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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尘埃落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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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局长亲自给沈轻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
贺钦的墓确实是空的,并不是因为贺钦摔下山崖、死无全尸才做的衣冠冢,而是贺钦借力缓冲,没有掉下去,被警方秘密救下藏起来了。虎哥一行人仓皇逃窜,肯定是没有机会去求证贺钦的生死的,警方索性将计就计,让贺钦假死,引蛇出洞。
贺钦之所以会改头换面,是因为跟虎哥打斗的过程中受了重伤,再加上摔下山崖,面部受创严重,只好找医生修复。贺钦的鼻梁和颧骨受伤严重,眼睛也是血肉模糊,修复后基本相当于换了个头,有些地方不可避免用到了假体,之前杜若非一下子看出来“何笙”整容,也算他火眼金睛。
沈轻听了孙局长的话,觉得匪夷所思,仿佛在拍电视剧一样,简直太不真实了。
沈轻想想,还是有点生气,质问贺钦:“既然你没死,为什么两年都不来找我,甚至连句话都没有带给我?你知道我过的什么日子吗?”
贺钦忙不迭赔罪,解释道:“因为这件事兹事体大,我不能因为儿女情长泄露计划,毕竟我们为这次行动付出了太多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沈轻忍不住捶了他几拳,愤愤说道:“就你有理!我天天以泪洗面,人不人、鬼不鬼的,你卧薪尝胆伟大得很呐!”
贺钦抱住沈轻,撒娇卖萌:“对不起了老婆大人,你受委屈了,让我怎么补偿你都行,肉偿也行!”
沈轻一个激灵,简直要抖下一片鸡皮疙瘩,嫌弃地说:“行了行了,你这张脸我现在还没有适应呢,我可下不去嘴。”
贺钦从沈轻身上离开,一脸哀怨地质疑道:“真的吗?那段时间在公司,你不是经常偷看我吗?”
沈轻被噎了一下,想要反驳,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当即火冒三丈:“你什么意思贺钦?你不跟我相认,反而潜伏到我身边工作,你是薛平贵吗?测试我这王宝钏是苦守寒窑,还是琵琶别抱了?”
啊?这什么跟什么呀,贺钦简直跟不上沈轻思维的跳跃了,他还没来得及辩驳,这几秒已经被沈轻判为默认了。沈轻心里的熊熊怒火已经控制不住,站起来一脚把贺钦踹倒在沙发,骂道:“渣男!”
贺钦这个时候笨嘴拙舌,死活说不清楚了,被赶在侧卧睡了好几天,还是小葛的电话解救了他。
“嫂子,当时是因为我们基本要收网了,贺队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才安排他回来的。贺队没有归队,而是去企业工作,是因为……因为他已经没有办法做警察了,他的眼睛受伤严重,视力下降厉害,而且手腕有枪伤,他……他的身体已经无法负荷不原来的工作了。”
沈轻怔怔地挂断电话,心里涌出无限的哀伤,对啊,早该想到他一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才会放弃当警察的,放弃他曾经愿意献身的理想。
沈轻推开侧卧的门,踢掉拖鞋,轻轻地躺在贺钦身边,慢慢环住他的腰,紧紧抱住钦睡得迷迷糊糊,凭借身体记忆揽沈轻在他怀里,蹭了蹭她的头顶,又睡了过去。久违的踏实让沈轻心里一片柔情,慢慢沉睡。
第二天是周日,贺钦还是根据生物钟醒来了,突然发现自己温香软玉在怀,欣喜涌上心头。沈轻早就眨巴着大眼睛看了他好久,双手捧着他的下巴,送上一个深吻。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贺钦脑子像浆糊一样,被动着承受。
“惩恶扬善不是你的人生理想吗,你后不后悔?”沈轻柔声问,眼里满是心疼和遗憾。
贺钦明白了,沈轻应该是都知道了,他抱紧沈轻,呼吸喷在她的脖颈,温柔地回答:“有些事要顺其自然的,我现在的身体条件已经不适合做警察了。以前一直要你为我担惊受怕,其实我还有一个理想,就是跟你一起相濡以沫。沈轻,我们以后就是一对平凡的夫妻了。”
沈轻深深地看着他的眼睛,点点头,埋首在他的颈窝,过了一会儿贺钦感觉脖子有温热的湿意,他把沈轻抱得更紧了。
过年的时候沈轻带贺钦回家见父母,事情太复杂,就没有告诉他们,不想让二老担心。
沈家父母以为女儿终于走出来了,有悲有喜,一方面为她的幸福开心,另一方面又为贺钦惋惜,心情复杂。
贺钦都是明白的,心里对他们更是敬重有加,他们是自己真正的亲人。
沈轻和贺钦决定“再婚”,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要堂堂正正站在阳光下,必须得有名分。
朋友见过现在的贺钦后,对沈轻挤眉弄眼,艳羡地说“真有你的沈轻,一个更比一个帅,艳福不浅啊!”
沈轻瞥了眼贺钦调侃的神情,有点尴尬,自己真是白担了老牛吃嫩草的名声,明明他是老黄瓜刷绿漆啊!
沈轻认真地解释:“皮相不重要,我这个人是看重内在美的。”
太虚伪了,众人嗤之以鼻;“行了,少在这里得了便宜还卖乖,在我们面前不需要掩饰。”
沈轻欲哭无泪,有没有人理解她啊,苍天!我真的是看内在美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