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0、第 20 章 ...

  •   “德全啊!你说朕的这个皇弟究竟心里在想什么?他还是我那个冷漠寡言的弟弟吗?”楚甄半睁着一双凤目,张开双臂让李德全替他换下身上的黑色蟒袍。当衣服上的纽扣解到第一个的时候,他问道。
      李德全虽是奴才,可毕竟也是也是历经兰陵王朝三代的老奴,老练的经验让他深知眼前这主的脾性儿。
      “陛下多心了,奴才心想大概是这丧妻之痛让靖南王受了不小的打击。听闻他这几日日日纵情声色,全然不理会朝政之事,朝中大臣已多次上表弹劾,就连他手底下的兵将也开始对他不满了。陛下您不是一直找不着机会夺取他手中的兵权吗?不如趁势……”李德全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李德全啊,李德全,要不是念在你侍奉了三朝的皇帝的份上,光是刚才一条干涉朝政,企图诛杀皇族的罪名就足够让你死个几百次了。”楚甄将李德全的手拿开,居高临下的看着两腿直打哆嗦的他笑着说。
      “奴才该死,该死,不该乱嚼舌根……”李德全“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很显然的,他这次的马屁拍在了马腿上,眼前这主的个性太阴晴不定。
      “不过,这话倒也提醒了我。有他在,我这个位子就觉得坐得不大舒服。”虽然是异母兄弟,但对于这个弟弟的手段和野心,他却是从不怀疑的。
      想起前些日子的那场鸿门宴,明明双方都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甚至连楚甄都认为这会是个取代他的最佳时机。让他不懂的事在千钧一发的时候竟会是一个女人的死讯将整个局面扭转了过来。
      曾经为了动摇楚漓,他送过无数貌美绝伦的姬妾给楚漓,甚至连他自己……
      可是楚漓都不为所动,而现在顾毓琳却做到了。那个丞相的小女儿自己不是没见过,嚣张无礼,口没遮拦。这样的女人居然让他高不可攀的皇弟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真的不懂,不懂。
      可惜这女人不在了,不然绝对是楚漓的一个硬伤。
      “李德全,通知大臣们,明日午朝要座无虚席。”
      “奴才这就去通报。”
      而在这时,本应是寂静无声的宫殿深处,传来了地跌宕起伏叫声,透过窗纸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女人的年龄看起来不小,但依然风姿绰约。
      门外的宫女侍卫也大多被这女人所遣散,女人抚摸着年轻男子的脸颊,满意的睡下了。
      只是她也似乎完全不知道刚才的一举一动,已经完全被另一双眼睛给记下了。
      明日午朝起,大概又会是一场别样的风波。
      只不过结果已早有定数。
      “王爷,王爷。快别喝了,你都喝了不少了……”蓝月儿看着那一杯杯的葡萄酒被楚漓当成是水一样的灌下去,却又不敢上前强加劝阻。
      因为在伺候了楚漓的这五年,她明白主子这次是真的伤心了。
      这些日子看着楚漓渐渐从那个高贵,优雅的王爷变成一个被百姓唾骂的纵情声色的浪荡子,连她都恨不得靖南王妃能从坟墓里跳出来说一声“我还没死。”
      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当我的“尸体”静静的躺在地上时,正是他刚从皇宫里赶过来的时候。
      太医宣布我的死亡,一屋子的丫鬟奴才哭得吓死人。
      楚漓当场就揪住一个大夫的领子威胁他说道:“如果她有事,你们就统统陪葬吧。”吓得那太医自己先昏了过去。
      他不信我真的死了,但是当所有人都否定了我的存在时,他的坚持在别人看来是一种疯狂。
      直到我入殓进了棺材的时候,他仍旧不相信。所幸我之前已料到,让白爷爷过上半个月再来叫醒我。后来听白爷爷说,楚漓在我死后每天都会在我的坟前站上很久,很久。
      而在第十天的时候,他才终于死心。
      顾毓琳,真的已死。
      “王爷,你真的不能再喝了,王妃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您这样啊!”蓝月儿一边收拾着主子砸碎的酒杯一边无奈的劝道。
      本就有着一副惊为天人的容貌的楚漓,在葡萄酒的润色之下显得更加的妖冶。
      斜坐在椅子上的他双手正环抱着两个美丽的歌姬,其中一个更是大胆地坐到了楚漓的腿上,盯着楚漓的紫眸抛媚眼儿。
      而就在听到蓝月儿的这几句话时,楚漓却忽然停了下来。将搭在身上的两个女人拉开,将桌上的杯盘碗碟全都推在了地上,乐舞停止,碎片散了一地。
      两个歌姬见势头不对,慌慌张张的捡了衣服就往外跑。只听得见蓝月儿打扫的声音。
      “谁准你提起她的?”楚漓带着暴虐的口吻,眼中的寒意冷到了极点。
      “奴婢只不过是想让王爷看清事实,对不起。”蓝月儿小心的回答着。
      “她没死,她只是生气,不愿见我。”
      “王爷……”她说。
      门外一个人影飞快的冲了进来,差点没吓得蓝月儿喊抓刺客。此人身穿夜行衣,深夜进入王府,一进来却将一个用盒子装着的东西递给了楚漓,并且凑上前在楚漓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罗刹的丞相也真算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果然办事效率高啊!”楚漓笑了笑,将信放在衣袖里。而那盒子,不用说,已经被他用内力捏成了粉末。
      忽然他用食指抵着下巴,另一只手搁在椅子的扶手上,冷笑着对黑衣人说:“太后对她的男宠还满意吗?”
      “属下……咳咳,看太后好像挺开心的……”黑衣人用袖子擦了一把冷汗,没想到第一次任务竟是去看这么活色生香的画面,不得不说这真是个神奇的主子。
      “是吗?既然太后这么高兴,何不让皇兄也来开心开心。”楚漓笑了,笑的张狂,笑的肆意。
      这个琴泞皇太后外表看起来端庄贤淑,实际上在先皇归天之后,这个女人便利用手中的权力私下四处搜刮清秀的美男子收为男宠。曾有一次被楚甄抓了个正着,结果直接将那男宠剜去双目,挑断手筋脚筋给扔了出去。从那以后太后的寝宫便不得出入其他男子,违令者,斩。
      可这皇太后终归是耐不住深宫里的冷清,没过多久又开始兴风作浪。男宠换了一个接一个,如此□□,也难怪会被楚漓所利用。这皇太后大概还不知她正跳进一个她自己掘好的坟墓里呢!
      “也罢,我困了。明日早晨我要再去看一次毓琳。”说完,黑衣人便领命下去了。
      修长的紫色身影消失在大殿之中,脑中的话回荡了良久。
      毓琳,本来我没打算这么快动手。
      但是,你不在了,那么这些人留着也没意义了。
      如果你真的不在了,那么弑兄夺位,毁天灭地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切都无所谓了,无所谓了。什么母亲的遗愿,什么嘱托,什么复仇。
      哈哈,我只知道,妨碍我的人都要给你陪葬。
      看着楚漓远去的背影,只留下还傻愣着的蓝月儿呆站着,她重新在大脑里过滤了一下她听到的话,心里顿时打了个冷战:“‘男宠’?‘太后’?还有‘罗刹丞相’?主子这难道是要……”
      第二天早上,经历了一夜翻云覆雨的皇太后,正睡眼惺忪的穿着睡袍准备起床,可叫了半天,连一个丫鬟也没有来。
      正当她要寻找身旁的男子时,却意外的发现楚漓正坐在她的不远处看着她此刻这身狼狈的样子。被吓得惊慌失措的她拿被子将自己裹住,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指着楚漓大声吼道:“放肆,哀家的寝宫是你能随便进的吗?一点廉耻之心也没有,简直罪不容诛。”
      “究竟谁没有廉耻之心,还不一定吧。”楚漓对她的歇斯底里并不理会,向身后勾了勾手指。一个模样清秀的年轻男子站了出来。
      太后看了以后大惊失色:“你……好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哀家算是白养了你。”
      “
      那身后的年轻男人听了后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对着太后露出一副谄媚的嘴脸说:“对不起了太后,小人的性命可捏在王爷手里呢,小人下辈子一定报答您的恩惠。”
      “真令人作呕,下去吧。”一旁的蓝月儿都受不了这人的恶心言辞,只想让他趁早消失。
      “太后,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楚漓问。
      这时的太后早就被楚漓的威严吓得花容失色(呸呸呸,用词不当),一个不小心从床榻上摔了下来。跪在地上向楚漓求饶,全然没了刚才的气势。
      “楚漓,求你放过我。别让楚甄知道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太后一脸惊慌的说。
      楚漓走到她面前,半蹲下腰,左手搁在左腿上俯视着眼前的女人说:“条件很好,不过我不感兴趣。如果我说,我要的是楚甄的皇位和他的命,你给不给啊?”
      “这……楚甄是我的亲生儿子,不行,不行。”太后听了楚漓的话后连说了两个不行。
      “是吗?那么太后还是在寝宫里歇着吧!明早只怕满朝文武都会传遍您的风流事迹,不知道那些跟了我父王一辈子的大臣们知道当今的太后是这么一个行为放荡的人,会不会将你处以坑杀呢?”楚漓的唇边扬起一抹魔鬼般的笑意。
      “不,不。我不要死,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太后抓住楚漓的衣袂不肯松手,现在的她哪里还像个太后,为了活命连亲生儿子都可以背叛,这种女人才真是可怕。
      “这是?”楚漓将袖中的信交到她的手中,太后看了便吃惊地问道。
      “将它放到正祥殿内,至于怎么放那就是你的事了。”
      离午朝还有一个时辰的时候,楚甄照例是要回寝宫一趟的。身后的李德全紧紧的跟着自己的主子,忽然间看见一个人影从树林里有些慌张的走过来,仔细一看,原来是太后娘娘的大丫鬟翠竹。
      “翠竹,干什么慌慌张张的?”李德全问。
      “回陛下,奴婢奉太后之命给您送水果来了。”翠竹低着个头说。
      “下去吧。”楚甄说道。
      “真是奇怪了,太后怎么突然想到给您送水果来了?”李德全说。
      楚甄望着翠竹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回过头来说:“午朝的事情都通知了吗?”

      “都通知了,爷还有其他的吩咐吗?”
      “爷,您还有什么吩咐吗?”蓝月儿问道,同样是问,但两人的对象却全然不同。
      “我想去看看毓琳,走吧。”楚漓回答。
      王府的不远处便是琅琊山的所在,偌大的山头只有一座坟墓,那便是我的。
      “王爷,您别太难过了。”蓝月儿看着主子绝美的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哀伤的表情,不禁说道。
      楚漓将右手放在我的石碑上,金漆的字上像是新刻的一样,只是在边角的地方有些脏了。而蓝月儿吃惊的看着他家的王爷用紫貂皮衣来擦上面的污迹。
      很难想象,那么一个有洁癖的人,那个连自己碗里的汤底都嫌脏的人会用自己的衣服去擦脏迹。
      蓝月儿看了有些咋舌。
      “月儿,我总觉得她还没有死。总觉得好像一回头就能看见她,你说她怎么能就这么一声不响的离开我了?”他一边擦一遍说。
      “爷,快到午朝了。”蓝月儿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显然时间对于楚漓来说永远都不是最重要的。
      楚漓站在石碑前,抚摸着石碑上的字迹出神。
      你说我一定会后悔,你赢了。可是你为什么还不醒过来?
      等到楚漓和蓝月儿走得很远了之后,一个有着长长白胡子的老头儿才悄悄的靠近这座坟墓。
      他不禁对着远去的身影叹了一口气道:“这是何必呢”随即抄起手边的铲子便开始挖了起来,不一会儿一副透明的水晶棺便出现在眼前。
      “这丫头连死了都这么有福气,看来那小子还挺像他父亲。”说着白爷爷用力将水晶棺震开,里面躺着的“尸身”还和生前一样容光焕发。
      老头笑着将葫芦里装着的解药,塞了两粒让眼前的女孩服下,然后轻轻将身体放在地上。
      只听他数着“一,二,三。”的时候,他说:“赶快起来活动下,好不容易弄活了,可别又瘫痪了。”
      那一刻,仿佛被人从梦中叫醒了一般,周围什么也没有,除了白爷爷,除了空坟。
      我,重生了。

      第五十七章动乱

      金碧辉煌的大殿之内坐满了朝廷大臣,每个人的脸上都不禁挂满了问号,相互之间小声的窃窃私语,却又不敢让其他人听见。大家都奇怪为何今日的朝议要改在中午,只是向来机灵敏锐的右相顾建峰却隐隐嗅出了一股波涛暗涌的味道。
      “陛下驾到!~”随着李德全一声长长的通报,楚甄身着黑色雪缎蟒袍慢慢的从大殿之外走了进来。
      “吾皇万岁万万岁……”所有的大臣立刻跪在地上山呼万岁,声音此起彼伏。
      “众卿家平身,寡人今日召开朝议的确是有一件事情要与你们商量。”楚甄说。
      “不知圣上今日让下官们前来所为何事?”一个站在最前的中年男人从群臣中站了出来,深红色的官服代表了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官阶,他就是当朝右相,顾建峰。
      楚甄正襟危坐地望了望座下的臣子们,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李德全,所有的大臣都到了吗?”
      李德全快速的数了数人数,然后回头对楚甄说道:“回陛下,除了靖南王以外所有的大臣都到了。”
      “不知陛下是否要等靖南王到了后在一起……”顾建峰还没说完便被楚甄富有磁性的声音所打断。
      “没来,那就不必来了。寡人正是想和你们商量我兰陵那五十万大军的问题。”楚甄的话让所有人心里都捏了把冷汗。
      “那么陛下的意思是……”顾建峰问道。
      “朕听闻靖南王近日来不理朝政,整日纵情声色。朕念他丧妻不久,想将那五十万的兵权交与严夫之将军,赐他为阳信侯,将他夫人带回封地好好安葬。不知众位大臣意下如何啊?”楚甄的话听起来虽是商讨的口气,可话语间却透着让人不能抗拒的压力。
      众位大臣虽然早料到靖南王和皇上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又加上楚漓手中的虎符和常年征战的功绩让他显得有些功高盖主,这楚甄早晚是要拿他开刀的。只是大家都没想到回来的这么快,于是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顾建峰心想:“没想到毓琳的死竟会让他这个女婿变化如此之大,这皇上可是一直找不到机会夺走楚漓手里的兵权,现在有了群臣的支持,楚漓这次是非离开丰都不可了。自己本来就是站在太后这边的人,如果楚漓对圣上的威胁消除了,未尝对自己不是一件好事。只是可惜了自己那不满十八的女儿,别怪爹,只能怪你的命不好啊!“
      顾建峰本来还有些难过,如此一想之后,心情立马舒畅了不少。
      “皇上圣明,将兵权交与严将军是最好不过的了。”顾建峰想到这,忽然山呼圣上英明。群臣看见朝中一品大臣也赞成此议,本来不愿得罪任何一边的他们也立马倒戈相向。
      “那既然如此,此事……”眼看朝议就要结束的时候,大殿外走进来的两个身影让大臣们惊呆了。
      “太后驾到!~”大门外走进来一个穿着高贵典雅,风姿俏丽的妇人,头上的五彩霞珠和丹凤朝阳象征着她与楚甄一样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与身份。
      头一次这楚甄会露出有些慌乱的神情在众人面前,他看着自己的母亲大声问道:“母后,您怎么会在这儿出现。”
      “哀家有事要在此宣布。”太后虽说话中气十足,但却一直不敢看着楚甄。
      “太后娘娘,兰陵高皇曾立下法制,后宫不得干政,后宫妃嫔也一律不得进入朝堂之上。如今太后娘娘此举是触犯了先祖遗训啊。”一位长胡子的老者拦在琴泞太后的前面说着,看他的衣服颜色似乎官职也不低啊。
      琴泞太后闻言,脸色立刻大变。她指着那老者怒斥道:“放肆,你敢拿先祖遗训来教训我。先皇们的遗训哀家自然记得,用不着你这下臣来提醒。”说完便一把推开那老臣,朝大殿中心走去。
      “先皇们的祖训您记得,我刚刚说过的话太后您也要记得啊!”一直站在太后身后的楚漓这时忽然在琴泞太后的耳边小声的说。
      众人看着不禁有些纳闷了,这一向不出后宫的太后今日居然突然亲临朝议。
      要是只有这也就算了,而一直和她看似水火不容的靖南王竟然也在这里,两人的同时出现真是让满朝震惊了好一阵子。
      “靖南王,你好大的胆子。缺席朝议也就罢了,现在竟敢怂恿太后扰乱朝政。来人,将他收归天牢,听候发落。”楚甄突然站起来,然后朝身后的李德全使了个眼色。
      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他又怎么会突如其来的要对楚漓下手?
      尽管大部分兵力集中在楚漓的手上,但是这么多年来鬼手一直在为他培养杀手,在举行这场朝议之前他早已安排了大批的大内高手潜伏在大殿外,任楚漓的武功再高也插翅难飞。
      而在他自认为精心安排的布局之下,他似乎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如果真的成功了,自己是要后悔的。因为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其实对他是有着别样的感情的,没人知道,直到他死的那天。
      可是奇怪的是……
      为什么到现在还一个人都没有?
      外面的那群杀手呢?
      为何楚漓还能泰然自若的站在这儿?
      “皇兄,我想你要等的人恐怕是不会到了。”楚漓让太后站到一边,轻轻拍了下手。一群黑衣的蒙面人便被五花大绑地押在了大殿之上,为首的那个便是被唤作鬼手的人。
      “这是怎么回事?”楚甄对跪在地上的鬼手问道。
      “皇兄,这恐怕得问你了吧!就算要加强皇宫的守卫,也不必光天化日的就让这些大内高手出来啊!除非……除非是有什么别的打算”楚漓几句简单的话就勾起了在场所有人的疑问。
      “那你说说看,朕究竟有何图谋?”看来楚甄是被楚漓的话给激怒了,连抓着龙椅的手也不禁收紧了。
      楚漓答道:“陛下心中想什么,我看不会有人比太后娘娘更清楚吧?”说着他做了一个“请”的的手势将太后推了出来。
      只见一直没有说话的太后这时完全没了刚才嚣张跋扈的气势,而是泪眼汪汪地看着楚甄说:“皇儿啊,娘早跟你说了这通敌卖国的事情是做不得的,你怎么就不听为娘的劝说。你好歹也是一国之君,怎能为了长生炼丹之术而将兰陵的边界拱手让人。”
      琴泞太后说的有板有眼的,一席声泪俱下的话听的大臣们的心里可是七上八下的。庶民私通敌国可谓当诛,何况君王。
      只是所有人都认为太后与皇上是母子,所以自然对太后的话是深信不疑。
      “母后,你在说什么?朕何时私通敌国,割地让人。这长生炼丹的秘方更是从何说起?”朝堂上的气氛开始紧张,楚甄对于自己母后说的话是大为吃惊,而等他意识到这是一场为他安排的鸿门宴时,为时已晚。
      这时,楚漓又从紫色的天蚕锦缎中拿出一封信,然后打开它对着群臣大声读道:
      “我罗刹国感激陛下割让的兰陵十六城,已将陛下想要的长生炼丹秘方奉上,特此修书一封,务必在看完后焚烧此信……”楚漓每读一句,大臣们的脸上变更多一丝怒意。
      到最后,所有的大臣都将矛头对准了当今圣上。
      “各位大臣现在明白了吧,若不是太后告知我,及时让上官大人查出这封信的所在,只怕兰陵江山危矣!”楚漓收起那封信放到太后的手上,淡淡说道。
      一时间,朝堂上各种各样的说辞纷纷出现,场面极其混乱。
      “亏我们还力主和罗刹国开战以保住边境不受骚扰,这昏君竟然为了一己之私弃国家于不顾。此等昏君怎么配做兰陵的国君?”一个长相魁梧的将士说。
      “正是,刚才他还要夺取靖南王手中的兵权呢!还安排这么多的杀手潜伏,搞不好是要杀掉我们这些反对议和的老臣们。”另一个位列三公的老臣说道。
      “废了这昏君,不然我们愧对先皇们遗留下的江山啊!”
      “对,连自己的手足也要残害,真不是人。废了他,废了他……”
      “你们……”楚甄无话可说,本来这次朝议是要夺取楚漓这五十万兵权,没想到却被反咬一口。笑话,一国之君竟然通敌卖国,真是荒唐。
      可即便再荒唐,也有人会相信,因为说这话的人是当今太后,是楚甄自认为最不可能背叛自己的母后。他输了,输的惨不忍睹。
      “那么太后,现在你该如何处理呢?”楚漓盯着没说话的太后,紫眸里带着强迫的意味。
      “够了……把……把这个……逆子交由刑部处理,一切听从靖南王的安排。”太后握紧了龙头拐杖,声音越发的颤抖,嘶哑。本来美艳的花容变得苍白无力。
      楚甄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押着走出了大殿,而在此之前他看了看那被他叫了二十多年的母后。他神情冰冷地说:“我早该想到,能够为了虚荣踩着别人尸体上的人迟早也会背叛我。”
      太后转过头没有说话,大概是楚甄的话让她无地自容了吧。楚甄又将头转过去对楚漓说道:“因为你什么都可以利用,所以你赢了。也因为这样,你得不到你想要的。”
      短暂的帝王生涯就在一片骂声中结束,但楚甄却并不觉得悲凉。相反的他感觉自己得到了解脱,是从楚漓那里得到了解脱。从此之后世上再没有无玲珑锁即位的皇帝。
      两日后,在正祥殿内。
      “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全部做到了,甚至连我自己的儿子也背叛了,现在你可以把那个男宠还给我了吧?”琴泞太后正问着坐在正祥殿中的楚漓,前两天的事情她还历历在目,让她语气很冲。
      “这是一个戴罪之身该有的口气吗?”的确,按照连坐法的话,太后也应在其中。
      “楚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反悔?”太后带着吃惊又有些暴躁的语气问道。
      坐在椅子上的人穿着华贵的衣饰,琉璃般的长发,精致的面孔,微睁的杏眼中暗含着冷漠的气息,仿佛如邪恶的化身一般让人不敢亵渎。
      “反悔?哦……”楚漓故意拖长了音说,“不过答应你的是靖南王,而我,即将成为新皇。”
      “楚漓,你这妖瞳。你不得好死,你会遭天谴的。”琴泞太后疯狂大吼道。
      “放心,念在你多年来对我的‘照顾’上,我一定会给你留个全尸。”楚漓说完便让侍从将她拖了下去,她向旁边的人求救,却没有一个人敢去帮她。
      “不要,我不要死……不要死……救命……”女人的呼喊声响彻整个正祥殿,最后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哼,为了活命连自己亲生儿子也能出卖的人,我怎么相信你。毓琳,你说是不是?”楚漓看着刚刚琴泞太后被拖走的地方慢慢说道。
      一直目睹了这一切的蓝月儿为主子的变化而感到担忧,自从正王妃死后,楚漓便不再是从前的楚漓了。
      她看着楚漓对楚甄和太后表现出的残酷和冷漠,看着他渐渐变成一个喜怒无常,邪恶嗜血的君王。她不禁感到,这还是从前认识的那个主子吗?
      他现在的样子连月儿也感到害怕。
      一个月后,楚甄在朝中大臣的决议之下以私通敌国的罪名被押入大牢,秋后行刑。而在兰陵的史记记载中,也是为一个被抹去名字不被记入族谱的皇室贵族,甚至在野史中也找不到对他的记载。而他的妻子琴穆皇后受此打击后变成日疯疯癫癫,被贬居于北宫之中。
      由于楚甄没有留下子嗣(当然为什么没有留下子嗣这还是个谜,会在他的番外中介绍),兰陵按照祖制应将皇位传与其弟,楚漓在朝中大臣的拥戴之下成为兰陵新一代的帝王。而也是由他开始,兰陵的尚黑变为尚紫,后世的帝王以紫色为龙袍。
      另外,追封葬于琅琊山的顾皇妃为琴孝皇后,以皇后的名义记载于史册之中。只是在此之后,朝中的人一直奇怪这新皇为何和楚甄一样不纳妃,甚至连新皇后也未选。
      而另一件令史官们头疼的则是琴泞太后,虽然琴泞太后私招男宠,伤风败德的丑闻没有被记载于史册之中,但是她的这一风流事迹却传遍了大街小巷,以至于成为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笑闻。
      这个怕死怕的要命的女人,不但最后没有使自己全身而退,反而死的比谁都快。

      第六十章师徒关系

      在白爷爷的帮助之下,我假扮成他身边的小童顺利的从丰都逃了出来。举国都在进行着狂欢,却不知是为何?
      当我刚想拉过一个人来问问的时候,白爷爷忽然把我想人群里一扯,然后指着前方对我说:“你看,有个大美人正在游街呢!”
      大美人?还游街呢,难道是他眼花了。
      可当我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时,我不禁傻了。
      那个衣衫褴褛,头发蓬乱的女人真的是母仪天下的琴泞太后?
      在我死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啊?
      白爷爷看我盯着前方一动不动,便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然后问道:“丫头,不就是个女的吗?至于你看这么久?”
      我心里暗想:“这老头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竟然连琴泞太后也不知道。真是太奇怪了。”
      “算了,没什么。我们快离开这儿吧。”我说。
      我拉着他急急忙忙的在人群中穿梭,不愿再去看刚才的画面。连那个手段狠毒的女人如今也坐在了囚车之上,受人唾骂。楚漓,你究竟做了什么?
      “小丫头,你这么急急忙忙的要跑去哪里啊?”白爷爷一边对我叫着一边吃痛地抓紧了我的手臂。
      我这才发现原来刚才一时情急,将他的长胡子一直捏在手上,慌忙放开手说:“对不起,对不起。没伤着你吧?”
      他倒是没有生气,只是心疼的看着他那一撮长长的胡子说道:“我说小丫头,我这忙也帮了,胡子也给你拽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另一株人参的下落了吧?”
      “我想着另一株应该是放在皇宫大内的正祥殿吧!你去那里找找,应该会有收获。相信,你要救的人一定会有希望的。”我答道。
      “老头子我才不在乎他是死是活咧,从树林把他捡回来的那天就没动过一下。不过对于他这种快死的要是救回来,应该会很有成就感。”老头将嘴巴泯起,左手又捋了捋胡子说道。
      “小姑娘,你接下来打算去哪里?”
      “这……”话说这问题我还真没想到过,一直想着离开丰都,现在真的出来了却不知该去哪儿了。但是,不管怎么样,在我想到办法离开这个异时空之前,我得把萱儿找到。
      “白爷爷,那你知道药王谷在哪里吗?”当我说到药王谷几个字的时候,只见这老头一个激灵差点没把自己的胡子给拽下来。
      “药王谷?你去那里做什么?”他问。
      “怎么,莫非你也不知?”看他紧张的神情,一时觉得好玩便想逗逗他。
      但还没等他开口的时候,却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熟悉的药香味。
      只见这老头突然拍了一下自己有些光溜的脑袋说:“糟了,这孩子怎么又跟上来了?”
      “小姑娘,我们就在这里别过吧!老头子去找人参喽!咱们后会有期!”像是一阵白烟一样,转眼便消失在我的面前。
      真是奇怪的老头,还疯疯癫癫的。
      而就在我回头的那一霎那间,我看到的是一抹熟悉的白色,他的声音连带着淡淡的药香缓缓地将我包围住:“毓琳,原来你也在这里。”
      他,苏言风。永远都出现的那么及时,出现在我最需要的时候。
      “言风,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回药王谷了吗?”我问。
      “本来是,但是在路上听到了有一个白胡子的古怪老人经过丰都,我便一路追到这儿来了。”他答道。
      “白胡子的古怪老人?你找他做什么?”白胡子的老人?难道说的是刚才狂奔出去的那位?
      “不瞒你说,那个很可能是我的师傅,钟繇。”他的一句话让我顿时像被雷劈了一样。
      钟繇,就是那个三十年前和我师傅是师兄妹的钟繇?
      难怪一路上觉得他医术了得,又好像对我有所隐瞒。但是要不是听到苏言风真这么说的话,我还真是不能把那个像球一样的老头和药王谷谷主比较。因为我向来认为,能配得上师傅的一定绝非普通人。
      “我想,刚刚我可能见过他。”我说。
      “什么,在哪里?”他急切的问道。
      “不过那时我并不知道他就是老谷主,他好像是知道你要来马上就跑了。”不知为何,钟繇似乎是很怕这徒弟追上他一样,一闻到苏言风身上的药香便溜得无影无踪。
      “是吗?看来是师傅不愿见我。”他失望的对我说着。
      “哦?为什么?”有这么拉风的徒弟,这钟繇竟然不愿意见他?
      “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师傅也没说过,正因为如此,我才想找他问个清楚。”
      “算了,我想老前辈迟早会明白的。”我说。
      “对了,毓琳。你这身打扮是……”他看着我一身女童的打扮问道。
      我用食指按住他的嘴唇小声说:“嘘!别叫我顾毓琳,因为我已经死了。”
      两天后,在兰陵皇宫的正祥殿内,保存了很久的千年血芙参离奇的被人给偷走。而据目击者的观察,来偷盗的人是一个胡子花白,行踪诡秘的老人。
      我是华丽丽的分割线
      正因为兰陵国此次的举国欢庆,使得要通往兰陵西边的要道十分堵塞。为了避免被人所发觉,我和苏言风决定改道先前往东边的虬止国。
      并且苏言风还告诉我一件好事,那就是萱儿也在虬止国。
      一听到可以在虬止国与萱儿相见的我立刻雇了辆马车向虬止国的方向走去。苏言风告诉我,药王谷是处在兰陵和罗刹的交界处,所以能够得到珍贵药材十分的稀少。而东边的虬止素来以商业贸易闻名于天下,各地的商人都会聚集于此,本来到虬止国寻找珍奇药材的工作一直是红袖在做,只是最近红袖身染风寒。
      于是乎萱儿便自告奋勇的要来到虬止国,其实我心里明白,这丫头一直都想去虬止,因为她就是在那里出生的。
      在去虬止的路上,我们打扮成商人的样子。本来我是要换上一副男装,却被苏言风给制止了。我正欲问为何的时候,他将手向马车外指了指。
      我掀开帘布,看见大街上是一派繁华缭乱的景象,大小商户络绎不绝。看着他们身穿着不同的衣服饰品,看起来是有很多个地方的商贾汇聚于此,而更让我吃惊的是在商业上,这虬止的开放程度竟比兰陵还要大。
      街道上四处可见女商人,沿着街道望去,居然有将近一半的店铺里都是女人当老板。
      “厉害,这么多店铺居然都是女人做老板啊?”我惊呼一声说道。
      苏言风却不明白我的话,然后问道:“什么叫老板?”
      “这都不知道,就是你们这里掌柜的啊!这是我的家乡话。”一时口快,竟把现代语给说出来了。
      “我们这是在哪里?”我问。
      “这是虬止最大的商埠-乜城。”苏言风看着眼前兴奋的女孩,温柔的说。
      “这就是传闻中的乜城啊!今天一见真是不同凡响。对了,这乜城如此之大,我们要怎么找萱儿?”乜城作为虬止的三大城其中一个,也是商业最发达的一座城市,要想找一个人可不是那么容易。
      “红袖跟我说,萱儿姑娘到乜城的回春堂去找一种名叫降真香的香料,相信她应该还在那里。”苏言风说。
      “降真香?那是什么香料,我从没听过。”听起来名字还挺雅致的。
      “哦,这是一种生长在海里的香料,由于长年沉浸在水里,木头表面粘附的白色物质显得斑驳而沧桑。然而,轻轻拿在鼻底一嗅,一股淡淡的香气便气定神闲地逼入心脾。”
      “这么神奇?那我们也去看看。”一听见是珍奇的香料,我就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
      “不过,这种香还有另外一种用法。那就是当它被研磨成分溶入水中的时候,人喝下去会变得精神错乱,严重的会丧失大量记忆。所以,一定不要误食了。”苏言风看着我,有些严肃的说。
      我听着他嘱咐再三的点头,没过多久马车便停在一个古色古香的店铺门口。从里面传出的香味是混杂的,而且不少还是我从未闻过的香味儿。店铺的两根柱子竟然还是用上好的沉香木所做,回旋的纹理呈现出一种雕梁画栋的设计风格。连一家香料店都做得如此精致,这虬止国还真是商业发达。
      只是就在我和苏言风刚下马车的时候,一个娇小的身影被里面的伙计给推了出来,正好跌坐在我的面前。
      “小姐?”萱儿睁着一双大眼睛不相信的看着我。
      “傻丫头,都不认识我了?”我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尘,眼角却瞥向那几个站在台阶上伙计和掌柜。
      “小姐,萱儿以为这辈子都看不见你了?”萱儿说着便拉着我的袖子大哭了起来,可怜我那新买的绯衣被她一弄就变成了皱橘子皮。
      “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是这么爱哭?”我擦了擦她眼睛上的泪水说。
      “小姐,你真是小姐?我路过兰陵的时候,听到百姓们说靖南王妃病逝,他们都说你死了,我还哭了几天几夜,现在见你没事了,真好。”萱儿在仔细检查过我这张脸是不是真的以后,才放心的拉着我的手说。
      “他们说的没错,我真的死了。”我淡淡的回答着,没有表情。
      “怎么会?小姐你不是还站在这里好好的吗?”萱儿不解的问。
      “先不说这个,我日后告诉你。对了,你不是在回春堂吗?怎么会在这家香料店里?”按照苏言风刚才说的,她应该是在药铺啊。
      “哎,本来呢,我是要到回春堂去寻问降真香的,只是那里的老板告诉我。虬止国中目前这种药材只有在这家香料店里才买得到,所以我就来这儿啊!”
      “那你刚才这是……”问这话的时候,我将目光转向了台阶上站着的几个人那里。
      其实这家香料店的掌柜看起来倒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不过用我看人的一贯常识来说,这人绝对是个圆滑世故的贪财之人,光看他身上的穿戴就知道这人的家中也是十分富有。
      看到我和苏言风正盯着他看,这人忽然一改刚才的嚣张态度,而是屏退左右走上前来,边赔笑脸边和我们解释说:“二位不要怪罪,刚才一时情急才推了这位姑娘。完全是因为我们店实在不能给这位姑娘这种香料,而她三天两头的来问,我怕影响店里的生意这才失礼了!”
      听了这个掌柜的话,我转头问萱儿:“既然人家没有,那就过段时间再来好了。虽然珍奇,倒也不是急用啊!”
      萱儿答道:“小姐你不知道啊,这家店可是这乜城最大的香料店。不是这家没有这种香料,而是老板不愿意进罢了!”
      不愿意进?这是什么道理?
      掌柜的一听萱儿这话便急了,忙解释道:“我的姑奶奶耶,不是掌柜的我不愿意进,只是你看看我这几个月来都没什么生意,积压的香料越来越多。这降真香成本极高,平常人用得很少,光进你一个人的,人家怎么可能卖给我?”
      “原来如此,只是掌柜你的香料这么好,怎么会没人来买呢?”苏言风说。
      “公子,实在是今年香料的产量不高,价格又有点贵。导致这香再好,它也卖不出去啊!”掌柜的苦恼的说。
      “那么换言之,是不是只要你的香能都卖出去,你就会重新进着降真香?”我试探性的问道,心中暗自酝酿着一个计划。
      “那是当然,要是你能解决这个问题,别说进了,到时都送给你们。”这掌柜一听到我这句话,连拍了拍胸脯对我说道。
      “好,这话可是你说的。到时可别反悔。”我说。
      “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啊?”萱儿看我自信满满,便小声问我。
      我但笑不语,心里想着:“要不是我不喜欢从商,老爸早让我接管他的公司了。本来还以为学的这些商业技巧不会派上用场了,没想到今天却要用上。好吧!就让他们看看,什么才叫商人。

      走进这家店铺之前,我仔细观察过经过这里的行人。基本上个个都是不愁吃穿的人,这种人平时没事也最喜欢看看热闹,那么我的计划也一定没什么问题了。
      “掌柜的,把你们这里的最好的香料给我拿出来,要最香的。”我拉过掌柜的然后说。
      “姑娘要这么多香料做什么?”掌柜的狐疑地看着我大把大把的把香料往盆子里丢,不免有些不放心。
      “既然交给我了,按我说的做就是了。”
      “好吧!”他回答道。
      我回头将放好的两盆香料放在苏言风和萱儿的手里,对他们说:“你们把两个盆子放在街中间,然后用火折子把香料给点着,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小姐,你这是?”虽然萱儿不懂我这做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和苏言风一起将盆子放在了路中间。
      来往的行人看到这么大两个盆子被摆在店门口,大概是觉得有趣儿,一时间街中间来了不少围观的人。
      太好了,要的就是这个群众效应。
      苏言风用火折子将这香料点燃,一股馥郁芳香的气味顿时从街中心四散开来,来往的行人纷纷被这香味儿给吸引,连连赞不绝口。
      “好香啊!这是什么香料啊?”路人甲说。
      “是啊,太香了。”路人乙说。
      看来已经达到第一步了,接下来就看我怎么说了。我不紧不慢地走到两个盆子中间,然后拿着一面铜锣和一个锤子猛敲了一下,对着在场呆掉的路人说:
      “各位乡亲父老真是不好意思,这是本店昨天刚刚查出来的一批次货。本店秉着诚信买卖的信念在这里将这些次品给销毁,还望在场的各位在这里做个见证。这是全部的次品,现在本店卖的全是正品了。”
      我的话刚一说完,众人便开始议论了起来。
      一个年轻妇人说:“连次品都能这么香,那正品岂不是更好啊?”
      另一个老人说:“这家店真是厚道,不及亏损的把这些次品全给销毁了,在他家买香料一定很放心。”
      “……”
      我接着说:“现在来买,本店还有优惠,除特殊商品以外,本店所有商品全部降价!”
      不管在什么年代,只要是女人那就喜欢购物。只要喜欢购物,就没有不喜欢降价的。
      一时间来了好多人都要到香料店里来买香料,差点没把门槛给挤爆了。不过这人虽多了,这掌柜的却仍没高兴起来。
      “姑娘,你这么个卖法。我还不亏死了?”她说。
      “别急嘛,我还没说完呢!”我转身把那几个伙计给叫了过来,对他们说:“你们把平时加工出来的香料按照同等价位做得更蓬松些,将包装的盒子的夹层少做几个。另外将平时那些积压了很久的存货拿出来作为那些特价香料的赠品。把价格给他们适度调低一些,这样算起来你们不但没有亏本反而还小赚了一笔。”
      掌柜的一听,马上吩咐了伙计按我说的做。一些妇人们顿时因为物美价廉而大笔的购买,店里的人员几乎快要忙不过来。不仅烂尾货全都卖出去了,就连明年的货也有人预定。掌柜的看这情况一片大好,心里那个高兴啊!
      “姑娘真是神人了,我还没见这样的经营方法。敢问姑娘高姓大名啊?”掌柜的现在看到我跟见了财神似的,向我作揖问道。
      我看了不禁好笑,这来的还好是我。要是来个经商的天才,这在古代还不赚发达了啊。
      “小女不过是个普通的商人,掌柜的,要记得你答应我的香料啊!”我对他说道。
      这掌柜的只见前面三个人远去的背影,心中升腾起无限的佩服与崇拜。可又觉得这女子仿佛是从异世而来,神秘而不可捉摸。当被问及名字的时候,只听到纤细的女声从那樱桃小嘴中传来:
      “嘘!小女莫问。”
      于是,自那以后。在虬止国流传着这样一个商人女子的传说,而且越传越奇。她的身边总是跟着一位白衣的绝美男子和一名长相甜美的女孩,没人知道她的来历,也没人知道她的住处,甚至不知莫问到底是不是她的真名。
      只知道,她的经商手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小姐?你这些方法是从哪儿学来的?”萱儿问。
      “这……这不过是我看过的一本杂录里说的,没什么。”的确是杂录,只不过是我老爸以前案头堆得那些记录。
      “你这丫头,脑袋里究竟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苏言风听我这么说,便很配合地不再去追问。只是用食指刮了一下我的鼻子笑着对我说道。
      也许他并不知道,刮鼻子是一种很亲密的举动。
      自从将我在遇到楚漓之后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苏言风之后,他便决定暂时不回药王谷,连带着萱儿也一起留在了这乜城。
      我说:“你就不怕药王谷到时候变得一团糟?”
      苏言风回答说:“反正谷里一切都有红袖打点,有她在的话我会很放心。”
      我笑了笑接着说:“幸好你妹妹我不是什么魔教妖女之类的,要不然你这药王谷大弟子成天和我混在一起,名声不早就臭了?”
      他的目光突然变得柔和,走近了对我说:“如果真是那样也不错,你就为祸江湖,我来给那些人疗伤。你打伤一个,我就治一个。你打伤一群,我就治一群。”
      “又在说什么胡话。”我打断他然后转过身去。
      “我是说真的,我本来以为有楚漓,你会过得幸福。我本来应该放手的,可是我偏偏又重新遇上了你。每次提到楚漓这个话题你就故意躲开,说明即使他伤害了你,你也忘不了他。”
      “言风……”
      “你听我说,从小我就一直在为别人而活。心里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像师傅一样的神医,可是这一次,我决定为自己活一次。因为我的退却,已经让你受到一次伤害。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放手。”他说。
      “可是,药王谷还需要你来继承。苏言风,我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喜欢上你,也许我永远都不会爱上你。所以,我不能那么自私。”我不觉有些放大了音量。
      “自私又有什么关系?如果你不快乐,那些又有什么意义?莫问,让我来保护你,我一定会让你忘了楚漓。”他说道。
      我先是愣了一好一会儿,而后无奈的笑着说道:“没想到平日里那么好说话的你,钻起牛角尖来真是让我头疼。”
      “你还是第一个能让我卸下包袱说这么多话的人,莫问。”
      听到他叫起我的名字,我本能的应了一声:“恩?”
      “真好,我是第一个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可见,楚漓并不是所有都比我幸运。”他此刻的表情正像冬日里的暖阳一样,照在身上,暖在心里。只是,假如这话的对象是别的女人的话,一定会觉得幸福得要死。
      可惜,这不是我。
      “对了,我有东西给你看。”他慢慢的从白色长袖里拿出一个锦囊,里面有一个我熟悉的盒子。
      “冰鳞?”我将它拿出来仔细看了看,终于确定真的是冰鳞。
      “其实先前我就发现了一件事情,我一直觉得你脖子上的玲珑锁的缺口形状很特别,总觉得像在哪里见过。最后我终于想起来,这个缺口的另一半是冰鳞。”
      “什么?是冰鳞?”我一直就觉得这块石头好像是一半的,只是没想到它的另一半会在苏言风那里。
      “不信,我把它放上去给你看看。”说着他便把冰鳞从盒子里拿出来要戴在我脖子上。
      我一直没有告诉他我的真实来历,也没有告诉他玲珑锁可能是我回家的方法。我会不会因此而消失?
      如果我消失的话,能不能让我先给他们告别?
      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生。
      在玲珑锁和冰鳞结合的那一瞬间,我的确是听见一个“呲呲”的响声,但是也只有一下。
      锁和冰鳞果然是一个整体,完整的合为了一整块玉石。只不过,在这之后就什么也没有出现了。仅仅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而已。
      “怎么会这样?按理说玲珑锁是灵器,传说只要将它的那块缺口填满就会有天翻地覆的变化,普通的人也会因此得到力量。所以历代的武林盟主都会去寻找这样东西。可现在,它却一点儿变化也没有。难道,传说是假的?”苏言风望着我脖子上的玉石说。
      “算了,也许它们本身就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都是江湖的传言把它传的越来越神了。”话虽这么说,不过心里多少还是挺失望的,这个大王朝,也许来了就再也不能回去了。
      “也是,江湖的传言也是真假参半,不过却骗了那么多人。”他回答。
      “既然现在真相大白了,就先把冰鳞拿下来吧!”还是拿下来的好,不给他希望,他将来才不会失望。
      “恩。”
      但我怎么也没料到,这东西竟不愿意离开我的脖子了。任凭我和苏言风怎么拉扯也不能将冰鳞拿下来。看似中间是一条裂缝的两块玉石,却紧紧的贴在一起,牢不可破。
      “真是奇怪,怎么会拿不下来。”我继续试图把它拿下来。
      可苏言风却按住我的手说:“算了,大概是天意,这两块石头终于在一起了。”
      真的是天意?还是这两块玉石另含玄机?
      “算了,不说这个了。言风啊!这次出门,你带了多少银子啊!”革命尚未成功,看来我仍需努力啊!一天回不去现代,我就得一天想办法解决这糊口的问题。
      “哦,银子啊,来的时候我已经用完了。”他很自然的回答道。
      “啥?用完了?”这下被悲剧了。
      “是啊!当初在没遇到你之前是想回药王谷楚漓病患的,没想过会呆这么长时间。”
      “那如果我不问你,你是不是还想不起来身上没钱啦?”我问。
      “应该是吧。”显然从他的话中,他还完全没有意识到银票票的重要性。
      “苏言风,我问你啊!你是不是从来都没缺过钱啊?”只有从不缺钱的人才会这么没有金钱观。
      “不知道,反正只要回一趟药王谷,我的身上就从来没缺过银子。”我汗……为啥他还能回答的这么淡定?那些银票票,大概是都是红袖给你放进去的,是吧!苏言风。
      “言风,除了银票和银两之外,你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吗?”罢了,从商就从商吧,就算被雷劈死也好过饿死。
      “应该还有一张房契,是上次替人诊治的时候人家送的回礼。”果然,一张写着房子的合同呈现在我的眼前。
      “这回礼未免太大了点……”我说。
      不过既然有了这个,那么一切就好办了。不过话虽如此,从什么开始做起比较好呢!乜城好像什么都有,到底缺什么呢?
      这时,萱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只听她说着:“小姐,你看着金步摇好看吗?可花了我不少银子呢!”
      这妮子,我还在想怎么赚钱呢!又在乱花钱了。
      等等,金步摇?我怎么没想到?
      虬止国物产丰富,商贾遍地。但是由于过于的靠近海边,国土全是平原地带。导致在矿产上比较缺乏,每年都要大量的进口。因此,这里的珠宝首饰都异常的贵。
      如果,能控制这些矿产的来源。那么,这个利润……
      “萱儿,你太聪明了。”我猛地在萱儿脸上亲了一口,然后乐呵呵的开始计划我的珠宝大战。
      只留下苏言风和萱儿两人呆呆的看着我,不明所以。

      第六十二章最名贵的珠宝

      在虬止国内,超过半数以上的商人都喜欢到一个叫“四方来”的商站去听书,喝茶。在那里每天都会有说书的先生在台上讲着虬止国商场的故事。
      只见在四四方方的桌子之上,一个四十多岁的说书先生正绘声绘色的说着故事。
      只是这今天要讲的故事还不大一般。
      说书的把桌子一拍便说道:“这今天咱要讲的,是个女商人。”
      台下的一听到是女商人便不屑的说:“女商人这虬止国遍地都是,有什么好说的?”
      “!这奇就奇在这虬止可以有无数的女商人,可惟独不能缺了这一个。”说书的接着泯了一口茶。
      “哦!是谁啊,竟有这么大的本事?”一个年轻人说。
      “没人知道她是什么来历,也没知道她住在哪里。大家都只管她叫莫老板,现在整个仓桥下的金号全是此女的名下,可谓是珠宝行的大当家。”
      众人能听到此处,脸上都路出惊惧之意。
      整个仓桥下的店铺?
      也就是说虬止国的半条财源命脉在这个女人的手上?
      这女人,究竟是如何办到的?
      “你说的难道是那个莫问,莫老板?”另一个人说。
      “正是啊!”说书的回答。
      “二狗,你也知道这个莫问啊?”旁边坐着喝茶的朋友问道。
      “一说起这个莫问,那可厉害了。”被唤作二狗的人说。
      “怎么了,说说。”
      “这莫老板在短短的三个月内就将藏桥下五百多家大大小小的金号结为一个商盟,收归在了自己的名下。不只是珠宝,在其他的行业,像是茶叶,蚕丝,医药,钱庄,反正只要是能赚钱的,这莫老板都拥有一部分财产。听说她家的茅房比我家的房子还要大呢?”二狗说。
      “真的,假的啊?”一个中年人说。
      “我骗你干啥?他身旁还跟着一个长得完全不食人间烟火的白衣男人,上次我亲眼看见墩子他娘吃了有毒的蘑菇,眼看人只剩半口气儿了,这公子硬是把她给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你说这奇不奇。”
      “这简直就是活神仙嘛!”一群人说。
      “……”
      而在这四方来里的一个角落里,一个身着绯衣的貌美女子正仔细听着刚才那群人的对白,竟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小姐,再这么传下去,只怕你就真成了神仙了。”萱儿倒了杯酒在我的杯子里说道。
      我将那酒一饮而尽,然后说:“这些人说的也太夸张了,什么我家的茅房比他家的房子还要大。难道我整日是在茅房里睡觉不成?真是……”
      “别说是你了,连我也弄得有人传言起来。其实我也就是让那个妇人把毒物给吐了出来,现在倒被说成是活神仙了。”苏言风笑着说道。
      “怎么,那家医馆你还习惯吗?你要是嫌吵的话,我立马给你换一个。”说实话,苏言风的医术的确了得,来了这儿之后,乜城的百姓都把他当菩萨一样的供着。
      只是这得病的人虽少了,这无病呻吟的人却多了。
      总结一句,那就是来看病的多是未婚女性(当然,这有没有鱼目混珠就不知道了),而来看病的多半就是只诊脉,不抓药的。
      为啥咧?因为诊脉的时候一定会是苏言风亲自来。
      “还好,只是我向来闲云野鹤惯了。这还是头一次做起了大夫,有点儿不习惯。”墨发如丝,眼眸似辰,世上最美的大夫莫过于此。
      “看来让你这个大神医在我的手下做个医馆的大夫还是委屈你了啊!改明儿我给你加薪。”我说。
      “没什么,其实在哪里都是救人。即使我只是个平凡的医生,还是会选择救死扶伤。”
      “真不知道,你怎么会拜钟繇为师傅,你和他真是没多少相同的地方。”说起那次帮我出了兰陵,居然还是有条件的,真不知道他要救的是谁,竟能受得了这么个怪老头。
      “不过你只用负责医馆和药局而已,也不至于太累。”我说。
      萱儿却说:“小姐啊,你交给苏公子的医馆和药局总共有七十多家。”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了我怎么不知道。”我问。
      “那是因为苏公子的医术和样貌都实在太好了,别的医馆的生意都被我们给抢走了。小一点的就破产,大一点的就把医馆卖给了我们,只是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而已。”
      自从那一次全乜城的珠宝行联合成了商盟之后,我便将大部分的要务都交给了萱儿来打理,除了重大的事情是我来抉择以外,其它的事儿都是由她一手包办,倒是让我省了不少心。
      在他们两人的帮助下,不知是不是我的运气太好。在从罗刹运来的一批金属器材中,意外的发现了石英的一些碎末。
      于是当时就问那批商人这是什么,他们告诉我在大王朝,这种石头的碎末是常有的,叫做皓矾。
      虽然在这个时代,皓矾只是很不起眼的东西。但是,知道它作用的我却把它当做是宝贝一样。
      上大学的时候,寝室里曾有学化学材料的朋友说过,在古代的时候玻璃因为十分的稀少,所以价格非常的贵。但其实制作简易的玻璃的材料很普通,那就是石英。
      当时的她还说,要是能在古代制作出玻璃那一定会比费尔巴哈还有钱。
      而现在,我做到了。
      我开始大量的向罗刹国的商贩购买这些皓矾,一开始他们都不明白我要这些没用的皓矾干什么。但看见我愿意出钱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加上皓矾在这里不值什么钱,所以基本上是我要多少他们就给多少。
      我按照脑海中记得的玻璃的形状和做法开始研制,将那些石英粉加上一些石灰石粉末用水调和后做成溶液。等到起了反应的时候才开始动用模具。
      还记得萱儿问我这是干什么的时候,我只回答说:“这可是世上最名贵的珠宝哦!”
      萱儿摇晃了一下那个杯子疑惑的说:“这瓶浑水真的可以做成最名贵的珠宝,小姐,你不是诓我的吧?”
      “你等着看就好了,先用铜制或铁制吹筒的一端蘸取玻璃熔液,然后在吹筒的另一端吹气,使熔液形成所需器型,最后再用剪刀裁剪下来。”
      萱儿听了我的吩咐便开始照做,而我则是在吹制过程中,另一方面是利用玻璃的粘性流动来塑成所需要的形状手要不停地旋转吹筒,这样做一方面是为了使玻璃熔液不流失。
      “小姐,你看!”随着萱儿的叫声,我看见玻璃样式的东西在慢慢变大。
      “就是这个。”我们两个停下手中的事情,看着眼前这块晶莹剔透的玻璃发呆。
      虽然由于力度,速度不够纯熟,做出来的玻璃还没成型,但是透明的样式是萱儿从没见过的,当即萱儿便惊叹道:“小姐,你真是个天才。”
      “萱儿,你去多找些手巧的模具师傅和首饰师傅来,另外多去找一些模具回来。让珠宝行所有的人停下手中的活,现在专心开始研制玻璃的做法。”
      “我马上就去,小姐,这块玻璃能不能给我?”萱儿看着我手中的玻璃问道。
      “这么快就迫不及待了啊,好吧。”说着将刚才的玻璃放到了她手里,这丫头连连说了好几个漂亮才消失在了门口。
      为了制造这些玻璃,我还专门将藏桥下的一个尾铺改为了研制的仓库,当所有的工艺师傅看见萱儿手中的玻璃时,纷纷都赞不绝口地说道:“如此独特的宝石我们还真是从没见过。”
      “莫老板,你放心,交给咱们的事情我们一定给您办好。”
      “是啊,莫老板就放心吧!”
      “……”
      在经过不断的打模,冷却,吹制之后,终于做出了一批令人满意的玻璃样式的首饰,这些透明的玻璃配上原有的玛瑙,玉石,成为了全新的珠宝。
      而显然我的预测是没错的,这些珠宝刚一上市就变成了炙手可热的抢手货。玻璃首饰的销量比原来的首饰销量多了不止三倍。
      不仅如此,整个乜城乃至于虬止国呈现出一种玻璃热,不少妇人以佩戴有玻璃的饰品而觉得有地位。来往的商户不远千里赶来一睹这最名贵的珠宝。甚至因为有时会买不到玻璃所做的首饰而大打出手。
      一时间,整个虬止国的人都知道在藏桥下有一个会做玻璃首饰的商号。
      一时间,莫问成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名字。
      玻璃成为了虬止国闻名的也是最珍奇的珠宝,而当后来只要每每有人说起玻璃的首饰时,总会有人提到在虬止曾有这么一个传奇的女商人。
      她做出的玻璃首饰举世无双,而这么一个女子背后却总是留给人千帆过尽的沉寂。
      我是华丽丽的分割线
      之后由于玻璃的供应量实在太大,我们在玻璃的制作和加工上又更深入了一步。把原来普通的石英玻璃混合其它的染料做成了各种颜色的首饰。
      另外,我们不仅用玻璃来制作珠宝首饰,更用它来做成一些器皿用具。现在,几乎全乜城的老百姓都把玻璃器皿当成是最名贵的金属材料,那些传统的金属器皿纷纷开始滞销,不少的店铺由于我们所作出的玻璃而关门歇业。
      也正因此,乜城又被商人们称为玻璃之都。
      “言风,这是我新制出来的一种强化版的玻璃罐子,你看看好不好用。”我一走进药馆的大门便喊道。
      苏言风正端坐在案几之上给一个年迈的老婆婆问脉,尽管在她身后排了一个长长的队伍,大家都是慕名前来求医,可谁也没有抱怨。每个人都是按照秩序,有条有理的等着轮到自己。
      “你来了?”听见我的声音,苏言风便抬头说道。
      “恩,这么多人看病啊?要不要我帮忙?”其它的伙计都正忙着抓药,制药。这么多人都等着他开方子,还真怕他有些吃不消。
      “我怎么敢劳烦你,比起我只用看病抓药,你每天要打理那么多家店铺不是更累?”他笑着说道,但是手里的活却没停下。
      “没事儿,其它萱儿都帮我打理好了,这丫头可是一个顶十个呢!”我说。
      “怎么今天有空来我这儿?”他问道。
      “今天取点算了下仓库,顺道过来的时候给你看看我最近研制的新产品。”说着我拿出一个新制的玻璃药罐给他,虽说还是以石英为材料,但是透明度又增加了不少。
      “很漂亮,不过这个你想怎么用?”
      我将他手旁的一个陶罐里的药酒全部倒入这个玻璃罐内,然后在众人的瞩目之下将这个罐子往地上重重一砸。
      奇迹的是,除了听到一声“铛铛”的声音外,却没有看到罐子被砸成碎片。
      我把玻璃罐拿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罐子仍旧如崭新一般,毫发无损。
      “太神奇了,你是怎么做到的?”苏言风难以置信的问。
      “有了这个,不只以后你可以方便查看药物。而且就算在看病的时候不慎打翻了罐子,里面的东西也不会掉出来。本来我也没想到有什么用处,不过现在看来这个给你最合适。”
      其实这所谓的加强版玻璃,就是我增加了玻璃的厚度与密度,只要不是卯足了劲去摔它,的确是不容易碎的。
      “谢了,你对我真好。”苏言风把玻璃罐子放好,然后对我说。
      这时,那个正在看病的老婆婆一边咳一边朝我们俩笑着说:“苏大夫,你真是好福气,娶了个这么有本事又关心你的娘子。”
      “就是啊,苏大夫,你真是好福气啊!”旁边的人也附和道。
      谁知苏言风听了这话却露出一脸无奈的笑容说道:“大娘别开玩笑了,她不是我娘子,是我的东家莫老板。”
      “原来是莫老板,这么年轻就做了老板,真是了不起,比我家那媳妇有出息多了。”老婆婆说。
      本来还想着要解释一番,苏言风这么一说,我心里才踏实下来。
      可刚这么想着,这苏言风却突然对着后面排队的病人们说:“哎,我是挺想娶她的,只是她一直不同意。你们大伙儿愿意帮忙吗?”
      我晕,这是在演哪一出?
      苏言风温柔的表情真可谓是无敌了,无论男女老少在听到他这么说后都异口同声的对我说:“莫老板,苏大夫这种好男人你怎么还不答应啊?”
      病患甲说:“就是啊,你和苏大夫,郎才女貌这么般配,还有啥好顾忌的?”
      病患乙说:“莫老板你是不是不喜欢苏大夫?那把他让给我好不好?”
      病患丙说:“苏大夫可是个大好人,你要是不答应咱们大伙都为他叫屈。你就答应吧,莫老板。”
      “莫老板,就答应苏大夫吧!”最后所有人来了个总结。
      这,这些人,真的是来看病的吗?
      还是,他们其实都是苏言风的托儿?
      我看到苏言风嘴角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似乎看到我这副样,他憋笑憋得很难受啊!
      “好了,好了,你们这么问她,会吓着她的。”苏言风说。
      一下子全都给我安静了,连掉在地上的针都能听得见。
      哇塞!究竟我是老板还是他是老板,怎么都像被他洗了脑一样?
      “莫问,麻烦你帮我把大娘要用的银针拿过来。”他说。
      虽然感觉是被耍了,但其实我心里明白。这家伙是想我开心而已,要知道,他的毒程舌度绝对不会亚于楚漓。
      苏言风对我说过,他不会强迫我去忘记楚漓。
      但是同样的,我也不能强迫他不对我好。
      所以我只能说:“是,苏大夫。”

      第六十三神秘女人(一)

      随着我研制出来的玻璃越来越多,苏言风便建议我给藏桥下所有的店铺取一个名字。我便说:“这些玲珑剔透,不如就叫甄珑坊吧!”
      “甚好。”
      而就在甄珑坊的生意蒸蒸日上的时候,某一天店里却来了这么一个奇怪的女商人。
      “小姐,苏公子。门外有位叫师莲曜的女人说是你们认识的人,希望你们见见。”萱儿在门外说。
      “师莲曜?这是什么奇怪的名字。言风,是你认识的人吗?”我看着正在读医书的苏言风问道。
      苏言风听我这么问,将医书放下来说:“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认识?”
      那就奇怪了,本姑娘的花名册里可没有这号人物啊!
      “先请她进来再说。”
      “是,小姐。”没等萱儿走一会儿,就看见一个火红色的身影走了进来。
      这是一个十分高挑的女子,身上那件火红色的衣服让她好像置身于火焰当中一般。她的整个头都被火红色的斗篷给遮盖住,就连脸也是用一层红色的纱布给遮住。有些泛黄的头发从斗篷里散落出来显得说不出的诡秘。
      这,完全就是一个“红人”嘛!
      只是我明显的感觉到,在进门那一霎那间,她就一直盯着我和苏言风。
      一双直溜溜的眼睛就这么赤裸裸的盯着,没有任何表情,但是让人觉得好不舒服。
      “请问你是?”我上前问道。
      那女子听见我问她话,突然用很客气热情的音调说:“小女子师莲曜冒昧拜访,还请莫老板和苏公子不要见怪才是。”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是那双眼睛却一直看着我。
      这女子的声音并不是很好听,不过说话举止间却透露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妩媚风流,看来不是虬止国人。
      她的谈吐,怎么那么熟悉,难道真是故人?
      “怎么会,只不过师姑娘来的目的是?”我问。
      她看了一眼我身后的苏言风说:“莫老板真是好福气,有这么好的佳郎相伴。”
      这话怎么听着有股酸味儿?
      “还请师姑娘说重点。”我有些不耐烦的说。
      见我有些不悦,这师莲曜忙赔不是的说:“瞧我这张嘴,要是说了什么不好的话。莫老板可别见怪啊!其实这次来,是想借苏公子一用。”
      “言风?是看病吗?如果是看病的话直接去他的医馆不就行了?”我问。
      “准确来说是要一些防止身体溃烂的药,我刚好用完了,而这药又不是很容易找,苏公子可是药王谷谷主的嫡传弟子,我想买一些应该不难吧?”她缓缓说道。
      她的话一说完,我顿时就傻了。
      为什么她会知道苏言风是钟繇的徒弟?我不觉将目光看向了苏言风。
      可苏言风同样会了我一个不知道的眼神,这就奇怪了。
      “两位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知道苏公子是钟繇的弟子?其实我只是推测而已,没想到还真让我说中了。”她忽而笑着说道。
      只是推测?我看,不尽然是吧。
      “你要这些防止溃烂的药干什么?”苏言风个不解的问。
      “这不是给我的,是要用得我相公身上的。”她回答。
      “用在你相公身上?这药烈性很强,用得不好反而会中毒。你相公的的是什么病,我帮你治怎么样?”苏言风说。
      谁知这女人却突然阴沉了下来,声音冷冷地说:“他都死了大半年了,你治得好吗?”
      这话一说,倒是让苏言风哑口无言了。
      “原来是这样,那我等会儿让言风帮你配制如何?要不你留下你家的地址,我派人给你送去?”我赶紧岔开话题问道。
      “不好意思,刚才激动了点。我家就在不远处,我拿笔写给你。”师莲曜拿出袖里的一只眉笔开始写着。
      见我不说话,她又接着问:“还没请叫莫老板的大名呢?”
      “叫我莫问就好。”
      “莫问,有意思的名字。莫问莫问,是叫人不要问你吗?”她继续写,嘴里一直说着。
      “算是吧!”我说。
      “好了。”她将写好地址的纸放到了我的手里,却意外的让我看见了她一直藏在袖子里的双手。
      那本来应该是一双白嫩的手,只是现在,那双手上全是狰狞的疤痕。
      等师莲曜离开之后,我把萱儿叫了进来。不知为何,这个女人说话的口气总让人觉得毛骨悚然,还是调查一下的好。
      “小姐,什么事?”
      “马上去派人查一下这个叫师莲曜的女人是什么身份,不过不要惊扰到她。”我说。
      “莫问,不要皱起眉头。”苏言风用手指轻轻在我的额头按了按。
      “没事的,掉下悬崖我都没死,还能有什么事?”
      不论我是不是还能回到现代,也不论是不是我会永远留在这个时空。总之,我要身边的每个人都平安。
      一连隔了五六天的样子,都没有再见过这个叫师莲曜的女人。渐渐的,我便开始忘记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只是那一袭红衣一直让我映像深刻。
      “萱儿,咱们现在总共有多少家店铺了?”由于我旗下的甄珑坊做出的玻璃精美绝伦,不只是在虬止,现在整个大王朝应该都有我的分店。
      “恩……小姐,加上这最近在南疆和罗刹开的四十家新店,咱们一共有两百多家甄珑坊,一百多家金号,一百家米铺,七十多家药店和医馆,二十家古玩店,十家酒楼,还有……还有……”这说到后面她的声音越说越小。
      “还有什么?”我问。
      只见萱儿有些脸红的说:“小姐,还有一家是青楼。”
      “啥?青楼?我居然还有这个产业啊!”什么时候我还买过青楼啊?
      “你不记得那次贾老板把青楼抵押给你的事儿了?”
      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
      “小姐,要不要把这个退还回去?”萱儿小声问我。
      “退什么?这么好的第三产业干嘛要退?”我兴奋的说。
      “小姐,你不是想开青楼吧?”
      我却笑了:“那里是青楼没错,可如果我们换个方式去经营呢?可以维持那里的样子不变,但是必须规定往后那里只能饮酒作乐,所有的姑娘都是只卖艺不卖身。”
      “这样行吗?”萱儿对这个建议深表怀疑。
      “放心吧。”我要把这家青楼打造成一流的歌舞厅。
      “那小姐,我们是不是该把名字给改改。”
      “是啊,不如就叫琴香楼。”在我印象中只有这家青楼给我的影响最深,难道是因为那是我和楚漓最初遇见的地方?
      “这个名字好。”萱儿说。
      “既然要重新改造,那就要花不少的钱。我们的钱庄里还有多少钱?”我问。
      “小姐,这就是问题了。甄珑坊的生意实在太好,兰陵国的巨贾前段时间订购了大批的玻璃制品,我们钱庄的钱全都拿去购买模具和材料了,现在没剩多少钱了。”萱儿叹气道。
      “怎么要这么多,搞得跟贡品一样了。”能把我们钱庄的钱用完了,那可见这订货量不是一般的大。
      “还真让你说中了,这批玻璃正是要进献给兰陵王的贺礼,据说其它的三公九卿都人手一份呢!”
      人手一份?虽然我们制作出的玻璃很多,但在这个时空,玻璃仍然是稀有的物品。
      料想也只有富饶的兰陵国才能买得起这么大的一笔数目。
      “萱儿,咱们所有的珠宝店还有多少存货?”想起来仓库里还有许多没卖出去的首饰,如果把这些来个年终促销,这琴香楼的再生产本钱不就有了?
      “大概有两千多件吧!这冬天眼看就快要过去了,要是再这么滞销下去,可是笔不小的损失。”萱儿说。
      “居然还有这么多,怎么都没卖出去啊?”
      “要怪呢,只能怪咱们的甄珑坊生意实在太好,其它材料制作出的首饰在销量上都比不上它。但是要是压低价格卖出去,又显得不划算。这怎么算,这笔账都亏定了。”萱儿说。
      “要是我有办法不亏,而且可以多赚两成利呢?”我笑了笑对萱儿说,胸中俨然已有了计划。
      “怎么可能,能卖出去都不错了。”萱儿不相信的说。
      “就说你孤陋寡闻了不是,这次就让你这个账房先生开开眼界。”我说。
      这时,夜已微凉,门外的响起了轻叩门扉的声音。
      “莫问,睡了吗?”是苏言风的声音。
      “小姐还没睡呢,苏公子进来吧。”不知怎么的,每次苏言风来找我的时候,不论多晚萱儿都会让他进来。
      “还没睡呢?你们俩在谈什么?”苏言风走进来问。
      “苏公子,你和小姐慢聊,我去给你们沏壶热茶。”萱儿捂着嘴巴轻笑着关上门。
      “没什么,这么晚了。有事吗?”我问。
      “给。”他拿出一个白色的小袋子放在桌上。
      “这是?”我拿起来细细一闻,竟有股怡人的药香味。
      接着我听见他说:“你体内的蛊毒虽然没再发作过,但是终归不是什么好事。解除蛊毒的本事我还没有,不过这些药草可以暂时压制你的蛊毒,并且这对你的睡眠也有好处。”
      “你啊,成天弄这些花花草草给我,我都成药罐子了。这药店多亏了你才生意这么好,要是你以后不在了可怎么办?”苏言风迟早要继承药王谷,到那时候药馆谁来接手?
      “我不会走的,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他说。
      “对了,你刚才是不是说这个袋子还有助睡眠,养生的效果?”看着这个白色袋子,我忽然想到了那批珠宝该怎么卖出去了。
      “是啊!怎么了?”
      “那麻烦你明天帮我多做一些,越多越好。”我说。
      “这倒是没问题,只是你要这么多药包做什么?”苏言风问道。
      “等到明天你就知道了。”
      我将药包系在腰上,在清淡的药香中沉沉的睡了过去,丝毫不知道某人正因为我的一句话,连夜赶制着那白色的药包,在那医馆的深处一个白色修长的身影一夜未眠。
      第二天上午萱儿便拿来一大堆的白药包放在我面前,数了数,大概有几千个。
      “言风怎么没来?”他竟然一晚上做了这么多出来?
      “苏公子说昨夜没睡好,现在要休息一下,就让我给你送来了。”萱儿满头大汗的说。
      “这家伙,就算自己是神医,也不带这么玩儿的呀!”我愤愤的说道。
      “小姐,先别发牢骚了,你快说这么多药包要怎么办吧!”
      “萱儿你把这些药包按一定数量叫伙计们拿到各个珠宝铺里去,另外在每家铺子都要掌柜的准备一个大纸箱,再准备一些袋子和糖果,面人,摇鼓,总之什么小东西都好。”我一口气说了一长句话。
      “没问题,这些要怎么做?”
      “将所有的袋子里随机的放一些小东西,小玩意儿或是珠宝。把它放进大纸箱里让全城的百姓都抽。”我说。
      “小姐,你这是?”
      “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我们要赚上两成的办法。”
      很快的,在藏桥下所有珠宝店的大门口都放着一个超级大的纸箱,在纸箱的旁边是摆放整齐的白色药包。一股药香笼罩着乜城的街头巷尾。
      “各位父老乡亲,这个冬天就快结束了。为了感谢广大百姓们的支持与厚爱,我们的神医苏大夫连夜赶制了能够气定神闲,安神补脑的药包,只要挂在身上保证你们牙好,胃口好,吃嘛吗香儿!只要现在购买,每人还附赠一次本店的抽奖机会,里面随机的会出现一些价值不菲的珠宝!”我站在藏桥上对着底下黑压压的一片人群说。
      “苏大夫做得药包,那我们一定要买!”从四面八方传来女人们的声音。
      “买个药包还能抽到价值不菲的珠宝,这是不是真的哟?”也有不少人持着怀疑的态度问。
      “反正一个也就二十文钱,当是玩玩。”一些有钱的公子哥儿们也来凑热闹。
      “好吧,那我要一个。”
      “我也要一个。”
      “我买十个。”
      每个人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购买药包,眼见买的人越来越多。我便说道:“请买过药包的人到左边去抽取奖品。每人一次哦!”
      一个年轻的妇人从纸箱里拿出一个红袋子,打开一看。里面全是上等黄金打造的金步摇和质地光滑的翡翠,看得她是目不暇接,当今就兴奋地跳起来说:
      “是真的金子,金子啊,孩子他爹,我抽中金子了!”
      看到第一个抽的人便夺得了上好珠宝,后面的人现在对这个活动那是深信不疑,纷纷跑过来要购买药包,整个场面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啊!中了,中了,发财了。”一个拿着满满一袋子珍珠臂钏的男人说。
      “哎呀!全是糖果和面人,真是倒霉。”另一个男人说。
      “我的项链不多,里面的腰鼓倒是挺适合我家娃儿的,这抽奖太划算了。”
      “我还要买二十个。”
      “再给我十个。”
      “……”很快的,一桌子的药包全都一扫而空。
      看到许多人都笑呵呵的拿着珠宝首饰回家的时候,萱儿这家伙跟疯了似飞快的将一个账本递到我的手上,然后抱着我激动地说:“小姐,难怪兰陵人都把你当女神一样供起来。你太神了,这一下子不光把滞销的珠宝全卖出去了,我们算起来还赚了两成。”
      “我就说嘛,跟着我有肉吃。”我笑着说。
      “小姐就爱开玩笑,萱儿今天给你和苏公子做顿好吃的。”
      “好哦,我们快点回去。”我推着萱儿朝住的地方走去。
      在街头的一个拐角处,一个打扮诡异的红色身影盯着这主仆两个兴高采烈的走远了。她的面容被纱布所遮,只是眼睛里露出阴冷的目光看着身穿绯衣的女人。
      白色的药包被她拆开,将里面的药洒在地上。黑色的绣鞋踩在药材上,慢慢,慢慢的将其碾碎。

  • 本文当前霸王票全站排行,还差 颗地雷就可以前进一名。[我要投霸王票]
  • [灌溉营养液]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