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来到沙漠的第十八年零六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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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九还惦记着去交易站，交待了几句就把摄像头丢在他泡豆芽的盆子里，骑着小摩托跑了。
走之前，他还给暂时失去捕食能力的十万元娘娘喂了一大块肉排，反正他也处理不完，留着也会坏掉。
他看出来母狼好像不喜欢第三只小狼崽，怕她不给小狼吃食，单独剔了一块跟小狼身体差不多大的石兽肉给他。就是小狼看他的眼神怪怪的，难道是因为自己顺手又打了他屁股吗？
今天交易站的氛围和往常不太一样，治安队巡逻的次数更密集了。
不会是来抓我的吧？符九还记得自己不久前打了他们治安队的人。一路上他小心避让，尽量不与治安队正面接触。
蒋二的杂货铺子前有一个身穿白色轻甲的治安队员正在询问什么，符九选了个隐蔽的位置，假装挑选商品，实行偷听之事。
治安队：“如果发现了一定要上报，你也知道那些大人们是什么脾气，好处少不了你的！”交代几句后便离开去了下一个摊位继续工作。
符九随手选了一堆乱七八糟的金属部件，其中就有他需要的加压器，走到柜台前：“今天治安队的怎么来这么勤？月中抓业绩吗？”
这蒋二长相猥琐，低买高卖以次充好的事情没少干，符九被他坑过好几次，但在他被符九打过几次之后就老实了。面对符九的问题，蒋二不敢隐瞒，噼里啪啦全说了：“有个一区少爷在找幼年的玩伴。说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可惜后来玩伴流落五区，两人就此分离，只记得对方身上有一个绿色树叶的吊坠。治安队这几天不是帮他找人吗，提供线索重重有赏。”
说完蒋二从怀里掏出一颗金色不知什么材质的圆形珠子，珠子表面布满细密的沟壑，其间恍惚有什么文字。符九心头一动，感觉这珠子材质特殊，但他也只是扫了一眼就把眼神挪开，被蒋二看出自己的好奇就等着被他狮子大开口吧。
蒋二长得一脸鼠相，小眼塌鼻，笑起来更是贪婪，脸上每根褶子里都填满了算计二字：“这小时候的玩伴，现在过去这么长时间，对方长成什么样子了都不知道，我只要造个假的，是不是就能把找人的顾小少爷给骗到手里、嘿嘿……”
“对方可能也是色盲，”符九把手上的箱子往柜上放，里面放的正是腥臭无比的石兽肾脏，“给未来的一区赘婿补补腰子。这些零件，再给我添两把匕首。”
蒋二两眼发光：“好东西啊！九哥哥又进林子了？”食物是五区的硬通货，某些具有迷信效果的特殊部位更甚，符九只可惜自己猎到的不是头公的，用兽鞭估计能把蒋二整间店盘下来。
蒋二磨磨蹭蹭只拿出了一把匕首：“最近治安队查得严，店里都没啥客人……”
符九脸色一变，作势要收走石兽腰子：“那我找别人换去。”
“别别！九哥，好说好说嘛……我把赘婿珠子搭您！您看这材质，蒋二我做生意这么久，都没见过这种金属……”
“你吹，这又是你从哪个垃圾堆里捡的？”
蒋二看符九对珠子根本不在意的样子急了，犹豫一阵：“我还有重要情报要告诉九哥您！高秋那边的治安队队长最近在打听一个面罩人的消息，我一看那面罩就认出是九哥您了。不过九哥哥放心，我蒋二嘴严得很，啥也没说！”
符九心下了然，见他已经把珠子骗到手了，装作一脸肉痛的样子，挥挥手交易达成。
接着符九把他处理不完的肉换成了水弹、压缩片、两桶羊奶和一小罐盐，足够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不来交易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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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除了黄沙还是黄沙，重复的景色看得符九精神疲惫，他一边开车一边把刚才从蒋二那儿得到的金属珠子拿出来看。
珠子表面并不圆润，一面凹进去一个浅浅的坑，圆坑旁边是一圈接一圈的水波状花纹，倒是有点像机甲的眼珠。
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密度很大。
符九摸着摸着就想起自己之前无意吞进去的那颗带有树叶的绿色珠子了，他这个什么植物系统就是被存在这颗珠子里的。
今天治安队在找的应该就是它，但是这颗吊坠被自己找到的时候，被一只机甲手臂紧握着，而那具机甲身上战斗痕迹明显，和那套青梅竹马的说辞明显对不上。
一区、姓顾。
“系统，你想换个宿主吗？”对方在一区，生活环境比自己不知道好到哪倍去了，系统想喝多少水都能管饱。
【你什么意思，你在赶我走？！】系统的电子音莫名颤抖。
“在一区的话，你那什么植物文明传播不是更有利吗？”符九不知道这个系统到底看上自己什么地方了。
【你想都不要想？臭渣男！你是不是就想把我赶走了，好吞这颗新珠子！我警告你，好宿主不事二系统！】
符九惊喜道：“这颗珠子里面也有系统？”带树叶的珠子是植物系统，那这颗黄黄的珠子难道是、黄色系统！
【我只能感觉到它体内含有一股能量波动、啊！你干嘛！不准把它放进嘴里！】系统看见符九拿着金属珠子就往面罩下面塞，在他脑海里尖叫起来，活像老婆跟人跑了的苦主。
符九露出空荡荡的手指：“吃了。你这种系统又小气又抠门，安装都不送十连，新的系统一定比你大方。”
【第一阶段任务完成，已经检测到100颗以上种子发芽。获得奖励三千植物点数、植物基因升级药剂两瓶、植物存活率提升百分之二十，任务超额完成赠送两次抽奖机会、随机树苗两颗。】
任务完成的提示响起，附带一连串叮叮咚咚奖励到账的提示音。符九诧异，他出门前泡的豆芽，现在就发芽了？也太快了点。
脑子里系统抽抽搭搭的电子音继续说：【我大方，多送你东西，你不准跟新系统好。】
符九大渣男嘴角勾起：“那得看你有没有取悦我的本事了，丫统。”
直到系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喘得符九都有点呼吸困难时，符九才不忍心把藏在舌头底下的金属珠子露出来：“好吧，其实我没吃。三岁小孩儿都知道来历不明的东西不能往肚子、草！”
许是驾驶分心的报应，前方沙地上露着一块高凸的岩石，撩系统正欢的符九没注意路况，悬浮摩托的底部压着石头顶端驶过，剧烈地颠簸下，金属珠子毫无阻碍地滑入喉咙，符九沉默。
【……你是不是……】
“这是意外我可以解释的！”
这一下导致符九一路费尽口舌，到家了都没把系统哄好：“我错了，我只认你一个系统，你说得对，好宿主不事二系统。我可以发誓……”
符九自然没有慈祥到把母狼放在房间里养着，她毕竟还是头猛兽。符九胡乱给她在车库里搭了个窝，摩托一停好，两只小狼就像脚后跟跟踪器一样围着他脚边打转。
两只小狼有母亲舔毛，毛色雪白蓬松。那只被母狼忽视的幼狼就没这么好看了，他趴在离出口近的地方，看见符九又开始自言自语，狼脸警惕。
符九就是贱的，有愿意贴他的狼崽不摸，非要去堵那只不爱理他的。仗着小狼手短脚短跑不过他，把他一把提起来：“走吧小可怜，带你体验一下母爱。”
他找来一个小盆接上点水，天气大，水晒晒就温了。符九脱了手套用食指去戳小狼的肚子，鼓鼓的，看来早上是吃饱了。
盆里水浅，小狼就是趴着也淹不到他脖子。奇怪的是昨天被符九夹在腿间不停挣扎的小狼现在反倒平静了，甚至很配合的主动往盆子里跳。
“你也觉得自己是脏脏狗吗？”小狼身上黏的东西像是某种油脂，它把狼毛都粘在一起，看上去湿漉漉的，怎么洗也洗不掉，符九只能那剪刀来，把大块的污渍剪掉。
符九拾起一撮带着油污的毛发放在鼻子下扇闻，味道刺鼻，这是机油。为什么一只在石林里的幼狼身上会沾到机油？
用肥皂费力搓洗几遍后，小狼终于恢复了原本的颜色。
“哎呀，白毛蓝眼，真是漂亮小狗！”像没上色的哈士奇幼崽，鼻头粉粉的，符九拿来毛巾给小狼擦毛。晒晒太阳，吹吹风，小狼的毛发也终于蓬松起来，因为有几块沾了机油的毛被剪掉了，它看起来像一块被咬过的棉花糖。
符九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最开始只是摸摸头上的绒毛，背上的绒毛，肚子上的绒毛，小狼忍了，毕竟这人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要不要给你起个名字呢？”符九把小狼举起来闻了闻，没有机油味儿了，母狼应该不会再排斥他了吧，“算了，你迟早是要离开的。我就看看你是女孩子还是男孩子。”说着手就往小狼屁股上摸去，小狼忍无可忍呜汪一口就朝符九手上咬去。
这么害羞应该是妹妹。
米粒大的乳牙咬在手上只痒不痛，蓝色狼眼看见嘴里那只手时愣住了。
那是一双疤痕累累的手。
符九的手指勉强算得上修长，指甲旁边全是倒刺，指腹上的指纹都快被漂没了。常年与金属为伍总会被割伤的，即使穿了防切割手套也阻挡不住废弃机甲上那些千奇百怪的武器。熔炼金属会被烫伤，会被药水腐蚀，会被锋利的边缘割伤；至少现在还十指健在，符九自己是挺得意的。
小狼嘴里松了力道，舔了舔他虎口处新舔的那道撕裂伤，符九看小狼在舔他手上的血迹问道：“饿了？”
奇怪，符九莫名感觉这小东西在鄙视他？
符九在楼下逗狼玩得开心，完全忘记了被自己扔在豆芽盆里，还开着直播的摄像机。
此时直播间的弹幕正吵得火热。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来到沙漠的第十八年零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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