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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从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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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天柏回忆起从前，声音遥远而轻柔，“那天，我母亲从顾家旧宅出来见你，我一路上跟着她。她不理会我对她既埋怨又想念的情绪，只是快步往前走。她拐过一个弯，来到了一个两边都是野花的小路上，在小路的尽头，她到了一个小洋楼。我跟着她走了进去，在洋楼的客厅，见到了你。”
顾天柏继续回忆，眼睛亮了起来，“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一个那么漂亮的女孩儿，我一直盯着你看，你始终低着头，没有看向我。我母亲和你身边的阿姨说了很久的话，又把你领到二楼一个房间，待了很久。”
“我跟着我的母亲离开了洋楼，我的母亲从那里直接离开了。”
“我一个人回到顾家旧宅，晚上，又自己跑了出来。我顺着白天的记忆，来到那条有野花的小路上，在野花丛里摘了几片叶子，编了只蜻蜓，想着送给你。我来到那个小洋楼，绕着它走了一圈，在洋楼后面，看到二楼一个房间的灯亮着。我沿着房外的墙爬到二楼，打开了窗户，看到了你。”
“爱姜，你当时一定被窗外的我吓到了吧。你一直坐在床边的地上哭着，我还以为是我把你吓哭了。”
“后来，我翻过了窗户，来到你身边。你应该认出了我吧，你没有那么害怕我。我把手里的蜻蜓送给你，从那天起，我们是不是成为朋友了？”
齐爱姜听到这里，眼神动了动。
“后来，我就经过翻过窗户进来看你，那时，我才发现，你不是被我吓哭的。”
“我为了逗你笑，讲了很多笑话给你听。那些笑话都不好笑吧，两年里，你一直都没有笑过。”
齐爱姜眼里泛起水雾。
顾天柏继续说，“你睡觉一直不爱关窗户，我曾经很担心你晚上会不会安全。但这个习惯…，你现在还是喜欢开着窗户…”
顾天柏看着现在正打开着的窗户，她现在改成一天在开着的窗户边呆着了。
“那扇窗户是我唯一与外面世界的联系。”
齐爱姜语气很轻的说。
顾天柏的心被震了一下。
“你那时有在等我吗？”
“嗯。”
顾天柏内心悸动。
“你知道吗？爱姜，有几次，我并没有立刻走。我就待在你的楼下，等着你房间的灯什么时候关上，一等就是深夜。”
“我不知道。”
顾天柏笑了一下，“小傻瓜，你那时每天晚上躲在房间里流泪，怎么会知道。我那时就在想，是什么让你那样哭，我又怎么能让你笑呢？第二年，我把我最珍贵的项链送给了你，那是我母亲唯一给我的东西。”
“但是，小傻瓜，你还是不笑。”
“后来，在第三年，我又想到了办法，我带你去看了萤火虫。”
“那天晚上，我带着你沿着门前的小路跑了很远，在一处草丛里，我们发现了很多萤火虫。萤火虫绕着你转，你第一次笑了。你的笑容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美。”
“爱姜，你那时笑，是因为喜欢萤火虫吗？”
顾天柏把下巴贴在怀里的人额头上，问。
“一部分是。”
“那还有一部分呢？”
“还有一部分是因为你让我看到了光芒。”
顾天柏紧紧抱住怀里的人。
“爱姜，你还记得我第一次亲你吗？”
“记得。”
“你那时有没有喜欢上我？”
“有。”
“我肯定比你喜欢的早。记得我第一次亲你，你一直发呆的看着我，没有一点反应，我忍不住再亲你，确认了几次，后来，就亲上了瘾，到最后真的松开你时，你才终于知道害羞了。”
顾天柏讲到这里，语气感到可惜。
“只是可惜，我们第二个的吻隔的时间太久了。”
“后面一年，你很少过来了。”
“不知道我那时怎么忍的了那么久的。不过后来，我学着曾经认为的小学生行为给你写情书。”
“你有被感动到吗？”
“嗯。”
“后来，我们的感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什么是热恋，我真的是知道了。”
顾天柏随着回忆，心里也涌出浓浓的感情。
“爱姜，从那时候起，我就再离不开你了。我每时每刻脑子里想的都是你，晚上待在你的房间也舍不得走了。就这样，我留在了你的房间，和你整晚抱在一起。”
“那时，我们已经认识八年了。”
“嗯。”
顾天柏的心里感到遗憾，“我们像这样紧紧拥抱彼此的时间太少了。我们浪费了太多的时间。”
顾天柏想到结婚后，他们也才相处了仅一个月，他的心里揪紧。
“时间都太短了。”顾天柏深深地感叹。
“只是你身边的东西一直都太多了。”齐爱姜说。
“那十年里，你身边很多人很多事都比我重要吧？”齐爱姜问。
“爱姜，你在我心里从来都是不一样的。”顾天柏回答。
“你心里最重要的是什么？”
“爱姜。”
“是你母亲，或者顾家的产业吧？”
“爱姜，不是的。”
“我在你心里能排到第几？你是可以没有我的吧？”
顾天柏的一滴泪落下来。
“不，爱姜。我怎么能没有你？”
顾天柏的心剧烈的痛着，齐爱姜感觉到自己的脸湿了一片。
顾天柏的身体变得颤抖。
夜已深，窗户大开，凉意更重了。顾天柏没有与齐爱姜继续回忆，他更在乎现在，怀里人此刻的温暖才是最真实的。
爱姜，无论过去如何，从现在起我不再放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