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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你还有什么资格 ...

  •   汽车已经驶离顾家半个小时,齐爱姜闭着眼睛的思绪还没有结束。汽车后排密闭的空间里,弗兰德一把把齐爱姜抱在腿上。

      “不允许你再想了。”弗兰德说着,用手指帮齐爱姜轻轻擦掉眼角半干的泪水。

      齐爱姜睁开眼睛,弗兰德的脸上表情有嗔、有痴、有怪,这些都是从不属于他的表情,齐爱姜仔细的辨别,她得出一个结论,“弗兰德,你在吃醋吗?”

      弗兰德的脸色有被点破后的不自然,他一只手捂住齐爱姜的眼睛,“你也该想想我了。”

      “想你什么?”齐爱姜的眼前再次变暗,心思却变得不一样了。

      “想想应该怎么爱我。”弗兰德脱口而出。

      齐爱姜双手拿开弗兰德捂住她眼睛的手,“弗兰德,你刚才是说了一句情话吗?”

      弗兰德的脸色变得更不自然,齐爱姜看着他笑。

      弗兰德从未尝过如此,他这是说了一句情话,被怀里的女人挑逗了吗?那他是不是应该让怀里的女人尝一尝后果。弗兰德吻上了齐爱姜的唇,这是三个月后,他们第一次接吻,气温迅速攀升。

      弗兰德的身体慢慢变烫,他开始不满足这个吻,距离回家的路还有两个小时。

      封闭的车厢,阻挡了里外的声音,也阻挡了里外的视线。

      顾天柏独自开着车追了出来,他看着前面一排黑色的车,眼睛时刻注意着它们的方向,跟着。顾天柏不知道前面一辆黑色的车里正在发生着什么,他只知道这一次他要带走那个一心想要和自己离婚的女人,把她永远留在顾家。

      两个小时后,顾天柏的车到达了维特尔斯巴赫别墅。别墅的大门没有关,顾天柏下车走了进去。他沿着门口唯一的小路一直往前走,绕过喷泉,看到了停在大厅门前的三辆黑色汽车。他绕过汽车,直接走进大厅,大厅内空无一人,他继续往前走,走到一个房间门前,这里,掉落着一只女子的高跟鞋。高跟鞋是白色的,这是爱姜今天穿着的。顾天柏拼命地敲打房间的门。

      “爱姜...”

      “爱姜,开门...”

      “爱姜,跟我回家。”

      顾天柏不断地喊着。

      房间里,一楼的客厅连着的旋转楼梯,通向了二楼,二楼有一条长长的过道,过道延伸进一个爱欲正浓的卧室。

      卧室关着门,阳光透过落地窗薄薄的窗帘撒了进来。

      齐爱姜被一缕光线照的睁不开眼,弗兰德一个吻轻轻落在她的眼睛上。

      阳光混合着爱欲让人身体发烫。

      弗兰德忍者欲望将每一次动作都变得蚀骨温柔。

      “爱姜,你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吗?”弗兰德的吻从齐爱姜的眼睛上离开,问。

      齐爱姜慢慢睁开眼睛,弗兰德深邃的眸光里盛满了深情。

      “我记得。”齐爱姜回答,只是那天有着太多痛苦。幸好她现在走出来了。

      那夜,齐爱姜喝了酒。

      她要努力把自己灌醉,但是失败了。痛苦让她始终清醒着。

      她第一次无礼地向一个人发脾气,这个人在一个月前救了她。他是弗兰德,一个月前,在红色的石桥上,当十几个流氓扑向她的时候,他带着十几个黑衣人下车,捡走了她。

      对于齐爱姜,那是黑暗至极的一天,对于弗兰德,那是一眼便是永恒的一天。弗兰德第一次爱上了一个女孩,他将她带进了维特尔斯巴赫城堡。

      齐爱姜在第二天离开了。她一个人了无生气地回家,并不知道弗兰德一直跟在她身后。她在自己的家门口,遇到了另一群流氓,他们像昨天那群流氓一样嬉笑着,一步一步把她围住。齐爱姜感到剧烈的恐惧,眼前因惊吓变得一片黑暗,她拿出一把刀,想着怎么才能不被恶魔吞噬,她把刀口对向了自己。

      弗兰德在最后一刻救了她。

      那是让人无比后怕的一刻,齐爱姜的刀刃被弗兰德握住,差一点刺了进去。

      弗兰德把她从恐惧中慢慢拉了出来。

      齐爱姜眼前的天有些亮了。但往后,多少个夜晚交织着这天变成了一夜一夜的噩梦。

      弗兰德又一次把齐爱姜带进了维特尔斯巴赫城堡。

      一个月里,齐爱姜每夜被噩梦惊醒。惊醒后,顾天柏的背叛,又一遍遍在她脑海里重现。这种无论如何都逃脱不了的痛苦,让她时时刻刻都面对着绝望。

      弗兰德拿出一瓶酒,倒进杯子里,递给齐爱姜,喝醉吧,她需要睡一个好觉。

      齐爱姜木然地接过,红色的液体,一杯一杯进入胃里。

      她怎么也喝不醉。

      “为什么喝不醉?”她看着空了的酒瓶,问。

      弗兰德又拿出了一瓶,倒了一杯,“再喝一杯吧。”

      齐爱姜接过,喝了还是没醉,“还是清醒的。”

      弗兰德紧握着酒瓶,齐爱姜使劲把酒瓶抢过来,“一定是我喝的不够多”,就像我是不是从来都不够好。齐爱姜的眼泪流下来,泪水滴在酒杯里,把红酒变得更加苦涩。

      她还是没有醉。

      “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和别的女人…?”

      “为什么他离开我了?”

      “为什么?... 为什么?”

      齐爱姜一遍一遍问着,她想为这一切找一个答案。

      “他不爱我是吗?”

      “是不是我不够好?”

      “还是,我从来都不好。”

      弗兰德感到心痛,“不是的。你是最好的。”

      “那他为什么不爱我了?他为什么要和别的女人离开?”齐爱姜的泪水模糊了眼睛,也模糊了心里最后的光亮。

      光再也没有了。

      “爱姜,这不是你的问题。”弗兰德回答她。

      “弗兰德,如果真的爱一个人,还会和另一人上床吗?”

      “当然不会。”

      “你怎么知道?也许真的可以呢?”

      齐爱姜用半醉的眼神看向弗兰德,那是一个动人至极的眼神。

      弗兰德就吻向了她。

      这一夜,齐爱姜再也不是以前的自己,再也回不到过去。她终于累的睡着了。

      弗兰德帮她盖好了被子。

      “爱姜,这四年里,我做对了是吗?”

      弗兰德抱着四年后同样熟睡在他怀里的齐爱姜,心里问着自己。

      这四年,弗兰德一直陪伴着齐爱姜,他最清楚她的绝望和噩梦,那是任谁都无法帮她解脱的。所以,他放开她,让她回到她曾经最爱的人身旁。

      弗兰德不是不痛苦的,但是齐爱姜大于他的一切。他只会选择为她好的。

      任多少次都是这样。

      弗兰德紧握着齐爱姜的手,今天换成他格外的清醒。

      弗兰德轻轻的掀开被子,穿了睡衣,走下床。他走出卧室,经过长长的走廊,下了旋转的楼梯,来到一楼客厅。

      客厅里,房间门口到楼梯的地上,到处扔着弗兰德与齐爱姜的衣服。弗兰德想起几个小时前,这里是他们情热的第一个现场。混乱的现场,让他感到不自然,他一路捡起两人的衣服,直到来到门口。

      门口有敲门声。

      弗兰德把门打开。

      顾天柏靠坐在门上,摔了进来。顾天柏趴在地上,他旁边落着一条黄色的长裙,长裙拉链的底部有扯裂的痕迹。顾天柏马上知道发生过什么,他身体剧烈的发抖。

      “你对她做了什么?”

      “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弗兰德睡衣领口的扣子开着,头上的浓密的卷发凌乱,脸上尽是慵懒。

      顾天柏最清楚男人这样意味着什么。

      “你碰了爱姜?”

      “你竟然敢碰她!”

      顾天柏艰难的站起来,一个拳头挥了过去。他的脑子里止不住的出现齐爱姜和眼前这个男人亲密的画面。不,这不是真实的,顾天柏拼命把画面从脑子里赶出去,他刚才就在门口,他们绝没有...

      弗兰德躲过了顾天柏呼啸过来的拳头,顾天柏要这个男人马上消失,他凶狠尽显,疯狂地朝弗兰德打过去。

      “你不愿接受的现实,不过是爱姜四年前就经历过的。”

      弗兰德一边用手臂不断去挡,一边稳着气息厉声说道。

      “你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爱姜如果看到会怎样?你承受不了,那么爱姜又怎么承受的了?”

      顾天柏心里疼痛至极,他停下继续挥出的拳头。

      “爱姜她,她看到...”

      “她看到过,并且不只一次,你早已经没有爱她资格了。”

      “这轮不到你来对我说。”

      顾天柏眼神看着弗兰德锋利致命。

      弗兰德的眼神也是锋利致命的。

      “你站不到我们中间,我不会和爱姜离婚。我们曾经有过十年的时光,任何人都不可能夺不走她!”

      “如果不是你背叛她,没有人能站到你们中间,也没有人能夺走她!”

      “这不是你碰她的理由!”

      没有人有资格评价他与爱姜的关系,“我永远不会放手,我要带走她!”

      “那就看你带不带的走了!”

      顾天柏握紧拳头,百位棕发黑衣人,聚集在维特尔斯巴赫别墅大厅里。顾天柏咬着牙,他不会放弃,他终会带走爱姜,他朝房间里看了一眼,下次他会带着人把爱姜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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