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梦》韩岳琼炎

5、独自行动

　　江建市的太阳和人一样，很早便出了门。
　　方子温从出门到上车，这一系列过程全部被拍了下来。
　　直到方子温离开，拍照的男人才停下手中的相机。
　　男人对手机里面：“老板，他防御太好了，没有拍的正脸。”
　　里面传出来：“没事，我知道他的模样，你可以回来了。”
　　男人消失在百白路。
　　路上，洛乔惊魂未定：“他……他跟着来……来了吗？”
　　方子温又恢复了温文儒雅的样子：“没有，也不会跟来。”
　　方子温发现这个孩子除了长得像傻子，说话是结巴，其他方面的确挺好的。
　　比如说观察力，他能发现有人在拍他们，比如说智力，可以用摩斯密码告诉他。
　　但方子温还是知道，说话的重要性。在卧底这一行专门聪敏是不行的，一定要会说话，一句话不对可能会把你送入万丈深渊，连翻身的机会也没有。
　　中午的日光很毒辣，方子温停在县城里并没有直接开往合欢村。
　　洛乔一脸不解：“我们为……为什么不直接去……去合欢村。”
　　方子温好像没有听见洛乔问他什么：“我们先去吃点东西，下午去也行。”
　　方子温找了一家小面摊坐下来。
　　方子温不由的看向四方：“小乔，你要点什么。”
　　洛乔：“我……我什么都……都行。”
　　方子温：“老板，两碗凉面，炒个肉丝，茄子，小白菜。
　　小乔觉得不够，你自己再加，我去买包香烟。”
　　方子温随便找了一家烟店：“老板，来一包烟。”
　　卖烟的大叔拿着烟摔在了柜台上：“10元。”
　　方子温突然笑了起来：“叔，这里有哪些看的过去的风景。”
　　卖烟大叔不想回他：“没有没有，你既然来玩，就不知道提前找到地方吗。”
　　方子温：“也不是，我之前看了一个叫合欢村的，感觉不错。”
　　卖烟大叔：“一个穷乡僻壤的山沟，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就是不知道这两年用了什么法子，倒是富了起来，一个两个盖起来小洋房。”
　　方子温还准备聊聊，老板就开始撵人：“烟也买了，赶紧走，不要挡着我做生意。”
　　方子温：“老板这就没有意思了，这就赶人走呀！”
　　方子温看见面端出来，也不准备再聊了，来到面摊店就开始吃，方子温吃了一口感觉还不错，吃的更欢了。
　　洛乔不知道从口袋里来来回回拿了多少次手机，每一次拿出来看一眼就放回口袋里面。
　　可能在热天里更容易使人暴躁，洛乔终于开口：“温前辈，这……这都下……下午一点了，我们……我们怎么还不……不去。”
　　方子温温和：“老板都没有催，你怎么就着急了，等。”
　　洛乔有些手足无措，尹队让他听从温前辈安排，可在这里吃面食实在浪费时间，洛乔犹豫不决，还是开口：“可……。”刚开口好像就点醒梦中人。
　　方子温吃完最后一口面，放下筷子，活动一下僵硬的身体，心想：以后可不能再一个动作维持那么长时间。
　　方子温终于觉得自己舒服了，不好意思的开口：“小乔，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你觉得你能完成吗？”
　　洛乔很小声但很坚定：“保证完成任务。”
　　方子温：“为什么不结巴了。”
　　洛乔尴尬的笑了笑，低下了头。
　　方子温：“好好的一个孩子，你说遇见我就结巴了，你就这么怕我吗？”
　　洛乔：“没……没有。”
　　方子温见这孩子怕一时半刻也改不了，就不打趣他了。
　　方子温拿出放在包里的电脑：“这电脑连接的是我身上的定位器，你就坐在车上看着我的位置变化，我已经联系了尹队，到时候他会来和你汇合，到时候你就带着尹队来找我，知道吗？”
　　洛乔还是不解，他来之前尹队只是告诉他这次主要是调查清楚，并不捕捉，要他们保护好自己就行，为什么突然就改变了计划。
　　洛乔不敢打听上级的事，他来的时候尹队对他说让他全权听温前辈的，温前辈严肃的表情不像是假的。
　　方子温把洛乔送上车后，就一个人独自离开。
　　方子温不知道躲在哪个小巷里换了一身衣服，瞬间消失在人群。
　　老旧的车站，藏在脏乱的的老城区，一群买菜的商贩们在车站内等车，车站外面的黑车司机不停的拉客，时不时还会有大叔往年轻小伙的手里塞小广告。
　　一个孤寂的男人站在车站门口，黑车司机见这男人白T恤外套浅蓝色的衬衫，裤子是一条卡其色的工装裤，男人长的平平无奇，带着一个银框的眼镜并没有显得男人斯文儒雅，黑车司机觉得男人满脸丧气，满脸写着我死了亲人，黑车司机总觉得这男人随时都可能晕倒。
　　方子温穿回了原来的样子，T恤拖鞋，融入了车站的环境，像是他就是在这里土生土长的，只是这时方子温面部表情凝重，他编辑好消息后，就关了手机流量。
　　尹乔川一脸憔悴，脸上紧皱的眉头，看的出来最近发生了不少事情，可方子温不是一个省事的家伙。
　　尹乔川听见手机提示音后，可最近的事让他喘不过气，不知过了多久想起来手机，看见信息后可谓瞬间爆炸。
　　方子温：小乔，我要独自去往合欢村，你快点来，我发现了一个秘密，可能可以把他们一举歼灭，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如果这次错过，下次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尹乔川慌忙的召集缉毒警外带了武警往合欢村赶，他可不想这次出意外。
　　方子温在车站等车，开往合欢村的大巴还没有到时间，方子温就放弃了。
　　这里没有售票处，只能靠自己挤进去，由于这里坐车的都是来城里买菜的商贩，一天也就来回两趟车，商贩每天来回折腾，就希望买菜挣几个钱补贴一下家用，如果挤不上车就只能待在县里面，一天买菜的钱可能还不够住酒店，只能将就一下路边的凳椅。
　　方子温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即使是在T国做小混混那些年，自己也是开着摩托，看着这样的场景心里不是滋味。
　　方子温在车站门口找了一个自己觉的靠谱的摩托，就向合欢村驶去。
　　摩托师傅：“小伙，合欢村的。”
　　方子温：“不是，找同学。”
　　摩托师傅：“来合欢村玩呀！”
　　方子温：“对呀！”
　　方子温：“师傅，一天能挣多少钱？”
　　摩托师傅：“不多，过年可能有三四百，少的时候一分也没有，这两年买车的人越来越多了，钱也越难挣了。”
　　方子温：“怕接不到客人吗？”
　　摩托师傅：“怕呀！两孩子在读高中，一个就几百块钱，还少不了学习资料的钱，开学的时候就更多了，但又不能不让孩子读吧，这是孩子唯一的希望了，也是我我唯一的希望了。”师傅的声音越来越大，听他的声音就可以得知他对生活充满了希望，他似乎想到了他美满的老年生活。
　　方子温：“没有想过换工作吗？”
　　摩托师傅：“想过，但是不行，我家就我一个大人，我得照顾我妈还有两个孩子，走不开，县里的工资的低，没法开销。”
　　方子温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山头，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