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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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的课程与小学初中相比繁重不少。
且高中数理化的难度也比初中难上不少。
白沫这辈子是打定主意要好好读书的，因此对待课业也很上心。
但凡遇到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他都会很积极地去问秦放。
每到这时候，他就觉出有个高智商学神做同桌的好处了，简直条理清晰、有问必答，让周围同学羡慕妒忌恨。
秦放现在每次给他讲题，态度都很不错，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老是嫌弃他笨啊蠢啊，多问一句都恨不得送他个白眼。
现在白沫每次问他题，对方都很有耐心，就算白沫一时没听明白，他也会神色自然的给他再解释一遍，一直讲到他明白为止——是个非常尽职尽责的小老师。
当然这种待遇其他人是没有的。
其他同学如果来问秦放问题，他要么不理，要么直接回复人家两个字“没空”，总之是非常没有同学爱了。
白沫最近非常认真的考虑了一下，高中是不是要住校。
住校的话可以节约每天往返学校的时间，早上还能多睡一会懒觉。
但是秦放却死活不同意他去住校，并且还威胁他，如果他去住校的话，他就把小梨花丢大街上，让它去做流浪猫。（小梨花哭泣：妈妈不要抛弃我，大魔王要丢了我......）
另一方面，秦放也承诺他，如果他不住校，学习上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他都会教他。
总之就是不许他去住校。
其实白沫私心里觉得，如果他坚持要住校的话，秦放这家伙估计也会跟着来的。
他现在管他管的上头，一副24小时男妈妈上身的架势，一旦他坚持住校，不在他眼皮子底下了，对方一定会疯狂脑补他不受他管制，胡吃海喝熬夜蹦迪......然后自己就把自己给脑补地受不了了。
“秦老师，这道大题我做着好像不太对，你给我讲讲呗。”白沫坐在书桌前，仰着小脸，讨好道。
秦放探下身子，一手撑着椅子扶手，一手指着试卷上的题目，“这里有个知识点，你还没有学到......”
白沫呼出一口气，“原来是超纲了，老师也真是的，出这种题目，难为我们......”
“你就不能预习一下？提早学习？”
“嘿嘿嘿，那啥，我先去洗澡了......”
白沫飞快理好课本和作业，一秒也不再多待，深怕这家伙又开始念叨他。
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他正擦着头发，秦放问他，“你准备考哪个大学？”
白沫一愣，胡乱撸了两把湿发，“我还没想好，我们不是才刚高一吗？现在就考虑考哪个大学，是不是有点早啊......你呢？你肯定是要读清大的吧？还是说你要出国，去Y大？”
他成绩还不错，但远远达不到秦放的程度，上个一本大学应该很轻松，但是国内一流学府的话还是差点。看来以后读了大学，他们两人就要分开啦。
“我给你补课，你按照我的学习计划来，可以上清大。”
白沫闻言，手上的毛巾掉在床上，不可思议道，“你要给我补课，让我和你一起上清大？”
“嗯。”秦放点点头，不以为意道，“没什么难的。”
白沫抽抽嘴角，“你是不难，我可就难了......如果能上清大这么好的大学，我当然愿意，可是，以我现在的水平......”
他要吃多少苦，糟多少罪，才能考上清大这么牛.逼的学府啊......更不要说，运气不好的话，很大概率还考不上。
秦放淡淡道，“如果你不坚持要考理科的话，考文科，还是有希望的。”
白沫想了想，文科理科他到不执著，他不偏科，虽然不喜欢背书，但有前世的经验在，他的文科确实比理科好上那么一丢丢。
“你确定？我考理科可以上清大？”
“确定。清大的优势还是在理科专业，你又不喜欢那些，进去读个文科的专业，对你来说，也是不错的选择。”
这倒是，华国京城两个顶尖学府，各有所长，文科强项是京大。
“那你呢？去清大读物理？数学？生物？”
“到时候再说。”
“那我们高三，不，高二下班学期就要分开啦。我去文科班，你去理科班......”
“不用分开。我和你一起去文科班。”
白沫瞪大眼，“啥？”
秦放看对方炸毛，有些好笑，“咋咋呼呼的干嘛？我不用参加高考，xx比赛、xxx比赛都有直接保送清大的名额。”
“对哦。”白沫恍然大悟，不由羡慕道，“脑子聪明就是好。”
“那我们从现在开始就算说好了，接下来高中三年，你都要听我的话，按照我的学习计划来......”
白沫有些迟疑地点点头，他知道秦放是为了他好。虽然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莫名有一种被套路的感觉。
不过他转念一想，如果自己真能上清大的话，他还是很高兴的。
白沫正沉浸在未来“上清大”的美梦中，耳边冷酷的声音传来。
“把头发吹干，过来把这套试卷做了。”
白沫：“......今，今天就开始了？”
“怎么？”秦放双手抱胸，“你想等到什么时候？还需要给你多长时间做思想准备？一天？一个礼拜？”
行行行，一寸光阴一寸金，他懂。
白沫不知道是，秦放心里对他的“乖巧懂事”还是很满意的。
他也不知道，对方已经帮他把他的学习计划拟到了一年后。
秦放对自己给对方拟定的学习计划很是满意——近三年内，既可以把这家伙牢牢圈在身边，三年后，两人又不用分开，还是可以一起上大学。
周末的时候，秦放给他订的各科绝密考卷到货，白沫不知道来路，只知道是比“五三”还要牛.逼一百倍的神卷。
他揣着惴惴不安的小心脏和秦放一起去市中心的一家书吧拿考卷。
“为什么不是去书店而是书吧？”
“你把它们和书店卖的大路货比？”
白沫撇撇嘴，几份考卷而已，要不要整得那么神秘。
“那你到底是从哪里搞来的这些卷子？”
“你不用管。反正是我托人弄来的。你回去好好做就是了。”
“好吧，那......谢谢哈，你费心了。”
“你知道就好。”
这家名叫“云上”的书吧位于市中心最繁华的xx商业中心最顶楼。
白沫一路坐观光电梯坐到顶楼，看着周围虽然清新淡雅，但却处处透出豪奢气息的装修，不禁咋舌，在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开书吧，真的能行？
他长大嘴，不禁露出内里“小市民”本质，惊讶道，“书吧开在这种地方能赚钱？这老板是个不差钱的富二代吧？”
秦放点点头，难得没有反驳他，“嗯，脑子不太好，喜欢附庸风雅。”
从那位文质彬彬，被秦放评价“脑子不太好”的俊秀青年那里取了考卷，两人随意逛了逛，又吃了点东西，就准备回去。
白沫没有来过这座商业中心那么高层，正随意打量四周，无意间从一家橱窗玻璃里瞄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咦，那不是你渣爹和小妈吗？”
秦放闻言冷淡地转头看了一眼，“嗯，走了。”
“等等，他们抱着那孩子，应该是你那便宜弟弟吧？”
“应该吧。”他露出不感兴趣的神色，不明白白沫今天怎么，格外关注起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白沫眉头微蹙，又定睛仔细看了三秒，才拉着秦放下了电梯。
“怎么了？”
白沫摇摇头，“回去跟你说。”
回到秦家，两人回了秦放房间。
“你到底要说什么？一路上心不在焉的。”
白沫坐在沙发上，抱着大抱枕，斟酌了一下词句，“你这个‘弟弟’，怕是有些不好......”
秦放：“？”
“他是个......怎么说呢？”白沫挠挠头，“哎，你知道，很多父母都喜欢，管他们爱惹事闯祸的小孩儿叫‘讨债鬼’吧？”
秦放点点头。
“......你这个弟弟吧，就是个标标准准的‘讨债鬼’。”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呗。你以为你小妈用那种邪法求子，是那么好求的吗？如果这么好，这世上，还需要那些妇产科医院、妇产科专家干嘛？就算当时，她以为自己已经付出了足够的代价，就是你或是你渣爸的寿命或是运势之类的，但是，还有一项她肯定不知道，那些缺德的给她做法的‘大师’也一定不会告诉她......”
秦放脸上的神情也开始变得认真，“什么？”
“这种不是天然降生的孩子吧，他的命，可以说是从上天那里‘偷’来的，这种‘偷’来的命格，天然就会带上一定的煞气、厄运，总之不是那种可以寿终正寝的、有福气的命格......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是一个原本可以生在正常人家，拥有正常人生的孩子，却被迫被这样‘偷天换日’，换成这种自身带煞的命格，他本人，能甘心吗？”
秦放正色道，“你是说，他会带着记忆降生？然后报复这辈子的父母？”
白沫看了他一眼，“你说对了一半。他当然不会带有被迫转世时候的记忆，但是这种‘不甘心’却会印刻在他灵魂深处，影响他的心性命格，换句话说，他不但会身带着煞气、厄运，还会下意识地去报复他这辈子的父母亲人，成为天生的倒霉鬼、药罐子或是败家子......”
“难道这种孩子，都是‘讨债鬼’的命格？”
“不一定。若是被‘偷’的孩子，原本命就不好，就不会。”
“那......”
白沫知道他要问什么，他一摊手，“所以这个......看运气。不过这种邪法吧，大概率生出来的都是这种‘讨债鬼’小孩......”
“这么说......”秦放讽刺道，“秦季业用自己二十年寿命，换来了个‘讨债鬼’......那，这种情况，有没有破解方法？”
“可以算有，也可以算没有。”
秦放挑眉。
白沫叹口气，“稚子无辜。上天也总会有好生之德。如果父母亲人能够一辈子行好事，做好人，行善积德，积攒功德，还有，父母双亲要能够始终对这个‘讨债鬼’小孩，不离不弃，爱若珍宝......这样的话，也许会有柳暗花明、浪子回头的机会......”
“......你觉得秦季业和那个女人，他们是这样的人吗？”
的确，秦季业是个情感比较淡漠的人，他对秦放这样优秀的儿子都淡漠以待，感情不深。
他这辈子所有不科学的感情，都给了女主。
而女主，在白沫看来，是个私心欲望有些过重的人。
他们不会成为一对伟大的父母，甚至也许连合格都称不上。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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