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羽汐言》永晏之筵

2、初遇吧算是

　　尽管已是四月，京都仍还泛着一丝丝凉意，不过这丝毫不影响街上的人群熙攘。
　　青灰色的石板路上缓缓驶来一辆马车。
　　“哎哎，国师府怎么还没到啊，我说，你是不是绕路了啊！”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挑起马车的门帘，青衣少年半倚在车壁懒洋洋地问车夫。
　　车夫回头奉承的笑道：“嗨，小少爷，您这话说得，我哪敢带着您绕路啊。”
　　少年撤回手，车帘散下，许久，懒懒的声音透过车帘传出：“那你可有见着我与你说的人？”
　　车夫背脊一僵，讪笑道：“还......还没看见呢。”这路上形形色色这么多人，找人好比大海捞针，何必费神去找？将人送到地方不就好了？
　　“那个，少爷......前面不远就是国师府了。”车夫又说到。
　　突然车厢一震，传来一声闷响，车中的少年蓦然后倒，砸在椅背上，双目紧闭，面上带着一丝不易觉察到的阴鹜，全身骤然散发出一股使人胆寒的阴冷气息。
　　车夫似乎车内声响被惊到，侧过身体小心翼翼地试探唤道：“少爷？您......怎么了？”
　　“嗯唔......没事，我刚刚把东西弄倒了，既然快到了就停车吧，余下的路我自己走便是。”瞬间，车内少年又恢复了懒洋洋的样子，仿佛刚才仅仅是一场幻觉。
　　车夫应声停下，道：“好嘞！少爷您慢走呐。”
　　少年抱着自己的行囊下了马车，慢悠悠的往国师府方向走去，车夫望着少年的背影，暗暗松了一口不知何时提起来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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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清羽轻轻叹了一口气，道：“阿阮，你又何必如此呢......”
　　阮汐言看向他，勾起嘴角，柔声问道：“我何必如此？”
　　慕容清羽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阮汐言挑着笑，自嘲道：“像你这样的贵公子肯定是无法想象我曾经过着什么样的生活的，当然，也肯定无法理解为什么会还有这样的事发生在这个世界上！”
　　慕容清羽转身推开了一旁的窗户，垂着眼，许久才轻声道：“我，能......”
　　阮汐言毫不相信，冷笑道：“呵！你能？”
　　慕容清羽仍是垂着眼，道：“我...自幼养在表舅母......你姑母身边......”
　　阮汐言冷笑道：“那又怎样？她对你不好吗？”
　　“她......”慕容清羽说了一个字便停了下来，蹙起了眉，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睑投下一小片阴影，许久，阴影晃了晃，慕容清羽的声音轻得似乎要散在空中“我...从未见过生身父母......在十六岁之前......”
　　“呵......这算什么!我不亦是？”阮汐言嗤笑。
　　慕容清羽望向窗外，轻声道：“我倒宁愿......自己不学无术......这样...也就......”最后又垂下了眼。
　　阮汐言笑了，反问道：“呵...不学无术？”
　　慕容清羽勾唇，弯出一个浅浅的笑，问道：“若我...未曾拜师国师...你可知...以我这般样貌...最后我...会怎样？”
　　窗外不知何处的光洒进来，映在慕容清羽身上，夜晚的微风轻拂，发丝微扬，美如画卷。
　　阮汐言一眼扫过去，又迅速移开视线，道：“人之样貌乃生而如此，你能如何？”
　　“生而如此......如若真是......也就罢了......”
　　“可是我......不是啊......”
　　“......你不是？什么叫你不是？人之样貌，还能有假不成！”
　　“那你知道，红颜散吗？”
　　“......红颜散那不是......？”女子秘药吗？
　　“是......如果一定要选的话...我更愿意被冷落...被苛责......这样...至少我......”还可以正常一些。
　　“至少？至少什么？你又没有亲身体验过，你怎么会知道！就算你真的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你也一定会像现在这样说！”
　　“......”
　　“不...不会的......”
　　“阿阮......”
　　“你是不是觉得，我过得比你好？”
　　“......不是吗？”
　　“或许吧...但没有你想象中这么好......我并不是觉得你过得有多好，我只是想......”至少正常一些。
　　想法不一样的惊异。

作者有话说

　　这些都是２０年三月份写的，就思维跳跃，想到什么些什么，有些只是零散的对话，形状都没有，就离谱，成形的大概就两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