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8、突如其来的孩子 ...
-
齐爱姜最近几天总是嗜睡,每天工作的时间很少,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弗兰德和齐爱姜待在城堡里连续有10天了,今天弗兰德有重要的事情,不得不到公司去。他换好长西服,从更衣室出来,床上的人还睡的正香。
弗兰德坐回床边,依依不舍的看着床上的人,怎么也不想离开。他俯下身,叹气,这只小瞌睡虫,他都要离开她一整天的时间了,她也不睁开眼睛,和他道别。
弗兰德越看越舍不得,床上的人对这一切却无知无觉。就这样,弗兰德不知看了多久,他甚至把齐爱姜长长的睫毛都数了几遍。弗兰德对自己无奈,他思考良久,最终掀开齐爱姜身上薄薄的被单,把人从床上抱了起来。
齐爱姜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弗兰德正抱着她向洗漱台走去,齐爱姜初醒的声音呜哝着问,“你今天不是要去公司?”
“嗯。”弗兰德点头,补充道,“带上你一起去。”
“你要带上我?”
齐爱姜以为自己听错了,弗兰德已放她坐在洗手台上。
“我办公室后面有房间,你可以继续在那里睡觉。”
齐爱姜睁大眼睛,仔细辨别弗兰德的表情,他的确很认真地在安排她今天一天的去处。齐爱姜同样也想黏着弗兰德,但仅限于在家肆无忌惮,而像这样外出工作弗兰德也要带上她,还是让她些招架不住。
弗兰德只想无时无刻和齐爱姜在一起,他快速地帮她洗漱、换衣后,就把人抱着上车,带进了公司。
一个小时后,齐爱姜就躺在了维特尔斯巴赫大楼,一个房间的单人床上。这个房间只与弗兰德的办公室一门之隔,齐爱姜可以清晰地听到弗兰德的所有谈话。这样的感觉很奇妙。
齐爱姜听着听着就睡不着了,她开始边听弗兰德的声音,边观察这个房间。这个房间只有一种统一的颜色——黑色,房间内空间很小,除了摆着一张单人床外,其余只有一张矮桌,一个沙发和一个书桌。
齐爱姜从床上起身,赤着脚踩上黑色的地毯,来到书桌前。她打开书桌上自动折叠的黑色玻璃,黑色玻璃后,一层层书架上放的满是杂志、专辑和乐谱,这些都是她发表过的。齐爱姜一层一层看过去,在中间的一层,看到了她与弗兰德的唯一一张合照——他们在这栋大楼最高层拥吻的照片,这张照片是有人偷拍的,曾被泄露给了尤妍凌。
齐爱姜拿起这张合照,那是她第二次准备回到中国的前一天,弗兰德突然像发了疯,带她来到了维特尔斯巴赫大楼的最高层。他打开四周落地玻璃窗的窗帘,他们站着的地方立刻像是置于云端,惊险害怕。弗兰德没有害怕,也顾不得齐爱姜害怕,他拥抱着齐爱姜,带她旋转着离玻璃越来越近,然后用从未有过的疯狂吻着她,这吻似是要把齐爱姜吞没,再和她一起跌落云端,玉石俱焚。
齐爱姜抚摸着照片,似是才懂了弗兰德当时的心情。他也想独自占有她,不顾一切地占有她吧。但他还是选择了放手。齐爱姜不能完全领会弗兰德究竟用了多少爱,才能对她做到如此,而换做她,她又能为弗兰德做到何种地步。齐爱姜觉得惭愧,她在弗兰德身上从来都是得到的一方吧。
齐爱姜转身,她打开自动的窗帘,这里果然也有一面落地的玻璃窗,齐爱姜走近玻璃窗,从这里看向窗外,似也置于云端。人也许只会在危险的时候才会体会到某种感情,齐爱姜两次感受到同样的危险,此时心里似乎连通了弗兰德的情绪。弗兰德,他那天的疯狂是源于担心吧,他是不是担心害怕极了她与顾天柏会发生些什么。
他也在美国独自心痛过吗?
齐爱姜不曾这样设想,但一这样设想就让她心脏抽紧,无比难受起来。
齐爱姜停止去想,未来她与弗兰德将只会有彼此。
中午,弗兰德结束工作,拿着午餐,从外面的办公室进来。齐爱姜还站在窗前,弗兰德把手里的午餐放下,来到她身边。
“怎么站在这里?”弗兰德问。
齐爱姜转身,看向弗兰德,眼睛里有东西在闪烁。
弗兰德抚上齐爱姜的的脸,问,“怎么了?”
齐爱姜摇头,“想你了。”然后,紧紧抱住了弗兰德。
弗兰德笑,回抱着齐爱姜,闻着她身上好闻的体香,边叹气边说,“你体会到我的心情了?”
齐爱姜的脸靠在弗兰德的胸前,耳边都是他的心跳声,她回答,“体会到了。”
都体会到了。
弗兰德本想让齐爱姜尽快用午餐的,但此刻分开半日的思念,只一个拥抱已无法缓解,他热烈地吻向齐爱姜。这个吻犹如那天在云端旋转,无边无际,不能停下。只是楼身外再无人敢偷拍。
午餐要凉了。
下午,弗兰德把自己的文件都从办公室抱了过来。他坐在地毯上,在矮桌上办起了公。
他办公的样子看起来很不舒适,齐爱姜想了想,还是劝他道,“你回办公室吧,我在这里可以听到你的声音。”
弗兰德拉她躺在自己的腿上,“在办公室,我看不见你。”
齐爱姜看着天花板,似是也对这无解的情况无奈。
弗兰德更是觉得无奈,他真是一刻也不能看不见她。他感慨着,用手指描绘着齐爱姜的脸,他仔细地勾勒着她绝美的五官,先是弯弯的眉、长长的睫毛,再是精巧的鼻梁、红艳的唇。他一遍一遍的勾勒着,再无心思工作。
齐爱姜睁开眼睛,弗兰德这样一遍一遍抚摸她的脸,她也无法入睡了,“你不是还有工作?”
弗兰德点头,“嗯”了一声,他是还有工作,并且还有很多。
齐爱姜拿下他的手,“那你还不去做。”
弗兰德盯着她看,齐爱姜不知弗兰德所想,弗兰德突然起身,一把抱起她,“工作什么时候也做不完,还是先做这件事重要。”
齐爱姜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压在床上,弗兰德劈天盖地地吻已经全部落下。齐爱姜没想到今天还要牺牲身体。她今天只觉得身体倦怠,本想安静地睡上一天。
弗兰德没有做到最后,齐爱姜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
齐爱姜再次醒来,已是晚上,她躺在熟悉的床上,这里是维特尔斯巴赫城堡的卧室。
卧室里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亮灯。齐爱姜从床上起来,走到卧室门口,打开门,弗兰德和一个医生正在门口站着,交谈着什么。弗兰德脸上的神情很不好看。
齐爱姜看着弗兰德的神情,问向医生,“我生病了吗?”
弗兰德抬起头,这才发现了齐爱姜,他脸上没有完全隐去刚才的表情,但声音还是格外温柔地说,“爱姜,你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