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崭绝令》慕霆鹤

2、遇刺

　　五六月的南方湿热，水患之后又容易滋生瘟疫，骁骑将军顾蒙和仆射王谦丝毫不敢怠慢，怕太子有个万一，一路巡查下来，惩处了数个贪官小吏，安抚了灾民，百姓对太子感恩戴德，连日施粥救济了灾民，差事办的相当好，连续数十，安排的井井有条，准备微服回京，除王谦顾蒙只带了两个随从，一路上正好打探打探民情，特地选了一条与来时不同的路，绕着山路走，但仆射王谦很是反对。
　　“太子，这山村的小路上恐不如乡镇的大陆安全，我们还是要谨慎些才好。”王谦眉头紧锁，一万个劝说也劝不动太子，。
　　“我这一趟就是要知道些真正的民风民情，就这么定了，你且记住莫要叫我太子，称呼我六爷就行了。”太子临时想借着弟弟老六的排名想了这样的的名号，方便行走。
　　“属下明白了，那我们快些赶路，天黑前我们要到达鄱江边的驿站才好。”王谦只能妥协。
　　南方山灵岳秀，太子啧啧惊叹，“顾蒙，你看这处处溪水瀑布，美不胜收，山野烂漫，怪不得从古至今无数隐士高人身居山中修行。舒适的空气都带着笔墨的味道，真是不虚此行，若是天天拘在京城，永远也不知道世上竟有如此仙境。”
　　顾蒙也分外感叹如此美景，平日多在战场的他也难有机会体验这山清水秀，“是呀，六爷，我也是生平第一次到如此仙境，这叫什么山呀王谦，快给我们讲讲。”
　　“这里是徽州与赣州的交界处，此山名为鹤鸣山，顶峰名为玥庐，世人传说百年前的古琴泰斗闻渠老人就是在此处隐居。”王谦娓娓道来。
　　“果真如此？我还有一本闻渠所著的《渠溪音律》，是太傅赠我的珍本，里面还有许多疑难，无人可解。”话音刚落，冒出一伙贼人蒙面黑衣，飞剑而出。直接朝着太子杀过来。
　　顾蒙大喊：“保护六爷！”顾蒙冲上去挡在前面，与贼人展开厮杀，这伙人上来直冲着太子来，显然是有准备埋伏已久，王谦厮杀，王谦带着太子往山上逃，有几个飞贼一路跟上了太子，在背后袭击，顾蒙与其厮杀，太子也丝毫不惧怕，挥剑一起斩杀刺客，结果又有几个黑衣人追上来，厮杀成一片，太子第一次真刀真枪与敌人厮杀，虽然紧张却毫不畏惧，鼓足了劲，下起手丝毫不手软，与黑衣人硬拼起来，可是黑衣人完全不像山贼草莽，招招有势，像是受过训练的杀手。随从赶忙护驾，无奈黑衣人人多且来势凶猛，几招杀掉了两个随从，顾蒙奋力厮杀，王谦围在太子左右，太子也不甘示弱，挥剑应战，只是第一次真刀真枪真敌人，与平时的演习那是完全不同，血腥味四溅。正杀的不可开交，此时不知何处飞出几支箭羽，嗖嗖嗖！被射中的黑衣人纷纷倒下，太子顺势抓住大好机会，连杀两个胳膊中箭的黑衣人，顾蒙也正好杀完另外一波赶上来：“六爷你没事吧？贼人已全部灭了！”
　　太子定了下神，长舒了一口气，掸了掸身上的灰说：“没事，刚才不知何方飞来几支箭羽，助我们杀了贼人。”四处环顾，还没看见个人影儿。
　　顾蒙看到地上的箭，抬头望向山林：“不知是哪位英雄好汉，方才出手相救，可否出来让顾蒙拜谢。”顾蒙的话铿锵有力，若不是贵人出手，太子出了事，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山上树林莎莎响动，一位少年缓缓走下来，年纪与太子相仿，身背一展大弓，身后跟着一条雪白的大狗，太子惊讶道：“没想到竟是一位翩翩少年，箭法如此厉害，多谢英雄出手相救。”太子双手一恭，顾蒙和王谦也惊讶的一愣，说道：“真是英雄出少年，感谢救命之恩。”连忙躬身道谢。
　　少年不紧不慢走下来，：“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被黑衣人追杀，跑到这山上来做什么？”
　　顾蒙解释道：“小英雄，我们家少爷是京城来南方经商的，第一次出门没见过南方秀丽的山水，想要走山路，结果不幸遇上歹徒，方才多谢仗义相救。”
　　少年身着一身月白色短褂，象牙色长靴，神采不凡，：“三位一看就不是本地商人，难免被贼人盯上，方才黑衣人凶神恶煞定是想劫掠你们的财物。现在天色已晚，你们有可能再次遇险，山中野兽出没，十分危险，今晚去我家先躲避一晚，明日天亮在上路。”少年的提议解了太子的难题，心中暗自庆幸遇上了贵人。连忙感谢：“多谢小英雄，感激不尽。”
　　三人随少年一起上山到了一处庄园。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看不清环境，周围黑漆漆的，只能听到山里各种虫鸣和远处传来的狼叫声。若不是今天得遇贵人，怕是也要喂了野兽。
　　此时遥远的京城，二皇子正在焦急的等待消息，像热锅上的蚂蚁，他的机会终于等到了。想起当年，本来二皇子的母妃和皇后当时两人同为贵妃，且同时怀孕，二皇子的母妃还要早一个月诊出喜脉，然而造化弄人，李轩的母妃早产@贵妃和二皇子李冉心中的痛。他急急盼着远处的急报快点传来，左手里盘玩着一只小玉兽，右手拿着一本《战国策》，心里乱糟糟的静不下心来，一个新来的小侍女，正在奉茶不小心滴了一滴水，偏不巧的落在在二皇子罗袜上，吓得小侍女跪在地上磕头，：“奴婢该死，请二殿下饶命！”二皇子看着湿了一点的罗袜，放下手中的书，把玩着小兽对小侍女说：“新来的吗？去拿双干净的来给本王换上。”
　　小侍女不敢抬头，跪在地上说：“奴婢今天第一天当差，请殿下饶恕，我这就去拿。”说完快速跑到放衣帽的小偏间里，这衣帽间一层一层，好几层都是放着衣服，裤子，就是找不到袜子在何处，着急的翻了好几个格子依然没找到。
　　此时背后传来二皇子低沉沉的声音：“这么久，还没找到吗？”小侍女只觉得后脊背发凉，不敢转头，马上跪在地上用颤抖的声音说：“奴婢有罪，奴婢还不太熟这里的摆放，李麼麽说今日我只管奉茶就可以了，奴婢……”小侍女吓得语无伦次，早晨李麼麽叮嘱好几次，说二皇子有时阴晴不定，要小心伺候，不定会被罚，说前几日有个小丫头，摔坏了二皇子的一个压手杯，就被拖出去差点打死，她现在快要被吓晕过去了。
　　二太子围着小侍女走了一圈，小侍女就看见皇子的穿着白色罗袜的大脚一步一步绕着她，心都要跳出来，突然脚步就停在在她面前，太子把脚申到小侍女面前，脚尖勾了勾她的下巴，低沉的说：“抬起头来。”小侍女慢慢抬起头，她看得很清楚，罗袜上的水滴都干了，现在是盛夏的天气，衣服都干的很快 。一张粉白的小脸，樱桃唇，不施粉黛也很美，比起他的太子妃，也不差，只是出身卑贱就只能作仕女，若是在有官品的人家这样的女子定是可以入宫选秀女。鹅蛋脸上流下一滴泪，二皇子弯腰钳着她下巴，用拇指擦掉了眼泪，问：“哭什么？”
　　小侍女答：“奴婢害怕。”二皇子放开她的脸，又走到身后，说：“本王这么可怕？”小侍女不敢再回答，二皇子伸手抽出挂在木格上的剑，抵在小侍女后脊背上，尖尖的，很冰凉，隔着夏衣的料子，寒气依旧感觉得到，小侍女心想，完了，今天要去见阎王了。剑尖下滑，在脊背中间一直滑到两腰窝的中间，撕拉一声，腰带被利刃斩断，腰带掉在地上，衣襟散开，二皇子慢悠悠的说：“今日，你运气好。本王有兴致，最近天气很是酷热，本王都没有办法出去骑马，有点难受。”小侍女刚来什么都不懂，完全不知道二皇子在说什么，还在思索，身上的纱衣就已经落了地，惊吓还得没反应过来，一阵钻心剧痛，自下而上贯穿全身。
　　二皇子泄了火，浑身舒畅很多，小侍女穿好衣服，忍着剧痛，准备仓皇逃走，二皇子又叫住她，：“回来。” 小侍女低头上前，二皇子从榻上的一个小多宝阁里拿出一个小圆盒子，交给小侍女。：“回去涂上，好好休息，晚膳后，在书房候着。”小侍女接过小盒子，精致的小盒子上画着一朵红花，转身告退，二皇子又叫住她：“等等，你叫什么。”小侍女颤抖着答：“奴婢叫画眉。”二皇子有些愉悦的说：“今晚上若是不晕过去，有赏！下去吧。”
　　二皇子的王妃刚怀上，二皇子素了很久，身边的侍女虽多，可他是个挑剔的主儿，太粗的看不上太瘦的也没胃口，今儿终于碰上个看得上的，正好缓解绷紧了好久的压力，并且二皇子向来暴虐，通常未经人事的小丫头都会被他做个半死，今日遇上一个极为能够承受的，心中堵着的不快都泻的很痛快。
　　画眉回去后被李麼麽狠狠教训了一番，：“小妮子，你跑哪去啦，这都几个时辰了，是不是偷偷躲起来睡觉去了，找了你好几个来回也没见着人。人手都安排不过来了，差点被王妃要了脑袋，你是不是活腻歪了，我跟你说的话都忘了。”
　　画眉不敢说她都干了什么，硬着头皮挨骂，身上还被打了两下，本来就疼的快要散架了，李麼麽下手重了点，她直接倒在地上了李麼麽看见她衣服上有血渍愣了一下，还要打，此时外边来了人，是二皇子身边的小太监福生，他把李麼麽叫出去，耳语了几句就走了，李麼麽再回来，开始赔笑脸，抽起了自己嘴巴子：“你看我有眼无珠，姑娘不要记我的过，往后你只管着二殿下的书房便是，其他的都不用干了，赶紧起来，我去给你倒碗水。”画眉惊讶，片刻间，李麼麽就两幅嘴脸，果真被主子看上就不一样了。
　　李麼麽端来水对画眉说：“累坏了吧，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准备点热水净净身子，今儿晚上可有的你忙。”说完就去了净房。
　　到了晚上，晚膳后，下人们开始收拾了，画眉趁着宫人们忙的时候，擦洗好身体换了身衣服，去了二皇子书房。二皇子不在，她便跪在书案边上等着，因为白天太累，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快要亥时，二皇子才进来，看见书案上睡着的美人，没急着叫醒，白天着急看得不够仔细，这么细细端详，生的比太子妃还要可爱些，闭着眼睛，一双弯弯的眉毛，又黑又浓，怪不得起名叫画眉，嘟嘟的唇瓣，粉红粉红的，二皇子从身边的冰盆里拿了几个冰块，从领子后面丢了进去，冰块一路随着脊背上的窝沟滑倒腰季，融化成水，又流向下面。画眉被背后的冰凉惊醒，看到二皇子近在咫尺，又慌了，还没张口赔罪，嘴巴就被咬的生疼，二皇子双手稍微用了点力，就把她摆在了案子上，背后的冰渣刺痛到肌肤，身上又压了一团烈火，书房弥漫旖旎之气，二皇子整夜未回寝宫，在书房消遣到天明，最令他满意的就是无论他如何折腾画眉，她都能经受得住，才第二次就开始上路了。画眉知道，这是可以改变命运的机会，将自己的优势发挥到极限，让二皇子□□，细嫩的腰肢使劲摆动，无论二皇子怎么弯折，怎么揉捏，她都能满足二皇子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