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校园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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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气泡下没有回应。
顾临对着屏幕，久久地发呆。
敲门声响起。
赶在周容川进门的前一秒，顾临将手机按成熄屏，丢在书桌一角。
他把整个身子撇过去，正对周容川进来的方向，罪证明晃晃摆在身后，他不想让对方的注意力从自己身上转移，哪怕只有那么一秒。
他下身只穿了短裤，微微岔开腿时，一截大腿露在外面。
“过会出门吃吗？”
他听见周容川开口问。
原来只是来问晚饭，顾临高悬的心沉下去一些，冲人摇了摇头。他今天的确不想出门。对方也不强迫，又说点外卖，他点点头，赞成了这个提议。接过递来的手机，顾临找了家评价高的餐馆，选好了晚饭。
点完外卖，手机搁到床沿，周容川俯身向他凑近，眨眼间，手掌覆在后脑处，顾临条件反射，闭上了眼睛。
二人的唇瓣将要抵在一起时，颇煞风景，书桌上的手机震了两声。
有人做贼心虚，手机的震动在他听来，比以往响亮的多。
暧昧的气氛被打破，顾临一向不擅长撒谎，在听见震动的下一秒，便睁开了眼，尽管极力抑制，眼色还是不可避免地流露出慌张。
任谁也看透了他的异常，周容川没有再继续，而是问他：“谁的消息？”
心中还在酝酿对策，听见问话，顾临呆了几秒，室内开了冷气，他却觉得脸颊热热的，脑子的运转也变得缓慢。
“同学的。”
室内很静，叫他能清清楚楚听到自己心虚的声音。
在没有和周容川坦白自己想做的事之前，他不想那么快将事情败露。
一定会让周容川很生气的。
这么想着，周容川已经亲了上来：“那就别管了。”
手掌贴在后颈，让人往前，先是单纯的唇瓣相贴，再然后，舌尖往深处探寻掠夺，一点点抢走他身上的力气。顾临坐着，小腹卡着椅背，很不舒服，他抓着周容川的肩膀，慢慢站起来。
呼吸紊乱。
被撞到落地窗的帘布前，吻停下了。
他的手还紧紧扣着周容川的肩膀，整个人依靠对方的力气站着。
周容川问：“今晚一起睡吗？”
顾临还在险些被发现又侥幸逃离的情绪里没缓神，听见这话，反应有些呆呆的，刚才还在脸红，这会儿，到了真正被耍流氓时，连脸红都忘记了，不记得要点头，或者摇头。
对方当他不愿意，继续说：“明天是周末。”
意乱情迷时，手机又响起，这次震了好几声，一直不停，没完没了。
这一次，男人显然不耐了，原先搭在他腰上的手移开，顾临却应激，不容分说，硬拉住人的手，重新带回原位。
嘴唇被亲红了，他抬眼看人时，无辜又可怜，与这套一气呵成的动作配合，像极了舍不得人走。
直到指腹的触感从腰腹上传来，顾临后知后觉，方才干了什么荒唐事。
周容川也怔了怔。
有那么两秒，两人没有任何动作。
顾临已经顾不上后悔与害羞，只希望赶紧揭掉上一页，让周容川快些离开这张书桌。
“不做了吗？”
他轻轻地问。
言语间，他还拉着周容川的手，手背凸起的青筋，蹭着白嫩的腰肢。
周容川咬他嘴唇：“这是你说的。”
声音恶狠狠的，叫顾临疑心是否听错了，但现在的情况，容不得他去想这些有的没的。比起害臊，他得先表明决心。
他抬起头，想主动去亲周容川。男人却在他行动前，已经欺身压上来。
再没有转圜的余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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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卖完色相，接下来的日子，顾临也不敢放松，那些见不得光的交往，要在同一屋檐下东躲西藏，又碰上高考，他与王寅的交流，有上句没下句，一直到高考结束的后两日，他才与王寅取得联系。
瞒着男朋友，他偷偷出门，与王寅在线下见了面，王寅了解了他的情况和需求，知道他要完成大学学业，推荐他做练习生。
恒星传媒的总公司在x市，创办男团是新项目，候选人经过海选，进入公司做练习生。由星探引荐的，可以跳过海选，直接进入公司训练唱跳，每月会提供食宿，与三千补助金。
王寅说得天花乱坠，顾临只记住了最实际的几条，这些正是他目前需要的，至于能不能成为男团成员，会不会红遍大江南北，不是此时此刻的他需要去考虑的。
记了下来，便说明他打定主意一定要去。
他必须要报考x市的大学，但是x市距离周容川会报考的顶尖学府，又差得很远。这么一来，他举步维艰，既不敢向前一步，又不能向后一步。可不管怎么样，他总得坦白。
然而狂风骤雨，比脑海里设想的最差结果，来得更早。
像平常一样安静的晚上，昏暗的客厅，他进门，周容川坐在那儿，暗流涌动，他站着，男人坐着，相距好几米，二人对上视线。
低头看，茶几上，摆着那一纸合约。
他没来得及签上名字，却明晃晃展示了他所隐瞒的一切的合约。
那本合同书，先前不可能在这个位置。
悄无声息间，氛围几近窒息。
顾临移开视线，他不敢与眼前的人对视，哪怕只有一秒。下一秒，他听见从自己嘴里吐露出的，微弱苍白的辩解。
“我没有想瞒着你，我想告诉你的。”
周容川站起来，步步逼近：“什么时候告诉我？”
“我想找个你不会生气的时候。”
对方的表情在他看来，实在太过陌生，迄今为止，他见过好几次周容川板脸生气，可也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么可怕。
顾临脑子乱得一塌糊涂，来不及斟酌措辞，就将原计划全盘托出：“也许等高考成绩出来了就……”
男人又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和他联系？”
他老实报了个日期。
那头气得笑出声：“顾临，你对我的主动已经等于欺瞒了吗？”
“等我不会生气的时候……”一句接一句，顾临害怕听见的，在这一刻，一股脑砸了过来，“如果我永远不希望你做艺人呢？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等你出唱片，还是等你拍了电影？”
他透不过气。
可他依旧想告诉周容川，他假设的那些，自己从来没有想过。
他抓住周容川的衣角，开口道歉。
“对不起。”
“我不想听对不起。”周容川不理会，“我想知道，你设想的未来里，有我这个男朋友吗？”
“周容川。”好久，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和你不一样。”
“你什么都有，我什么都没有。”
“我没有钱，大学的生活费，租房子的钱，这些钱我都拿不出来。我不希望上了大学，还要靠你来养我。”
“顾临，我是你的男朋友。”
“男朋友能养我一辈子吗？”
“为什么不能？”
顾临鼓起勇气提问，可回应他的话，却将他定义为不可理喻，仿佛他质疑了理所应当的事。
“如果我说，我不希望你养我一辈子呢？”
接着是沉默，没有人应答。
顾临吸口气，继续说：“你什么都会，画画，钢琴，体育，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难得住你。但我什么都不会，我不知道怎么样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好多人都说过我笨，我什么都学不会，更加学不好。”
“我不想放弃眼前的这个机会，就算它听上去真的很荒谬。”
话音落下，过于漫长的安静，快把本就神经紧绷的人逼到无路可退，顾临手脚冰凉，眼角泛红，他听见自己的哽咽：“周容川，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我要怎么办？”
他一股脑把心思灌输出去。
不曾想，之中有一句惹毛了眼前濒临爆发的疯子。
下一秒，男人欺身而上，根本不再听他说什么，低头，在他唇边烙下一个凶狠的吻，顾临挣扎不停的模样，又将早已失控了的人气得更恼。
推拒变成了无用功，他被压到沙发上，男人的手扣紧在腰上，要脱去上衣。
他只能发出小动物似的呜咽，去求饶。
“周容川……”
“你别这样……”
在开得极低的冷气里，挣扎间，顾临后背被逼出一层热汗。
“你听我好好说，我现在不想做……”
对他的话恍若未闻，身上人继续动作。
啪一声。
结结实实的一巴掌，扇在毫无理智的男人的脸上，周容川偏了头，脸侧泛起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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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顾一切跑了出来。
车停在街角，深夜，许多店铺都关了，街巷不再呈现繁华的景象，陷入寂静。
给师傅付完打车的钱，顾临全身上下最后剩的那点钱，只够睡大街。电话打过来，他立马挂掉，能不能活是另一回事，至少现在，逞强的念头占了上风，他一点都不想理会周容川。
拐了弯，进了一条更狭窄的街道，在这条路上，一家网吧还开着灯。
网吧里，打游戏的声音此起彼伏，通宵打游戏的，个个精神抖擞。前台的网管却截然不同，昏昏沉沉的，眼皮几近合拢，半个脑袋都快磕在桌板上。
顾临上前：“你好。”
没人应他。
犹豫少许功夫，顾临敲了敲脑袋面前的桌板。
半梦半醒间被叫醒，徐志睁眼的动作都有些气恼，抬头，与人对视，正要展现什么叫做别惹加班的社畜，却在看清面前那双眼睛时，蓦然愣住了。
气消下来，平心而论，这的确是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
美中不足的是……
徐志打量完，开口：“你是在哭吗？”
奇怪的客人摇摇头，出口却是遮不住的哭腔，他问：“通宵多少钱？”
什么叫做欲盖弥彰啊。
“五十。”
心中虽然吐槽，但嘴上还是立马搭腔。
徐志把脑瓜子想破了，也想不出前因后果，说是情伤吧，这么漂亮的一张脸，也会为情所困吗？要说是离家出走，那可就是个大麻烦了，但看面前这位客人对网吧陌生茫然的模样，明显是个乖小孩。
结账时，眼前这个漂亮的客户变得比徐志想象中更奇怪，他东拼西凑，只凑出三十块钱，把钱放在桌上，又问：“三十能在这里待多久？”
“额……两小时。”
他接过客人递过来的身份证。
成年了。
徐志的心沉下去一些。
他在这里也待了段时间，深夜的客人，千奇百怪的不在少数，但像这样又漂亮还奇怪的，他是真头一遭见到。
办理完上机，徐志带客人坐到相应的机位上，这个点还上网的大多是来通宵打游戏的，安静的地儿不多，找起来更麻烦，但念在这位客人眼睛肿得像桃子的份上，他还是特意选了处相对不那么吵的。
安置好客人，徐志伸个懒腰，活动筋骨，开始算今天的账。
要说资本压榨，真是一点没没错。他一个人，竟然要包揽这么多活，老板抠门，也不知道多请几个员工。
真是倒霉催的。
他叹了口气，一抬头，与他心里骂的对象，正好对上目光。
徐志慌了：“……秦、秦哥？”
秦安在前台放下车钥匙：“今天不打瞌睡了？”
“以前我也不怎么打啊！”徐志辩解，“如果秦哥每次来的点不那么刁钻的话，保准每回都能见到我精神抖擞地干活。”
每回他拍马屁，老板都懒得睬他。这次也不例外，不过与往常不一样的是，今天他的心，不在拍马屁上。
他喊：“秦哥。”
那头正往纸杯灌水，随口应他一声，敷衍至极。
徐志才管不了那么多，他一腔八卦无处诉说，能抓着一个，就是一个：“刚来了个客人，长得特别漂亮。”
后者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上回撩拨的小美，还没叫你长记性？”
“别提了。”他忽然泄气，“你没看见上礼拜我被掐得鼻青脸肿，到了今天才消下去点，恢复了点帅气的原貌。”
应完，他又立马把话绕回去：“哎呀，怎么扯到小美身上去了，我今天说的这个客人，是个男的！”
秦安更嗤：“你被女人打出阴影了？”
这下徐志急了：“什么啊！我对男的没想法，我就是怀疑，这个人吧，是不是离家出走来这里的……”
“成年了吗？”
“成年是成年了，但是吧……”
“喏，就那个……正在琢磨怎么开机的。”徐志指向一处，“哎，这会儿倒是不哭了，刚进来那会儿，眼睛红的咧，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这么个事摆在面前，就算他成年了，也怪让人心慌的。”
讲完，转回头，他险些被雷爆。
不苟言笑，热爱剥削，又向来对他的审美不屑一顾的老板，这回竟然看人琢磨开机，笑上了。
还没理解老板惊世骇俗的一笑，另一头又把他吓得一激灵。
他给那位客人找的位置，离前台不远。还没琢磨出怎么开机，那客人接了个电话，一开始还装着声音淡定，讲着讲着，又快要哭出来。
电话那头好像要来找他，但他极力抗拒。
“我有地方住。”
“你不要来找我。”
“没有，我没在网吧……”
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这位漂亮的客人睁着红通通的眼，抿着嘴巴，坚决否认：“你听错了！”
末了，还不忘补充：“你现在来找我，我就出去睡大街。”
和哭醉了似的。
他看戏看得正投入，万恶的资本家把他叫醒。
秦安出声：“他要在这儿待通宵？”
“不啊。”他不敢不应，“他钱带的不够，只能待两个小时。”
“不用收他网费了，他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徐志先点头，又察觉不对，忽然睁大双眼，瞌睡的后劲也没了，醒了个彻底。
他犹犹豫豫地开口问：“啥意思啊？秦哥……你好这口啊？”
秦安：“我认识他。”
“……啊？”
秦安补充：“同班同学。”
徐志更加惊讶：“你不是不去学校吗？”
把手里空了的一次性纸杯扔进垃圾桶，秦安没回复上一个问题，直接跳到下一个话题，问：“他刚进来登记身份证了吗？”
“登记了。”
“叫什么名字？”
“啥？”
“他的名字。”
“你们不是同学吗？你不知道他的名字？”
徐志嘴上吐槽，还是往白纸黑字上扫了一眼，答得干脆。
“叫顾临。
话才刚刚说完，人就要走。
徐志喊住他：“秦哥，我咋觉得你那么怪呢，这人到底你啥人啊？”
“见过一面。”
徐志：“见过一面就给人免网费了？这印象得特别好吧。”
秦安不承认，也不否认：“挺难搞的。”
这次，人真走了，半晌功夫，连背影也瞧不见了。
留下徐志，开始进行漫长的思考，思考所谓的难搞，到底是什么意思。
早上，睡梦中，徐志又被人叫醒。
这下连心里的破口大骂，都被堵了回去。眼前的人浑身散出的低气压，比起此刻早起的他，更胜三分。
他照例在心中进行评估，客观评价，面前是个帅哥，只是眼下的青黑，和死板着的那张脸，叫颜值大打折扣。唉，可惜了，这张脸要是挂他身上，他绝对不会这么乱用脸。
帅哥打开手机，给他看手机里的照片。
“人走了。”
先前的位子，半个人影也瞧不见。徐志收回视线，作出答复。
得到回答，帅哥也不再与他费口舌：“网费多少？”
“我们秦哥说不用给了。”
“秦哥？”
“就是我们老板。”
“他和顾临认识？”
徐志说对：“见过一面。”
不知道哪句说的不对，那帅哥沉着脸色，阴郁极了。
以为是上一句说少了，徐志擅自补充：“但是印象特别好！”
谁知道，脸色沉得更难看。
“人去哪了？”
徐志：“我不知道啊。你是他朋友吗？怎么不给他打个电话。”
“我是他男朋友。”帅哥言简意赅，用最平静的语气，说最惊天动地的信息，“我们吵架了，他现在应该不想理我。”
人走了，留下两张百元大钞，和一脸懵逼的徐志，心有余悸。
我靠。
这么受欢迎，难怪说难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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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闪雷鸣，夏雨下得热烈。
顾临浑身被雨浇了个透，他蹲在门边，手机很早就没电关机，接不到任何电话。
他吸了吸气，打了个喷嚏，逐渐靠近的脚步声，恰在这时响起，他没留意，一抬眼，与一双再熟悉不过的眼，撞了个满怀。
他一时间说不出任何话。
他被拉到怀里，抱得紧紧的。
一言不发。
顾临眼眶一酸，原本缩到心里的委屈，一下溢了上来，他去推周容川的肩膀，也不管推不推得动，只想发泄出来：“放开我。”
周容川只是死死抱着他不放。
好一会儿，终于开口：“冷不冷？”
顾临下意识摇头，反应过来，又点头。
他听见周容川笑了：“笨蛋。”
被骂了一通，顾临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隐下心头所有不堪的念头，周容川圈住人的腰，埋进对方白皙的肩颈，低声，用温缓的语调：“不许再跑掉了。”
白色的浴巾盖到身上，视线被遮住。
周容川下达命令：“擦干净。”
顾临乖乖听从，擦了头发，又擦了脸，把能擦到的地方，都擦干了，但衣服里的皮肤湿着，然而周容川还在，他不敢脱衣服。
周容川注意到他的不自在：“衣服脱了，擦干净身体，不然会感冒的。”
他接着说：“我不碰你。”
顾临还是不敢。
周容川继续表态：“我转过身去，不看你。”
他终于同意，只是换衣服时，还偷偷瞄了一眼。男人背着身，规矩站着，一动没动，从这个角度看去，肩膀格外宽阔。
确认对方没有在偷看，他才敢脱衣服。
顾临拿过床上的短袖，套上去，大了一号，松松垮垮的。
这是周容川的衣服。
套完衣服，他喊人转身：“我换好衣服了，你可以看了。”
男人拿走他手里的浴巾，帮他擦干净额发上剩余的水珠，顾临全程一动不动，任他动作。
在一片静默里，顾临说：“我想去x市。”
“好。”周容川应下，“我陪你一起去。”
顾临忽然摇头：“可是……”
周容川的高考分数，报考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学，都不在话下。而陪他一起去x市，无疑是自毁前程。
周容川强调：“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一起去。”
对方态度忽然的转变，让顾临无所适从。
温热的指尖，拨开他额前的湿发，下移，停在泛红的眼眶，周容川提出要求：“但是你要一直陪在我身边，不能离开我。”
言语快思考一步，顾临听见自己说好。
他答应了。
然后他们开始接吻。
欲望在床榻间点起一把火，燃烧了，就不可能再浇灭。
一夜缠绵。
晨光微熹，眼皮接触到光亮，顾临睁开眼，身上还残留昨夜的痕迹，床边的人却不见了，空调温度有些低，他调低温度，套了件外套，踩着拖鞋，向房门走去。
按下把手。
反复几次，一直推不开。
慌乱的心跳动着。
他反复确认，在一遍遍的徒劳无功里，确定了眼前的事实。
门被反锁了。
周容川把他关起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校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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