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忘羡一曲远》问落花

3、第3章听学（2）

　　一众学子走在回寝室的路上，聂清卿身后跟着她的侍女，“聂小姐！”说话的是旁边的一个小世家子弟赵岗。
　　“你是？”
　　“本人赵岗！聂小姐您好！”
　　“你有什么事吗？”
　　“听闻聂小姐的叔叔是当今聂氏宗主，听闻聂宗主当年听学时和那夷陵老祖魏无羡是好友，不知是否是真的？”
　　“确实如此，当年叔叔听学时候最喜欢和那位魏公子一起玩，两人便经常一起相约下河捉鱼。”
　　“原来如此，想不到聂宗主还和那夷陵老祖有过这段趣事！”一名世家子弟道。
　　“哎！不都传那夷陵老祖魏无羡是个魔头吗？怎么魔头还和聂宗主下河捉鱼？难道聂宗主就不怕吗？”另一个世家子弟接着问道。
　　“是呀！那毕竟是老祖啊！实力强劲，心狠手辣！”又一名世家子弟插言道。
　　“不都说他和当今的仙督是死对头吗？”
　　“是啊！可是我怎么感觉仙督对他不是对敌人的样子，你没看他十六年后重回于世那仙督对他那是寸步不离的保护着！我现在都怀疑那传言是真的假的？不会是之前那些世家们胡编乱造的吧！”
　　“谁知道呢？反正我听说当时那夷陵老祖可是让各大世家都忌惮三分，而且当时夷陵老祖手里还握有阴虎符，更是让他们垂涎三尺，就想着怎么样能将他这法宝弄到手！”
　　“我怎么听说是因为夷陵老祖手里不光握有阴虎符，他座下的鬼将军更是一大杀器，而且一曲陈情，万鬼听令，实力还是很强大的！”
　　“谁说不是呢！”
　　“哎！那他为什么不投靠世家，而是居于乱葬岗这么个鸟不拉屎，阴气重重的地方，那地方条件太差了！怎么生活下去啊！”
　　“就是，要是我一天都待不下去！”
　　“哎！兄弟，这你就孤陋寡闻了，那夷陵老祖在乱葬岗的主要原因是因为那温氏！”
　　“哦！兄弟说的可是当时被定为温氏余孽的那一个温氏的旁系？”
　　“就是因为这个！”
　　“我听之后的传言说他是为了报江家的恩！”
　　“这你可就说错了，不是报江家的恩，而是为了报那温氏旁支对江家的恩情！”
　　“对啊！我听说啊！这江氏灭门时，那温宁就在莲花坞内巡视，而这位夷陵老祖魏无羡为了救江氏小江宗主江澄，偷偷在夜里潜入莲花坞，不成想就遇到了温宁。而他就拜托温宁救江澄，运出江老宗主夫妇的遗体！”
　　“啊！这可是救命之恩！”
　　“是啊！哎！那为什么后来那江小宗主没有留下他们这一支旁系报恩啊！”
　　“呵！谁知道呢？说不定那小江宗主就没有想过要报恩，要不然后来的围剿乱葬岗，他怎么可能会打头阵，还亲手屠杀了那温氏旁系！”
　　“这不是忘恩负义吗？”
　　“是啊！谁说不是呢！要不是后来老祖重回于世，再到观音庙事件后真相大白，我看那江宗主也不会让咱们知道任何事情！”
　　“哎！这真是！这和是一宗之主干的事儿吗？这也太……”
　　“哎！确实不光当时的江宗主，就连蓝氏都没有调查清楚就……”
　　“哎！你可别说了，这可是在蓝氏呢！被人听到了不太好，还是小心点儿为好！”
　　“秦兄说的是！”
　　“好了好了！咱们还是回去收拾一下，哎聂小姐，你和谁一起住啊？”
　　“我？我应该是和我的侍女还有几个小世家的子弟一起！”
　　“哦！”
　　“怎么了？”
　　“没事，我本以为能和你一起住呢，可是我好像被分到别的组了！”
　　“没事，你要是愿意，咱们也可以常见的！”
　　“是啊！云深不知处没有禁止见面的规矩！”
　　“嗯！”
　　“那就拜托聂小姐相照了！”
　　“好说！好说！”
　　“都安静，点到名字的学子们跟着思政去寝室！”说话的是蓝思追。
　　“我是你们的学长思政，刚刚那个是思追，是含光君带出来的弟子，他负责求学过程中的纪律，而掌罚人也是他，希望大家都能遵守云深不知处的家规，犯了家规是要受罚的！”
　　“思政！如果犯了家规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提问的是云梦江氏的一名门生。
　　“轻者五十戒尺！”
　　“啊？”
　　“五十！这也太狠了！”
　　“就是！”
　　“咳！安静！”
　　“现在点到名字的站到我这边！江榭、苏盛、金凌、金阐、江盛、虞衡、虞怜、虞翎、虞静。点到名字的学子们请到我这儿来。”
　　“被点名的学子们一列队站好，不得交头接耳！”
　　“思追兄！是按家族安排寝室吗？”一个小家族的子弟问道。
　　“是的！现在兰陵金氏子弟按照辈分按顺序站在我这边！”蓝思追道。
　　“云梦江氏和清河聂氏的子弟也是像兰陵金氏那样在我这边站好！”思政道。
　　“其他家族子弟，按照刚刚说的那样站好！”蓝景仪道。
　　“哎！刚刚那个蓝思追和蓝景仪听说他们两个是含光君带出来的子弟！”一名小家族子弟小声道。
　　“嗯！不错！而且我听说那个叫蓝思追的子弟还是含光君从小带到大的，可亲厚了！就连蓝氏不传之秘问灵，他都教给那蓝思追！”另一个家族的子弟道。
　　“天啊！这样不会被先生罚吗？而且据我所知那蓝思追之前并不是蓝氏中人，与蓝氏没有血缘关系！”平阳姚氏的一名子弟道。
　　“哎！谁知道是不是真的！说不定是有人嫉妒呢！”欧阳宗亲子弟欧阳靖宇道。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可别被蓝氏中人发现了，要不然不光先生不愿，就连那仙督都有可能罚你们！”林家子弟林靖道。
　　“就是！我可不想被含光君罚抄家规！含光君罚抄可狠了！”另一个林家子弟道。
　　“罚抄？这四千多条家规！这抄得完吗？”
　　“抄不完也得抄，含光君可不是别人！那可是仙督！仙督的命令你敢不听！敢不执行吗？反正我是不敢！”
　　“是呀！那可是仙督啊！要是换了泽芜君还好说一点，仙督可不是咱们敢得罪的人！”
　　“咳咳！安静！”思追道，“现在大家都排好队，跟着我还有景仪和思政一起到大家住的寝室！希望大家都能遵守我们云深不知处的规矩，不要犯禁！不然被含光君发现了，可是要罚抄家规的！”
　　“就是！你们这些学子还是老老实实的学习我们云深不知处的规矩，别犯禁，不然被先生知道了，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先生尤其不喜欢犯禁的学子！大家还是小心点儿好！再说含光君，他可是掌罚的！要是被他抓到有谁犯禁，那可不是什么美妙的事情！含光君可不会因为你是那个世家子弟而宽恕你！”蓝景仪接着道。
　　“好了，现在大家跟着我们三个去大家住的地方看看，到了寝室尽快收拾一下！明天就是正式听学的日子了，希望你们都能学有所长！”蓝思追道。
　　就这样一众学子跟着蓝思追和蓝景仪还有蓝思正三个人一起去到了各自的寝室。
　　一个时辰后，一众学子到了各自的寝室。而有些要好的学子便互相串门到对方的寝室。
　　“江兄！听说你们江家家主和金家现在的家主是亲人！那江家为什么还要派江家的门生前来听学啊！”一个小家族的子弟问道。
　　“秦兄有所不知，这江家的前一任家主原是江枫眠，他的夫人虞夫人——虞紫鸢和金家的前家主金光善的夫人是闺中密友，而她们两个自有了自己的孩子起就为两家订了姻亲，而这现任的家主金凌就是他们金氏前任家主金子轩和江氏大小姐江厌离的孩子。金家现任家主的字是那夷陵老祖魏无羡取的！”
　　“啊？这金氏居然肯让他取字！”
　　“是呀！而且当时的情况，他金氏怎么可能让他魏无羡取字？怕不是偷偷摸摸的，金氏家主不知道吧！”
　　“嗐！谁知道呢？而且当时的满月宴还请了那夷陵老祖！”
　　“这金氏不是忌惮他的阴虎符吗？怎么会请他？”
　　“哎！这家族之间的事情哪是我们能知道的！说不定那金氏家主金光善就是想要那魏无羡的阴虎符呢！不然怎么会有穷奇道截杀这一说！”
　　“是啊！那夷陵老祖魏无羡也是倒霉，碰上这样的事，人家可是高高兴兴的前去参加满月宴的，据说礼物都准备好了，就等着见到他那小外甥好将礼物送给他！谁知道来了这么一出！这满月宴也没有去成！”
　　“哎！这真的是……”
　　“你们在说什么？”金凌听见这边的人讨论夷陵老祖魏无羡就想着听听看他们都说什么，谁成想听见这么一遭。
　　“啊？金凌？啊！不是金……金宗主！我们没说什么？就随便聊聊！”一名小世家子弟见金凌来到他们这边吓了一跳，心想：可别是从头到尾都听见了！要是如此就糟了！
　　另一个世家子弟见了也附和道：“是呀！我们……我们没说什么？就……随便聊聊而已，彼此之间加深一下印象，是吧？秦清？”
　　“对对对！就是这样，我们就是联络一下感情！”秦清道。
　　“金宗主怎么没去收拾东西？”欧阳家的一名子弟道。
　　“本宗主的东西早就收拾好了！谁像你们！”金凌撇撇嘴说道。
　　“金凌你什么意思？”欧阳家的一名子弟道。
　　“怎么，本宗主要做什么还要和你们报备吗？”金凌道。
　　“什么意思？字面意思！怎么？有什么意见？”金凌道。
　　“金凌，你不要以为你舅舅是江氏宗主我就不敢打你！”说话的是欧阳宗的欧阳琴。
　　“呦！我当是谁，原来是欧阳宗主的侄子！和你们宗主相比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金凌道。
　　“金如兰！你不要太过分！”欧阳琴嚷道。
　　“怎么，怕做还不让别人说了？别忘了夷陵乱葬岗时是谁救你们的！是我大舅舅！也是你们都闻风丧胆的夷陵老祖！怎么？救命之恩！就换来你们这样的诋毁之语吗？真是好家教！”金凌不甘示弱地道。
　　“大家都冷静冷静，好好说话！别起冲突！”说话的是江氏的江澈。他是江宗主的侄子。
　　“江澈，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污蔑人，你不但没有制止还拉偏架！”金凌也是气极了。
　　“我什么时候拉偏架了，我只是想着咱们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而已！金宗主注意言行！不要让江叔叔为难！”江澈劝道。
　　“是呀！金宗主，别和这样的人一般见识，他们都是蛮不讲理之人，别和这样的人生气，掉了你金宗主的架子！”劝说的是清河聂氏的聂清卿。据说她可是聂宗主最宠爱的侄女儿。
　　“聂小姐说的没错，金宗主别和小人一般见识！”江澈又劝道。
　　“哼！本宗主大人有大量，不和小人一般见识！”金凌撇撇嘴说道。
　　“金凌，你说谁是小人！”欧阳琴气呼呼的吼道。
　　“谁应就是谁咯！”金凌摆摆手说道。
　　“你！金如兰！你不要欺人太甚！”欧阳琴继续吼道。
　　这下子可把其他世家子弟引来了，来的人都围了过来看热闹。
　　“哎！这位兄弟，发生什么了？”一个小家族的子弟问道。
　　“兄台有所不知，刚刚金宗主和欧阳琴吵架呢？这不就是！”
　　“为什么吵架？云深不知处禁止喧哗！”蓝景仪小声问道。
　　“景仪兄有所不知，那欧阳琴是欧阳宗主的侄子，听说是因为他背地里和他人议论了夷陵老祖魏无羡，正巧被金宗主听见了。”
　　“那他都说了什么？该不会是……”蓝景仪若有所思。
　　“哎！肯定是说了夷陵老祖魏无羡什么不好听的话，你们瞧金宗主脸都气红了！”
　　“哎！这些世家子弟真是……”蓝思追道。
　　“欧阳琴！你不要欺人太甚，是你诋毁魏无羡再先，怎么？还想怪到本宗主的头上不成？真是小人！”金凌道。
　　“金凌！别说了！”聂清卿见状上前拉住他低声劝道。
　　“金凌别把事情闹大了！”江澈见了也上去劝道。
　　“怎么？我是的难道不是事实吗？当年夷陵老祖血洗不夜天，众世家皆是伤亡惨重！怎么？难道不是吗？”欧阳琴也不甘示弱道。
　　“欧阳琴！你！”金凌听了气不打一出来，上去就朝他挥了一拳。
　　“金如兰！”欧阳琴挨了一拳后也不甘地朝着他打了一掌。
　　这一掌用了十分劲力，欧阳琴又是个没轻重的，这一掌金凌没有预料，就将金凌打得晃了晃，随后又吐了一口血。
　　“欧阳琴！你居然敢打我们宗主！”金氏其他子弟见了金凌受伤了，都上前要和欧阳琴打架，而欧阳的子弟见状也不甘示弱的和他们混打起来，两波人都各不相让，这可让其他家族的子弟激动坏了！他们还是头一次看到这种情况！都围着这两波人看起戏来。
　　“都冷静冷静！云深不知处禁止私斗！你们是想着抄家规吗？”蓝思追道。
　　可这帮人怎么可能会听他的，一个个都牟足了劲儿交手。
　　“都安静，别打了，被含光君知道了你们可是要受罚的！都冷静一下！别打了！”蓝思追继续劝道。
　　“思追，没用的，他们不会听你的，再说了，那个欧阳家的着实讨厌，和他家宗主一样，都是蛮不讲理！你还劝什么？”蓝景仪道。
　　“可是，这毕竟是云深不知处，要是先生知道我们恐怕都要受罚！”蓝思追道。
　　“哎！你叫思追？”聂清卿问道。
　　“聂小姐！”思追见是她回了一礼。
　　“你就是聂宗主的侄女？”蓝景仪问道。
　　“是呀！你就是蓝景仪吧！听我叔叔提过你！”聂清卿道。
　　“他和你提过我？都说了什么？是不是说我是云深不知处的特别存在？”蓝景仪兴奋的道。
　　“噗！特别存在？”聂清卿笑着道。
　　“你笑什么？我的话很好笑吗？”蓝景仪红着脸道。
　　“没事！没事！就是觉得你和你们蓝氏其他的人好像不太一样！”聂清卿道。
　　“聂小姐可否和我们去请一下含光君？看他们这样下去不太好！”说话的是蓝思追。
　　“好！那我们一起去？”聂清卿道。
　　“思追要不然我留下来看着，你和聂小姐去吧！”蓝景仪道。
　　“也好！”
　　“那你可别和他们一起打架啊！”蓝思追嘱咐道。
　　“好了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赶紧去找含光君，这里有我就行！”蓝景仪摆了摆手说道。
　　“那就麻烦聂小姐和我走一趟了！”蓝思追道。
　　“思追兄客气了！咱们快走吧！”说完聂清卿就和蓝思追一起去静室请含光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