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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四十四章 ...
路易斯·凯里在次日天微微亮时便匆匆回到家中,显得有些风尘仆仆,身上还穿着一件大衣。
阿奎拉昨夜陪伴了小阿加莎一整晚,在她的小床边上。
几乎是在路易斯打开房门的一瞬间,阿奎拉便被惊醒,而阿加莎亦被吵醒,抬起小手揉着眼睛,睡眼惺忪。
“爸爸…”阿加莎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等确认是路易斯后,她的眼里似乎又迸发出如闪亮一般的光芒。
“爸爸!”
路易斯连忙将她抱到怀里,轻柔的安抚着她,抚摸她的脑袋与脸蛋,见她如今还好,也没其他地方不对劲,路易斯又怜惜的亲了亲她的脸颊
“爸爸…Aggie想你了…”阿加莎细微的声音就像是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猫,“Aggie害怕…这里到了晚上好黑…”
“爸爸也想Aggie。”路易斯轻声说着。
他离开了这里,将她抱回了她自己的卧室,把她放回她自己的床上,这个时间不是该阿加莎睡醒的时间。他像平时那样,用着一向温和的声音,给她讲童话故事,轻柔的哄着她,好让她再次入睡。等她重新睡下了,路易斯这才小心翼翼的离开了卧室。
而路易斯与莱拉的夫妻关系,似乎并不那么和谐,表面看起来也是寻常夫妻模样,偏偏旁边有一个布兰登·霍华德。
路易斯与布兰登在一天里说的话,会比与莱拉说话要多一些,有时一天也说不上一句话。当然,他也会对这个常住在家里的男人有所不满。
在莱拉把阿加莎关进阁楼的第二天,路易斯一回来就看见了坐在餐厅吃早餐的布兰登,他当时并不理会,重新下来后,他才沉着声音与他说话,质问他为什么不照顾阿加莎,自己明明在出差前就说了,而你现在又在干什么?
当时布兰登也没着急辩驳,只是撑着下巴,说起话来语气淡淡,也引起路易斯进一步的不满。
把落在她身上的心思分出来一点,我只希望你能稍微注意点我可怜的女儿有没有遭受来自她母亲不好的虐待。
而布兰登表达了不认可。她是阿加莎的妈妈,又怎么会虐待阿加莎?
如果不包括将阿加莎一个小女孩关在黑漆漆的屋子里,而她的高度甚至不足以打开电灯按钮的话。
布兰登只是沉默。
路易斯似乎很忙,阿奎拉不太了解麻瓜社会的官僚系统,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忙些什么。但他只要休息时间在家里,都会带阿加莎出门玩,即使是某一天很晚才下班,他也会雷打不动的坐在阿加莎的床沿给她念睡前故事。
令阿奎拉他们感到诧异的是,路易斯似乎也默认了现在这样诡异的三人生活模式。
而他妈妈似乎也更喜欢与布兰登一起,阿奎拉几次看下来,发现莱拉总是会和布兰登一起出门或回来。有一次,阿奎拉跟了过去,看见他们在游艇开派对,人不太多,只有七八人。
这是阿奎拉第一次看见有那么多女人穿着那么性感且少的布料在自己面前晃,他们还在船上又摇又蹦,阿奎拉不知道这有什么好蹦的。
海风掠过阿奎拉低垂的脖颈,当他从沉郁的思绪中惊醒时,舷窗外的阳光早已偏移了三分。
原本站在甲板上的母亲也不知去向,那个男的也不见了。
他从舱门出去,咸涩的风直灌进他的咽喉。在浪尖起伏的深蓝尽头,一道白色水痕正撕开海平面,冲锋艇的引擎轰鸣声被浪涛揉碎,船尾激起的银亮水花像把锋利的匕首,将整片海域剖成了两半。
指节在铁栏杆上攥出青白,阿奎拉忽的想起刚才母亲站在甲板上,只穿了一条花裤衩的布兰登一手高举香槟、一手搂着母亲的腰,香槟一口饮尽,又歪过头去重重的亲了一口她的脸颊,嘴唇蹭在她的耳朵上,悄悄话混着酒气喷在她的耳后。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阿奎拉看见母亲展开了一抹笑容。
阿奎拉还看见香槟泡沫溅到了母亲的裙子,她只是轻轻蹙了蹙眉,并没有说什么。
最后他们并没有再回到这艘游艇上,阿奎拉不得不自己回去,回到妈妈在伦敦的家。他妈妈和路易斯貌似有很多房产,他也分不清楚具体都是谁跟谁的,只知道现在常住在伦敦的房子,是为了方便路易斯上班。
这么看来,他们的感情似乎也还行。
即使这里的妈妈和他所认识的妈妈有些许不同,可毫无疑问,她们是无比相似的。
妈妈是重视家庭的,尽管这里的妈妈…不那么的慈爱。
阿奎拉有些疲惫,他在小阿加莎卧室里,躺在沙发上,耳边传来路易斯·凯里念童话书的声音,路易斯的声音极柔和,轻声的与女儿念着白雪公主的故事:
“……王后若有所思地凝视着点缀在白雪上的鲜红血滴,又看了看乌木窗台,说道:‘但愿我小女儿的皮肤长得白里透红,看起来就像这洁白的雪和鲜红的血一样,那么艳丽,那么骄嫩,头发长得就像这窗子的乌木一般又黑又亮!’……”
阿奎拉一点也不喜欢这些听起来毫无营养的麻瓜童话故事,可他不得不承认,此刻面对着躺在小床上的阿加莎,他不由想到,如果阿加莎喜欢听,他可以讲给她听,讲灰姑娘,还有玫瑰小姐。
她肯定会喜欢的吧……小女孩总是会喜欢这些充满了美好与梦幻、圆满的东西,就像莉莉·波特一样。
在白雪公主故事的末尾,白雪公主和王子结了婚,美满的生活充满了欢乐和幸福,他们一辈子都快快乐乐地在一起。随着路易斯温柔的声线越来越小,阿加莎陷入了梦乡。
路易斯在阿加莎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晚安吻,最后脚步轻轻的离开了这间卧室。
阿奎拉缓缓起身,坐在小阿加莎的小床边上,望着她沉酣的小脸庞,阿奎拉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笑来。韦斯莱说的不错,妈妈生了一个白雪公主,她的头发就像乌木一样又黑又亮,卷卷的还像海藻一样,肌肤像洁白的雪、嘴唇像鲜红的血,这样艳丽娇嫩。
他在一旁,轻声细语给熟睡的阿加莎,讲起了‘兔子巴比蒂和她的呱呱树桩’。这是诗翁彼豆故事集里的一个故事: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住着一个愚蠢的国王,他认为只应该让他一个人拥有魔法的力量。
“…国王命令命令他军队的首领成立一支女巫追捕小分队,并分配给他们一批凶猛的黑色猎狗。与此同时,他还在全国的城镇乡村发布公告:‘国王招聘一位魔法□□。’那些真正的巫师,谁也不敢出来主动应聘,他们都躲避着女巫追捕小分队……有一位根本不会魔法的狡猾的骗子看到了发财的机会,他来到王宫,声称自己是一位技艺高超的巫师。骗子变了几个简单的戏法,愚蠢的国王就相信他确实会魔法,立刻任命他为首席大魔法师和国王的私人魔法大师…骗子让国王给他一大袋金子,他拿去买魔杖和其他魔法必需品。他还索要了几颗很大的红宝石,说要用来完成疗伤咒;还有一两只银质高脚杯,说要用来保存和酿制魔药。所有这些东西,国王都提供给了他……”
阿奎拉语调轻柔,继续说着自己从小听的童话。说骗子发现洗衣妇巴比蒂有一根魔杖,她才是一名女巫,他威胁的说,是你的呱呱大笑要了我的命!如果你不能帮助我,我就揭发你是一个女巫,到时候被国王的猎狗撕成碎片的就是你。
巴比蒂答应了他,到了国王表演‘魔法’的那一天,巴比蒂藏在灌木丛里,使得国王最开始表演的两个魔法成功实现。直到女巫追捕队的队长跑上前来,向国王禀告猎犬沙伯在今天早晨吃了一个毒蘑菇死了。他希望国王能用他那‘魔杖’,让它起死回生。
国王的魔杖只是一根普普通通的树枝,它不会起到任何作用。即使那是一根真的魔杖,即使他真的懂得魔法,猎犬也不会起死回生。
藏在灌木丛中的巴比蒂只是微微笑着,这一次她并没有举起魔杖,因为没有一种魔法能够起死回生。
故事的最后,骗子得到了惩罚,国王拿巴比蒂无可奈何,只能听从巴比蒂的安排,为她建造一座金雕像,金雕像也一直竖立在那个树桩上,王国里也再没有巫师遭到过迫害。
时间似乎开始变慢,阿奎拉发现周遭不再加快流逝。似乎有些不同寻常,但他没有在意,他沉浸在为阿加莎念童话故事的情绪当中。
英国的巫师童话念完了,他又开始绞尽脑汁的回忆起其他国家的巫师童话。
当他无数次在阿加莎窗边低语后,他讲起了一个北欧地区小精灵的故事,只是才说两句,耳边便传来了阿加莎软绵绵的声音:“这个故事上个星期讲过了,怪物先生。”
阿奎拉微微愣住,只望着陷在温暖被窝里的阿加莎,沉默了片刻。
床头柜上开着一盏暖色的小夜灯,阿加莎正睁着她漂亮的湛蓝色眼睛,朝阿奎拉的方向看来,就好像她能看见一样。阿奎拉伸出手,在她眼前晃悠两下,确认她看不见后,才将手收了回来。
他在想什么?阿加莎怎么看得见他?
“那你想听什么?”阿奎拉轻声询问。
“我还想听巫师的故事,世界上真的没有让人起死回生的魔法吗?怪物先生。”阿加莎说着,打了一个小哈欠,似乎有些困了。
“没有。”阿奎拉告诉她,“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魔法能让人起死回生,任何魔法药水也不行。”
阿加莎发出惊讶的声音:“可是故事里,女巫总是无所不能。”
“可是你们的故事里,女巫也会因主人公而死。”
阿加莎想了想,有些苦恼:“好像是的…为什么呢?”
阿奎拉轻轻笑道:“因为主人公不是女巫,如果主人公是女巫的话,那女巫就是无所不能的了。可如果主人公只是一个普通人,城堡里的公主、贵族家的小姐、村庄中的小女孩,那女巫往往都会斗不过她们,最终自取灭亡。”
有些深奥,又有些道理。阿加莎似懂非懂,阿奎拉也不想教会她这些,只是随口这么一说。
“怪物先生,那你一定很厉害,你还会隐形。”阿加莎由衷的对空气中夸赞,在阿加莎有限的脑容量当中,能隐形的怪物先生,就连爸爸也发现不了他。在很多故事里,主人公总是会有奇遇,会遇到一个很好的人或巫师,帮助自己。
她今天也碰到了一个隐形的怪物先生,他并不想伤害自己,还会每天给自己讲故事,陪着自己,那他一定是个好人。
“那你是巫师对吗?怪物先生…”阿加莎小声说着,等阿奎拉轻“嗯”了一声,阿加莎晕乎乎的应了,便彻底陷入了梦乡。
阿奎拉与阿加莎的关系正良好的发展,很快的升温。
在床头微弱的暖灯照映下,阿加莎小声告诉阿奎拉,自己不害怕一个人睡觉了,虽然屋子里的灯光很小,黑暗居多,但她知道,怪物先生就在她的身边,会陪她聊天、会讲故事给她听,这样她就不害怕了。
阿奎拉想,也许是因为从前的阿加莎“不听话”,妈妈总会因此而“惩罚”她…她才那么害怕。
“你讨厌妈妈吗?Aggie…”
阿加莎想了想,眨了眨眼睛,轻轻摇头,可又带着一丝委屈的诉说着:“我知道妈妈不是故意的…我爱她…”
阿奎拉想找出她撒谎的痕迹,只可惜没有。小阿加莎有一只小怀表,里面放着一张莱拉的半身像,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
小阿加莎打开它,看着里面的妈妈,就开始掉眼泪,两只眼睛水汪汪的不像话,一颗一颗往下掉,她也不说话,只是抬起胳膊用小手擦拭着。
尽管这么告诉自己,妈妈不是故意的,她爱妈妈。可阿加莎心里的委屈就像自己的眼泪一样,怎么也擦不完。
她希望妈妈也像她爱妈妈一样爱她。
可是妈妈没有…
看看,他们多像啊,他的爸爸也不爱他。
时间总是流逝的很快,在时间转换器内更是明显。好几次夜里,阿奎拉呆呆地望着窗外,看着外头由漆黑变成光明,鸟儿格外喜欢飞到这处窗前唱歌。每次会阿加莎都会开心的的打开窗户,让它或者它们进来,给它们准备饲料或自己的吃食。
细看她亲切的侧脸,多么像记忆中妈妈的模样。
自到了时间转换器中,阿奎拉总是睡不好,总是做梦,梦境与时间转换器相互交错。梦里妈妈与他从未有过交集,她也从不认识自己。等他醒了,发现自己仍然在此处,然后恍然,这里的妈妈与自己的确是不相识的。
他不免有些浑噩,抵着脑袋,长叹了一声。
阿奎拉这几日总是陪伴着阿加莎,偶尔也陪着她一起进食。却也差点忽略了斯科皮三人,若不是他们来找自己,他都要忘了正事。
真要说起来,四人当中,只有他会修时间转换器,真正意义上的。
说起来,阿加莎也是斯科皮的表妹,他也来找过她,和她聊天。阿奎拉等他说完,这才亲吻阿加莎的额头,轻声与她说:“也许等我们再见,你就是个大姑娘了。”
每次修时间转换器,时间总会大幅度的变化,这次他觉得修的还不错,时间也许会是一年?两年?可是修好了,他们就该离开了。
阿奎拉顿了顿,他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
阿加莎小声而平静的说:“你要走了吗?怪物先生。”
阿奎拉轻“嗯”了一声,才说:“Aker…妈妈总是这么喊我,Aggie。”
阿加莎小声复述一遍他的名字,最后,她终于下定决心。
“再见,Aker。”
阿加莎有些难过,阿奎拉猜,也许,妈妈从没有叫过她Aggie。
阿奎拉离开了这里,在深夜的阁楼进行他们对时间转换器自以为的修缮。
周遭进行飞快的流速,时间如梭。等一切都停了,他们环顾四周,他们似乎还留在原地,只有晨间的雾可以证明他们进行了时间的转换。
似乎过了很久,他们才意识到他们并没有离开这里。
因为莱拉死了。
死于一场车祸。
媒体与杂志周刊大肆报道她的离世,宣扬她与情夫殉情,传播他们在事故现场的死亡照片。她的丈夫很有名,在政界;她的情夫也很有名,在著名的八卦报纸上。
记者的闪光灯疯狂的扫向路易斯·凯里,不约而同的询问他如何看待自己的妻子与自己最好的朋友殉情?
阿奎拉也似乎呆了,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行人车辆、落叶细雨。耳边是斯科皮小声地啜泣和阿不思的安慰。
正看着,周遭的环境又开始变了,时间又开始流动了。
家具都被盖了一层白布,窗外的那本该远远望去的高楼大厦也不见踪影
阿奎拉意识到,时间这是往回倒了,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楼下跑去、街上跑去,跑得越来越远,远远的把斯科皮三人落在身后。
直到在一座报亭外停下,去看来往人口中说的今天的报纸。
终于,阿奎拉看到了一个年份,上面写着1980年。年份的后面还跟着一个日期,而这个日子,是阿奎拉深深刻在脑海里的日子,今天是他爸爸的生日。
不对…应该说…
今天,西奥多·诺特出生了。
给小伙伴们鞠躬[求你了]
说回剧情,时间转换器往回溯的这一天正好是西奥多出生,聪明的小伙伴多多少少猜到了吧[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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