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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秦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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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陈氏房间出来,竟然已经近黄昏了,没想到在房间忙碌了那么长时间。
雪茹坐在竹林边的台阶上发呆,好像她最近有点爱发呆呢,是有心事吗?
“小姐……”
沈星言喊了一声。
雪茹慌忙站起来,看着她眼睛,说:“先生,我娘如何了?”。
“你娘晕过去了,醒来就好了,别担心,你让人将她先移到别的房间,将她房间每个角落都仔细清理一下。”
雪茹点点头,唤人去照办。
“对了,小姐,林欣悦在竹影阁闹事那晚,你看见什么?我听到里面有惊呼声!”
“那晚我在看书,听到外面有声音,就出去看看,环儿跟着我,我们走到竹林那里,看见我娘抱着一只活鸡在啃咬,她的头发变得很长很长,披散在地,环儿被吓到了,惊叫一声,我娘她突然迅速跑过来,咬了环儿一口,我去拉她,她准备也咬我,但是突然晕了过去,我就将她扶回房间,让环儿去房间包扎伤口,并让她先休息几日,后来我娘房间散发很浓的腥臭味,她也越发虚弱,我很怕,不知道该怎么办,然后,然后...你就来了,那个鬼……走了吗?”雪茹有些害怕的左右看看。
“别怕,那鬼离开了,我还要去谭氏和秦氏那里看看,回头再和你详说,回见!”
“回见,千万小心些”。
路上,沈星言四处看了看,白天,嫣红是透明的,看不到她的脸,心情都愉快些,“你说你好好的吃什么鸡,鬼要吃东西吗?吓到人家不说,还咬人!”
“我好久没吃活物了,尝尝!”
“......”
竟无言以对,确实,对于吃惯一日三餐的人,突然不用吃东西了,倒是有些怀念。
太阳落山了,嫣红现身,跟着沈星言去秦氏那里,林鸿辉靠在床边睡着了,手还握着秦氏的手,好像很深情似的,但是鬼知道他的深情可以保持多久,不对,鬼都不知道。
沈星言特意看了看嫣红的表情,观察一下她是否会嫉妒,但是差点吐了,还是避开她的脸吧,有些好奇心是不该存在的。
秦氏嘴里的头发已经没了,眼珠动来动去,应该快醒了,沈星言使劲拍了拍林鸿辉,绝对不是因为他是人渣所以才这么用力的。
“谁...谁打我!”林鸿辉醒来后,愤怒的揉着肩说。
“林校尉,你怎么了?梦魇了?”沈星言假装莫名其妙的说。
“哦,先生啊,我刚才做梦,梦见有人狠狠打我,现在肩膀还有点疼!”他倒是没怀疑沈星言。
“唔...据我猜测,恐怕是那女鬼打你。我在林府看了看,没发现她的踪迹,估计是看见我,所以躲起来了。现在要找到她,只能先了解一些事情,你放心,刚才我用独门秘诀救了秦氏和谭氏,但是不清楚什么时候她们又会被害,等秦氏醒来,我向她打听点事。”
嫣红瞪着鬼眼,阴森森看着沈星言,明明是她打的人家,还嫁祸别人,什么独门秘诀?鬼头发没了,和她半毛钱关系都扯不上!她真能编,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也被她忽悠了....
秦氏醒来了,淡蓝色的瞳孔迷茫的扫了一下床边的人,果然是独特,眼瞳都和中原人不一样。
“珍儿,你醒了?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痴情男林鸿辉关切的问道。
“没事,我怎么了?”
“你.......”
林鸿辉还没说完,就被沈星言打断,不想听他说话,浪费时间。
“你没事了,但是我有点事问你,林校尉可否回避一下?”
“你们单独待在一起?”林鸿辉有些不情愿的问道。
当然不是,还有一个鬼。
“这个时候,你还计较这些,这事本和我没有关系,我承诺过分文不取,要不是被令爱林雪茹的善良打动,我根本不愿意在这里浪费时间,你要是介意,那我走好了。”沈星言冷着脸说。
“别,别,我走,我走,先生莫生气!”林鸿辉立马陪着笑脸出去了。
“秦夫人,在下想请教一下,你对嫣红此人了解吗?”
秦氏坐起来,语气淡淡的说;“不了解,谁愿意了解她?”。
嫣红讨厌她那不可以一世的骄傲模样,长发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沈星言摆摆手,示意她冷静。
“有人和我说,嫣红死前,独得林鸿辉宠爱,恐怕管家权都要给她了,你难道不嫉妒?”
“呵呵,说这话的人,怕是不了解林鸿辉,他心里迷恋的一直都是我,那段时间,若不是我小产了,哪里轮得到嫣红?你不觉得嫣红和我很像吗”秦氏漫不经心的用手指梳理着头发说。
“像吗?”沈星言的眼睛不自觉又看了一眼惨不忍睹的嫣红,她竟然好意思肯定的点点头。
“夫人因何小产?”
“这个重要吗?”秦氏似乎不愿提及此事。
“夫人被女鬼害的原因,不想知道吗?不想抓住她吗?想的话,最好我问什么答什么,并且不得虚言。”
秦氏落寞的看着被子,语气伤感的说:“我有孕这事没有说出去,连我贴身丫鬟都不知道,只有我和老爷知道,但是四个月时,说没就没了,并且我还流血不止,后来老爷找了大夫来,大夫说是中毒了,并且这毒不是中原的,倒更像番邦那边的蛛丝草,你说奇怪吗?谁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得给我下毒,而且我这么瞒着,竟然还知道我有孕,果然还是中原人的心眼多。”
听完她的话,沈星言有些惊讶,嫣红之前怀疑第一个划伤她脸喂她吃药的是秦氏,因为觉得那药很古怪,中原没有这种东西,但秦氏自己都被番邦的药害得小产,那害秦氏和嫣红的会是同一个人吗?
“夫人知道一种药吗?可以让人假死,活人的气息全无,但是意识竟然清醒?”沈星言边说边观察秦氏的表情。
她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回忆。
“想起来,知道,我是鸠摩国的,我爹是商人,经常和中原人做生意,中原很多富庶人家都爱要番邦的乌蒙果,起初我爹也不明白,要这东西干嘛,乌蒙果在番邦,属于动物都不吃的果子,因为果子味道很苦、很涩,非常难吃。本国人没有谁觉得它稀罕,于是我爹就问了买乌蒙果的人,那人说是,乌蒙果混杂其他东西,可以制成让人看着像是死了,但是意识很清楚的药。”
是了,应该就是这种药,秦氏说话的时候,表情没有任何异常,眼神也没有躲闪,不像是她。
“给你爹买乌蒙果的人,是哪里人,你爹知道吗?”
“那人没说,不过有次买乌蒙果的人快到鸠摩的时候,钱被抢了,他想先给我爹要货,回去在给我爹送银子,我爹不太放心,那人的伙伴就说,你放心,云州吴家不会欠钱的,我可以抵在这里,你收到钱就放我走,收不到,你杀了我也行,并且,这次可以翻倍给钱。我爹后来和我商量,我觉得可以赌一赌,就同意了。”
云州吴家?离京城很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