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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白衣 ...

  •   周子舒回到卧房便后悔了。
      温客行这个鳖孙,竟然真的给自己下药了。
      浑身忽然变得燥热起来,周子舒不得不坐在床上运起功来压制。
      好在,那家伙还算有点良心,并未下很大的剂量,大概也是知道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遏制似的。
      周子舒不知该怎么形容这憋着坏却又总留一条口子的温客行了。
      正自神思混乱间,门外却闻得一阵脚步声。
      “阿絮啊,你可还好,需不需要我帮忙啊?”
      周子舒此刻听到这声音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滚!老子用不着你!”
      温客行倒也不相逼,反倒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中似的。
      “阿絮你好凶啊,你要是总这样,以后哪个姑娘敢跟了你?”
      “关你屁事!”
      温客行一笑:“是啊,关我何事。我又不是姑娘,又不嫁你,确实不关我的事。”
      我可是要娶你的人呐。
      温客行心里美滋滋地想着,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周子舒的房门口。
      哼,叫你周絮天天这般使唤我还不给我好脸色,你就先受着吧。
      往后,再接再厉。

      第二天周子舒再看见温客行的时候,眼神中都含着杀人般的气息。
      张成岭卡在两人中间,莫名感受到寒意。
      小成岭着意和对面的温客行交换了一下眼色,温客行只是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这点小动作却被周子舒发现。
      “成岭!你看他做什么?”
      成岭惊愕地抬头:“啊?没没有啊......”
      “成岭我告诉你,你以后少跟着你温叔混,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尽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给你。”
      温客行一抬眼眸:“哎,阿絮,你这话便不对了,我何时教过奇奇怪怪的东西给成岭,你可得说清楚了!”
      周子舒知道,温客行认定自己不会再将昨日之事宣之于口,于是便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词。
      周子舒笑了笑:“温客行,你等着。”
      转身,便拉着成岭离开。
      “好啊,我等着,阿絮可要记得来寻我啊!”
      温客行在一旁挥着袖子,倒是一点也不为难。

      之后便是碰上丐帮众人来抢人了。
      虽说都标榜自己是行侠仗义的名门正派,但互相之间的明争暗斗还是少不了的。照理说鬼谷人人得以诛之,现下却偏生变成了鬼谷谷主亲自护送五湖盟遗孤去太湖,也算是滑稽得很。
      周子舒自昨夜便记恨起温客行的“小人之举”,于是便是同丐帮打起来也没有想要温客行出手的意思。温客行做好了准备等着阿絮叫他,那人却偏不叫,他便也干脆坐在不远处的茶摊上等着,像局外人似的观起战来。
      “温叔,你去帮帮周叔吧!”
      一旁的小成岭心急如焚,温客行却依旧不紧不慢。
      “慌什么,这些叫花子,你周叔还是不成问题的。”
      温客行自认看人毒辣,对方的长相、身手、性子、喜好,他都能比旁人更迅速地拿捏到。这是在天窗20年勾心斗角练出来的本事。
      温客行不担心周子舒,但他却不知道,周子舒实则是个有病的,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痨病鬼。
      周子舒单打独斗对抗丐帮众人,要放在他身体全盛时期,自然是不成问题的,但这身子本就已经日薄西山,再打下去,便也体力不支起来。
      他想着,还是拔出了那把本不愿亮出的白衣剑。
      阳光下,只见得周子舒腰间剑光一闪,一把贴着腰侧的软剑随风而出,如一条灵蛇,游走在周子舒身侧,取敌人性命于刹那。
      温客行眼中一亮。
      这难道便是天窗卷宗中记载的,长明剑仙所配的白衣剑?
      这于江湖之中可是鼎鼎大名的宝物,竟会在阿絮的身上。
      他究竟来自何处?
      温客行还处在震惊之中,那厢周子舒一人对抗打狗棒法,渐有支绌。眼见有一棒又要打上那人的蝴蝶骨,温客行一个起身掷出折扇,将桌上的茶壶当做箭矢,重重砸在那叫花子的背上。
      周子舒回头一望,只见温客行正施了轻功飞身而来。
      那人虽还是穿红着绿,此刻看在眼里却顺眼了些。
      甚至还有一丝好看。
      周子舒被自己这想法吓到,立刻强迫自己回过神来。
      来人替他挡住丐帮阵法的攻击,一边向后瞥了他一眼。
      “还不快带孩子走!”
      温客行此时的神情严肃而认真,竟是不见了平日里调笑卖乖的柔软。周子舒顷刻之间有些恍惚,眼前这人,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实的。
      但情势紧急,他来不及想这么多,果断应下了温客行的话,转身带着张成岭飞离。
      见阿絮离开,温客行方才仅存的一丝正气便也不见了,通通化作了嗜血般的疯狂。
      “要么死,要么滚!”
      他眼中发红,尽是狠戾神色,下手便也丝毫不留情面。
      刷刷几下,丐帮众人须臾间全军覆没,温客行举着扇子割了最后一人的喉咙,将那人像扔破旧的棉絮一般丢在了地上。
      他起身,擦了擦手上的血。
      “呵,还是这种场景我最熟悉!”
      温客行收了扇子,这时阿湘赶了回来,恰好看见了眼前这幕残局。
      “哇主人,你又灭了谁的门啊?”
      温客行不紧不慢地擦着手,淡淡道:“臭丫头,跑哪儿去了?”
      “我不是出去买干粮了嘛,主人你说的,日后跟周絮还有金豆侠一起走,先前准备的那些干粮不够了呀。”
      温客行不语,阿湘仔细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死人。
      “咦,这打扮,难不成是丐帮?”
      “是啊。”
      阿湘一惊:“主人,你什么时候跟丐帮也结仇啦?我们杀的人,不都是朝廷里的嘛?”
      “谁说我只能杀朝廷的人。”
      温客行道。
      “我既已不是天窗之主,那我想杀谁,便杀谁。就算是天王老子,挡了我的路,我也照杀不误!”
      温客行眼下这副神情,才是阿湘更为熟悉的。
      佛挡杀佛,神挡弑神。
      如果不是这样,她和主人也不可能在那样的环境下存活下来。
      天窗每一个能够熬到出师的,身后都铺着不知多少同伴的血债。
      但他们,别无选择。

      追上阿絮时,已是夜色四合。
      温客行又换上了那一副脸皮厚厚的笑脸,十分自然地挤在了周子舒和成岭中间。
      周子舒不禁朝外挪了挪袖子。
      “阿絮啊,我可是白天才为你挡了刀,你怎么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呢?”
      温客行此人虽凶,但装傻卖起乖来也是一等一的像。
      说话间,温客行又朝周子舒坐近了些,周子舒简直避无可避,只得举起那条刚烤好的鱼,横亘在两人之间。
      “温公子不用和我套近乎,我俩的关系就像是这条鱼——”
      “不熟!”
      周子舒用叉着鱼的树枝戳了戳温客行的胸口,却没想到那人不但不走,还一把将戳到胸口的树枝握住了。
      周子舒一惊,想要抽回来,那人却是不放手。
      只见他正以侵略性十足的眼光看着自己。
      “阿絮,戳了我的心口,你可就要负责了。”
      周子舒被他这烫人的眼神看得心慌,一把将鱼抢了回来。
      “负什么责?你怎知道我不是要杀你?”
      周子舒觉得自己被这人弄的心跳得有些快,忙站起身来,低头啃了一口鱼压惊,那人却悄无声息地凑到他耳边,呼着气,轻声说了句什么。
      “你不对我负责,我可就要对你负责了。”
      周子舒浑身一僵,反应过来时,那人已经轻飘飘地走开了,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方才那话什么意思。
      周子舒现在脑子有点乱,有些想不清楚。
      正是此时,耳边传来一阵刺耳的琵琶声响。
      众人瞬间警戒起来。
      这琴声裹挟了内力,有蛊惑人心的本事。阿湘忙捂住张成岭的耳朵,以免他功夫浅,着了道。
      “魅曲秦松?”
      周温二人几乎是同时说出这四个字。
      说完之后,两人不禁对视了一眼。
      眼下没工夫讨论这个,温客行反手从袖中掏出一管玉箫,迎着那琵琶声吹去,周子舒见势,也随手砍了一管翠竹,粗糙地做成了笛子,和着玉箫之音一起应敌。
      高手过招,便是如此,无需照面,千里之外隔空定胜负。
      周温二人一笛一箫,很快便把对方的琵琶琴音击破,只听那琵琶声如断弦般戛然而止,之后便喑哑无声了。
      强敌已退,二人停了下来,周子舒却因内息动用过多,忍不住咳了一声。
      温客行立刻回过身来。
      “阿絮,你可是有旧伤?”
      周子舒正欲摆手,那人却将他按坐在湖畔大石上。
      “你做什......”
      一个么字还未出口,温客行就已点了他的穴。
      这鳖孙,又想干什么?
      温客行正欲动作,却注意到阿湘和成岭还在。他抬眼看了阿湘一眼,阿湘便识趣地带着成岭走到一边。
      月光下,只剩他两人。
      耳边清风蝉鸣,水流声声。
      周子舒有些紧张,他有些抵抗地对温客行道:“你想干嘛?”
      出口时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声音竟是有些抖。
      温客行并不着急,默默端详了这人片刻。
      “阿絮,你不要总是拒人千里之外嘛,我这不是,担心你么。”
      他嘴上柔情蜜意地说着,手上却是一点都不留余地,竟是将周子舒的衣领扒开了。
      “你!”
      “身上有伤为何不说?”
      温客行这一声问得认真,周子舒还未来得及出口的责难,忽然就这么被噎了回去。
      温客行小心地翻开他的衣领,露出了蝴蝶骨之间的一道伤口,还有,那日被阿湘打到的一条鞭痕。
      鞭痕已快痊愈,只是还有一条淡淡的痕迹,而那道新伤大概是今日被那丐帮的叫花子所伤,看走势,应是拜他们豁开口的竹棒所赐。
      “阿絮你就这般恼我,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让我帮忙?”
      “我......”
      周子舒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看眼前人的神情,倒像是真的很关心自己似的。
      温客行也不废话,摸着不知从哪摸出的药膏,沾在手指上便往人的背上抹。
      一时间,一抹清凉自后背传来。
      不得不说,很轻柔,很舒服。
      周子舒说不出话了。
      也不知是气极还是羞赧。
      温客行仗着周子舒动弹不得,在那伤口上仔细抹匀了,后又痴痴地看着那对蝴蝶骨。
      月光之下,他的肤色像是笼上了一层薄纱,两肩凸起的阴影之下,仿佛蜿蜒着更多能够夺他心魄的未知的触感。
      温客行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随后,便鬼使神差地,慢慢靠近。
      他在那双心心念念的蝴蝶骨之上,轻轻吻了一下。

  • 作者有话要说:  阿絮渐渐开始心动。
    老温这样的攻势谁扛得住呢?
    *白衣剑的设定这里有改动,总之先忘记原剧的设定就行,后面听我再来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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