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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 31 章 ...

  •   这麽多年就没有一个人能达成老谷主的愿望?这老谷主还真有意思,竟出了个难倒天下人的题目。有机会定要让我看看他就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物。
      “小姐,红袖姐姐说床已经给咱们铺好了。问你要不要过去呢。”
      “我还想在这里坐一下呢,你替我和红袖姐说吧。”
      我踏在长满苔藓的青石板上,看着月色正朦胧的夜空有些出神。哎!没办法,想我一个现代人莫名其妙的穿到古代,一下子接受不了现实,搞的最近脑袋里的记忆卡都出了问题。正想着这麽好的月色,干脆叫萱儿给我拿壶热酒来吃吧。
      “萱儿,给我拿壶热酒来。萱儿”
      “大晚上的,你鬼叫个什么?”
      这妮子一定是和我犯冲,不然怎麽每次都要拿话堵死我才罢休。
      当然,礼多总是人不怪的。为了保持我的良好素质,我还是决定挂上我招牌式迷死人的笑容
      “我说紫鹃妹妹,这个时候你不去睡觉,跑到我这里做什么?就像你说的,我们好像还没亲到需要你深夜亲自造访吧?”不过要是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只怕今后会更麻烦的。
      “你,谁说我是来看你的。”她涨红了脸说。
      果不其然,要知道,我这前世加今世的年龄都能做你妈了。跟我斗,门都没有。
      既然打开了话匣子,那麽接下来的话也就好说了:“那妹妹既然不是来看我,这三更半夜又是想看谁呢。”
      一看这丫头四处打望的眼神我就知道,八成是以为他家少主来这里找我。我听自己说这话,都怎麽听怎么个腹黑。
      “妹妹,不说话,难不成是想看看我有没有把你家少主藏起来?”什麽时候我也发现自己有演坏女人的天分?
      “你胡说什么,谁,谁跟你一样不要脸。”紫鹃一听这话便急了,就算半夜我也感觉到她的脸一定红的和戳烂的番茄一样,炸开了花。就是说话也支支吾吾,结结巴巴。这紫鹃,莫不是对苏言风上心了?
      “我又没有瞎说,你自己最清楚啊!”
      “哼,你少得意。我是喜欢少主又怎么样,谷里没有谁不仰慕少主。像你这种女人,根本不配和少主在一起。”
      早料到她会这麽说:“是吗?不过我记得苏言风好像说过她喜欢看起来稍微成熟一点的女人啊!像那些看起来任性妄为的,说话大声的女人他最讨厌了。”
      说完我还斜着眼睛瞥了她一眼,这紫鹃其实也就是嘴上得理不饶人,其实也坏不到哪儿去。但是跟红袖一比,这两人的个性差别还真是大。
      她用以为我听不见的声音小声呢喃到:“居然是这样。”
      紧接着她又对着我狠狠说道:“少主有喜欢过你吗?我告诉你,红袖姐从小陪着少主一起长大,药王谷里大家早就认定他们是一对。就连老谷主也曾经有意将红袖姐配给少主。你连红袖姐十分之一都没有,还想做少主夫人?那不过是因为你救了云小姐的命,少主感激你而已。”
      虽然早做好了左耳进右耳出的准备,但是紫鹃的话像是卡在了我喉咙里一样,吞下去也不是,吐出去也不是。她有一句话算是说对了,苏言风真的从来没说过喜欢我,一句也没有。
      见我半天不说话,她大概也觉得没趣。拍了拍裙子就头也不回的走掉了。只留我一个人在榕树下发呆,脑子里想的还是她刚才说的话。
      “少主有喜欢过你吗?”
      “就连老谷主也曾经有意将红袖姐配给少主。你连红袖姐十分之一都没有,还想做少主夫人?”
      “那不过是因为你救了云小姐的命,少主感激你而已。”
      真正让我心有余悸的是其实是最后一句。
      一阵悦耳悠扬的声音将沉思中的我拉了回来,我闻声而望那月色下苍白的身影。他的影子跌落在屋檐下,跌落在我的眼前。那首歌的曲子,居然他还记得。
      白色的衣袂一跃而下,我朝他走去,只是想把这绝世的容颜牢牢记在脑海里。
      “怎么,还没睡吗?”看到我的靠近,他不禁问道。
      “是啊,换了个地儿,总有些不习惯的。”我心不在焉的回答。
      “对了,上次你唱的歌我大概将它的旋律吹奏了下,应该差不多的。”说着他便要拿起手中的竹笛吹奏。
      “你等等,我想问你个问题。”我不想打断他,可我却很想知道。
      “好。”
      “你和红袖是有婚约的吗?”我小心翼翼的问着,生怕说错了一个字。
      他慢慢将手里的竹笛放在身旁,就这样双手向后撑在台阶上看着上空说:“紫鹃找过你?”厉害,一针溅血。
      “是啊,她跑来跟我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还要我……”后面的话我没有说出来,至少不想在他之前。
      “我只是答应师傅照顾红袖,婚约嘛,都是谷里的人说的。我从来没有说什么。”原本揪起来的思绪在听到这句话后一下子轻松了不少。这麽看,他并不是要娶红袖。
      “不过”还有后话,这孩子怎么学着说话说一半啊。
      只见他从一个锦囊里拿出了一块镶嵌着紫色郁金香的玉珏放在手上。玉上有一个小缺口,但是却毫不影响整个玉的美观,相反的,加上紫郁金香的衬托,这块玉珏的表面显得光泽圆润。我继承过真正的顾毓琳的部分记忆,从她的过去里也看到过不少的珍奇异物,只是眼前这玉实属罕见忍不住也赞叹了一声:
      “好漂亮。”女人对珠宝永远是不够的,尤其是古代的女人。
      我刚想从他手上拿过来看个究竟,他却一把将手收了回去。扑了个空的我没好气的对他说道:“看一下而已,这麽小气。”
      “师傅捡到我的时候,这块玉就挂在我脖子上。师傅说这是我的传家之宝,如果有一天遇到自己所爱,一定要在她面前亲自替她带上。”那一霎那,所有的美丽的事物在他的笑容之下也会黯然失色。
      “我在等一个时机,到时候我会亲自帮她戴上。”他接着说道。
      “你找到“她”了?”问他的同时我却发现自己的眼神是一直看着那个荷包的。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将刚才放在一边的竹笛重新拿了起来放在唇边。我静静坐在台阶上听着他吹奏的笛声,直到清风拂乱了我的长发,我也没有察觉。而当后来我看到了那一切后,却怎麽也没有让我想到。
      昨夜的雨水让较弱的花朵终于忍受不住压力而凋谢,零零碎碎地花瓣散落在地上,混着泥土释放出馥郁的香气,有些腥,也有些清。又是一个好天气啊!这样的天气怎麽能闷在房间里不出来,还是这秋天好,夏天穷的连西北风都喝不出来。
      可我却不知道,还真有地方现在连西北风都喝不上。在兰陵边境上的一座城池内,有两方的士兵正在殊死搏斗着,尽管伤亡惨重,双方却不肯退让半步。来往传信的人也是一刻不敢延误,来来回回不知跑死了多少匹好马。就这样大约每过一个时辰便会见到快马赶来送上前线的最新消息。
      “报~~~~”是前来送信的人的声音。
      “启禀元帅,前方的战事告急,我们的士兵现在缺少粮草。只怕快要支持不住了。”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为了送这口信,他都好几天没合过眼了。
      斜靠在椅子上的人并没有因为听到这消息而大怒,原本妖魅的容颜此时也不得不换上一副正襟严肃的样子,与罗刹几次的正面交锋也让他倍感疲倦。没有想到这个小国这几年膨胀的如此之快,还派人潜入我方的军营烧掉了一切的军饷粮草。
      这次是他失算了。而这想必也是皇上要派他来这里的理由,如果失守,他那个哥哥大概也不会放过他。所以,这一仗,他势在必得。
      看着眼前的男子为双方的交战失去了素日的镇静,帘布后的人这时也禁不住要开口说道:“前方的战事有变化?”这声音听起来是个女人。
      “恩,很快战争就会结束。”楚漓一如既往的看着军事的分布图,漫不经心地回答着女子的话。
      “为什么要这麽急着攻打东边,你明明有时间计划的。”女子有些沉不住气的说道。
      只是案台上的人听了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潜心看着眼前的图纸,仿佛身后的人是不存在的。
      “你就这麽赶着见她?”只是这一句话终于让楚漓停了下来。与刚才不同的是,在看向女人的眼光时却没有带一丝的感情。
      “记清楚我和你的约定。”几乎是连头也没抬的,他只说了这一句。
      她不懂,难道她做的还不够好吗?为什么直到现在楚漓还是这麽的不冷不热。但她从那双眼睛里却看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实在太吝啬,连丝毫的空位也没有留给她。
      当楚漓发现在图上还有一个位置是突破的缺口时,立即叫来了随行的军师来商讨。而这时才回过神来帘布后的人早已离开。

      第十五章情既相逢(三)

      “小姐,你别跑那麽快啊。等等我。”自从跟着这个主,倒是把她给折腾坏了。一会儿要担心我会不会到处闯祸,一会儿还要跟着我跑前跑后。生怕眼前这小祖宗一个不小心来让她收拾烂摊子。也不晓得小姐那时是受了个什么什么刺激,现在只要一觉醒来就活蹦乱跳。稍一不留神就让人一顿好找。这不,今天又突然心血来潮想着要看看这谷里的后苑。
      “就是你一天到晚不做什么运动,动作才这麽慢,改明儿我传一套瑜伽给你。保证你以后步履如飞。”
      “小姐,什么是瑜伽?”显然是被这个对她来说是火星语言的名词给难住了。
      “瑜伽,可是一门绝世武功哦。练了以后不光神清气爽,而且有养生美容的功效啊!”说起这瑜伽,那我可是资深专家啊!记得在寝室学习的时候,同寝室那些家伙都是这样被我收归旗下,推崇我为室长的。
      再说了,将它说成是武功大概比较好让她接受。真是庆幸没有穿到什么皇宫里当什么皇后,妃子,老妈子的。不然我可以想像得到深夜一道昏暗的灯光之下,戴着深度的黑框眼镜的历史学家埋头解密一团发黑的史书文献,在忽然看见“瑜伽”二字后,顿时倒地身亡。
      “真的啊,小姐,那我也想学。”一说到能养生美容她就来了兴趣。果然,女人都是爱美的。
      “行,你要是追的上我再说”
      “呵呵,小姐,等等我。”
      此处的清幽随着我们两人嬉笑谩骂的声音而划破,我和萱儿就这样一路上打闹着进入了前面林子中。只是萱儿没有我跑得快,不一会儿就只见她的身影越缩越小。我便打算停下来坐在石头上等她。
      此时在药王谷后苑的一处,苏言风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刚刚送过来的密件。这信上虽没有署名,但是苏言风一看就知道是谁的笔记。
      出云山庄可是江湖上第一大庄,现任的庄主步贺青更是江湖中声望甚高的武林盟主。尽管他年事已高,早就该退让盟主之位。但是他在江湖上的声誉颇好,于是众人便推选了他做终身制的盟主。这次突然的来信,也让苏言风吃惊不少。毕竟他从来不过问江湖上的纷争之事,与他也只是一面之缘。但这次信上的内容却表现的很紧张:
      有人欲夺取武林至宝,现已潜入中原毒害各大门派。望你能出手相救。
      知名不具
      字条上面都没有点名道姓,无非怕人中途拿到字条后将相关的人牵连出去。苏言风将字条紧攒于手中,暗自催动体内的内力。不一会儿整张纸条就在他的手中化为了灰烬。
      真是奇怪,这武林的至宝早就消失了快三十年了,为什麽这个时候会突然有人来夺取。这些人会是谁?他们怎麽知道这宝贝重现江湖?还有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这一切的疑问现在都还找不到答案,因为就目前看来武林里的各大门派尚且不知道这宝贝的下落,不然早就是一番腥风血雨了。
      “少主,茶泡好了。”红袖与紫鹃不同,同是少主的贴身丫鬟,但是在药王谷里却从没有人将她视作是丫鬟。反而她温婉贤淑的个性让她在药王谷里被看作是小姐。苏言风的生活起居一向是她在安排,就连端茶送水的小事她也从不让别人代劳,而是自己亲力亲为。而她所做这一切的原因,只是希望能够时时刻刻呆在少主的身边,希望每天都能看他一眼,尽管她知道苏言风对她只有兄妹之情。
      “恩,先放着吧。过会儿再说。”
      “少主,这两日你潜心制药都没怎么好好睡了。还是好好休息吧。”他这个少主一旦工作起来就是个死心眼。他什么都像老谷主,就是对一件事情太过认真,常常让做师傅的为了他的一个问题头疼不已。
      “是啊,都两天了。”两天了,这两日除了红袖过来像往常一样置办衣食起居,其它的人都一概不许打扰他。至于毓琳那里也只是吩咐了红袖跟他说是少主有事要出门几天,很快就会回来的。谁知那丫头还心里一阵抱怨,来了没几天就不见人影。两天不见,也不晓得毓琳怎么样了。
      谷里平日里还是安谧宁静的,她那活泼好动的个性也不知适不适应。想到这里,苏言风的嘴角便扬起了一个迷人的弧度。一旁的红袖却不明白苏言风的笑是什么意思。
      “对了,少主。今儿个是你及冠的日子,紫鹃和香岚他们说晚上要帮你庆祝下。”
      “恩,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有件事要出去一下。”今天就是及冠了,这两日不眠不休的制药就是为了早点把事情办完,给她一个惊喜。
      “是,少主。”红袖诺了一声便端着盘子出去了。只是她没注意到身后的门在一瞬间却自己关上了。
      苏言风端起茶几上还有些余热的茶杯,走到门边将它递给眼前正站着的人。看她面色红润,气息平稳,想来上次并没有使她落下病根。
      同样的药香气儿充斥着整个房间的每个角落,苏言风看着她一下子就把茶给喝完了,一定是口渴了,笑着打算再去帮她倒一杯。
      “这麽长时间不回谷,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看不出其实有时候苏言风的嘴巴是很毒的。
      面前站着的人只是嫣然的一笑,仿佛一路上的风尘仆仆都消失不见了。
      “师兄的及冠我怎麽可能不回来呢?”
      我是华丽丽的分割线
      好大的太阳,明明都是秋天了,怎么还像个火炉似的。等了都快半个时辰了,萱儿都没追上来,莫不是这孩子迷路了吧。热死了,我都要晒成人干了,还是到林子里面去降一降温好了。
      这里的树林就像是药王谷里一个隔绝开来的地方一样,平时也不大有什么人出入。听红袖说药王谷只是一个全称,而在谷里又分为东,南,西,北,中,前,后七个苑。前苑嘛,也就是招待谷外人的地方。而东南西三苑皆是给谷里人住的。北苑则是放些药典密集,顺带种些瓜瓜果果,花花草草之类。不过把守的弟子却不少,上次我想偷溜进去玩,差点被当成小贼给嘁哩咔嚓了。幸亏苏言风及时制止住了那几个弟子。不过这后苑还真不知是用来干什么的,我问谷里的丫鬟,也只说是有这麽个苑,只是她们也不晓得在哪儿。我看这里这麽静僻,莫非他们说的后苑就是这里?
      正准备上前一探个究竟。又突然想起进谷时,苏言风说过谷里四处都设有机关。就是为了防止别人随意进出。还好之前从他那里拿了那个小瓶子过来,没想到终于能派上用场了。我从腰间取下那个小瓶子学着苏言风的样子慢慢撒到出口的地方。果然不过一会儿便引来了大群的雪蛾,这些雪蛾与外面普通的蛾不同,体积虽小但是凶狠无比。据谷里的人说还是老谷主亲自喂养的,可是只要一旦遇上十里香就会变得非常听话。
      这群雪蛾飞到我的面前大约半米后就不再动,而是开始疯狂的噬咬那层肉眼看不见的网子。我曾问过苏言风为什么一定要让这些蛾咬完这些网。他只是对我说这些网的粘稠性很高,所以不论武功再高的人在使用内力的时候也会被网子上粘液所吸附,不除干净,那就都别想活着出去了。
      看着网子由于雪蛾的噬咬而渐渐显露出本来的面目,然后又慢慢化成了一滴滴白色的液体散落在地上,我才放心的收起瓶子进去。
      啊,还是给萱儿留个记号,要不然她找不到我又要到处瞎急了。我在经过的树干上都刻下了显眼的标记,反正这里也不会有什麽人来。
      林子的小路虽很窄小,但是却很平整,像是被人整修过了一样。我沿着小路走着走着,便看见不远的地方有一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阁楼。明明是个不起眼的后山,居然还会有这样一座楼阁,让从小就对任何事有着好奇心的我又上前了两步。
      是个年数有些久的房子,不过却没有因为这样而看起来衰颓。旁边好像还种了些不知明的药草,看到那些被翻动过的土壤,又让我更加好奇。或许这里有人住也不一定啊。
      这时忽然听到门内传来一阵脚步声,我赶紧又退到了离这里远一点的花丛里,不想还被旁边的泥坑给绊了一跤,差点摔了个四仰八叉。幸好没弄出什么大声响,我便躲在一束花丛里继续观望。只是接下来的画面是我没有预料到的。
      苏言风正徐步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盒子。他从来都是一身白衣地出现在我眼前,所以我一定不会认错。只是他不是让红袖跟我说她是出谷办事了吗?那他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我还不知道。
      随之后面又传来一阵稍微急促的脚步声,但是步履比较轻。当我看见云若瑶的时候我倒并不是很惊讶,毕竟他们是是兄妹,就算见面也是很正常的。可是我吃惊的是为什么两人会不约而同的出现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这麽长时间没见到她,却越发得比以前漂亮了。这时才觉得心里是有那麽一点嫉妒她的。嫉妒她可以在跟在苏言风的身后,师兄长,师兄短的,嫉妒她可以在苏言风的面前肆意的笑。我一直忽略了,其实我和花红药一样,也只是个普通的女人。

      第十六章冰鳞

      由于有着树叶的阻挡,使得他们的对话让我有些听不清楚。稍微凑近点好了。苏言风一向不喜欢先说话,所以不出意外的是云若瑶先打破了沉寂。
      “对了,毓琳怎么样了?你这个闷葫芦别是又把人家晾了几天吧?”云若瑶说话的时候,脸庞总是喜欢带着浅浅的笑,她有两个深深的酒窝。在这点上其实她倒有点像萱儿。
      “这麽没大没小,小心师父回来我让他教训你.”嘴上虽然是恨恨训斥,但是那语气却是有些宠溺的。
      烦死了,只能隐约听见他们两个好像说到了我的事便没有了下文。一时间那云若瑶像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面色显得有些尴尬,似乎是有话想说却又不晓得从哪里开口。
      “你是不是有事想说?”苏言风像是早就料到她会有这幅表情,一句话就刺到了云若瑶的心里。云若瑶的脸色这才又变得有些好转。
      “我的事从来都瞒不了你,他也一样。”这两人的对话让我有些不懂了,她说的是什么事?还有那个他(她)是什么人?
      一阵狂风袭来,吹散了林子里的平静。吓得树梢上的鸟儿四处乱窜。呼啸而来的风打乱了我的视线,他们后面的话也在这阵强风中截然而止,我虽然没有听见后面的对话,但是在重新睁开眼睛的那一霎那,一道璀璨的光辉却刺痛了我的双眼。
      “这是?”几乎是要和云若瑶同时说出口,只不过她是话在嘴边,而我是在心里讶异。
      冰鳞。苏言风说过这是他身份的唯一象征。从来不曾离开身边,如果有一天遇上了自己真心去爱的女子,便会当着药王谷所有人将它亲手戴在她的身上,娶她为妻。而现在我却亲眼看见他将冰鳞挂在了云若瑶的脖子上。
      听他说过冰鳞原本是苍山顶上出产的一块玉石,至于为什么会叫做冰鳞只是因为这玉上天生就生有鱼鳞一样的花纹,在光线的映照之下会显现成寒冰的样子。只是玉为什么本身有一块缺口就不得而知了。
      也许是我一直以来的一厢情愿,也许是我误解了他一直以来的感觉。就像紫鹃说的,他对我的只是感激,他的命里早就已经有人在等他,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可是遇见了你之后,我却觉得没什么不可能了。”
      “别再做这麽危险的事情,我不想看见。”
      “有过,只是我一直在等命中出现的那个人。”
      “我还能有你胆大吗?有哪个丫头敢就这麽冲到采花贼那里,还撕了自己的衣服去偷解药又是谁直接就这麽扒了我的衣服帮我上药?你说是不是啊?
      “我们去药王谷,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
      “师傅说这是我的传家之宝,如果有一天遇到自己所爱,一定要在她面前亲自替她戴上。”
      脑海里不断重复着这些话,原来他想让我见得人就是云若遥。
      昔日的话语仿佛还历历在目,心情顿时像是有千万条毒蛇一样缠绕在心口,他们贪婪,疯狂的噬咬,将所有美好的东西一点点吞噬,只留下一个丑陋的空壳。
      现在想起来,真的是应该听妈妈的话。有些事情不说出来是个结,谈破了会是个疤。
      林中的阳光不再是那麽强烈,浓浓的墨云遮掩住了天空中最后一丝余光。天空中开始下起豆粒大的雨点,像是脱了线的算盘珠一样。
      一滴,两滴,三滴。最后是瓢泼的大雨。平直的小路上由于雨水的倾注变得泥泞不堪,我逃一般的在树林里奔走。跌倒了,爬起来。再跌倒,再爬起来。像这样的情况我也不晓得重复了多少次。
      等到雨水渐渐小了,再小了的时候,我已发现自己现在不只是在一个什麽地方,好像是离药王谷很远了。不能让他们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去找萱儿,对。然后我们一起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药王谷。
      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药王谷的门口已经有人恭候了我多时了。一排穿着着黑衣的人阻挡了我的去路。他们总共有五个人,其中一个蒙面的男子还曾与我有过一面之缘。
      是他,在客栈救了云若瑶的那次也是遇上这个蒙面人。只是他这次的目的是什么?总不会是还为了上次的事要来报复我吧!还是说他另有所图?
      总之,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这什麽意思?”本姑娘现在心情大大的不好,偏生还遇上这些人挡住我的去路。
      “说,云若瑶在哪里?”蒙面的男子倒是没有说话,问话的只是他身边的一个小喽喽。
      “一,告诉我云若瑶在哪!二,杀了你。”蒙面的男子在茶楼的那次就给我一种冷酷无情的感觉,想不到说话更是不留余地。他眼睛里的决绝告诉我,他绝对不是开玩笑的,他真的会杀了我。
      “那我要是真不知道她在哪里呢?”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杀你。”我汗颜。
      “那要是我告诉你她不在这呢?”
      “马上杀你。”
      “那要是我说你们根本不可能找到她呢?”在我话音未落的时候就看到众人已经按捺不住地闪出了明晃晃的刀片。真是苦命,为什么云若瑶的事总是会扯到我的头上。
      “就算我告诉了你又怎磨样,你一样会杀我灭口。”以前看电视的时候都是这样的,绑匪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会把人质撕票,这云若瑶一定和他们有着什么重大关系。那麽就算他知道了也未必会放过我。况且,况且现在苏云风在她的身边。我不知道这黑衣人的武功有多高,但能够这麽快找到药王谷的所在他一定不简单。
      所以如果说了,苏言风一定会有危险。
      那黑衣蒙面男子没想到我会一口回绝他的话,眼神里似乎闪过了一丝赞许的情绪对我说道:“你很聪明。”
      可是他的下半句却是给人一股彻骨的冰冷。冰冷的眼神,像是在哪里看过一样。“但是聪明会让你死得更快。”
      和那次不同的是,蒙面人没有使出他的锥心镖,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我一掌劈来。我吓的连连直往后退,一粒石子在我后退之下掉落在了山崖之下。所以说,这人倒霉的时候是喝口凉水都塞牙缝。
      哪里不好杀我,非要选在这个身后是万丈悬崖峭壁的地方,这一下,我真是插翅也难飞了。
      这时蒙面人背后的几个黑衣人也是提了剑向我刺来。妈妈咧。这搞下去还不万剑穿心啊。尽管我避过了蒙面人刚刚那凶险的一掌,但是这古代的女子的身体实在是太过娇弱,加上又是顾毓琳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小姐。没过几分钟我就已经开始不断喘气,有些支持不住。身后就深不可测的万丈悬崖,而就在我因为害怕掉下悬崖而闪神的时候,一道凌厉的剑法直逼向我的颈项,要将我置诸死地。
      总是一死,不如让我跟老天搏一搏。黑衣人都没有想到我会自己朝着悬崖的方向倒去,但是剑气已是收不回来了。尖锐的剑尖还是没入了我的锁骨间,殷红的鲜血随着剑的拔出而喷涌出来。
      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血的颜色是那麽好看,那麽鲜艳。
      在被剑气伤到的锁骨处,衣服的领口被剑气所划破。露出了一道浅白色的耀眼光芒。那浅白色的光芒像是包裹在我的周身一样,一时间,所有的东西都成了白色。以前没发觉脖间的玉石到底有个什麽作用,现在看来是我太小看它了。
      会不会死了就这样升上了天堂?不,我要回去,回到属于我的那个世界里,那里有我的母亲,我的朋友。还有好累啊!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再见,萱儿。再见,苏言风。
      “主上,这个女人已经掉落了悬崖。这里是的悬崖很深,估计尸骨无存了。”回话的人正是刚才用剑刺伤顾毓琳的人,他看着眼前蒙面人直直的盯向那女人掉落下悬崖的方向。
      不禁心里打了个冷战,他这个主上每次不说话的时候都是最可怕的时候。但也就是这冷酷冰霜的人却生的一张帅到惨无人道的脸,让教中的女人趋之若鹜。
      蒙面人只是一声不吭的看向顾毓琳失足的地方不说话。刚才的那团光芒让他的心脏差点要吐到嗓子眼了。玲珑锁,为什么会在这个女人的手里?
      在她坠崖的那一瞬间,他隐约是看见的。但是相隔的步数太远,想在她完全掉落下去之前拉住她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沉默了片刻,他的嘴边却淡淡的丢出一个冷笑,即使隔着面纱,依旧是清晰可见。
      这天下,就没有我拿不到的东西。
      “敢问主上接下来要怎么办。”深知蒙面人脾气的手下这时彻底被他老板的阴笑给煞到了,就是这个表情,准没好事。连说话都变得有些吭吭吧吧。
      “所有人给我下山去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有了这个东西,那麽整个武林都不会是我的对手。
      他心里这麽想着,只是顾毓琳的“尸体”谁又能找得到。

      第十七章神游玉虚

      远处,奇山兀立,群山连亘,苍翠峭拔,云遮雾绕。沉寂住的时间仿佛又开始转动,兰陵是一个大国,同时它也是一个气候湿润的国度,所以在这里的人民是终年看不见雪的。只不过湿润的气候也使得这里时不时会下起倾盆大雨,一年之中大概有一半多的时间这里的百姓要在雨水中渡过。而正处在兰陵边上的药王谷亦是如此。
      屋内的温度和屋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判若两个世界。
      “怎么突然就下起了大雨?师兄,我们还是先去屋里避一下吧。”忽然下起的阵雨淋湿了云若瑶一身,幸好两人是在苏言风的小阁楼前面,不然这下大了还真是不好躲雨。
      “恩,先进去吧!”苏言风说。
      才一走进屋里,两人衣服都已湿了个遍。云若瑶在一旁打了两个大“阿切”,打算在房间里找两把火柴出来把衣服给烤干。而身后的苏言风早已不知什么时候生起了壁炉。
      “师兄还是习惯用磷粉来生火啊!”从小和苏言风一起长大地她,对于他的习惯一直不能理解。
      “从前的习惯,改不了了。”他不喜欢火的颜色,从小就不喜欢。背后烫伤过的一块疤痕让他永远也忘不了那团火的记忆。他不会忘记是师傅把他从熊熊的烈火之中给抱出来的。
      “今天可是你的及冠啊,不打算和毓琳说一声吗?”云若瑶拿起手上的火钳撩拨着壁炉里蓝色的火芯问道。是啊,师妹的突然回来让他都差点忘了今天其实是一个特别的日子。
      “师兄,你这冰鳞要怎么拿下来啊!”云若瑶一边想办法将颈项上的冰鳞取下来一边向苏言风喊着。本来只是自己喜欢,想在师兄把它送出去之前先试下。听说是师兄的传家之宝,好久就想看一看了。但是没想到想取下来却是这麽麻烦。
      “你别用力扯,让我来。”真是怕了这丫头,万一给她扯坏了可就麻烦了。
      “你和她的身形都相似,气质也很像。既然戴在你身上都这麽漂亮,那她戴起来一定更漂亮。”手里摸着云若瑶刚刚才拿下来的冰鳞,此时脑海里浮现的却是一张顽皮可爱的笑脸,她脖间的冰鳞绝美无暇。
      “是是是,我算服了你了。师妹我甘拜下风。”没想到以前那个从不为男女之情所动的药呆子也懂得开窍了。
      尽管早就知道师兄打算在他及冠的时候告诉她她的师嫂是谁,但真的听到他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还是让云若瑶有些惊讶的。不过至少现在,她这个视毓琳为死党的好姐妹是打心眼里为她祝福的。
      “不要说我了,你怎麽会这时候回来。”苏言风的话题一转,房间的温度一下子像是冷下了好几度。壁炉里的磷粉烧得正旺,可是此刻却丝毫感觉不到有温度的散出。对于师妹赶回来参加他的及冠,显然他是不信的。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苏言风将冰鳞收在盒子里,眼神却是盯着云若遥不放。
      “你不用再说了,我早就做好了决定。”和刚才的语气,完全判若两人。
      “我早说过了,你们是不会有结果的。你别执迷不悟。”苏言风在这事上可谓是嘴皮子都给她说破了,可云若瑶这次的坚定却是从来不曾有过的。
      “师兄,将来的事情,谁会知道?”云若遥说。
      “你难道都不介意吗?”难得的是,苏言风也有苦口婆心劝人的时候。
      “这件事情不必再说,我先走了。”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自己的心意已决,那也就没什么好多说的了。但是还没等她走几步,腹部传来的一阵绞痛让她疼得站不起来。
      凭着是药王的首席大弟子的苏言风立刻就察觉出了云若瑶的不对劲,连忙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开始给她号脉。而在号脉的那一瞬间,苏言风的脸色就变了。他惊讶的看着脸色苍白的云若瑶说道:
      “原本就知道你突然的回来一定有事找我。这是什麽时候的事?”
      云若瑶撑着一张煞白的脸却说不出话来,而门外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分散了苏言风的注意。红袖急匆匆的推门而入,完全没有了素日里的镇静,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少主毓琳她……刚才萱儿姑娘说毓琳她不见了。”
      “什么!”
      巍峨的云峰上,霎时峭壁生辉;转眼间,脚下山林云消雾散,满山苍翠,掩映着雕檐玲珑的古代建筑群。仰望天台,峰上云雾缭绕,山径蜿蜒曲折,像一条彩带从云间飘落下来,路过的人似一个个小白点,零零星星散布在彩带上,缓缓地向上移动着。影影绰绰的群山像是一个睡意未醒的仙女,披着蝉翼般的薄纱,脉脉含情,凝眸不语。而在群山的中间的那座则被人们称之为玉虚峰。
      有人说那里曾经住了一位得道的仙人,但是却没有人见过他的真正样子。也有人说那里以前埋藏着数之不尽的宝藏,但那里也住着会吃人的妖怪,因此没有谁敢贸然靠近那里。
      只是,这些都只是传说。只是,玉虚峰成了这三十年来世人眼里的仙境。
      直到现在我还记得自悬崖上掉下来的那一刻,或许我真的命不该绝。在掉进那样的悬崖后还能活下来。
      一个多月以来,我的头部都被纱布紧紧的包裹着,身体只要一动就会有撕心裂肺的疼痛。幸运的是,一直有人替我换着纱布和药。我的眼睛虽然还不能睁开,可我能感受得到,这是一双女人的手。
      重见光明的感觉真不错!这人手法还真是好,这麽快就又能让我生龙活虎了。只是这女子的脸怎么这麽熟,我和她是不是又在哪里见过啊!
      “算是把你给治好了,真是不晓得姐姐干嘛要救你。”原来是他们,怪不得我说声音怎么这麽熟呢!青楼的那一别,还真想到会再碰上他们姐妹俩。
      她的话刚一说完,随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穿青衣长裙的女子,她走过来叩了叩刚才那说话的丫头的头说道:“你这小蹄子,叫你做一点事就抱怨,难道不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吗?”
      小姑娘吃痛的揉了揉她的脑袋,睁着一双可怜汪汪的大眼睛小声嘀咕着:“姐姐总是这样,胳膊肘往外拐。哼!~”
      我坐在床上看着这姐妹俩的对话,不禁笑了出声来。“青楼那一别,两位还是没怎么变啊!”
      两人这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一个我,先是像我投来疑惑的目光,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向我看来:“竟然是你!‘公子’。”
      大概,能遇上他们也算我的一种缘分。
      转眼又过去了半个多月,在簟秋和踏雪的悉心照料之下,我的伤大概也好的个七七八八了。簟秋跟我说过,那时候她正在踏雪两人在玉虚峰下采些新鲜的瓜果。回程的时候,正准备收篮回家的踏雪却大叫了一声。簟秋闻声赶来看看是怎么回事,这才发现旁边的河水里正浮着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我。
      当时,他们以为我已经死了,就想着把我找个地方给埋了。可是,拉我上来之后,才发现我还有一丝呼吸。
      在落下悬崖的时候,我被下面的激流冲了出去,顺着河水的漂流来到了玉虚脚下。簟秋还说,当她发现我的时候,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身上简直就没几块好的地方了,幸好这坠崖的时候倒没怎麽伤到脸,所以治愈起来也不会很麻烦。
      “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这些日子多亏了簟秋的照顾,她知道我一定有些不想告诉别人的事,因此这段时间都没开口问过我什么。
      “顾毓琳,你叫我毓琳就好。”
      我趁着她帮我取下纱布的空隙仔细打量了下让我住了一个半月的房间,算不上精巧,只是简约的摆设给人一种空灵的感觉。房间里的珍奇字画虽不多,但看得出都是出自名家之手。这家的主人果然格调不凡。这里竟像极了红楼梦里林黛玉所住的那间潇湘馆,秀玉初成实,堪宜待凤凰。竿竿青欲滴,个个绿生凉。
      “奇怪了,这玉虚峰就算在山上,可兰陵一向是很温暖的,怎么会这麽冷啊。”好歹到现在我也算半个兰陵人了,兰陵常年温暖的气候让我有些不适应这里的天气。
      簟秋听我这麽说便望了一下正在端水的踏雪,一时间我也不知两人在笑些什么。“你还不知道啊,这里不是兰陵,这里是北越啊!”她们说。
      什么?北越,不是在兰陵的吗?
      簟秋看出我的惊讶,不急不慢的给我解释道:“你啊,也不知被流水冲了多久,救起你的时候你就已经在北越了。当时我还想呢,你看起来就不像是咱们这里的人啊!”
      “那请问,你们知道有一个叫做药王谷的地方吗?”我离开药王谷的时候也没和他们打个招呼,何况萱儿还在那里。
      可是她接下来的话,却让我顿时傻了眼。
      “药王谷?那是什麽地方。除了师傅让我们去的地方以外,我们是从来不会到别的地方瞎逛的。”
      “什么?”没听过这个地方?
      正站在门口的踏雪,冲我挑了挑眉说:“不知道有什么稀奇啊,我们这十几年都没怎么下过山。”听她的口气,像是对我有点偏见。
      “哦?那为何那日我会在青楼里碰见你们呢?”在那时我就觉得簟秋和踏雪不似一般的人家的姑娘,去青楼那种地方难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这也是师傅的意思。”啥?这老人家还有这喜好?
      看我一脸惊愕的表情,一旁的踏雪忙解释道:“你可别误会了,我们去那边儿只是为了找一个人。”
      “找人?”我思忖着那日在青楼里偶遇他们的情形,越想越不对头。
      “师傅说,他们最后一次相见是在那家青楼里。”额,居然是在青楼,但看她们俩人的气度,她们的师傅又怎么可能是青楼女子?
      真是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他们的师傅究竟是何许人也?
      “对了,你们救我的时候,可还看见其它的什么人没?”响起那日黑衣人的情形,到现在自己都毛骨悚然。
      簟秋说:“那倒是没有,从悬崖到河底,怎么着也有几百米的高度,轻功再好也是下不来的。”
      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不过,同样的,你也无法再上去了。”她的话,彻底让我抽了。
      我站起来说:“不能上去,那怎么办?”那就是说,我会不了药王谷,找萱儿了?
      “你别急,回兰陵的路又不止这一条,你现在应该好好养伤。”
      我问:“还有别的路?”
      踏雪突然插话说:“当然,不然你以为咱们都是爬山去兰陵的啊?”说着,还特鄙视地看了我一眼。
      “毓琳,你的衣服都破了,我还有几件没穿过的,你要是不嫌弃就先穿着吧。“只见她拿出一套绣着流苏花边的衣裳穿在我身上比对,可别说,大小还正合适,就像是给我量身定制的一般。
      簟秋一边帮我穿着衣裳,一边告诉我我现在所处的地方。真后悔怎么事先没有读点这发面的地图之类,通过她的描述,我才知道北越乃是兰陵极北之处,是五国之中气候最为寒冷的国家,我掉落的那条河的名字叫漠北河,正好是兰陵和北越之间的分界河。对于我们这种南方人,真是冷到姥姥家了。
      “你别担心,师傅他老人家人很好,一定不会为难你。”老人家,那这么说起来,她年纪应该不小了。
      我正欲开口再问些什么的时候,门外这时忽然传来了一阵轻柔的琴声,弦音渺渺,似有而无。
      谁?谁在抚琴?
      同样的,簟秋和踏雪也一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听着门外的琴声出神。
      这声音是从不远的地方传来的,听着十分的清晰,就是琴声过于哀伤了点。虽然在前世我对乐器一窍不通,可就着这琴声也能让人勾起心中无限情丝。
      我扯了扯簟秋的袖子问:“,簟秋姐,这琴声真好听,她是谁啊?”
      簟秋一笑:“是师傅的琴声。”如此优美动听的旋律,真是让我越来越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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