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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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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一片坟地里的鬼全跑了出来,准备排练一出戏:
传说有一个穷酸书生考中了状元准备回家,告诉家里这个喜讯。他过于行色匆匆,故未来得及褪去寒衣换上红袍。路上遇一女子原来是十多年前心中挚爱。犹豫在三之后终于鼓起勇气叫了一声:“李曙婷。”女子回过头,并未认出此人。书生面对十多年未见之挚爱,十分激动十分紧张。书生不由分说的帮女子做完手中的活就离开了,并因再次见到她的惊喜使一股暖流注入了他的心间。直到走的路上都一路回味那短暂的相见,回味自己更跟说的唯一一句话——“李曙婷”。对的,书生只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其他时间就在帮她做活了,短短五六分钟活做完后书生便不知所措,只好选择离开了。
女子曙婷似想起了什么,陪同曙婷的几个好友说着:“此人好生奇怪,难道是疯子不成。”只曙婷不言语,若有所思。
书生回家见母亲正在田间插秧,为来得及告知高中之事,于是挽起裤脚,帮了起来。书生过于愚笨受了另一与母亲一同干活之人的教训,大概意思就是说他过于愚钝,母亲不做声,似乎是赞成她的说法。话说此女是谁,原来是其母邻居,亦是好友,过去一直互帮互助。
田间还有一女子,乃母之好友之女,也在帮书生家插秧。俩人青梅竹马,略有互相倾心之意。
此女甚有邻家女孩之美,且聪明伶俐。见书生愚钝亦不见怪,只一心一意的教其插秧,极有耐心。书生对其亦爱之深。
曙婷乃千金之女,家里殷实笃厚。因其父与苏门交好,故将其女嫁与苏家公子 ——苏小狗。苏小狗家不过小康而已,却极尽豪奢,周围竟无一公子与其相媲。然曙婷与其父并不知情,竟以为其公子乃是极好之人。
这次书生在路上遇见她之时,就是她往苏家前去之时,由于路上带的礼物的太多,故步伐过慢且艰难,恰好遇书生帮忙。
曙婷继续行路,逢风雨滂沱。又逢一男子,话说此人是谁,乃书生之兄也。此兄与弟不同,弟乃书生之秀气斯文,兄乃刚毅果敢,英姿勃发。曙婷见此男略略心动,又得遇他与他几个好友帮忙,不免微微含羞,竟与书生帮她时的态度全然不同。然此女子并非水性杨花之人,乃是真正之大家闺秀,且已有未婚夫君,只得将心动掩藏。一路行至好友家。
后在其家偶见未婚夫,不甚好看,然对自己却甚好,也就稍慰其心了。再后得遇其极恶面,于是失望之极,乃想着悔其婚。且看两家门楣高低,再与父亲一一说明,相信也不甚艰难。
于是又对书生之兄重燃旧情。乃鼓足勇气将其好感一一言明。后紧张不安且焦急等他答复。然他犹豫了!他对此女虽只短短相处几时,然对此女已有好感。也难怪,此女无论外表还是心灵以及气质都是无与伦比的完美,又有几人不对其心动呢?且曙婷家从来不已贫富贵贱看人,若他同意,曙婷之父亦会同意,俩人婚事必成。然他拒绝了。
他半真半假的与她说道,说得那叫一个决绝,那叫一个伤人:“我其实极厌恶你,若不是我弟爱你甚深,又岂会听我弟之话一路护你周全,我虽知你不爱我弟非你之错,我亦知爱情之事不可勉强,然我一想起我弟十多年每每谈及对你之爱,以及他所受的相思之苦,我见在眼中,他之哭,我亦见在眼中,我与弟之感情甚深,他之苦亦我之苦,故我依旧忍不住对你厌恶至极!”结束了,曙婷已哭成泪人,他也转身离开,亦哭成泪人。
书生十几年前于私塾读书,遇曙婷,恋其三年,三年中心思全不在书上,只盯着她之容颜看,后终向其表明心意。遭婉拒后离开书院,在家专心读书,以免被她扰其心志,难以安心。十几年的努力不过是让自己变得优秀,变得让自己能配的上她。但十几年后,其心已淡,亦已知道与曙婷在无可能,且与邻女青梅竹马,互生爱意。于是准备高中回来娶她。后果高中,然路上却遇十几年未见之曙婷。不免激动兴奋。但他并未因此旧情复燃,他早已知他们不可能,且已对邻女爱之深,绝不辜负。只是曙婷唤起了他一时最美之旧梦罢了。
然家人还未得知书生已中状元,书生就被一恶霸——苏小狗围堵,似因为苏小狗听说他曾爱过自己未婚妻——曙婷,且不知他已是状元之身,故想将其打废。
曙婷正前往书生家,想劝书生放弃自己(她并不知晓书生早已放弃了自己),并告诉书生自己已爱其兄甚深,望书生能加以成全,却遇书生被自己未婚夫——苏小狗,所打的场面。她准备上前帮忙,然自己不过一弱女子,最后眼睁睁的看着书生死在自己眼前。
她嚎啕大哭!不知为谁?
最后,曙婷和苏小狗成婚了,似乎书生从未中过状元,街坊邻居也只当死了一个穷酸书生,一切恢复到了往日的模样。
鬼戏排完了,书生和曙婷回到了一个坟里,书生之兄和邻女进入到了另一个坟里,俩坟相邻。然后鸡叫了三声,天亮啦,一个老头正在坟场守灵,话说守灵的老头是谁,他叫苏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