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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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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珩推门进去,看见了神态各异的三人。离得最近的小银花看看司凤看看郁珩,柳意欢一脸笑意意味深长。
司凤站在最里面,怔愣的看着郁珩,郁珩也回看着司凤。
被视若无睹的柳意欢,见状连忙起身,拽住小银花走了,然后还贴心的关上屋门,给两人留下私人空间。
“情人咒面具,嗯?”郁珩一步步走近司凤,视线一瞬不转的盯着他。
“师姐,你都听见了……对不起。”
“对不起?为什么要对不起?我说过,你不骗我我就不会怎么样。傻瓜,我是心疼你啊,若不是我今天碰巧路过,你还打算一个人承担多久。”
“师姐……”
“乖,闭眼。”
郁珩把司凤摁在座位上,手慢慢抚上那个面具。
她能感受到司凤在微微颤抖,也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使然,从剧烈抖动的睫毛就能看出来。
她双手扣住面具的边缘,一点点用力,面具下一道微光闪过,这情人咒面具就这么落在了郁珩手里。
司凤颤抖着眼睫,一点点睁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郁珩手里的情人咒面具。
这困了他三年之久的面具,终于被揭下来了。
这不仅仅只是个面具,对司凤来说,这更是一个诅咒和心魔。他曾无数次在深夜从梦魇中惊醒,心有余悸的感受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只有在这时候,他才觉得自己还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活着。
这一刻,诅咒消失不见,心魔荡然无存,司凤劫后重生。
“你…你摘了……”
司凤最后看了一眼面具之后,便彻底抛诸脑后。
他的眼里满是泪光,以及激动、欣喜和爱意。
“司凤,我摘掉它了。”
司凤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喜极而泣。他起身握住郁珩拿着面具的手带向自己腰间,随后紧紧的搂住郁珩。
变为笑脸的面具,脱手坠地。
“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多高兴吗?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还能有今天……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要这样了。”
“从戴上情人咒面具的那一刻,我以为我此生,不会再遇到痛快的事了,我害怕情人咒夺了我的命,所以被它框着、拘着。”
“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放任自己不断的去靠近你,放任自己动了情,可我又不敢告诉你事实,我怕我真的会离你而去。”
“现在,我不用再担心这些事情了……这情人咒因我而起,由你而解。”
“我禹司凤何德何能,才能遇上你啊,郁珩……”
司凤的声音渐渐沙哑,郁珩也感受到了肩膀的湿润。
“等明天,我们就去离泽宫,我们一起叩拜我师父,向他交代此事。这样,我才算是给你一个交代,然后……”
司凤退出郁珩的怀抱,与她头顶着头,鼻尖碰着鼻尖,喃喃细语。
“我们就永远的在一起。”
“好,永远在一起。”
司凤抚上郁珩的脸颊,慢慢靠近郁珩的嘴唇,闭上眼睛,覆盖其上。
唇齿相依,两人不断变换角度,吮吸舔舐着对方嫣红的唇,辗转厮磨。
此时无声胜有声,虽无动人心弦的情话,没有海誓山盟的诺言,但他们比任何人都了解对方的心意。
心意相通,情意相同,爱意浓重。
司凤忽的就笑了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笑得肆意畅快,这是他前二十年的人生中,最痛快的一天。
“谢谢你,郁珩,谢谢你。”
郁珩也跟着笑了起来,她伸手揩掉司凤眼角残留的泪珠,摩挲着那颗泪痣,也看着司凤。
“这是我应该做的,不是吗?”
司凤按捺不住,带着笑意又轻啄一口郁珩的嘴唇,然后毫无预兆的把她抱起来,在原地转圈。
郁珩一声惊呼,然后伸手搂住了司凤的脖子,笑的好不肆意。
在院子里喝酒赏月的柳意欢,听到这接连不断的笑声,又灌了口酒下去,“有情人终成眷属,真好,真好啊。”
柳意欢喝完了酒,一伸懒腰回屋睡觉去了,错过了激动使然无心睡眠的司凤带着郁珩溜出去的画面。
郁珩牵着司凤的手,跟着他兜兜转转来到了一片樱花林。
微凉的夜风拂过,樱花花瓣纷纷扬扬落下,落在了树下互相依靠的两人身上。郁珩靠在司凤肩上,司凤靠在郁珩头顶,两人看花赏月、喝酒谈心。
不得不说,司凤的酒量是真的不太行。郁珩才刚刚有些上头,司凤就已经醉了,都开始说些子虚乌有的话了。
“郁珩,如果我…不是表面的我,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傻瓜,你就是你,你还能是谁呀。”
“如果,我是魔,或者…是妖,你会不会…离开我?”
“司凤,我从来没觉得人与妖魔有什么区别,有区别的是正邪善恶,而不是那什么种族。再说了,我喜欢你,无关你的身份,只是因为你是你。”
司凤其实一直是很缺乏安全感的,他总是克制不住,一遍一遍的向郁珩确定,确定她不会介意,确定她心里有他。
郁珩心里也是清楚的,所以她也愿意一遍遍的回答,更是身体力行的付诸行动,告诉他自己会一直爱他。
司凤搂紧了怀里的郁珩,“你知道吗,郁珩,做人真的很难,可你是让我心甘情愿的人。”
“以后再苦再难,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的。”郁珩扭头,安慰似的亲亲司凤的脸颊。
“你怎么这么好……我真的喜欢你,比所有人、所有事都喜欢,我不想和任何人分享你,我只希望,你永远都只属于我一个人。”
“没想到我的司凤,原来是这么霸道任性的吗?”
“郁珩,你答应我,好不好……”
“我答应你,当然答应你。我从来只属于你,我的心在你身上,我还能去找谁呢?”
司凤松开搂着郁珩的其中一只手,从怀中掏出四年前的那只簪子,它仍旧被妥帖的包裹在郁珩的手帕里,光泽如初。
“这只簪子,是我爹送给我娘的定情信物。现在,我想把它送给你。”
郁珩接过银簪,珍惜地拿在手里欣赏。
“这上面的金赤鸟雕的栩栩如生,你父亲一定很用心。司凤,你帮我戴上吧。”
这“金赤鸟”三字一出,司凤顿时清醒了不少,但见郁珩神色如常不像知道了什么,又把心放了回去。
郁珩转过来身,面对着司凤,伸手拽下来了自己原本的发簪,然后微微低头,等着司凤动作。
司凤回想着先前郁珩自己簪发簪时的动作,把手绕到郁珩耳后,在发髻上找准位置,将发簪一点点推了进去。
“怎么样?”
“特别好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那…和东方夫人比起来呢?”
“任别的女人再美再好看,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我的眼里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我开个玩笑,你不用这么认真。”
“我可没有在说笑,这都是我的真心话。”
“那我真是,不胜荣幸。”
“这也是我的荣幸。”
……
作者有话要说: 芜湖~我心头的一块重石总算放下了
这该死的情人咒我不爽它好久了
偏偏它就要等到快大结局才解
我心疼小凤凰,乌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