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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先报了几个实习,面试那几天连续不断的电话打进来,他忙得焦头烂额,吴越一边筛查租房信息一边查看他的工作地点和条件,最后定下几个较为满意的。
陆远飞去上海的一个月后,吴越出现在他的出租房门口。彼时的陆远正在拼命适应快节奏的实习生活,全然没想到开门后会见到吴越那张煞白的脸。
“唉,来都来了,挤挤就挤挤呗!“夜里,陆远主动给吴越腾了半张床,他嘴上带点嫌弃,心里则满满的。吴越一定是为了他才来上海的,他嘴上不说心里也知道,何况都是大男人,只要吴越能跨过洁癖的那道坎,睡在一起也不算什么。
吴越穿着笔直顺滑的丝绸睡衣,在略显局促的小床上舒展了四肢。挤一点也没什么关系,陆远笑着靠在床边。
那阵子特别流行吃螺蜥粉,陆远坐在螺蜥粉店里愁眉不展,回到出租房后愁眉不展,之后的几天都是坐卧不安。吴越问他怎么了,陆远愁眉不展地答:“真的螺蜥粉会有这么臭吗是不是运过来的时候坏掉了”
周五晚上回家后发现行李箱立在门边,吴越道:“帮你把东西都收拾好了。”
“啊这是要去哪”
“柳州。”
搭夜里的飞机,终于在早餐七点钟坐在柳州拥挤熙攘的螺蜥粉小店里,陆远的五官挤在一起,几乎要哭出来:“居然真的这么臭啊!”
旅游总是开心的,可回去之后发现没钱了,他们把仅剩的几百块放在一起,每天定额存取,靠方便面和面包度日,总算没有饿死。后来陆远形成了个习惯,既然自己总是管不住手想要乱花钱,不如把工资交给吴越保存,有他规划总比放在自己手上强。
吴越曾经因为性格强势得罪了领导,最后不得不辞职回家。重新找工作那阵子都是陆远在挣钱,眼看着公用基金都要花完了,陆远和吴越还是不急不躁。后来同朋友讲起,别人也只能夸他们心大。
在上海的日子如白驹过隙,一转眼已经毕业两年了。有一次研究生时的师姐路过上海一起吃饭,她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好像在回忆往昔:“当时你俩就跟傀儡似的成天粘一起,没想到现在也是这样啊。”
陆远觉得多少有点膈应,事后安慰自己:读书的时候他们同一个导师,选一样的课,住一个寝室,还有什么必要分开走呢至于现在,在魔都生存压力巨大,总得两个人一起租房才能过得不那么艰难,如果陆远要分开住岂不是背叛了吴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