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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导盲犬 ...

  •   盛辞也笑的眉眼弯弯,兴趣盎然的看着他,对方似乎也看到他了,冲他挑了挑眉环胸靠墙。

      林肆拿这个江驰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拍了拍手指着盛辞说:“好了,安静,这是咱班新来的同学,盛辞。”

      一众人的目光骤然凝在了盛辞身上,看他的目光有玩味,有惊艳,还有不屑的。

      盛辞一脸默然的将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不做声色。

      林肆侧头对盛辞说:“你坐江驰旁边吧。”

      盛辞点头,踱步走过去,再江驰似笑非笑的目光下落坐。

      江驰拖腔带调的说:“盛辞啊。”
      盛辞吸了口气,侧眸睨他:“你有什么毛病?”
      喊的跟叫/春似的。

      江驰笑笑不说话,就是看他的目光有点瘆得慌。

      讲台上林肆翻开英语书用英语对底下说:“把书翻到31页。”

      然后抬眸看向盛辞说:“盛辞你和江驰先看一本,书下午就到。”

      盛辞心里暗骂,他宁愿不看书。
      江驰很是听话的把书推到中间:“来吧,同桌。”

      盛辞身子微微靠近,尽量拉着距离。

      谁知江驰突然凑近,差点贴他脸上,惊呼出声:“哎呀!”

      盛辞被吓得一个激灵往后趔趄,皱着眉冷声说:“你干嘛。”

      江驰扯了扯嘴角,好不无辜的说:“我看错了,还以为有个虫子呢。”

      盛辞一阵气结,这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是登峰造极霸凌顶峰了。

      林肆拍着黑板,呵斥着:“江驰,你不听课别打扰别人。”

      江驰坐直了身体,漫不经心的哦了声,继续低头敛目。
      盛辞舒了口气,凝神听着课。

      他听了一上午的课,课本内容有些不一样,到也大差不差。

      到了中午,午休时间有两个半小时,要是回家他能在那个巷子里转一天都出不来,盛辞正愁要怎么打发。

      旁边的人除了第一节课,其余时间都在睡觉。

      “驰哥。”
      后面的人也刚睡醒,眼里还带着茫然,戳着江驰说的嗓子有些哑。

      江驰嗯一声,直起身,脸上睡得都是印子,红润润的嘴砸吧砸吧,转头就对上了盛辞的眼睛。

      盛辞“……”
      他好像从他眼里看出来了你是谁?你为什么坐这?你怎么还不走?

      谭恒扯着江驰,打了个哈欠:“驰哥,走,吃饭去啊。”

      江驰睡眼松松的点点头,问盛辞:“一起吗?”

      盛辞嗯了声,他初来乍到对这边还不太熟,再加上他路痴,跟着他们也好。

      三个人来到了学校旁边的一家馄饨馆,闻着还挺香,一人要了一碗招牌肉馄饨。

      谭恒看着盛辞问:“你从哪转来的啊?”

      盛辞说:“京城。”
      谭恒呵了一声:“首都啊。”

      盛辞啊了一下,刚好馄饨上来了,他吞了一个。
      点点头,还挺好吃。

      谭恒喝了口汤问他:“好吃吧?”
      盛辞眉目舒展的说:“好吃。”

      谭恒扬了扬眉:“那是,这家还是驰哥发现的,他就是干啥啥不行干饭第一名。”

      江驰吸了口气,摔下勺子,冷眸危险的凝视他:“说谁呢?”

      谭恒立马怂了:“好好好,是我,我干啥啥不行。”

      江驰意味深长的嗯了声:“你当然不行。”

      盛辞嗤笑出声,看着谭恒。

      谭恒立马不淡定了,侧身蹭一下蹲在椅子上,舔着嘴唇:“驰哥,咱别人身攻击啊。”

      江驰回睨他,似乎在说就是攻击了,怎样?

      ~

      下午江驰倒是没再睡觉,直愣愣的坐在椅子上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临近放学的时候,盛辞对着他喂了声,含糊其辞的问:“你家,住在对面小巷里吗?”

      江驰勾着唇角,似笑非笑的嗯了一声。

      盛辞有些目光闪躲:“放学一起回去呗。”

      江驰笑出了声,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怎么,不认路?”

      盛辞敛眸嗯了声。
      江驰拖着音哎呀一声:“我这个人啊可不是个乐于助人的好人。”

      盛辞眯了眯眸,睨他:“你什么意思?”

      江驰又出声:“除非——”
      盛辞说:“除非什么?”

      “你作业给我抄抄。”
      盛辞:“……”
      啧一声说:“行。”

      路上,盛辞亦步亦趋的跟着江驰,对方似乎心情良好的一路上撩撩猫逗逗狗,墨迹的让盛辞想揍他。

      江驰走在前面说:“许芸是你妈吗?”
      盛辞微愕:“你怎么知道?”

      江驰从路边随手折了一朵鸢尾花,在手里摆弄:“你跟她长的挺像的。”

      盛辞神色淡淡的哦了一声。
      江驰又继续说:“她可是我们这最红的旦角,还演过电影呢。”

      盛辞诧异了一下,他还真不知道他妈演过电影,狐疑的道:“那她怎么不去当演员?”

       江驰说:“这儿的人谁不知道许姨是个戏痴,她这一辈子就热衷于戏曲。”

      盛辞思索了一下,也是,不惜放弃荣华富贵豪门太太的身份也要留在这,可见对戏曲的痴迷程度。

      江驰把他送到楼下,对他一抬头:“呶,到了。”
      盛辞对他说:“谢了。”

      “没事,明天别忘了把作业给我抄就行。”江驰说,然后把那多鸢尾花塞到他手里:“拿着。”

      盛辞嘴角抽了抽,他一个大男人玩什么花,不过看在他送他回家的份上勉强不扔他脸上吧。

      “走了。”
      留下话,江驰转身离去,没走两步就听见后面人喊他。

      “江驰。”

      江驰转过身,扬眉示问。
      盛辞踟蹰了会,才说:“你,明天早上能等我一起去上学吗?”

      江驰懵了一下:“什么?”
      盛辞耳尖有点泛红,支吾着:“我不太认路,这儿太绕了。”

      江驰被他气笑了:“老子是你的导盲犬吗?”

      盛辞唉了一下:“我可没说啊。”

      江驰啧一声,默了半响才说:“明天七点楼下见。”

      盛辞一听,他这是答应了?顿时展开笑颜。
      解决完明天上学的问题了,回到家他顺手找了个瓶子把那花插进去,就去卧室写作业了。

      写着写着,突然顿住笔,真得好好想想怎么样能快点记住路,这样下去可不行,总不能老麻烦江驰吧。

      ~

      江驰回到家,把书包用力一扔,往床上一躺,心里有些燥得慌。

      妈的,刚刚盛辞对他那一笑的时候,他顿时僵住,愣在原地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眉眼弯弯,眼里像有星辰,他皮肤很白,嘴唇湿漉漉红润润的,还有他的腿……还挺长,挺好看的。

      江驰猛然坐起,胸膛起伏着,暗骂声,双手使劲揉着碎发。

      操!操!操!
      妈的!
      他在想什么?

      伴随着卫生间门咚得一声闷响,黑夜也逐之降临。

      ~

      黎明初上,盛辞险些迟到,仓促的收拾一下,跑到楼下的时候江驰已经站在那了。

      校服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穿得有些不正经,模样看着不耐烦,眉头拧在了一起。

      见他下来,江驰脸一僵,倏地想到昨天的事情,有些燥热,语气有些不好的说:“怎么这么慢。”

      盛辞有些不明所以,他应该是晚了两分钟,不是两小时吧,这人怎么阴晴不定的。

      算了,有求于人还是得低头:“不好意思啊,差点睡过了。”

      江驰避着眼神,随口嗯了一下说:“走吧。”

      路上,盛辞问他:“怎么样能记住路,这儿太绕了,有什么规律吗?”

      江驰思索了一下:“我是土生土长的这里人,路早就记得滚瓜烂熟了,哪有什么规律可寻?”

      盛辞有如泄了气的气球,声音闷闷的说:“好吧。”

      江驰问:“你妈是这儿的人,你怎么一点路都不记?”

      盛辞回溯了一下说:“我五岁前也是在这长大的,以前以为是年纪小不记路,长大了吧,才知道我的路痴可能是遗传,我爸也跟我一样。”

      江驰笑了声,他还是头一次听说路痴还能遗传的。

      盛辞突然想到什么:“你也住这,我小时候应该见过你吧?”

      江驰摇摇头:“我小时候在军大院那边长大的,后来才搬到哥哥这边,大概八九岁的时候吧,你应该不在这了。”

      盛辞突然问他:“你几几年的?”
      江驰有些茫然的说:“八零的,怎么了?”

      盛辞又问:“你几月?”
      江驰拖着颤音啊了声:“十月。”

      盛辞猛然哈哈笑了起来,揽住他的肩膀,趋近他:“叫哥哥。”

      江驰耳尖一红,咬牙切齿的挤出几个字:“我!叫!你!妈!”

      盛辞啧啧摇摇头,丝毫不怵他:“我二月的,比你大八个月。”

      江驰切了声,瞥开脸。
      到了教室,盛辞把作业本扔给他:“给。”

      江驰神色淡淡的嗯了声说:“我去个厕所。”

      盛辞正好也想去:“走啊,一起。”

      江驰一僵,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眼角狠狠一抽。

      洗手间在办公室对面。
      盛辞拉下拉链,正要掏/出,身后江驰哼着歌从他后面路过时,大手狠狠在他屁股上一掐。

      “卧槽。”
      盛辞一个身子往前一个趔趄,差点没摔进去。

      转过身来狠狠瞪着江驰,面部涨红:“你他妈有什么毛病?”

      江驰坏笑着,对他一扬眉,不正经的说:“都是男人怕什么?”

      盛辞一点都不想理这个无赖,释/放完就撇下他独自回了教室。

      这一天无论江驰怎么哄他逗他,盛辞都没理他。

      江驰侧身撑着脑袋:“你真生气了?我不就是……”
      盛辞厉眸瞪他:“你给我闭嘴。”

      声音惊到了后面的谭恒,一脸茫然的问:“你们怎么了?”

      江驰拖着音啊了一下,侧眸对谭恒说:“我就是掐——”

      盛辞手猛然捂住他的嘴,眯着眼睛威胁他:“你敢说试试。”

      江驰瞬时来了兴味,冲他挑眉,似乎在说威胁我?

      谭恒更懵逼了,他揉着脑袋一脸的不解,好奇心又促使着他追溯:“到底什么?”

      前面两人僵持着,谭恒的同桌赵岩正奋笔疾书补着语文试卷,头都没抬的说:“男人不就那点事。”

      谭恒顿时了然的噢了一阵。
      盛辞脸色有些不自然,江驰眼神往下飘示意着他。

      盛辞又是威胁性的一瞪,才慢悠悠的松开手。

      谁知手刚松开店,那张嘴又发出:“掐——”的声音。

      盛辞又瞬间按下去,他都快被这人搞崩溃了,人生第一次被揩了油,还他妈是个男人。
       尊严呢?老子不要面子的吗?

      盛辞的胸膛被他气的起伏不定,眼看濒临爆发,江驰终于收起了玩味,扒开他的手说:“好了,不闹了。”

      盛辞愤愤一哼,瞥过头不看他。
      江驰盯着他的脸,红扑扑的,带着愤气,嘴唇微微嘟起。

      他趋近他,头碰在课桌上,仰着头看他,试探着问:“还生气?”

      盛辞瞥开头离他远了点,眼里的怒意不减。

      江驰见哄不好,只能出大招了:“那——今天某人可能就得自!己!回!家!喽!”

      盛辞顿时有如小狼被顺了毛,急声说:“不行。”

      江驰笑的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你不是生气了吗?你不是不理我吗?”

      盛辞蹙眉:“谁生气了?”
      江驰一脸无辜的说:“我记得刚刚某人好像不理我来着。”

      盛辞支支吾吾:“我……我刚刚……嗓子不舒服,不想说话不行啊?”

      江驰看着他牵强的找借口,咧开嘴漏出白牙,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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