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苏小姐的花

3、吞金

　　网络上最近很火jk格裙。jk格裙原本是日本学校的校服，在各种漫画小说里均有出现，火到国内则变成了少女衣柜里必不可少的出街神物，很多女孩们都拥有。

　　在张劝脚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家里一片狼藉，他接到一起少女失踪案，失踪少女身穿jk。腿脚不方便楞是好几天没出家门，外卖盒子堆成了小山。
　　他决定出门买东西补贴家用。
　　但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计划。
　　打开门是伊畅，他用手挡着门，说：你家里是经历过爆炸吗。
　　张劝说：就只是小爆炸。你有事吗？
　　伊畅拿出警证：张劝先生，我们怀疑你和少女吞金案有关，请和我们走一趟。
　　张劝恼火了，对他刷起的好感如公司破产股票连跌一般疯狂下坠。
　　他想把伊畅关在门外，但是伊畅一撑手就把门重新推开了。
　　张劝：警察叔叔，不要随便抓人。
　　伊畅：请你配合我们。
　　他张望了一下里屋，问：你是不是又有客人？
　　“怎么？要管？”
　　“什么案子？”
　　张劝咬牙：管那么多干嘛。
　　“你知道吞金案死者是谁吗？”
　　“不知道，快走开！”
　　“死的就是你同学，她叫朱艾。”
　　张劝冒了一身冷汗。

　　周艺看着还在发呆的张劝咳嗽几声。
　　“开始记录了啊。”
　　“嗯。”
　　“死者和你什么关系？”
　　“同学皆女神。”
　　“死者生前人际关系如何。”
　　“额，要不你们去问她男朋友？”张劝仔细想想说：杨絮，男，三十五岁之前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
　　“清楚吗？女神有了男朋友全校都知道了，老师的资料被扒了个底朝天。”
　　周艺打了个电话，哦哦几句后挂断转头回来说：他男朋友昏过去到现在都没有醒。
　　另一边警组纠结着要不要一桶水浇到杨絮头上把他浇醒。
　　时朗提着一桶水犹豫不决，“哎，悠悠，要不你来吧。”
　　年悠悠：闲姐，要不……
　　还没有说完小闲提着一桶水就往杨絮头上一浇。
　　杨絮咳嗽着蜷缩在地上。
　　小闲：对不起杨老师，我们只有这样才能叫醒你。
　　杨絮没有继续咳嗽，他坐起来无神的发呆。
　　小闲使了一个眼色给年悠悠，年悠悠拿着毛巾披在他身上，顺便拨打了电话给伊畅：老大，我们这边进展不太顺利。
　　伊畅揉着睛明穴回了句知道了挂了电话。
　　案发现场在旧食堂门口。
　　死者朱艾身穿金黄色裙子，似乎迎合了这个案件的名字，死者脖颈有明显淤青，手腕有被捆绑的痕迹，其他的毫无损伤，这个女孩死亡了一天，被来拿铲子的老校保安发现。
　　她的喉部卡了一块金子，瓶盖那么大。
　　多金的凶手。
　　伊畅看着尸检报告时张劝又来了。
　　“叔，小黑又给我打电话了。”
　　“什么小黑。”
　　张劝心情本来就不好，现在又是火上浇油，他极其不耐烦地说：就上次给我打电话的那个，他又给我打电话了，让我调查这次吞金案。
　　伊畅疑惑。
　　张劝看到他这种态度就没有继续说话了。
　　“把你手机给我。”
　　“为什么。”
　　“你的，小，黑。”伊畅明白了他的潜台词：你帮我调查他。
　　伊畅转身去找停车场，找到自己的摩托车抬腿跨坐上去：小侦探，上车。
　　“你才小。”张劝一瘸一拐的向伊畅走去。
　　“那好，大侦探，上车。”
　　“……”张劝无语。
　　张劝还来不及坐稳车就带他冲了出去，他现在也不管教养了：我淦!你慢一点会死吗？我差点掉下去!
　　“小侦探我劝你还是坐稳别说话比较好。”伊畅有点想笑。
　　这座学校伫立在田园，摩托车在笔直铺在田间的小路上疾驰。
　　“你慢一点!慢一点!”
　　伊畅没有回应，但速度慢了不少。

　　到公安局刚下车小闲就迎过来，她看到张劝有点生气：你怎么又来了！
　　“匿名人又给我打电话了，要我调查这次案子。”
　　小闲又问：又是提前两天？
　　“一天。有事吗？”伊畅说。
　　小闲立马恢复状态：这次尸体没有太多伤痕，我判断这次死亡只是勒/死。尸体经过解剖我们还发现了许多石子，尸体喉部有划伤形成喉出血。
　　“石子？”
　　“石子，种类很多，有的还很稀有。”
　　一个喜欢收集石头的凶手。
　　伊畅让人下去调查目前在学校，喜欢石子的人。

　　还没有开学，在学校的人不多，很快就有了收获。
　　——一个扎着半丸子头的女孩，她无力地坐在宿舍里。
　　她拿着她和朱艾的照片，她发着呆。
　　时朗弯腰问她：同学，我猜你现在已经知道你的朋友遭遇了不测，为了找到凶手，可不可以和我们回警局一趟？
　　丸子头看着她点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艾菲。”
　　“你…”
　　“人是我杀的。”艾菲很冷静：我做了不少思想工作，我决定坦白从宽。

　　一本书里说过：再好的闺蜜，拍照连对方都会p的那一种，也会在背后说对方坏话。
　　艾菲喜欢收集石头，好看的，奇形怪状的，颜色好看的，丑的…都喜欢。她曾经送给朱艾一条黑曜石手链，朱艾惊讶：好漂亮！你真的送给我吗？
　　艾菲很是骄傲：当然，你是我的好朋友！
　　离开后好朋友转身就把手链丢进了垃圾桶。
　　她的举动都被艾菲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艾菲有抑郁症。情感表达有障碍，脾气只憋在心里，慢慢的，这些细节逼疯了她。
　　真正的动机是朱艾答应了杨老师的求婚。
　　“朱艾，不是说你只是玩玩而已吗？为什么答应他的求婚!”
　　“我爱他。”
　　“可是我也爱他…”
　　“他不爱你。”
　　“那他为什么送给我那么多东西。”
　　“那些只是我不用的垃圾而已。”

　　“朱艾，你知不知道这个石头是怎么来的？”
　　艾菲掐着朱艾的脸。
　　朱艾恐惧，她的嘴被扒开，艾菲往她嘴里塞/进去一块石头。
　　“咽下去，我就放了你，我们恩断义绝。”
　　朱艾费力地咽下去。
　　“刚刚的石头，是我们第一次去野餐时候捡的。”艾菲又塞进一块石头：这个是黑曜石，你说它很好看，就是不值钱。
　　“这个是方解石。”
　　“这个是紫水晶。”
　　“这个是虎眼石。”
　　艾菲恐惧地咽/下一块块石头，血从她口中漏出来。
　　“最后，是金子。”
　　“让我最后一次送你吧，这个值钱，你开心吗？”
　　艾菲勒住朱艾，左脚踩/在她的胸口，用力，用力…

　　“你之后为什么给她换了衣服？”
　　“死者为大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