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酒和硝子》朝西猫

8、走狗

　　我和五条悟结束了对话，两个人相看两厌，迅速分开，深怕他的晦气传染上我。

　　不过，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问:“你和夏油杰？”

　　他伸手挠挠白毛，就像说天气一样平淡:“还是和原来一样。”

　　我眯起眼睛:“真是坏啊，那你有问过夏油杰吗？”

　　有问过死去的他吗？

　　有问过他是否还和原来一样吗？

　　或者说，在他的理想里，你五条悟，谁更重要呢？

　　我看着五条悟一瞬间压抑又恢复原来的情绪，在他离开后，终于忍不住大笑。

　　我果然真讨厌五条悟。

　　就像讨厌原来的夏油杰一样。

　　回到医务室的我被家入硝子上下左右看了看，她才叹气地收回闪闪发光的剪刀。

　　几年不见，硝子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我靠在墙壁边，抽出烟盒，点起烟，吸了一口:“硝子啊，在东京不无聊吗？”

　　家入硝子穿着白大褂，坐在电脑桌前敲了敲键盘，屏幕的光投在她的脸上:“东京这么有趣，哪里会无聊呢，是老师觉得无聊，所以才会一声不吭跑到其他地方。”

　　嗯……纯情的记仇的硝子。

　　我还是想不通，原来三人组里，白毛怪和哥特怪怎么会容纳一个正常人呢。现在的三人组才是正常的吧，这么说也不对，熊猫和粉毛也挺奇怪的。

　　不过，白毛怪和哥特怪，果然还是他们两个更奇怪？

　　我走到电脑桌旁，将吸了一半的烟碾碎在烟灰缸里，伸了个懒腰:“知道硝子最想念我最热恋我了。”

　　她:“前辈应该没有癔症吧？”

　　“要听完话嘛，”我敲了敲桌面:“所以，我就勉为其难应聘当了老师陪伴硝子。”

　　于是即将要当教师的我，带着家入硝子翘了学校，出去飙车。傍晚的夕阳，我们停在过道边，这里山道在修路，山脚放了禁止通行。

　　真有人觉得这样的标识会有人遵守吗？

　　我问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可是前辈，标识也不是给不遵守的人看的。”

　　我否认:“偶尔我还是会遵守的。”

　　家入硝子:“比如？”

　　我得意洋洋:“比如合理避税。”

　　家入硝子:“前辈果然还是先去坐个牢吧，以人类的身份。”

　　我笑着说，也许是风太大了，把我的笑声扭曲成叹息:“可是咒术界没有牢狱呀。”

　　咒术界从来都不会遵守法律。

　　人一旦有了能力，就会和普通人区分开。

　　我不想剖开硝子的伤口。

　　即使我不认为那两个人以相同态度和硝子相处，但三人组才是最紧密相连的，在咒术界，搭档有时候比亲人还要能够交托信任。

　　不过硝子她，还是变得不快乐了。

　　我把想说出口的话重新放进肚子里，转了个话题，仿佛我们之间从来没有出现过那个吻，那场厮杀，依旧是不良前辈和后辈的关系。

　　我说:“硝子要努力超越前辈，努力做高专医疗之星哦！”

　　家入硝子额头露出一个井字:“高专医生就我一个，混蛋前辈！”

　　嘛，那种事情，不要计较呀。

　　山底的东京，一览无余，看起来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果然还是不应该答应五条悟。

　　想起他说的那件事，和那句话。

　　那个被人饲养的咒灵，山林的小木屋，被害死的入学学生名单。

　　五条悟说:“咒术界真是烂透了。”

　　我微笑地看着日落。

　　被称为高层的走狗的我，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