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世來世之不食人間煙火》奧敦淏堇

16、第十六話 星夜下告白

　　衣琹雫與端木燊灝兩人不知為何，猶如特殊力量的安排下，整整玩了一週躲貓貓，實際上是，
　　當衣琹雫到達此位置時候，端木燊灝早就在到達的前幾分離去，當端木燊灝在此位置找不到衣琹雫
　　時候，端木燊灝離開了，衣琹雫才來此位置，此週的每一日皆這樣循環著，雷懌彥與閩璹篤兩人沒有課的時候，吃早午晚餐，睡覺的時候，手牽著手，形影不離，可是他們在熱戀期卻忽略他們好友。
　　衣琹雫、端木燊灝這週玩起躲貓貓的遊戲大嘆著。

　　聖樂響起，衣琹雫大嘆著，「上帝，我苦苦追尋不到端木燊灝，我想告訴你我的心聲。」
　　藍天鳥翱翔，端木燊灝大嘆著，「謬思，我只有念想，想打擾你，我想告訴你我的心語。」

　　雷懌彥、閩璹篤這對佳偶總是說這些話。
　　「你不在我身旁，我時時懷念我和你的生命，我時時內心顫抖。」
　　「謝謝您，忍受我的壞脾氣、我的頤指氣使、我的大吼大叫。」
　　「我的眼裡看不起別人，我的眼裡就只有你。」
　　「我睡覺是你、我吃飯是你、我上課是你，我的腦海揮之不去就是你。」

　　鄂葟桓時時望見衣琹雫苦苦追尋端木燊灝，不經意跌入粗糙的地面，鄂葟桓神色冷酷，扶起衣琹雫的時候，嘴角掀起微笑，內心有說不盡愉悅感覺，「我終於真的摸著，在冰冷雪季裡綻放繁花。」
　　神情一轉，感慨的說，「我見著妳，我摸不著妳的心，妳追他，一路下跌跌撞撞，妳等待妳的世界，而我世界卻因妳逐漸崩解。」
　　鄂葟桓時時望見端木燊灝苦苦尋覓衣琹雫，心緒不悅湧現而出，一個拳頭擊出布告欄擊出凹陷，拳頭流出鮮血，鄂葟桓眼望自己流血的拳頭說，「心痛比傷口還痛，我寧願現在痛一陣子，也不要淒涼的在內心割劃出許多傷痕。」
　　再來說，「我不想要你簡單的消失，而是要你永遠消失，永遠。」

　　赤瑞祺處於二樓俯瞰端木燊灝、衣琹雫每日上演著兩人玩躲貓貓的遊戲啞然失笑說，「我活了那麼久，還能看見這樣有趣的畫面，不過這場景似曾相似。」
　　甯暲媛緩緩走於赤瑞祺身後，望見赤瑞祺一人被金風撫摸著寸寸髮絲，他一人依賴二樓走廊的欄杆
　　望著他們的巧妙遊戲，甯暲媛緩慢走於赤瑞祺右邊說，「沒錯，這場景上演了許多次，在他還不及為憂愁的時候。」

　　徐風吹入赤瑞祺面龐，赤瑞祺淡淡略感傷的回應甯暲媛，「我不如北歐神話諸神有諸神黃昏，我是背負那些詛咒的人，有時候會厭倦我的長久，但是我的長久就是期望他們結局。」
　　甯暲媛側面望著赤瑞祺流漏出一絲感傷，自己卻無法做甚麼。

　　過了一週，衣琹雫與端木燊灝仍然玩起所謂的躲貓貓遊戲，十分奇妙的無法尋覓對方，總有一日他們會追尋到對方，坦然說出自己想要說的話語，不過此週雷懌彥想要給閩璹篤一個驚喜，卻不清楚曉得要給她甚麼禮物，到處去詢問女子女生到底喜歡甚麼。

　　「女生是喜歡甚麼顏色?是粉紅色。」
　　「女生是喜歡鑽石、玫瑰花999朵、放煙火嗎?」
　　「女生是喜歡我穿著甚麼嗎?」

　　雷懌彥準備匯集到答案就祕密的準備禮物，造就閩璹篤想要找雷懌彥卻找不著，卻找著了雷懌彥，著急地詢問端木燊灝，「你知道你的好友在哪，我找步不到他。」
　　端木燊灝淡淡地回應，「我也要找她，你在找他，我解決不了你這個問題。」端木燊灝離去，閩璹篤沒想到一眼就望到，雷懌彥跟其他女子說話，談完話以後面露喜悅，閩璹篤火山爆發，趕緊上前找雷懌彥理論，上演天崩地裂的瓊瑤小說的戲碼。

　　「我看見你點的露水姻緣，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久久不能平息」
　　「你千萬別相信你眼前陌生的記憶，別因此打翻我們之前累積下的成果。」
　　「你說我誤解，你是讓我心流血不止，你讓我覺得這一切是虛幻。」
　　「我對你的愛是轟轟烈烈，我從來沒有要背叛你的意思。」

　　閩璹篤從背包裡拿取雷懌彥送給她的俄羅斯娃娃，在雷懌彥面前摔於地面。

　　「這是你送我的東西，我非常寶貴，你讓我的心跌撞至深淵粉碎，我就把你給我的東西摔得粉碎。」
　　「你，竟然。」
　　「我當然捨得，因為你讓我痛苦，我要讓你永遠記下這一瞬間，永遠。」
　　「我在乎的就只有你。」

　　閩璹篤內心悲痛萬分，一刻都不想待在這裡，趕緊逃離現場，雷懌彥馬上追閩璹篤，就在那一剎那，雷懌彥快要追到閩璹篤的時候，閩璹篤不慎跌入充滿俄羅斯娃娃碎片的地面，閩璹篤的雙腳流血不止，雷懌彥眼看此情形，悲慟不已，準備要扶起閩璹篤時候，閩璹篤拒絕了。

　　閩璹篤忍了傷口的痛處，拒絕雷懌彥的幫助，「我不要你伸出那隻手，你讓我的心破成細碎，你的那隻手會加速我傷口腐爛，你要殘破到我甚麼時候。」

　　「你別走。」

　　然而，閩璹篤忍住傷口所帶來的疼痛站起，揚長而去，雷懌彥想要追閩璹篤回來，卻一路跌跌撞撞，雷懌彥邊對自己的臉搧巴掌邊痛哭，衣琹雫來到他身邊。
　　「就差一日就快籌備好，就是因這場意外。」
　　「我為了她，我這週精心準備禮物，我一不注意讓她產生這樣的誤會，我該死。」
　　「我們的誓言一切成了泡影，那我就不要準備這些禮物。」
　　「她剛剛的樣子讓我心疼，如刀刺入胸膛般的痛。」
　　「我捨不得她，放不下她。」
　　「如今做了甚麼都沒用了，生命已到盡頭。」

　　衣琹雫望著雷懌彥悲痛萬分，深感好奇，走於他身旁，蹲下來說，「我知道她是一名敢愛敢恨的人，同時她的心靈也是脆弱，只要你對她做出驚天動地的大事。」
　　雷懌彥聽到衣琹雫馬上離去，並說道，「週六，相約於星夜下的橋，我等她回復，這會是我生命的意義。」

　　陡然，清風緩緩飄來，赤瑞祺出現於此處，臉上淡淡的喜悅，「那我就幫你完成，現在你們味道變但許多，我等下要做的事，會讓你們的味道變濃許多。」
　　清風緩緩飄去赤瑞祺，赤瑞祺隨清風消逸而去。
　　雷懌彥聆聽到有人在說話，充滿疑問，「我怎麼聽到有在說話。」

　　閩璹篤匆匆的逃離，面龐流露淚水若大川流淌，一不小心撞上端木燊灝。
　　閩璹篤仍舊流些許眼淚，向端木燊灝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端木燊灝安慰閩璹篤，「你們從吵吵鬧鬧到轟轟烈烈，你願意當熟悉不過的陌生人嗎?」
　　閩璹篤情緒變得非常激動，說了一大堆話語，萬分痛心，萬分後悔。
　　「我因自己的一時情緒，蒙蔽了我的理智。」
　　「我對他感情竟不如我想像堅韌。」
　　「我後悔，如果能多一點理性思索，卻因他與其他女子對話，不但打翻了那一盆熊熊戀火，而我還澆熄那番戀火。」
　　「我走不出那段與他創造出的回憶，我捨不得，我心痛，我的心好痛好痛。」
　　端木燊灝對閩璹篤的狀態，感嘆著，「你別如此悲痛，你該體驗撕扯的折磨一段時日，你就會更加珍惜。」
　　端木燊灝面露疲乏，他從上週始至今，追尋衣琹雫的蹤跡有無數回，身心疲倦。

　　忽然，一道清風徐徐來臨，甯暲媛出現於他們走後，感喟自己，「時間並沒有因此沖淡我對他的感情，可是我卻因時間，反而對他感情越來越濃，嚐起來的味道卻越來越苦澀，就連風也聞起來苦澀無比。」

　　過了一日，雷懌彥、閩璹篤兩人心裏皆想要跟對方道歉，可是實際他們兩人卻非常固執、驕傲，無法低聲下去向對方道歉，雷懌彥上表演課，老師讓大家先走位再做情緒模擬，對著鏡面做喜怒哀樂，但是雷懌彥的怒的動作十分劇烈、聲音十分激昂，差點要把鏡面給擊碎了，把正在對鏡面發楞的同學魂魄回體，望著鏡面中的自己，「悄悄無聲，來了突發的嘶吼，我看見了自己眨起眼來如此迷人，我是明鏡裡一顆閃耀的星星。」

　　再來雷懌彥做起喜樂時候，表情如僵硬的不太自然，老師、同學望著雷懌彥，萬分詫異，「雷懌彥平時不就是陽光大男孩嗎?發生甚麼大事件，讓你變成這樣子，這也是人生所要遇上的經歷。」做起哀的表情，淚流不止，恍如一開了水龍頭的開關後，就無法關的緊緊，水湧現不止，雷懌彥嚎啕大哭的模樣，讓女子憐惜著，「平時如此吵雜的他，現在他一臉悲痛，讓我真想要發揮母愛精神。」其他女子紛紛點頭同意。

　　老師安慰雷懌彥，「人生長久，別再糾結了，該放開了。」
　　下課嘹亮鈴聲響起，一堆女子圍繞在雷懌彥身旁，她們覺得這時候的他是最可愛了。
　　有一名女子抱著雷懌彥，「你讓我沒想到你還有這一面。」
　　另一名撫摸雷懌彥的臉，「你讓我想要撫慰你的心靈。」
　　再有一名大聲尖叫著，「我可以當你的地下情人。」
　　端木燊灝瞻望有許多女子環繞於雷懌彥，面帶憂愁，感嘆著，「你也沒想到你夢寐以求，就在此時出現。」
　　雷懌彥被許多女子團團圍住，從這裡遼望到端木燊灝就在遙遠一方，向她們致謝後離去，「謝謝妳們，我會好好珍惜妳們對我的安撫，為我鬆開心結。」

　　雷懌彥跑於端木燊灝面前，拍打他的肩膀，而端木燊灝絲毫不發出聲響，「好久不見，怎麼覺得你雙腿肌肉變得更發達了，快說發生甚麼好事情。」雷懌彥盯著端木的大腿看很久。
　　端木燊灝一臉憂愁，且略有疲倦，「我在找衣琹雫，我的心是屬於她，找了好久好久。」
　　雷懌彥聽到端木燊灝的一番話，化開了原本的鬱悶，捧腹大笑，「我的好兄弟，終於你的春天來臨了。」
　　端木燊灝一臉疑惑樣，「世間不就因為愛才更美好，愛是靈魂的本體，我要糾纏到天崖，那你呢?」
　　雷懌彥把一肚子苦水嶄露給端木燊灝抱怨，端木燊灝就成了他的傾聽者，這也讓端木燊灝更加疲勞。

　　「閩璹篤，我是用心愛你，竟因為眼前所見而不相信我。」
　　「我想的都是你，你難道沒看見嗎?」
　　「你認為我不忠，我只鍾情於你，我領悟你的全部。」
　　「味道有酸甜苦辣，我只讓你品嘗酸甜，從不讓你品嘗苦，就因為你眼前所見。」
　　雷懌彥的所言所語觸動雷懌彥的內心，讓他有所感覺，「這就是所謂的情愛。」
　　雷懌彥氣憤發話，「我絕對不要接受她的道歉。」

　　閩璹篤一遇上了衣琹雫，就把許多憤恨與後悔的話接二連三說出來。

　　「該死的他，我都把我的一生託付給你，你要做甚麼都沒向我說明，我算甚麼?」
　　「可是我卻因為眼前不相信他，我到底怎麼了。」
　　「我的世界因你更加精采，可是我卻因這件事，不信任他。」
　　「你該死，我活該，我該死，你活該。」

　　閩璹篤眼眶流露出若洪水般的淚，衣琹雫一眼望見膝蓋傷口仍流下些許紅色汁液，沾染了褲子，「那你要向他道歉嗎?我帶你去醫護室處理你的傷口。」
　　閩璹篤回應，「我才不要向他道歉。」

　　兩人一起去醫護室給醫護人員消毒傷口後，一出來閩璹篤就望到雷懌彥，閩璹篤雙目直視雷懌彥，然後，兩人固執地轉身而去，原本兩人是要相互道歉。

　　甯暲媛正在椅子上閱讀書籍，看到他們側身而去，不懷好意，「我想到赤瑞祺曾說的，星夜的橋下，這說不定是好辦法。」
　　雷懌彥、閩璹篤與對方相遇，一句話也不說就匆匆離去，就在準備要說道歉的話的時候，他們是在害怕面對對方而逃離，他們四人就於週六早晨收到簡訊，相約於星夜下的橋相見，端木燊灝把小提琴裝入能防水的皮袋裡，期待能與衣琹雫相逢，衣琹雫也是如此，閩璹篤對著鏡面化妝，極為氣憤，而內心十分期待雷懌彥，「雷懌彥，如果晚上遇到你，你就完蛋了。」
　　雷懌彥表裡不一，固執到敲開，敲裡幾次木魚也沒用，「遇上她，我就和她真正分手，讓她傷心無比。」

　　深夜掛上一輪明月，閃閃繁星點綴出黑夜的光點，毫無人跡於橋上走動，能清楚聆聽河流潺潺的流水聲，河流映照出的明月是它唯一的光澤，雷懌彥一個人走在橋上仰望閃爍的星宿，淡淡的憂傷，「我現在與她的距離比一光年還要遙遠，能把這距離縮短嗎?我無法從這迷霧裡被喚醒，你是我的世界，世界有你真好。」
　　雷懌彥想要站的更高觀賞閃閃發亮的星空，微微一笑，「爬得更高，能看到最美的星星。」
　　閩璹篤遠遠望去以為雷懌彥要跳河自盡，馬上衝去，眼眶泛起淚水，語無倫次。

　　「你從我的生命裡如裊裊白煙馬上消失無影無蹤，我會好過嗎?」
　　「你就要這樣報復我嗎?你真的很討厭。」
　　「你出乎我的預料之外，要我狠狠地記在我的記憶裡。」
　　「你討厭，你白癡，你豬狗不如。」

　　另一方面，端木燊灝從前面走著，衣琹雫從後方走著，兩人遙遠一方望見對方，迫不期待要見面，端木燊灝擁抱衣琹雫，轉了整整一圈，夜風緩緩撫摸兩人的青絲、肌膚，兩人內心有說不盡的喜悅，閩璹篤心裡頭慌的很，流不盡的淚水，疾速奔馳，原本雷懌彥爬高只是為了能更清楚、接近蒼穹之下的星斗，「浩瀚的夜空，也就是有了你們，才會更美。」

　　雷懌彥轉身而去，遠望閩璹篤奔騰的模樣，雷懌彥驚呆了，「閩璹篤今天是吃了甚麼要，她成了真正瘋婆子。」

　　閩璹篤快要深深擁抱的那一刻，撞上雷懌彥，兩人一不小心墜入河流，同時端木燊灝、衣琹雫沉浸於相互擁抱得時時光，驀然，橋面破了洞來，兩人也墜入河川，彼此擁抱，在臨死前跟對方訴說自己心意，彼此互吻。

　　端木燊灝撫摸著衣琹雫柔嫩的臉龐，嘴角上揚，「我們相逢時刻，我們墜落時刻，到底迎接怎樣的命運?等下會是忘川一樣遺忘。」
　　衣琹雫回應端木燊灝，並給他一個熱吻，「別想了，我聆聽到這一瞬間死亡的呼喊，有你我陪伴。」

　　閩璹篤緊緊擁抱雷懌彥，於雷懌彥懷中痛哭，「我不要你離開我，如粉櫻花期一樣短暫，你好狠，要用這個殘忍的方式讓我記得，你的生命枯萎，我也要陪著你」
　　雷懌彥撫摸著閩璹篤的頭深感好奇，「你怎麼哭了起來。」
　　閩璹篤淚流滿面回應著，「你不是因為情傷而想不開，尋短見?」
　　雷懌彥聽到後，喜眉笑眼，「你覺得我心靈有那麼脆弱，會想不開，我剛剛只是為了觀賞星空。」
　　閩璹篤聞見他不是想不開，而鬆了一口氣，但是她還是要給他一個教訓，抒發自己的情緒，狠狠打他一巴掌，雷懌彥大喊著，「你怎麼打我?」閩璹篤在打完一巴掌後，臉上浮現一抹微笑，馬上給雷懌彥一個深吻。

　　同時，衣琹雫、端木燊灝彼此親吻，遙遠的山風吹拂兩人，沖淡死亡的恐懼，緩緩墜入河流，然而，甯暲媛、赤瑞祺在附近準備點燃煙火。

　　甯暲媛對赤瑞祺準備煙火深感好奇，「赤瑞祺你怎麼會準備這些?」
　　赤瑞祺邊擺放煙花位置，十分興奮，若要幫某人慶生的樣子，「你不是寄簡訊給他們四人，我也準備給他們驚喜。」

　　衣琹雫、端木燊灝兩人彼此相互擁抱、熱吻，閩璹篤、雷懌彥兩人彼此擁抱、深吻，他們抬頭仰望星空綻放火花。

　　甯暲媛俯視蒼穹的煙火，感傷著，「那你能為我爆發出火花嗎?」
　　赤瑞祺仰望絢麗的煙火，心緒愉悅，「該要讓他們回去了。」

　　鄂葟桓已經有許久日子和他們正式面對面了，鄂葟桓仍舊期待衣琹雫發現他的存在，也是因為十分憎恨端木燊灝，所以就自己去鍛鍊肌肉，而且在長時間訓練肌肉、吃補藥的情況下，肌肉異常發達，
　　神色更加冷酷、冷血，有時還對著鏡面做出不寒而慄的冷笑。

　　太陽從地坪面升起，光線照射他們，他們一覺起來，都覺得是夢，而且都說同一句話。
　　「我真不相信，那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