你那十几秒时间的行动。”基安蒂以一种逼问的姿态对你说到。
你左手磨蹭着下巴，假装自己在认真回忆出当时的所有细节。
实际上你的思绪仅仅是在漫无目的的飘，当最后落到你失忆了的上面时，你很认真地说：“很古怪。”
明明伤到的是腿，你却失去了记忆，怎么想都很古怪吧！
“哪一点古怪？”不知道你心理活动的基安蒂立马追问。
“这个不能告诉你。”你直接拒绝回答基安蒂的问题。
“你以为你能瞒住我们？压根不可能。”基安蒂气势汹汹地来了一个自问自答。
你想了想，摇了摇头，否定了她的自答答案：“嗯，我认为我可以。”
基安蒂和科恩现在都没有看出你失忆后的不正常，而且你们看样子也只是在过去普通地共事过几次。
你认为瞒过他们两个应该没有多少问题。
“希望你在琴酒面前也能保持沉默。”说完，基安蒂还冷哼了一声，对你表达着不屑。
“应该可以。”
考虑到琴酒的级别要高于基安蒂和科恩，且在科恩话语中，你似乎对他的态度与对其他人的不一样，你加了应该二字。
不过这落在基安蒂耳中就又是挑衅了。
基安蒂的忍耐基本上都交给了狙击前的等待工作，留给平时生活的实在是不多，更别提留给不怎么熟的你。
如果不是科恩的一句“我们到了”，她这次绝对就已经来到了后座，让你知道不要挑衅她。
而现在，她不过是下了车，甩了一个“你给我等着”的眼神。
不过正在拿拐杖的你并没有看到。
基安蒂：“……”
她快步走进了酒吧，留下了虽然可以加快动作但认为现在这个速度与体力消耗之间的关系最优的你，以及要负责最后锁好车门的科恩。
弄妥一切，科恩似乎看了你一眼，没说什么抬脚就走，但他也并没有向基安蒂那样刻意遗漏你。
你很自然地跳在了科恩身后。
科恩似乎很熟悉这家酒吧，你怀疑这是你们的常聚地。你也趁着这一路程，快速记下这家酒吧的内部环境。
在很长一段时间你大概都需要进行高强度的记忆工作，以补齐失去记忆的漏洞。
你跟着科恩，在酒吧的偏僻处看到了基安蒂，以及她身旁一瘦一胖两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
黑色难道是这个组织强制规定的颜色吗？
你如此猜测到。
科恩没说了，冲着那两个男人所在方向点了两下头，便找了一个空位子坐下。
你也有样有学。
从气势上你猜测瘦很多的那个人是琴酒。
不过你无法完全排除琴酒扮猪吃老虎可能性，而且你暂时也不知道另外一位的代号的是什么，还不如保持沉默。
而且你本来就会在琴酒面前开启省电模式。
两位你不知道谁是谁的男人在抽着烟没说话，基安蒂倒是招手示意了侍者，为自己和科恩各点了一杯酒。
在侍者问还需要什么的时候，你盯着反射着五彩灯光的玻璃桌，没有理会他。
毕竟你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来酒吧豪饮的那一派，更不知道自己往日来酒吧点什么，不如以不变应万变。
如果被追问了，你就以自己想让腿快点好为由——就如基安蒂所言，你现在的右腿确实不方便任务的执行。
你想出来的理由并没有派上用场，他们四个对于你的不喝酒似乎习以为常。
基安蒂拿着酒杯，一边摇晃着一边说：“莱伊还有多久到？”
在你没有分清琴酒和另外一个男人前，又出现了一个新的代号。
“他之前打了一通电话告诉我们，因为前面发生了车祸，他大概要迟一点到。”胖胖的、光看脸会觉得有些憨厚的男人回答到。
基安蒂耸了耸肩：“希望他能快点到吧，不过其实他没来也没关系，反正他最后也没有参与到阿道夫的任务中。”
那个胖胖的男人笑了一下：“因为莎当妮一开始就说过两个狙击手之间她最后只会选择一个，最后她选择了你。”
“是啊。我很想知道除了狙击技术以外，令莎当妮在最后选择我的其它评判标准是什么。”
突然之间，其余四个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你的身上。
作者有话说第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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