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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   “毓琳,毓琳……”
      “讨厌啦!~是谁在大半夜的叫我起来啊!”我揉了揉眼睛,恍惚着站了起来.朦胧间似有一个女子站在我的面前,但任凭我怎么走上前去也始终看不清这女子的容貌.只觉得一股芳香入鼻.却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
      我便问道:“姑娘你是何人?这里是什么地方?”
      只听见那女子说道:“我只不过是个将死之人,并不重要。至于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你的梦境,境由心生,只因你前世的姻缘被锁在这梦里,所以我才会出现。”
      我一时听得云里雾里的也不知该说什么。虽然平时总认为那些什么天命,轮回都是那些所谓的神棍骗子忽悠人的手段,但是这次的却不同,是那麽的真实,不禁让我打了个寒战。

      正当我欲问她我的前世到底是怎样的时候。只见她轻笑了声:“你不必问我,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这里是你的梦境,我们还会再见的。”
      然后就只见她渐行渐远,直到她的身影化作了一缕青烟消散不见。而那声音却仍旧在黑幕中绕悬不止:“我们还会再见的。”不想这句话却在往后的日子里实现了。
      就在我想往前寻找那个消失的神秘女子时,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划破我的耳膜,接着我便没有悬念地在嘈杂的声音中晕厥了过去,直到意识全无。
      “毓琳,毓琳,醒醒啊,这丫头啊,都什麽日子啊,还睡懒觉……”
      好像是老妈的声音啊!今天是什么日子?让我想想,今天好像是六月五号啊。我睡眼惺忪的打着哈欠起了床。只见老妈正利索地给我找衣服。
      我便笑道:“不就是今天过个生日吗?看把你紧张的。”
      却只听老妈说道:你的生日谁记得啊!只是今天是你订婚的大日子你不记得了?都二十二岁的人了,还像个傻大姐一样。我说你……”
      正当老妈要回头再对我唾沫横飞一番的时候,只见背后的床铺早已空空如也。某人连衣服都还没穿好就慌忙准备出门了。
      一旁的老妈傻了眼,望着我远去的背影不禁心里瓦凉瓦凉地叹了句:“这孩子……难道不知道有一件东西叫做婚车吗?”
      一出大门,我便对着正开过来的的士喊了句:“taxi!”
      司机看我这心急燎原的要打车就热情地问道:“小姐想去哪里啊?”
      我连忙说道:“圣德教堂。”
      正当我以为可以出发的时候,司机却说了句:“小姐,真不好意思,那条路今天施工,车子都进不去啊。”我那个郁闷啊!~
      不等这司机说话,我便在众人惊奇的眼光中往马路上穿梭。
      谁叫老妈一定要挑个这麽长的礼服给我,这哪是礼服,简直就是那上吊自杀的白绫。我只得拖着长裙一步步的走,突然脚下一空,眼睛一黑,心想着:“完了,我怎麽那麽命苦啊,是哪个物业叔叔忘了盖盖子啊?难道我这芳华正茂的女子就要葬送在这井盖子的地下?
      而当街上的人群回过神来的时候,空气中只剩下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啊”字回荡在天际。
      街角处,在一辆昂贵的法拉利车里有一个面容俊美的男子正邪气看着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只见他拿起手中的电话只轻轻的说了句:“我找到她了。”

      好疼啊!~一定是刚刚撞到我的头了。这里是哪里?
      我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顿时眼前的一切让我不由惊呆了,上等楠木打造的床架,上面雕刻的饰物栩栩如生,惟妙惟肖,配上这轻盈的青丝帐幔显得这屋子的主人定是清雅之人。而房间里无不摆设着金杯玉盏,琴棋书画,翡翠珠砾等器物,雕梁画栋的楼阁越发称出了这人的尊贵身份。
      “小姐,您是不是醒了?你要是醒了,就跟奴婢说句话啊!”
      “小姐?奴婢?这哪跟哪啊?乖乖啊!难道我穿越了?”
      我起身打量着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的小丫头,便问道:“你是谁啊,你为何叫我小姐啊?”
      不想这话一出,这小丫头便吓得大哭出来:“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您别吓我啊,我是宣萱啊!~”
      “啥?宣萱?敢情我心中的偶像也有给我做丫头的一天啊!~”看来是我一不小心的上了这个身,还是先假装成她的小姐问问清楚,沉浸在幸福泡泡里的我便又问道:“那好,宣萱,我现在有好多东西不记得了,你能不能再告诉我?”
      宣萱叹气道:“小姐这一病,竟什麽都忘了!那奴婢便告诉你吧。小姐的名字叫顾毓琳,是当今丞相的二小姐,只因大小姐早已嫁入皇家为妃,所以丞相大人为了拉拢靖南王便把小姐许配给了靖南王。可却想不到小姐您这时候病了,延误了婚期,这醒来了又忘却了所有的事情。”
      听着宣萱的解释,我大概也明白了自己现下所处的年代。大玥王朝三百七十五年,一个完全陌生的年代,一个历史书上从未记载过的时代。这下好了,在现代学的古代史一点用处都派不上了。哎!天要亡我啊!
      我随即想到:“我一定想办法找到回去的方法才行,要不然等嫁了那什么王爷不就只能一辈子呆在古代了?”
      我连忙执起宣萱的手说道:“好宣萱,我不想嫁给那个王爷,我们一起离开丞相府把。以后就浪迹江湖怎样?”
      宣萱瞪着她的一双大眼睛对我说道:“小姐自从大病过后,人就变得不一样了,连举止和性格都变了。以前都是经常默默无语的,但是奴婢是您的丫头,只要是小姐的话奴婢一定遵从。”
      说罢,我便和宣萱连夜收拾了细软,乔装成出府办事的奴婢,雇了一辆马车,匆忙的向城东远去……
      想必丞相府明天发现我不见了,一定会闹个鸡飞狗跳的,但是那都是后话了。
      暧暧当迟日,微微扇好风。吹摇新叶上,光动浅花中。

      窗外下起了丝丝细雨,如烟般的轻雾将远处亭台楼阁映照其中。前面桥上各路来往的行人络绎不绝,好似一条川流不息的流水一样潺潺不歇。
      也许是离开家太久,那个远在前世的家太久。让我不禁自觉这里竟有些像我在现代的家,一样的断桥,一样的西湖,一样的南方小吃。一切是那麽的熟悉,仿佛我从未离开过。不自觉的,心中顿生感伤,直到宣萱进来倒茶之时,才发觉自己早是泪痕交纵。
      我一时百感交集便让宣萱替我端了面镜子过来伺候我梳洗,镜中女子的容貌不禁让我看呆了。
      粉雕玉砌的脸廓点缀着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眸,细一看,眉间散发着一丝妩媚风流却又不失活泼淘气。一墨乌黑的青丝垂及腰间,飘洒出淡淡的脂粉香气。

      “小姐,您真漂亮。难怪天下人都叫您是兰陵第二美女呢,连我们都看呆了!~”宣萱一边轻柔迅速的替我束好头发,一边说道。
      我心想道:“漂亮又如何?如今这个身体足足比我的真实年龄小了六岁,这也就算了。一来就搭了个王爷相公给我,我这种良民还未及时行乐,便要将我的大好青春葬送在红墙瓦壁之下。” 想到这里,我便笑了一声问道:“好萱儿,那我既然是第二,那麽兰陵第一美女是谁啊?”
      只见宣萱连忙搬来凳子坐在我的旁边,跟我绘声绘色的说道:“说起这兰陵第一美女,那可是江湖中无人不晓的人物。她自小就生的标志动人,十一岁的时候更是师承蘅芜静斋。十六岁的时候便以美貌和武艺冠绝江湖,由于她极爱着衣,天下人便送了个绰号给她叫“兰陵衣”。哎!可惜……”
      宣萱说着眼神便突然黯淡了下来,我便问:“后来怎样了?”
      “只可惜后来她爱上了当时同样名动天下的墨箫公子,却不想此人生性风流,在她们就要拜堂成亲当晚,竟被她发现他与一名青楼女子有染。于是伤心之余,这兰陵衣便割发断情,此后便销声匿迹,而她的绝技灵神剑法也一并在江湖上失传了。至于墨箫公子在那之后也似人间蒸发了一般,无人知晓他去了哪里。”
      听了宣萱的话后,心中顿时对这个兰陵衣产生了好奇,究竟是怎样的女子会令世人记住她三十年而不忘记?
      我正这麽想着时,宣萱的声音把我从沉思中唤了回来。“小姐,您真是太漂亮了,竟连男装穿起来也十分潇洒倜傥,连萱儿都要被你迷住了。”
      “你这丫头又在打趣我了,改明儿找个厉害的婆家把你嫁了得了,看你还刁不刁。”
      萱儿一时急了,便连忙说:“好小姐,我错了,萱儿再也不敢了。”
      我看她吓成这样便笑道:“看把你吓得,我怎么舍得嫁了你呢?不过这小姐奴婢的,往后我们可得改了,要不让我爹知道了,咱们怕是再也出不来了。”
      “萱儿明白了,小姐,啊……不,是公子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呢?”
      “这个嘛,江湖之大必有我们容身之处,总之咱们先找个客栈歇着。”萱儿答道:“都听公子的。”
      主仆二人从容漫步的走出了驿站,而此时在王府的正堂之上,一个身穿紫袍的俊美男子正托着茶杯轻轻的拂拭这浮在茶面上的梗叶,嘴角的轻笑一闪而逝。
      “呵呵,有意思,这丫头居然逃婚……看来本王在她心中的形象不怎么样啊!无悔!他们到哪了?”
      一道暗影瞬间出现在房中:“回王爷,他们正向渝州走去。”
      杯中的茶盏早已凉透,只有那卷起的半圈的涟漪在空空的房子中摇曳好似预示着将来众人这多舛的命运一般。

      第二章初入江湖

      自打我同宣萱二人进入了渝州城时,就看见四处都有官兵拿着我俩的画像盘查出入的百姓。
      我心想:“一定是我的丞相老爹发现我逃婚,派人全国搜索我呢!~”当下便把萱儿拉到墙角的一边,往地上摸了把灰涂在脸上,又假装成送药草的药铺伙计,想来这样也许可以躲过盘查。但是我才发现我这人的运气实在太差,一个面相魁梧的官兵拦住了我和萱儿的去路。
      我心下一慌,把萱儿拉在身后便拱手作揖到:“这位官爷,有何事?”
      只见他一直盯着我们瞧,眼中满是疑惑。却正待他开口盘问的时候。一个如天籁般的声音让官兵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吞了回去。
      一袭雪白的罗素纱映入眼帘,想来世上绝美倾城的容颜正是如此。深邃的眸中平静如水,好似雨过青山后洗练出的纯净。
      正想着,那人却对我使了个眼色又对那看呆了的官兵说:“这是在下的两位家臣,出来办些草药的,还望官爷放行.”
      男子说的这般进退得体,又礼遇有加.弄得这官兵倒有些尴尬.只好赔声笑道:“是,是。”又对后面的人说了声:“这儿没有,我们去那边儿看看.”
      我看着那不似人间之人的白衣男子好奇的问道:“公子是什么人为何刚才出手相救”
      白衣公子只是含笑仔细打量了会儿我们便说:“在下不过只是一个悬壶济世的行医之人,今日见到见到两位……公子遇上困难只不过是尽点绵薄之力。既然无事了,那麽在下就此别过。”
      随即他便纵身一跃,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只是那句“公子”却久久萦绕耳边不绝。
      “公子,这人是神仙吗怎么生的这样好看啊!~”萱儿一脸崇拜的表情说着.
      “萱儿,我想咱们的行头该改善改善了.”
      “怎麽了,公子”
      “没什么,只怕是包子漏了陷儿了。”我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包子对萱儿笑道。
      萱儿一听不禁低了下头脸红道:“人家从来不曾着男装,怎知道像不像啊?”
      我轻笑不语,只拉起萱儿的手说着:“还是先找间客栈落脚,不然你我这个样子迟早会被爹爹抓到.”
      还没踏进这客栈的槛儿便看见门上的两副对联写着:
      美味招来云外客,
      清香引出洞中仙。
      我莞尔一笑,这店家倒有些心思.可下一秒却把我雷到了.横批:同福客栈
      难道佟湘玉的祖宗在异时空还开着连锁店
      想着想着,萱儿已拉着我向二楼的的雅间走去.一个年纪大约半百的老头却伸手将我们拦了下.我看他这架势想必就是这里的大堂经理了吧.便连忙和气的说:“这位师傅贵姓为何要拦我二人”
      只见那老人撩起两鬓的白发恭敬的说道:“客官,小的姓康,您就叫我康师傅吧!~”
      他话音刚落,正在喝茶我的便“噗~~”的一声将嘴里的龙井喷了出来. 他却丝毫没被我这样子吓到,只是继续说道:“今儿个您来得不巧,楼上的雅间早已被人都包下了,只能委屈您先在楼下吃饭了.”
      “那怎么行,我家公子岂能在…...”萱儿忿忿不平道.
      “萱儿!不要胡闹”我又转头向老头说着,“那好,麻烦您让小二来几样精致的小菜,烫壶好酒过来.再给我们来两间清净的房间休息.”
      老掌柜的吆喝了一声:“好咧!~”便退到后殿去了.我拉着萱儿找了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等着上菜.
      这时忽然听到旁边桌子上的两个大汉的对话传来:“诶,你们都听说了吗咱们大王朝的丞相千金在新婚前夕出逃了!”
      众人都吸了一口气,有人问道:“难怪这几日城中是闹得人仰马翻,那后来如何了?”
      我笑了笑心想:“晋江上穿过去的姐姐们还真是没骗我,这客栈往往是最能获取消息的地方.”
      那人接着跟旁人说话,不自觉的抬高了音量:“这算什么,我还知道呢!~听说那顾千金要嫁的不是别人,正是那连朝廷都忌之三分的靖南王爷,如今这靖南王看到未婚妻逃跑了,便匆忙携了暗影赶来渝州呢,估摸着这几日就到了吧.!”
      “铛!”我在手中酒杯掉在了地上,里面的酒水撒了一地,而我却完全没有在意它.
      “没想到来的如此之快,萱儿,我们吃完就赶紧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就走.”说着便让小二领着我们上了三楼的客房休息。
      这房间倒也清幽干净,我让小二将行李拿上来后就挨着梨花椅子坐了下来,透着门缝看到对面的房间也有人住便随口问了句:“对面的天字一号房果真雅致,你可知是什么人在住”
      “回公子,对面住的是什么人这我不知,我只知道是个了不起的大官,连我们老板都对他毕恭毕敬的.”
      “哦”我状似疑惑的看了看对面的包间,竟有股熟悉的感觉.又回过神来问道:“你们客栈生意真好,竟有这麽多人光顾.”
      “嘿嘿,这您就有所不知了,我们这渝州城西有琴香楼,那里的花魁雪鸢可是这渝州城的第一美女啊!~今天琴香楼晚上会公开挂牌,由雪鸢姑娘亲自出题,获胜的人可赢得雪鸢姑娘的初夜呢!~”
      听着这小二这样说,我顿时对这个琴香楼产生了兴趣.来到这边这麽久了,才发现自己其实哪里也没去过.我回头阴阴地对着萱儿笑着,看得这丫头鸡皮疙瘩直掉.
      “公……公子啊!~你笑什么”
      “萱儿,既然现在我们是男子身份,那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踊跃的融入男性同胞们的活动咧”
      萱儿小声的问:“那公子的意思是?”
      我噌的一下从梨花椅上跳了下来,拉着她轻声喝道:“走,跟爷去青楼里逛逛.”
      5.青楼记事(一)

      是夜,我与萱儿漫步在渝州城西的大街上。夜晚的花街柳巷彩彻空明,丝毫不减白天的热闹。来往的过客摩肩接踵,与青楼的姑娘调笑。好一派古代红灯区的景象啊!
      也许是我和萱儿的打扮显得有些富贵,这些上好的雪纺虽在我们眼里有如微尘,可在妓院的老鸨看来却是非富即贵的人才有资格穿的。再加上一路走来,一个看似俊朗风流,一个看似斯文秀气,自是吸引了不少姑娘的回头率。
      这不,还没有走上多久,便有一个打扮的像杨二车娜姆的女人扭一扭走上来招呼道:“哎哟!~这是哪里来的两位这麽俊朗的爷啊!来来来,快请里面上座。”
      她又回头朝里面的伙计叫了声:“快叫簟秋和踏雪出来伺候两位爷!”
      我随着老鸨走到门前,只见镶金匾额上写着“琴香楼”二字。真可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于是我和萱儿二人在琴香楼妈妈的带引下挑了个离花台最近的地方坐了下来。
      这老鸨舞着身子,露出一副半老徐娘地样子对我笑着说:“公子啊!今晚是我们楼里的花魁雪鸢姑娘亲自出题,您这儿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全景。我还要去招呼客人,您慢坐啊!”
      “行了,我们自己看就好,你去忙吧!”我有些不耐烦的说道。那老鸨看见我有些倦了,也就不再多说,只叫了两个丫头伺候便离开了。
      “公子,我来帮你倒酒吧!”一个声音纤细的女子说。
      我接过她手中递过来的酒杯,泯了一口。瞟了瞟眼前这个女子。开口问了那个年长一点的:“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顿了一下,然后又从容不迫的说道:“奴家是簟秋。”又指了旁边的的一个说:“这是我妹妹踏雪今年刚满十六。”
      看着这两个美貌不输与这里任何姑娘的女子,却又觉得这两人不似青楼女子。
      一时就想捉弄他们一番,我便学着那些举止轻佻的男子拿起了手中的折扇将簟秋的下巴抬了起来。却看到她的眼神依旧那麽平静,仿佛我坐在她眼前的只是一个孩子。
      于是我又微微侧目看了看那个叫踏雪的丫头。不看还好,一看吓我一跳。这小丫头正瞪着她那双大眼睛对我怒目而视,那眼中的刀锋好似要把我千刀万剐了一样。
      心下便想到:“这两个女的一定另有来头,还是不要惹祸上身的好。”
      我放下折扇,对着她二人说:“我们今天就是想来一睹雪鸢姑娘的风采,不想别人过多打扰了,所以两位姑娘就不必伺候我们了。”
      簟秋却换上了一副温婉的表情:“既如此,奴家就不打扰两位公子了。”说完便带着踏雪退到了后厢。
      “公子,这两人看起来不像青楼女子啊!怎会在这种地方?”萱儿摸着脑袋纳闷。我又泯了一口酒,看着空空的酒肚淡淡说了句:“谁知道呢……”
      是啊,谁又知道此时正有一双眸子将刚才的对话尽收眼底呢?
      给读者的话:
      筒子们求撒花,求包养啊!

      第三章青楼记事

      等我倒到第四杯酒的时候,那老鸨才从后厢缓缓走了出来对着所有人说道:“让各位爷久等了。我们这就请雪鸢姑娘出台献题。”
      可是这话音落了很久,这花魁却也没有出现。台下的众人便开始叫嚣到:“怎么回事,耍我们呐?”
      “就是啊,怎么还不出来……”
      然后只见老鸨命人将所有帘布拉了下来,一个赤足穿着雪白色长裙的女子随着空中飘落的花瓣腾空而下,乌黑的发丝宛如一道瀑布一样流泄千里。
      众人在这惊艳的开场之中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听得那女子说:“小女雪鸢,今日不才,在这里出题献艺,只为求一有才德的公子,我愿将终生托付于他。”
      这时老鸨也过来对我们大声说道:“各位爷只要过了今日三关再附上五千两白银,这雪鸢姑娘就归您了。”
      台下了富家公子们一听,个个争先恐后的要上台对题。只听那雪鸢说道:“各位公子不要抢,每个人都可以答题。”
      不晓得是不是我的错觉,竟觉得这女子朝我们这边不时瞟了几眼。再看那坐满了观众席,那个惊爆啊,活像是现代的快男现场。
      “第一关是比诗文,台下会有四位公子晋级到第二轮。比赛的题目由我抽签决定。各位公子写好后丢入纸箱即可。”我不禁心下暗笑,幸好的前生是学的中文专业,平时对诗词也有涉猎。这次可得好好借用前人,活学活用啦。
      雪鸢走到纸箱前伸手拿了一张纸出来念到:“这一关诗文的题目为白海棠。”
      在座的人一听都低下头开始沉思,这诗题着实不难,但是要想写的出彩也是不易。正想着,只见一青衣男子已登上台面先声夺人的说倒:“在下李冉,先做一首不足之处还望各位指教。”说完他便开口念道:
      “风吹暮雨落重门,点点胭脂满玉盆。入画清姿为墨宝,成诗碎玉落魂香。千娇妩媚争芳艳,万盏柔情已成殇。忘却前尘故梦事,翌日花落碾作泥。”话音刚落,台下便有人吆喝:“好……”
      “这位公子果然文采非凡,请去旁边的雅间休息,我会叫人让你来第二轮比试。”那公子下去之后,一时场下无人再上,我便回头看了萱儿一眼说:“萱儿好好呆着看你公子的表现。”
      “公子啊,不要上去啦……”可是她还没来得及拉我,我以纵身跳上了台去。
      这雪鸢姑娘见我如此突然,却也没被我惊吓到。只是客气的说:“请公子题诗吧。”我打开折扇一边徐徐地扇着,一边慢慢的说:
      “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月窟仙人缝缟袂,秋闺怨女拭啼痕.娇羞默默同谁诉,倦倚西风夜已昏。”只见最后一个昏字刚落,雪鸢姑娘已是对我叹为观止,赞许有加。
      台下在场的更是嘘声一片。呵呵,这可是红楼梦里林黛玉的杰作啊!怎麽能不让你们惊叹一把?
      当下我正自我陶醉之时,一声长笑使我回了过神来。
      “这位兄台真是好文采,在下实在是佩服的很啊(他的“啊”字尾音很重),在下也想献丑一首,还请兄台点评。”
      “不敢。”
      我不假思索的答道。这男子确实美的让人离不开眼,却又不是女子那般阴柔的美,而是多了分邪气,精致白皙的脸上的那双丹凤眼俊美而不俗艳。配上腰间的长剑更显得此人定不是泛泛之辈。
      我还未细细思索这神秘男子的身份,便听得他略带磁性的声音在这厚重的墙壁上回荡开来,悠然不绝地浅吟着:
      “瑶台仙女扣扉门,风消骨立白玉盆,西风一闹三分香,霜寒又添韵一杯。冰雪洗出窗阶影,尘烟淡去入禅门。湘妃若在无幽梦,西子闺心刻馥痕。”
      “湘妃若在无幽梦,西子闺心刻馥痕……”在场的人都听得如痴如醉,唯有我还将最后一句喃喃低吟了好久,却仍觉意犹未尽。
      “这位兄台,敢问楚漓的诗怎样?”
      我正欲抬头,只见他的一双紫色眸子眸正凝视着我的双眼。
      良久,台上的雪鸢姑娘有些看不下去了轻咳了一声。我才发觉两个男人的距离实在隔得太近,尤其是在兰陵这种国风开化的地方,两个眉清目秀的美型男人在旁人的眼里确实显得有些暧昧了。
      “二位公子实难分高下,待到第二轮时再行比试。”老鸨说道。
      于是晋级到第二轮的人便是李冉,我和这个楚漓。至于第四的钱荣,说来也好笑,众人见上场的三位都是才华横溢之人,便都不敢再贸然上台。于是这个钱荣便捡了个大便宜。老鸨看到无人上场,便听这钱荣随口说了两句就让他过关了。
      而这钱荣也还真是人如其名,满脸横肉不说,还一身穿金戴银满身铜臭。让我从第一眼就对此人厌恶至极。便将头侧了过去,正好看到那叫楚漓的男子不时向我投来目光,搞得我的心脏差点跳漏了半拍。
      不过片刻,老鸨便匆匆忙忙跑了过来的说:“各位爷,第二轮的题目已出好了,还请各位到前台去。”
      在老鸨的的带领之下,我们几人缓步走入前台,却看到此时雪鸢姑娘已命人打开了所有的帘布。现在虽是已入夏至,但渝州的晚上夜凉如水也不至于要搞得像露天表演一样啊!
      而在这时我忽然觉得自己的头发被人轻轻拽住了,正欲对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劈头盖脸地痛骂一顿,却看到我的一缕长发被楚漓捏在手中把玩。我一时语塞,竟不知说什么的好。
      只听见某人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了句:“顾兄竟这般脂粉气,连熏衣都要用女孩家用的墨香啊。”我连忙推开他的手回答到:
      “楚公子不要胡说,顾某素来喜欢研磨作画,身上沾染到墨香味也并不稀奇。”
      或许是我推他的力气有些过大,让他有些微怒。只不过一下子他就又恢复到了云淡风清的样子,只笑的说道:“如此……是楚漓冒犯了。”过了一会儿,听见他没有声音了,还以为他走远了。
      结果却在耳边听到这样一句话:“如果曾经没有遇见过你该有多好。”
      我郁闷了:“您老以前跟我很熟?”当然这也只能是打腹语了,因为我其实并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墨香是南疆进贡的贡品,有凝神静气的功效。并不知道其实这款墨香便是当今皇上赐予我的嫁妆之一。
      只见雪鸢姑娘站在前台的中央屹然不动,身沐长风,任凭衣袖随风舞动。见我们来到,她便伸出纤纤玉指指着窗外说道:“文人墨客常把酒临风,抚琴弄意。今晚月色如此清丽,不妨就将第二轮的比试定为琴艺吧,并且此轮琴声要应景而生,最贴合情境的人便进入第三轮。”
      刚一说完,那钱荣便大声吼着:“老子又不懂琴技,谈什么琴呐……算了算了,爷不玩了。”边说边和他的随从出了大门去。
      我反正丝毫不在意这钱荣的去留,反倒是让这雪鸢姑娘有些面子上挂不住。
      这时楚漓上前打破了僵局:“这等良辰,我们怎能浪费时间在无趣之人身上,就由我来弹奏一曲。”
      还没等他说完,他便已坐上案台开始抚弄琴弦。琴弦发出如翠珠落玉盘的阵阵响声,嘈嘈切切,又如涓涓溪流一样扣人心扉。在他轻拢慢捻的指尖之下,一曲广陵散浑然天成,仿佛要将我们置身其中一般。
      我心里不禁替自己捏了把汗。这下糟了,想我这诗词歌赋还能找前人的来借花献佛。可是这弹琴下棋的东西对于我这个早已二十二岁的高龄现代女子来说那简直就是擀面杖子吹火一窍不通啊!哎,没办法了,把心一横,我豁出去了。
      琴我是不会的,不过别的就……我坐在桌子上将古琴倒掉着竖了起来,当成把吉他连弹带唱的弄了一曲《雷人版千里之外》:“推你落悬崖,沉尸落大海,等你变鬼来。时间被安排,造一场意外,你身首分开。地点在城外,浓雾散不开,尸体谁在抬。”在座的人听得掉筷子的掉筷子,倒地的倒地。
      这场景真是应了那句成语:“颠倒”众生啊!
      不过唱的正起兴的我完全进入了状态,就接着开始唱费玉清的部分:“我送你投胎,欠我十块,你死了活该。投资失败,或许不该,还要借高利贷(又一个倒地的……)我送你投胎,欠我十块(老鸨的脸开始发青……)你尸剖还在。利息何来?大卸八块,用一刀,去顶债。
      想来这个震撼的效果是大大的好啊!因为下一秒我就被台上的众人拖下去招呼了。
      等我再回头的时候,李冉等人早就被我唱的歌震了个七荤八素,不省人事。老鸨嘴角抽搐地看了我一眼,也别无他法,便只能宣布道:“楚公子的才华确实有目共睹,而顾公子的演唱也确实是别出心裁。所以最后一轮就由楚公子和顾公子来比试。”
      老鸨见到场下无人反对,便悻悻的退了下去。而坐在角落里一直不说话的楚漓此时正用一种异样的眼光打量着我,那眼神仿佛是在说:
      “女人,你到底从哪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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