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猪”发家》巧思妙言

4、小屁孩的比试

　　小桥沟村子以南是小溪流围绕的一片灌木草丛，里面有野果，专为这群十岁以下的小孩儿准备的。里面的毒蛇被村人们捉去卖药房换了钱，只留一些酸果结一群小孩儿玩。

　　来林家的八个小孩儿都是林与福小伙伴。林与福不是他们中间年龄最大的也不是最小的，现已八岁。他们最大有十岁，最小有三岁。小的居多，半数在五岁以下，都是家里老二老三老幺。下地帮不了，只能大的带小的，去山里摘些野味补给家里。

　　胡与福比较轻松，根本用不着他填补家里，出去，一个字，玩。

　　他像模像样的提着个小篮子，带回什么是什么。昨天他是空手，今天才提着一个篮子。

　　小乖：“阿福，今天去哪儿玩？”

　　不因为别的，昨天胡与福带着小娃儿们掏了几窝野鸡子让他们带回家，自己一个也没要，在孩子们心目中变成军师人物。

　　军师出主意，小乖这个孩子将军，带着小萝卜头们冲锋陷阵，打入敌军，抄了鸡窝头，大获丰收的回家。当晚桌上肯定都能偿到味道的。

　　都尝到了甜头，小乖肯定也要继续。

　　说来也神奇，昨日，胡与福第一次与他们出门，走到灌木草丛中找野菜蘑菇，偶尔有种感应，哪个方向有什么吃的，有什么动的，为了验证一个猜想，看一群小孩们采摘些“草”和菇着实辛苦。就跑到小乖面前，给人讲将军与军师的故事，自领狗头军师，让小乖带领“部曲”去抄野雉的窝，也有鸟窝，走得有些远，但路径还算安全。

　　几个小孩大收获，拿回家让家人做来吃可美味了，小乖一想，今日继续。

　　胡与福只说看运气。

　　“走啦将士们，出发。”小乖带着一串萝卜往昨儿去的地方。

　　给过稻田，庄稼汉子和勤劳无可奈何的女人们，都是村人，都互相认识。

　　相逢说笑，可以看见大家对生活的期待。出去的人，亡去或各种原因没有回来的人，总不能因思念他们而不生活下去吧。随着时间流逝，情感多多少少都被忙碌的生活冲淡。他们要不停的劳作，才能换更多的食物。这里不是现代，有各种为国人努力的科学家们，也没有医学发达的救生用品。在这个时代稍微易感染风寒，人就没了。

　　胡与福吐出一口气 ，现在是五月天，地势处南，天气渐热，早晚偏凉。刚吃完朝食，天色大亮。这里的人只吃早晚两餐，小孩子又是长身体的时候，这样子的安排明显不够。所以福婶给自家娃塞了点儿吃的在怀。刚才那包蜜饯就是，有一点儿甜，都快被酸瑟味儿遮盖完了。有比没有好。不像其他小孩子们，白天只能在外面自己找吃的，等到了晚上饭点回家才有的吃。

　　这也是小乖他们乐意找胡与福的原因。跟着他，说不得还能吃点儿甜味的点心，这是家人不舍得买的东西。

　　一群孩童，都没甚好衣服，除了胡与福，小乘与狗儿香儿一身破衣，跟在后面的小屁孩儿都只有几片布料遮挡。

　　经过临溪水的山坡，那边也有一群孩子，闹哄哄的。

　　狗儿“小乖哥，我们去找大虎他们玩儿吧。”

　　小乖有点心动，但想着今天有胡与福在，大孩子又太多，他还要带弟妹呢。摇头“我们去其他地方吧，这片地儿我们让给他们。”

　　两方孩子相遇总有冲突。没有他在时，大虎就是孩子王。如果他一过去，大虎就是他小弟了，他带着弟妹融入进去还好，只是胡与福长得干净，和大家都不一样，难免会受些欺负。

　　“小乖，你们要过去吗，要想的话可以的，我没问题。”胡与福看着几人都眼巴巴望着小乖，听到小乖拒绝的话， 都焉哒哒的脑袋。都是出来玩儿，胡与福哪里不知道人家想法。他把自己从头打量到脚，确实与村里的孩子相差太远了，要再给换一身绸缎华服，说他是世家公子都有人信。不过，看着一群光衣服破衣服或布料的娃，这就是被人羡慕嫉妒恨的感觉。当然他不会去改变这里，把身上的衣服换成他们那样，就只为了融入他们的团体，那怎么行。还有一些小孩儿，就地解决生理，太让人羞耻了，胡与福虽然小时候在老家也干过这事儿，但让一个成年的受过教育的灵魂，现在真放不开。

　　很多小孩都脏兮兮的，头发打成结，肉眼可见的筛子到处爬，胡与福都不敢过多接近。

　　不等小乖带队离开。那边的孩子发现了他们。

　　“小乖!你们去哪儿？一起玩儿。咦，你们还带着胡娘子。”大虎这娃儿人如其名，长得虎头虎脑的，还叫出私底下给胡与福娶的外号。

　　胡与福嘴角一扯，娘子？称女孩子的。这破小孩，嘴不把门儿的，私底下叫叫就可以了嘛，还直接当着当事人面前叫。

　　因为他的穿着，长得比村里女孩都白皙？也不会跟他们一群泥猴子皮来皮去。

　　“大虎，你们这是要往水里面去？”小乖挑眉。

　　“是啊!”

　　“今天我朱正与大虎比试，看谁先游过河岸，谁赢了，谁就是王。”一个从没见过壮小孩将一些光屁股小孩推开，看向小乖，十分挑衅，“你要来吗？”

　　这个叫朱正的小孩以前没见过，小南是最近来小桥沟的那一些村民。

　　“小乖哥，来吧。让这小子见识见识你的厉害。”大虎。

　　“小乖哥，上，打败他”

　　“打败他!”

　　“让他知道厉害!”

　　“小乖哥去吧!”狗儿在一边支持。

　　“麻烦阿福帮我看顾弟妹。”小乖要去的地方，男孩子们都光溜溜的，让女孩看肯定不太好。当那些带孩子过来学，队伍里叫香儿的女孩子已经将身转过去不好意思看了，羞得把脑袋低得快着地了。

　　“你去吧!”胡与福一点儿也不想去看光屁股小孩们玩水。

　　“哎，一会儿比试完，跟我玩呗。”朱正红着脸，看着这叫小乖的人边上还有个与众不同的，干净漂亮，一听对话，误以为是个女孩子。

　　孩子们一同哄笑。

　　“我说你不会吧阿福真当女娘了吧？”一个瘦黑猴子似的小孩，两只眼睛咕噜咕噜的转。

　　“她不是胡娘子？”朱正疑惑的看着他，让黑猴解释。

　　“嘿嘿嘿，胡娘子是我们一起给胡与福起的。”大虎大声说出。

　　“哈哈哈……”小孩儿们可乐可乐了。

　　胡与福也不生气，他不是真的小孩子，就这么看着一群小孩改换称呼取笑他？

　　溪流他们选的就在坡下那一块儿，看水对于成年人来讲不算太深，溪水清澈见底，底下鹅卵石堆积坑坑洼洼，有深有浅，一个没注意，于一个孩子来说也太危险了。古代孩子成活机率本就太少了。

　　朱正在成为难民之前，也算是北地村户一地主，家里仆妇伺候。那时，他爹纳有两房小娘。他从小接触男女之事，所以，懂得比许多小孩多。大虎和小乖在村里人家不错，有闲，不需要帮忙，他和大虎才玩到了一起。战乱，边城外边太乱，一家子变卖产地，能卖的卖，能打包带走的就打包带走。朱家他们是以土地为主的大户，多数都带不走。他国贼人对于魏国百姓烧杀抢掠，他们不得不放下土地，带上财物，南下，并在小桥沟村买地留下来。

　　“既然是比试，不如换一种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