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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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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邻居阿姨那儿,半晌后,两人才从懵圈中回过神来。
雨越下越大,雨水打在他们身上,临近寒冬,空气都渐渐变冷了。
可是此时,李白丝毫不感到冷,只觉心跳加快,呼吸不畅,仿佛一觉回到三伏天。
晌时,他抬头看天,雪白的颗粒从天而降,不久后地上就堆积了一层薄薄的雪。
“冬至了啊。”耳边想起杜甫的声音。
大唐的雪,白而透彻,风吹过,杜甫抬手去捧雪,雪一碰到他的手便化为了水,甚是像游子流下的眼泪。
他忽而想家了。
他苦笑着想:
“我哪有什么家啊……”
——
李白跟杜甫去了他家,虽小,但莫名有种回家的感觉,暖暖的。
李白这样想着,突然被杜甫打断了:“方才下了雨,当心着凉,先去洗澡吧……”
“不用,阿杜你先去吧,我要把我的琴收一下。”
“那好……”随后看看李白手中的琴说:
“太白,这把琴做工精致,取名叫什么?”
“皎月……”
“此名甚好……”
——
李白洗完澡躺在床上,身上穿着杜甫的衣服,松垮垮的,但散发出杜甫身上冷冽的竹香,不久后便睡着了。
杜甫恰好想来看看李白那间房窗户关上没,敲敲门没人答应,有些急了,便推开门。
只见李白静静地躺在床上,鼻尖到喉结连至锁骨形成一条优美的线条,睫毛微垂。
“!!!”
杜甫连忙背过脸去,心里直呼“非礼勿视!”,以眼见的速度脸红到了耳根。
随后只见门很快关上,虽快,但小声。
“不能吧太白吵醒了……”杜甫心里想。
可天不由人,随后风雪大作。
半晌后李白房门口悄悄探出一颗脑袋。
之后杜甫踮起脚,像偷儿似的走向窗口。
关了窗,于是便叹了口气,准备往外走时,瞥见了一个人坐在床上。
只见床上那人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月光照进来映着那个人的眼睛,那眼里似乎闪烁着星星衬着那人的脸格外柔美,头发铺在床上,像绸缎一样。
惊鸿一瞥,一眼万年,可他从来没有想到,他会永远忘不了那双闪着星星的杏眼。
那人开口了:“阿杜,你怎么在这呀……”李白偷偷地问了一句。
他很疑惑,他不是很明白阿杜为何三更半夜跑到自己这儿。
他接着想起了路过的一群小孩子边跑边唱的“童谣”:
“神经病,有毛病,半夜三更喊救命……”
但他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非……非礼?”
李白这样想着心跳急速加快。
“我来关下窗户,下大雪了……”
听了这句,李白炽热的心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从上到下,无一漏缺。
“风大,怕你着凉。”杜甫又道。
“您可真会断句啊……”李白于是这样想。
“谢谢阿杜,大晚上还来帮我关窗。”
“不用……”
窗外大雪纷飞,寒气逼人。
窗内温暖如旧,恰似临春。
他们对视片刻,嘴角漾着笑意,那是他们从未体验过的,少年的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