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18与强权角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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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了？就这麽简单？
斯内普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个正缩在他的沙发上打盹的少年。他设下的那些陷阱一个也没有被触发，那水晶瓶子更是起效一半就被识破了，这家伙最後竟因为疲劳自然睡着。
斯内普轻轻扭开门把，无声走向目标。少年大概尚未熟睡，呼吸声很浅，恬静秀气的面容以及因阖上眼睛而格外显眼的长长睫毛，让他看起来完全不像是穷凶极恶黑魔头的儿子，或者是会使用不锈钢菜刀去切魔药材料的可怕生物。
魔药教授举起魔杖，毫无愧疚地对胆敢在他办公室睡觉的愚蠢学生施展昏迷咒，然後撬开他的嘴巴灌下一瓶生死水－－虽然他更想一劳永逸灌毒药。半拖半抱让少年躺平在沙发上，斯内普不耐烦地转向贮藏室的木门。像是接收到信号一般，木门缓缓地打开。
「我的办公室不是校医院。」斯内普掰下这麽一句，便转身过去检查办公室角落那几瓶小鬼熬的魔药，任由来人去做他认为是脏活可那人不认为是脏活的脏活。
已经是第三次了，每年一次，三次同类型的攻击，以及事後粗暴的检查。斯内普不明白那小鬼为什麽仍能活蹦乱跳，也许分院帽没把他分错地方，只有格莱分多的蠢师子能在抗打击和回复方面如此天赋异禀。
魔药大师感情复杂地盖上那几瓶制作过程有菜刀参与的魔药－－虽然品质不怎麽样，但仍到达可以使用的水准。他从头到尾根本只是让那小鬼在角落自生自灭。
「西弗勒斯，我希望你能教导他，而不是把他流放到角落。」
斯内普喷气，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我以为你让他来劳动服务的目的就是让被他疲劳淹没，好方便你的『检查』。」
「这是一方面。没想到他这麽早就涉足深奥的心智魔法，我才希望你能引导他培养点不那麽危险的小兴趣。」
「任何一个人，哦，甚至不是人都比我更适合开兴趣培训班。那只活泼好动的蠢狗不是想讨好这小鬼吗？」
「我得遗憾地说，西里斯不是好的选择。」老人把抵在少年太阳穴的魔杖挪开，叹了口气。「带他回来的时候，我还以为能保护他免受危险，至少没有这麽早。」
「因为最大的危险就来自他那颗中看不中用的漂亮脑袋，里头一如他那位名人朋友般空空如也。」
「别太严苛，西弗勒斯。亲情是祝福，也是最大的枷锁，这点对每个人来讲都一样。」
「可惜这把枷锁是单向的。」斯内普冷酷地说，「别扯开话题，培养兴趣的话，你不才是最适合的人吗？」
「魔药学是炼金术的重要一环，就算他有兴趣学习炼金术，也得先打好魔药学的基础。」
魔药大师嘴角抽了抽－－这老家伙又开始绕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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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霸斯·海格，性别男，现年六十五岁，种族...总之，这个年纪比我们四人加起来还要大的大个子，正在为他宠物可能面对的命运拿着小手帕掩面饮泣。
我说，这是小女生才会做的动作吧海格！
「还可以上诉啊！」罗恩激动地说，「别轻易放弃，我们正在想办法！」
「没用的，委员会那些人根本就是卢修斯·马尔福的应声虫...」海格说着又抽抽鼻子。
说真的，想凭上诉赢过老马简直是天方夜谭。
几个刚才一起上神奇生物课的赫奇帕奇学生经过时，都鄙夷地看着这边指指点点。我用大蝙蝠式死光眼怒瞪过去，他们很快就消失了。去年就是他们在图书馆中伤哈利，真是群爱说三道四的家伙，就不能跟他们级长学点骨气吗？
「别这样，海格。要是上诉失败了，我就劫走巴克比克。」
「我不能让你犯法的！」海格咆哮。
好的好的，不要激动。不过，要是不犯法的话...我忽然有个想法。
「我有个提议－－」喂，你这是什麽眼神，我在帮你呢！「我们当然不能劫走巴克比克，因为那是犯法的。可是...」我降低声量说，「巴克比克自己飞走就不算是犯法了吧。它是只强壮的鹰马，就算傲罗也不会想在空中跟它战斗，我们要做的只是给它一个机会。」
哈利丶罗恩丶赫敏和海格相当一致地默然瞪着我。
「傲罗是什麽？」哈利问。西里斯真的要好好给他进行扫盲。
「傲罗类似就是巫师的警察－－话说，其实这提议不错。」我们最守秩序的优等生赫敏·格兰杰近乎喃喃自语地说。
赫敏差点就马上跑去图书馆调查这个邪恶计划的可行性，还好罗恩及时阻止了她。可是，当她跟我们一起走进魔咒课教室坐下来，我才想起－－
「你不是应该先去上数字占卜吗？」我小声问道。
赫敏惶恐地瞪大她那巧克力色的眼睛，我觉得她快要被课程以及替海格找资料的忙碌迫到极限。还好弗立维教授这节课教的欢欣咒让她情绪好了点，吃过午饭她马上就抱着数字占卜的课本跑走了。赶在占卜课开始前两分钟，她才匆匆跑回课室底下跟我们会合。
这副神经质的模样就连罗恩都看不过去。
「我看你还是放弃占卜学吧，反正你一向不喜欢这门课。」
「不，汤姆还在念，我怎可以退修。」呃？
赫敏焦躁地胡乱耙开黏在额前的发丝。甩一下魔杖，我变条手帕给她抹汗。
「谢谢，还是你细心。」赫敏感激地接过手帕。
「喂，你们挡路了。」
未等我们站开，罗恩就不满地挤过我们爬上占卜课教室的楼梯。
怎麽了？
我疑惑地望向哈利，他只是摇头摊手。
那次踼了大蝙蝠之後，他虽然报复地让我刮了三大桶蟾蜍的黏液，可是劳动服务的日子反而由每星期五次改成三次。从他越发凶狠又不情不愿的目光来看，他分明是想掐死我或者巴不得我消失，可是校医院补给单上的项目每到我差不多解决时却总会很适时的自动增长。
这情况实在太过诡异了。
还好劳动服务直到复活节假期前就自动结束－－大蝙蝠说出这条消息时，我们二人都松了口气。
其实我一直怀疑，会不会是老头想同时折磨我们两个，才迫大蝙蝠看管我进行劳动服务。要说这学校有谁能使得动大蝙蝠，就只有老头了。但是又好像不合理，造魔药只算一般劳动，要折磨大蝙蝠的话用纳威不是更好吗？难不成大蝙蝠其实是被麦格教授捉到痛脚吗？
嗯，算了，反正也差不多放假。
今年我的生日在复活节假期前的星期五，也就是最後一次找大蝙蝠的日子。
「小日记，今天是我的生日哦。」
蛇怪还未睡醒就被我从窝里掘出来。他眼都不睁，只是搁下这麽一句便继续睡：【礼物在床底下。】
我轻轻把他放回窝里，立即飞扑向床底下。事实证明我不该这麽高兴的，看着手上这盒连包装纸都没有的精金制炼金工具套组，我有种抡起里头那把锤敲打那只蛇的冲动－－这玩意分明是用来加工他那个该死的巨型钳锅用的！
检查每一柄工具的状况，都相当完美，不需要寄回去退换了。包好东西，拉起蛇窝的门帘，我直接把盒子甩进去，眼不见为乾净。
早餐我一连吃了五盘食物，再狠狠灌下三杯奶，才觉得气消了点。旁边的哈利完全被我的表现惊呆了。
「哈利，四月中的比赛你一定要痛宰斯莱特林一顿！」抓起餐巾狠狠抹了把嘴，我一把捉住哈利说。
哈利呆滞的点点头。
「对，就是这个气势！」伍德走过来感动地用力捶打我的肩膀，「从现在开始，你们千万不要让哈利落单下来，我有预感那群斯莱特林会用尽一切卑鄙手段让哈利不能上场比赛。」
说着，伍德凝重地扭过脖子，望向大厅另一边的餐桌，那里，山怪队长正围在斯莱特林学院最其貌不扬的一群人中间。像是心电感应般，咬着三明治的山怪队长忽然抬起头，目光狠厉地回视伍德。为了加强气势，他把嘴里的三明治拖出来，然後朝伍德用力向下比大姆指。伍德一挥手，扫开一个路过挡着视线的低年级拉文克劳，用力地回瞪过去。
从这天开始，伍德的魁地奇特训级数彻底变成了地狱级。
不过，伍德已经是七年级学生，五年级又有乔治丶弗雷和安吉丽娜，几乎一半成员都要参加评级考试，这样子训练真的行吗？
「所以我现在很庆幸一开始跟斯莱特林交换了，队里不少人都有这种想法。」塞德里克漫不经心地翻着一本神奇生物学的旧课本，看来大概是海格的上任的指定教材。「对了，这个给你的。」
他从书包掏出一个扁平的小盒递过来。
「听说今天是你的生日，这不是一个玩笑吧？」
我无比怨念的瞪着他，他回以一个灿烂到爆的微笑。
「这麽说准备总算没有白费。你可以现在拆开，只是吃的小东西。」
既然他这麽说，我就不客气罗。
拆开有点娘气的酒红色包装纸，再揪开纯白的盒盖，里头整齐排着十二个牛眼大小的巧克力球。我掂起一个好奇地打量，虽然这麽想有点失礼，可是作为巧克力球它可真够丑，大概是因为魔法界没有质检机制吧。
张嘴咬下一小口..味道颇为差劲。
「味道如何？」
「可以食用。哪里买的？」
「霍格莫德杂货店。」
还以为那里只卖食材呢，下次过去得留意一下，竟然敢卖这麽难吃的食物。
顺便问了他的生日日期，居然就在八月底，也就是说再过几个月他就可以不受限制的随街施咒了。
「八月底就成年了，真好。」
「其实那时都差不多开学，就是可以用魔法收拾行李而已。」这家伙笑得一脸温柔帅气牙齿反光还带着最最可恶的得意洋洋，完全就是在炫耀。「要是幻影移行考试通过了，到时接你去火车站怎样？」
听起来就像考驾照的对白－－要是通过了就载你兜风。当然，免费交通公具我是不会拒绝的。
为了给对方留点面子，勉强再吃两个我才把高热量存粮塞进小腰包里。看一下手表，差不多到关禁闭的时间，我挥挥手就走人。
都最後一天了，大蝙蝠还是不让我好过，硬是留到宵禁前十五分钟才肯放人。
「非常遗憾，你的劳动服务到今天就结束了。希望下次你能在小脑冲动地下达愚蠢的指令前，先劳动一下你那被称作大脑的部份－－虽然我对最终思考结果会否合乎理性感到怀疑。」几乎掩不住喜悦神色的大蝙蝠口吐毒言。明明自己也是高兴得不得了，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後脚才离开，木门就啪的关上，撞得後脑生痛。告别蛇发女妖雕像，我边走边哼着＜伦敦桥要塌下来＞。将近深夜的古堡相当安静，别说人，连幽灵都看不见，脚步声和哼唱声孤单地撞在冰冷走廊的墙壁上再反弹回来。
连日禁闭下来这段路我已经是熟得不能再熟，今天竟出奇地有种让人发毛的感觉。我近乎神经质地一再回头，虽然已多次确认走廊除了我没有其他人，却总觉得好像有什麽跟在背後。
莫明的不安感驱使我加快脚步，到最後几乎是慢跑着回去。又一次回头望向身後，走路不专心的结果就是拐角时差点撞上了麦格教授。
「汤姆！」麦格教授拍拍心口，显然被我吓了一跳。
「对不起，教授。」
被偷窥的感觉再次冒起，迅速扭头回望，却根本就什麽都没有。是我太敏感了吗？
「怎麽了？」
「没什麽，可能是太累了。」
麦格教授却似乎不这麽想。她一手把我拖到她身後的走廊，警戒地拐过转角打量我前来的那段走廊，这时我才注意到她手上紧握住的魔杖。我小心调整衣袖里的魔杖套，确保魔杖能即时弹出。
过了一会，麦格教授摇摇头，拉住我朝宿舍方向急步走。
「教授？」
「没什麽。快宵禁了，赶快回去吧。」
用膝盖去想都知道事情没这麽简单。
大概因为明天开始就是假期，公共休息室这时间还有很多人，哈利他们也还未睡觉。向他们打听晚上有没有发生什麽大事，他们只是莫明奇妙的看着我。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是关於巴克比克的。」赫敏神情严肃坐在扶手椅上，双手搭住椅柄，俨然是老大的模样，我们三人只好立即停止打闹听候差遣。
经翻资料搜集，赫敏终於制订了「释放」巴克比克的详尽计划。
首先，海格要训练巴克比克听到指令後进行指定动作。在魔法部约定的日子，海格要用特制麻绳将巴克比克拴在南瓜田里。在魔法部人员签收後，海格便邀请所有人进木屋里进行上诉辩护，要是失败了，我们就吹口哨指示巴克比克咬开绳结逃走。
「大家对计划还有什麽疑问？」
我最大的疑问就是为什麽赫敏好像越来越有女匪倾向－－罗恩也有这个疑问，还直接提出。
「委员会的那些人在审案期间涉嫌与马尔福先生有私下接触，在庭上没听完海格的辩护就直接判决，这场审判根本不公平。」女王弯腰从书包掏出几本关於鹰马的巨着，重重地搁在茶几上。「当然，我们还是得写好辩护词，事情说不定还有转机呢。」
我们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找到相似的情感...
「汤姆，不要走！哈利！你们两个没义气的家伙！」无视罗恩的惨叫，我和哈利以最快逃离现场。
跑回到宿舍关上房门，我们对望，都忍不住大笑，惨叫的罗恩被长发散乱目露凶光的赫敏捉住的画面实在太好玩了。
按照霍格沃兹的传统，复活节假期的功课量一向是全年之最，几乎全校学生都会挤进平常没多少人的图书馆，宁静的图书馆里头更不时会传出深陷在功课地狱中的学生痛苦的嗷叫。
我也想嗷叫。
幸好，托小日记在生日那天恶劣行为的福，现在我终於有藉口死皮赖脸地捉他去图书馆帮忙了！
【要自己写功课成绩才能有进步－－又拼错字了。】懒得使用清洁咒，我直接粗暴地划去拼错的单字，小日记在衣领底下发出惨不忍堵的叹息。【我得睡午觉了，你到底还有多少论文未写好。】说着尾巴卷了卷，弄得我的颈子痒极了。
对面的哈利眼里泄漏出一个绝对可以称作羡慕的神色，我敢说自己没有看错，「哈利与蛇关系改善计划」的第一步成功了！要让两个交恶的人改善关系，第一步就是让他们发现对方身上的优点。可惜暂时还没想到其他可以让他们表现的机会，不过来日方长，总会有机会的。
「对了，哈利，你不用去卢平教授那里学习吗？」今天可是星期六呢。
哈利摇摇头。
「卢平教授说练习已经足够了，我应该在比赛前多点休息。」是这样吗？上星期都没听他说过。
他眼神闪烁不定，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不过我不问不代表其他人会不问。
「你有没有成功变出守护神？书里说真正成功施展出来的话守护神能看见形状呢。」
哈利摇摇头，少有的沈默让罗恩都察觉到不对劲。
「老友，别担心。有了上次的经验，你在比赛上很可能根本用不着它。」
哈利点点头。
唉，要是他真的只是在担心比赛就会直接说出来了。
一如伍德所猜想的，比赛前几天，半个斯莱特林学院都在对哈利发动层出不穷的奇袭，结果他现在无论去哪里－－甚至是上厕所－－都被一堆热情的保镳包围着。
派出的两个胖子不成气候，小少爷就亲自发动精神攻击，附近人多就提起哈利上次对战拉文克劳时的糗事，人少则用巴克比克刺激哈利。罗恩几次想找机会揍他，无奈现在他在斯莱特林那边也是受保护动物，想接近他两米之内甚至比向大蝙蝠泼洗地水还要难。
比赛前一晚，公共休息室里头吵到根本让人待不下去，连赫敏都放弃了啃书。
「我办法做功课，我根本不能专心。」赫敏看来就跟明天要上场比赛的哈利一样紧张。
为了让哈利放松，我们躲在公共休息室最角落的位置，尽可能地远离人群。他扭着眉头，双目呆滞，看起像是胃酸过多。
「你不会有事的。」赫敏表情要是能平静一点会更有说服力。
「你有一根火弩箭耶！」
「来，吃小甜饼，会让你放松一点。」
哈利木然地从堆满小甜饼的碟子里捡起一块，卡嚓卡嚓的啃掉；又捡起一块，卡嚓卡嚓的啃掉；再捡起一块，卡嚓卡嚓的啃掉－－很像羊吃草的模样。我收起碟子，把小半杯暖水递过去，他仰起头，一下乾掉。
「没错...」也不知道他在「没错」什麽。
当伍德忽然弹起来大吼「夥计们，上床！」时，他松了口气，一晃一晃的返回宿舍。
睡到半夜，有个家伙在吵着我。
「汤姆！快醒醒！」
「别吵...」
「汤姆！」那个四眼拉着我往窗边拖，「你快过来告诉我，你看不看得见下面那个东西。」
我勉强睁开眼睛，窗外面很黑，有树丶树和很多树，远处有湖。
「我应该看见什麽？」
「就在下面－－」哈利跳上窗台，不小心踼了小日记的窝一脚。他看着外面，左看右看，然後自己也呆滞了。
我返回床边坐下来，大大地打了个呵欠。
「你太紧张了。」
哈利将信将疑的点点头，然後伸手替我揪了一下睡袍。
「哦，谢。」其实我很想说「没事的话我睡了」，可是他不单看起来有事，而且心事重重。「别太紧张，马尔福就是骑龙也追不上你。」
「你怎麽知道的？」哈利惊讶地瞪着我。
我知道了什麽？
「嗯，没什麽。」他不是做梦看见马尔福骑龙上场吧？「对了，汤姆，在火车上你－－嗯，算了。」
他干嘛这麽文艺了，吞吞吐吐的。
等了一会他还是无话，我忍不住又打了个呵欠，顺手捉起枕头抱住蹭蹭。可是，抱着枕头只是让我更加困，终於，我还是没等他文艺完就睡着了。
（没有了克鲁克山ＶＳ斑斑的情节，罗赫没机会吵架，赫敏没有忙到崩溃，於是男生们帮忙起来都不情不愿）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18与强权角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