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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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在万圣节一定就是听见这条蠢蛇的声音，他向来分不出英语跟蛇语。
【谁说我蠢？】
【我在这边啦。】
【你，你是蛇语者！】那条蛇现在已经去到墙壁後面了，【不在这？是後面的管道吗...喂，你是不是萨拉查的後代？】
【分院帽说过我是。你是密室的蛇怪？】
【密室？？】
【你今天是出来散步吗？】
【有人约我出去玩，约会！】
【那人是萨拉查的後代吗？】
【不，男人不能看我眼睛，不是後代。】
【他是第一次约你吗？还有没有其他人找过你？】
【不是第一次罗，之前还有小女孩，再之前有小男孩。】
【他们长怎样的？】
【男人，金发。小女孩，红发。小男孩，黑发。】
【他们是萨拉查的後代吗？】
【小人们都是後代...哦，我不应该说这些，答应了！】
【喂！别走！】
结合蠢蛇的情报和小日记那疑似大叔的壳子，可以肯定刚才约了蠢蛇的就是小日记。可是蠢蛇说小日记不能直视他，不是斯莱特林後代，但是之前的红发小女孩和黑发小男孩都可以...假设黑发小男孩就是我，被小日记用某种方式操纵去犯案，这就说得通了。那麽可以直视蛇怪的红发小女孩－－胖女士说过柯林遇袭当晚有看见金妮出过去－－大蝙蝠不是在万圣节当天有魔药失窃吗－－变身水！
大过份了！混帐小日记！这就能解释胖女士没看见我出去身上也有蛇怪的气味丶纳威说看见我晚上在公共休息室找笔记我却没有记忆了！艾德温娜说过早在十月初沐浴露就被换成一种味道很特殊的－－这是方便他借用我的壳子後洗去身上的气味，因为他知道蛇对气味相当敏感！话说小日记是怎麽偷到金妮的头发...我希望他用的是召唤咒。
心不在焉的阅读手中的书，那些古代黑巫师真古怪，这麽重要的仪式只用一句咒语，而且那年代的挥杖动作又不完善。如果献祭少女是为了排出灵魂中的污秽之物，杀死公羊则是为了杀死不洁之物，那麽夹在中间的咒语是干嘛的？纯粹让仪式有些火光好看点吗？
看书看到脑袋卡住，我决定下床做运动，最近有种骨头都生锈的感觉，再不动一下手脚就要退化了。手扶住床柱伸展时，手指摸到的雕刻触感忽然让我有种猜想。之前以为上面雕的是鱼，可是...久没修剪的长指甲顺纹路摸着，这根本不是鱼，分明是一条长长的蛇，斯莱特林的东西上面怎麽可能雕一条鱼！
之前早就怀疑这个房间的天花板有古怪，却没方法爬上去探索。现在想起就觉得笨，我是个巫师不是吗！凭空移动物件就是我第一个能够熟练运用的魔法把戏！
从书包摸出卷羊皮纸，我把纸撕成一条条再拈水揉成一根细长的绳子，用橡皮筋绑在漱口杯的杯沿，然後在杯里面放两枚纳特。我让杯子一点点升上去，直至碰到天花板发出「叮当」的声音，利用垂下来的绳子定位一点点量着天花板的高度。量了小半房间还是毫无发现，连续不间断使用无杖魔法很快就让我觉得疲倦，在地上放本书做记号，吃点东西我就睡觉了。睡醒一觉，继续在昨天的记号开始尝试，最後总算在一个远离床铺的位置上空发现一个特别深的天井。我站在桌子上方高举着手，吃力的让杯子一点点升上去，差点到绳子不够长才碰到天花板。天井的顶部还是密封的，不过表面明显是凹凸不平，撞得杯子「叮叮当当」。休息一会，我弄湿了一叠羊皮纸黏在特别不平坦的位置上面，数到第五百下心跳时才弄下来，放在床底下吹乾。其他细节就摸不出来了，纸上有两个凸出的圆形，不知道是什麽来的，也许是开关按钮。不过按钮会弄在上面吗？
把探测装置拆了收回书包里，我继续趴在床上看书。那个天井九成就是出口，有魔杖还可以勉强试试，可是没魔杖我绝对没可能让自己升去上面，怪不得小日记能放心把我关在这里。
这次小日记过了很久才来。
「小日记，你要做什麽？你打算怎麽处置我？」我不想再跟他玩猜谜游戏了，这种被单独软禁在一个狭小地方的失明生活已经让我相当厌倦。
「怎麽，已经受不住想回到外面了？」
下意识想叫他自己试一下，又想起他的确过了五十年这种生活，便改口说：「要是我说不想，就是骗人的。」
「你想我怎麽处置你？」他似乎很感兴趣的问道。
「我想你放我出去。」
「放你出去，然後就可以继续做你的好学生－－小家伙，会不会想得太简单了？」我讨厌他这种阴阳怪气的语调！
「不要叫我小家伙，你还不只有十六岁！」
「也只有你才记得。」语调好像怪怪的。
「怎麽了？」
「你以为这样毫发无损的出去别人还会相信你吗？别忘了，你也是蛇语者。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的朋友会相信你。不过要是他们知道你的父亲是谁呢？」
「你想说什麽？」
「你本来就应该远离他们。泥巴种和血统背叛者就算了，还救世主？我敢打赌邓布利多一定很後悔没让你留在麻瓜界。」
我觉得很生气，因为他说的都很正确。
「你的境况就比我好了？你更加两面不讨好！老伏不会容许一个十六岁的自己四处乱晃的。」
小日记没有马上答话，我以为他必定勃然大怒，谁知他竟然很愉快的说：「原来你也不是那麽笨。」
「你究竟想做什麽？」
「想做什麽...我也不知道，前路茫茫，不是吗？」他又在揉我的头发，我觉得他需要的其实是一只长毛犬。「干掉我那虚弱的主魂，接替他的事业，听起来怎样？事实上的我选择并不多。」
「我不明白，你究竟是什麽？」
「我一直很奇怪，你怎麽到今天才问这个问题呢？」他的声量几乎就像耳语，「我曾经是他，但不再是他，我是从他那里分离出来的一部份。」
他站起身来，离开前留下一句：「别在意我的事，想想你自己究竟想怎样。」
我怎麽知道，哪有人才十三岁就需要考虑这麽复杂的事！
不过小日记是对的，年龄从来都不是开脱的藉口。他只比我大三岁，境况比我还要艰难，却考虑得很清楚。
我想怎样？我希望老伏这辈子都在阿尔巴尼亚森林旅游不要回来，我希望继续跟哈利他们做朋友，我希望念书毕业找份好工作过平凡生活，我希望小日记能过好日子，可以继续留在我身边。
不过要是不去行动，希望永远只能是希望，我得想办法去实现它。我必需跟哈利他们说清楚，争取他们的认同。我也必需想办法替小日记挣得生存的权利。
可以说他是失散多年的哥哥啦，反正我们长得很像。不过要怎麽说服老头同意呢？小日记还是未成年人是个加分点，他暂时没有在密室事件上造成任何死亡也是加分点－－我得阻止他在未来造成任何不可逆转的伤害！但这些都不够，必需要有实际有份量的东西才能买下小日记的生存权利...
唉，好烦！
慢着，我想不到，但是小日记应该能想到自己的卖点！我要怎麽说呢？在这边争取到生存下来的权利，对那边才有讨价还价的资格？但他是想做自己的老板...
「唉，好烦！！」忍不住又在床上滚来滚去。
自从那次之後，小日记都没再来探我了。
【血啊－－撕裂－－让我杀死你－－】你可以有点新意吗？
【喂，蛇先生，过来跟我说话吧。】
【咦？是萨拉查的後代。】蠢蛇的声音越来越接近。【小後代，你还在这里啊。】
【嗯。你今天又出去散步了？】
【约会，约好下午等在大房间。】
【可是现在才早上不是吗？】
【现在才早上吗？噢，不该这麽早起来的。】
【反正现在有空，你要不要过来看看我？】
【看你...对，是萨拉查的後代！跟我订契约好吗？我想出去！】
原来大家都在纠结这个离开的问题。
【好，我可以跟你订契约，但是你得听我的话。你现在过来我这边，我得出来了才能跟你讨论订契约的事。】
【好！】蠢蛇的声音远去。
用全尽力把四床大床推到天井底下，我站在床顶。上面的不可能是按钮，斯莱特林这麽没创意，他的房间开关大概来来去去就那几样。
【打开。】我对准天井有两个突起圆形的位置说。
无声无息，微弱的带有下水道味道的风拂到我的脸上。
天花板再高，也不会难不得住一条千年蛇怪。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