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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奇怪影子【3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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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原看出来景容没藏好的那点抗拒:“在那些东西逃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妆岭设下了禁制,屋里的东西是为了方便小范围解开禁制。”
小范围自然就是南山酒店。
景容问:“你这么做,不会影响其他人吗?”
主动让一群普通人陷入鬼界总归不大好,尤其如今,华国步入和平安稳现代化,律法人权平等自由等等一系列问题明显地让人无法忽视,各种制度在矛盾中越发完善。
总结起来围绕一个词,“从常原则”。
九殿在外名声不大好,很大原因便是九殿可以游离于普世规则之外。
不过,九殿也不是能无法无天毫不顾忌的:九殿受九殿禁律制约,而九殿门外人员,毕竟要在社会上生活,正常情况,该遵守的基本都会遵守,不正常情况,得看人。
比如俞原。
“对普通人的影响肯定是有一些的,不过可以事后消除,没有任何后续症状。”俞原说话时毫不心虚,半点理亏都没有,但也确实是事实,“何况‘事急从优’,我可是按照相关规定来的,又能保证所有人毫发无损……”他故意停下,对景容说,“如果你有更好的方法,我也可以改变计划。”
原来是想套他话!
景容警惕地想了很多,慢慢说道:“我又没学过玄术,能有什么办法?”
俞原很平淡地接着之前的停顿继续说:“因为受制于体系平衡,诡异会被相应的规则限制,不同的东西受到的限制不同,不过,暂时都伤不了人……物理意义上的伤,吓人还是能做到的。”
其实不止狭义上的诡异,整个世界的运行都在受“规则”限制。
[注1]比如众所周知的灵异故事:笔仙杀人,水鬼替身,“鬼闻鸡鸣即缩”[注2],煞鬼触网灰飞烟灭,独行夜路勿回头。
这些“规则”是平衡体系为维持其自身稳定自然形成的,当然,也可以人为添加。
不过,若要人为添加,可不是僵尸贴了符箓就会被限制行动这么简单,更类似于无限流小说里的副本规则。
比如,原先只要玩家照了镜子,副本鬼怪就可以杀人,但是有玩家对副本使用道具,使得玩家不仅要照了镜子,还要对着镜子说什么或者做什么,鬼怪才可以杀人。
可这毕竟不是小说,更不是游戏。
先不说强加规则的困难程度,就说这规则一加,诡异因果必然沾身,有百害而无一利,几乎无人会去做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景容忽然很想问问这位“艺高人胆大”的九殿殿主,有没有人为给这里添加什么禁制约束,但也只是想想。
景容认命了:“你到底想怎样?”
俞原笑了下:“把仪器拿出来。”
景容将包背在前面,取出仪器,心中叹气。
俞原伸手将盖子拿下。
十多个微弱的光点在仪器上闪烁跳动,再仔细看,不止这些一眼就看见的,还有些更微弱的光点。
俞原见景容盯着仪器一眨不眨的,问道:“你看到什么了?”
景容惊了一下,什么叫“你看到什么了”?
一时间他脑补很多,最终还是很老实回答:“……仪器上多了很多光点。”
俞原看了会儿仪器,将盖子放进景容的包里,才意有所指说:“你果然是特别的。”
景容心里凉飕飕的,不仅是听了个恐怖故事,主角还是自己?
“你不会看不见那些光点吧?”
俞原说:“看不见。”
沉默。
对视少许,景容问:“你想知道吗?”
俞原说:“不想。”
不想就不想吧。
景容问:“那你让我拿出仪器做什么?”
俞原从景容手里拿过仪器,拨转圆盘。
之前看曹教授拨转仪器时,景容是没太多想法的,可这时看到俞原不紧不慢游刃有余的,将一切都算好了,便很明显地生出对比:曹教授不大熟悉这仪器。
圆盘回转最终停下时,周围一瞬间阴冷得透骨,如坠冰潭。
同时,远处忽然传来奔跑的声音,慢慢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近,跟着后面的,还有黏糊糊的挪动声,那声音紧随着奔跑声,越来越快。
景容好奇地探出点身子往那边张望,就见之前见过的、给钱鑫新娘嫁衣的女生张茜茜满脸惊恐,拼了命往这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