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艾德斯(虐）》温以辞南

3、第 3 章

　　我到底没和他换回来。
　　第二天，我又一次带着食盒来到军官艾德斯的房间，给他送早餐。
　　这次倒是没像昨晚那样可怕，军官艾德斯接过我手里的食盒没说什么，就坐在椅子上慢慢吃着食物。我和他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也许算不得安全，只是能保证他的手一定碰不到我的脖子。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我回答了他，心下紧张。
　　“卡斯安，你能给我念经文吗？”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答应了他，也许是因为昨晚那句听不大清的“对不起”，也许是因为他眼底的黑眼圈太重。
　　那段时间，每到送饭时，我都会随身带一本圣经，因为给艾德斯念经文是在他吃过饭后。
　　早晨，午后，傍晚……
　　我和艾德斯熟络起来，不再是我念经文他听着，渐渐地，他开始向我倾诉他的情绪，他的身世，他的想法，很多很多。我们成为了朋友，尽管主教也叫我离他远些。
　　我知道了关于艾德斯的很多，他的母亲在生下他后就离开了，而艾德斯的父亲冷血无情，压根不在意艾德斯的想法，一心想讲艾德斯培养成一名铁血军官。凭借着这段时间和艾德斯的相处，我清晰的认识到，艾德斯并没有如他父亲所期待的那样，我很庆幸，庆幸这样善良的艾德斯没有消失不见。
　　那天，我去找艾德斯的时候，遇到了好久没见到过的，那个之前跟在艾德斯身边的副官，他扫了我一眼就走了。
　　简直有病！
　　推开门，我见到的不再是以往笑着的艾德斯，他坐在椅子上，手里夹了根烟，但没吸，整个人颓废极了，我从未见过这样的艾德斯，不论是成为朋友之前还是在那之后。
　　“艾德斯？”
　　他看着我，蓝色的眼眸除了绝望之外没什么多余的情绪。
　　我丢下食盒慌忙抱住他，很快，我肩膀处的衣服湿了。
　　艾德斯哭了。
　　我拍着他的背，试图以此来安抚他，手有些累了，但好在艾德斯渐渐平复了下来。
　　他没告诉我他到底怎么了就离开了我的怀抱，他朝我笑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眼角带着泪的他让我莫名心疼，情不自禁，我凑过去吻着艾德斯的眼角，我能感受到艾德斯的僵硬，但我没停，继续吻着，直到看不见他眼角的泪痕。
　　现在想来，或许我早就爱上了艾德斯，只是不自知。
　　吻完后我才觉得我疯了，我到底在干什么，我无法相信我吻了同为男人的艾德斯！
　　我想要推开艾德斯，向他道歉，我不希望我的做法损害到我们的友谊，我不想离开艾德斯，不想他讨厌我。
　　嘴唇贴上冰凉，手臂被牢牢抓住，艾德斯吻了我。
　　但是与手上的力道比起来，艾德斯的吻很轻，很柔，像是蝴蝶停驻在花瓣上，轻轻扇动翅膀，生怕扰了那花的宁静。
　　我逐渐从怔楞中回过神来，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开始回应艾德斯的吻。
　　艾德斯的吻逐渐用力起来，他的手不再控住我的手臂，移到我背上，紧紧抱住我。
　　那天晚上，艾德斯和我睡了，至今我仍记得艾德斯问我是否愿意和进入我时最初的疼痛到后来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