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价交换》兜兜里有糖果

9、第9章

　　一周的劳动服务，加上加长的报告论文，这令本过惯了悠闲生活的潘略略有些疲惫。
　　赫敏•格兰杰小姐那次在变形术课上的爆发虽然看起来微乎其微，但是对于潘还是造成了伤害的，因为他是幽灵，一切作用在他身上的魔药其疗效都无限接近于零，于是，潘不得不顶着那个小伤口过着众所瞩目的生活。他无意众所瞩目，但在他友爱的室友照顾下，当然，还要追加斯莱特林特有的等级制度，他合该享受众所瞩目。

　　“为什么要留着它？”
　　和德拉克一同劳动服务回来，向来是潘先冲进浴室，原谅他如此没有同学友爱，即使是过了整整一周，他依旧无法良好的适应滑腻腻的鼻涕虫或者是某种软体动物的内脏和□□。年长的斯莱特林将劳动服务的中心“劳动”体现的淋漓尽致，没有课外辅导，没有另眼相看，只有一桶接着一桶的鼻涕虫或者是芽菜蜗牛，高级一点比如法国蜗牛。但是无一例外，那些都是滑腻腻的软体动物。
　　“你不觉着这很酷？”潘淡淡的一笑，随意抚摸了一下脸上的疤痕，结疤已经脱落，只留下色彩更鲜亮的嫩肉，感谢他只有十一岁，儿童良好的新陈代谢以及再生功能不会令这个疤痕常驻他的白脸，虽然魔药不起作用，但是他的身体的确只有十一岁。
　　“如果你解释为令格兰芬多的泥巴种更愧疚一些的话，我会更容易接受！”
　　最近德拉克的怒气从哈利的身上转向了万事通小姐，但作为对室友的友爱，潘觉得自己该做些提醒：“贵族不是不该口出秽语的吗？我以为泥巴种是秽语的一种。”
　　“你这是在为格兰芬多的母狮子维权吗？”德拉克似乎又恢复成了满身是刺的刺猬，潘记得德拉克这个名字的另一个含义应该是龙，而不是刺猬。
　　“我以为您该明白作为您教父的教授，并不希望您为了格兰芬多的母狮子而失却了您身为贵族的礼仪。”
　　照例给自己甩了一个干燥咒，他实在是没有耐心等头发自然风干，怀念幽灵的日子，洗澡也不会打湿头发，即使幽灵的日子同样感受不到水的温度。
　　“你很了解我的教父？”德拉克微微皱眉，也许潘不了解自己的教父，但他却对自己教父的任何微笑动作都熟悉无比。他甚至隐隐觉着教父与潘是熟识的，因为在某些时候，他感觉到教父对于潘的格外关注。比如在第一天的魔药课上，教父十分敏锐地注意到了由于潘对于鼻涕虫的厌恶，导致他在处理鼻涕虫的时候动作的走形，这很难得，毕竟两个学院有那么多学生，更遑论格兰芬多多的是坩埚杀手需要教父去关注。可教父注意到了，并且在之后劳动服务中安排了数量众多的鼻涕虫，以及之后的软体动物，试图帮助潘克服他的“软体动物厌恶症”。要知道这一周的劳动服务，他们所处理的鼻涕虫以及软体蜗牛，已经足够七个年级的学生使用整整一个学期了，他不认为他的教父会这么做是认为在长长的一个学期里，不再有人会需要类似的劳动服务？！他原本以为他的教父会向在他家里时一样，让他处理更加困难，也更加体现“劳动”本意的药材。可教父却让他陪同处理了一个星期的，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简单的……除却花费时间，根本不像劳动服务。何况他的教父默许了他对于潘的指点与帮助。为什么？他从不认为他的教父是个会体恤学生，应材施教的好老师。
　　“我还很了解阿不思•邓布利多，以及你的父亲卢修斯•马尔福，需要我向你爆料吗？从他们的初恋，到初吻，甚至是丑闻？！”潘挑眉，若非他的眼中还是一色的平静与淡漠，德拉克都要以为和他说这些的人不是潘，而是某个喝了复方药剂的变态。
　　“我从来不知道斯莱特林的人会像拉文克劳一样善于挖掘别人的隐私！”德拉克拿起他的毛巾，准备他的洗浴，经过近半个月的相处，对于潘，他已经有些微的认识，这个人看似淡漠，但是浑身都是秘密，若无吐真剂、摄魂取念等辅助手段，休想从他口中套出一星半点他不想说的事情。
　　“请保持您的贵族礼仪！”钻进被窝，只留一小撮铂金的长发于外，伸长的手挥了挥算作晚安的告别，潘觉得他如今需要的，只是一份好的睡眠，与软体动物的搏斗已经耗尽了他许多心神，何况明天还有新学期的第一堂飞行课，和格兰芬多一起，又是一场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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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并不深沉，刚刚过了宵禁的时间，今天又无需巡夜，年长的斯莱特林正坐在他的办公室，架起的坩埚内正有一种幽绿色的液体咕噜咕噜冒着气泡，空气中淡淡弥散着白色的烟雾，以及浓重的草药气息。苦涩却没有腥味，干净得令人的心慢慢沉淀。
　　这是一剂名为苦香的药剂，作为一味药剂它早已被淘汰出了每一本药剂书，因为除了味觉上的奇苦，唯有在熬制时才会随着烟雾发挥镇定的功效，而一旦熬制完成，他的镇定功效甚至不如麻瓜的镇定剂。所以久而久之，这种药剂除了用来惩罚罪犯的味蕾之外，便也没有其他的用途，它甚至连鸡肋都称不上。
　　但是斯内普喜欢熬制这味药剂，仅仅因为喜欢药剂所呈现出的幽绿的色泽。他似乎对绿色总有着无限的偏好，令人难以理解。所有了解他的人都认为这是因为莉莉——他爱的女人，因为莉莉的双眼便是给予他生命的绿色，所以他爱绿色，一如爱莉莉。连他自己也如此以为，但是……每当熬制这味药剂的时候，他却总是怀有错觉，似乎在认识莉莉之前，他就开始熬煮这味药剂了。
　　空气中的苦涩淡淡的，若隐若现，莉莉，他总是无法理直气壮的在莉莉的名字之前用上“我的”这个所有性限定词，尽管他同样不愿意用莉莉•波特来称呼她。
　　疲惫的身体跌坐于距离坩埚不远的沙发上，他不经常坐沙发，唯有疲惫万分时才如此。
　　哈利，哈利•波特，那个他最爱的人与最恨的人的后代，他像极了那个该死的波特，唯有那双绿色的眼睛属于莉莉的延续。
　　莉莉，他又想她了，他以为唯有万圣节前夜他才会放任自己的思念，可哈利的存在，似乎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他，当年犯下的，是何等的罪孽。

　　“西弗勒斯，请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我想你会喜欢滋滋棒棒糖。”壁炉里一阵绿光闪过，他们的校长从来不介意在私人时间打扰年长的斯莱特林，而年长的斯莱特林除却眉头紧锁，似乎还未找到应对的方法。
　　斯内普干净利落地挥了挥魔杖，坩埚，药剂，炉火顿时消影无踪。

　　“滋滋棒棒糖！”斯内普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叫出了校长室的口令。
　　“碰！”慢吞吞打开的门被年长的斯莱特林大力地推了开去，依旧像是一卷黑色的旋风。
　　“你最好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否则我会要求高昂的报酬来回报我牺牲掉的睡眠时间！”对于疯疯癫癫的校长大人，即使他被誉为最伟大的白巫师，经历十多年的磨练，斯内普也已经难有该有的尊敬了。
　　“啊，西弗勒斯，何必那么见外，我知道你不会那么早睡觉的！”邓布利多咪咪笑着，一手还拿着一碟蛋糕，“要来点吗？蓝莓起司口味的，我让福克斯帮我快运回来的，十分不错。”
　　斯内普纠结着眉心，阴沉的脸色足以体现他的不悦：“我不介意让福克斯重新再帮你去买一次！”
　　“哦，不，你不能这么做！”邓布利多赶紧回护他的蛋糕，“好吧，好吧，我的确有事找你，要点柠檬蜂蜜茶吗？”
　　“不用！”年长的斯莱特林断然拒绝。
　　“好吧，真可惜！”邓布利多给自己弄了一杯柠檬蜂蜜茶，看着斯内普越发阴沉的脸色，清楚明白点到即止，“是这样的斯内普，我听说你刚刚结束杰萨斯先生的一周劳动服务。”
　　“我不认为我惩罚学生劳动服务需要向忙碌的校长汇报！”
　　“哦，当然，这是你的权利！”邓布利多全然不在意斯内普的坏语气，“事实上，我对杰萨斯先生很好奇。”
　　“我以为你只对大难不死的男孩好奇！”
　　“哦，当然，不过更确切的说那是关注！”邓布利多终于正儿八经起来，“是这样的斯内普，我们知道学院对于小巫师的入学通知书是魔法契约自动发出的，而分院仪式上，那份名单也是魔法契约的结果。”
　　“……”斯内普并不多话，他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今年早些时候，我不小心……呃……看见过入学通知的契约……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记忆出现了问题……我想……我不记得有杰萨斯这个名字，你知道，这个名字太特别了。”
　　“不，我不知道，我以为是你终于得了老年痴呆！”斯内普皱眉，吐着毒液。
　　“哦，当然，我也一度如此以为。”邓布利多将一个水晶瓶交给了斯内普，“所以我抽取了自己的记忆，重新看了一遍，真遗憾，我还是没有看见杰萨斯的名字。”
　　“……”斯内普沉默的接过水晶瓶，他并不打算在此查看校长的记忆，“但契约还是承认了他的学生身份，包括学院的契约，他获得了属于斯莱特林的徽章！”
　　“是的，是的，这也是我一直踌躇不前的原因。”邓布利多点点头，又走了开去，良久才拿来一本十分陈旧的书籍，“这是我用来消遣的书籍，据说是罗伊娜•拉文克劳女士在年轻时从博学的精灵地方获得的小说，她用来作为学习精灵语的阅读书籍，里面的故事不错！”
　　“……”
　　“你知道，我一直喜欢精灵语的美妙，试图找一本书籍帮助阅读，你知道芭丝茜达•芭布玲（古代魔文教授）虽然是精灵，但是他十分的吝啬，他只丢给我这么一本小说书，所以我只能反复阅读。”
　　“这和杰萨斯有什么关系？”
　　“是的，在书中提到了杰萨斯这个姓氏，他被精灵们誉为历史的书写者，而且杰萨斯这个姓氏，在精灵语中意味永恒。”邓布利多翻开书本中提到的那页，十分简短，几乎一笔带过。
　　“你的意思是他是个精灵？”斯内普皱眉。
　　“哦，不，我们都知道他并不是精灵！”邓布利多摇了摇头，“但是我翻遍了我看过的所有的书，都不曾提及杰萨斯这个姓氏，即使是精灵，若是如这里所说的那般伟大，也不可能没有提及。而且我调查了一下魔法部的部分卷宗，里头也没有任何有关杰萨斯家族的记录，虽然这并不完全。”
　　“哈，我该说什么？您也知道那是小说，那并不完全！”斯内普撇了撇嘴，讥讽道。
　　“但你不能否认那个孩子的特别！”邓布利多打断道，“而且今年是哈利入学年，你不觉得时间很凑巧吗？”
　　“抱歉，我不觉得！我想是你的神经随着你的年龄衰弱或者是过敏了。”斯内普反对道。
　　“哦，斯内普，哈利是莉莉最后的延续和希望，我们都想要保护他，所以总是小心翼翼，你不能责怪一个老人因此神经过敏。”
　　“……”斯内普沉默，虽然他知道邓布利多是故意的，但……若水晶瓶中的记忆没有出错，那么杰萨斯的确太特别，特别是他们根本找不到和他同样姓氏的人。
　　“你想我怎么做？”斯内普低低的开口。
　　“帮我看着他，直到我确定他的身份！”
　　“我以为你向来用惯了吐真剂以及你的摄魂取念，找我来是想让我帮你配制吐真剂。”
　　“哦，西弗勒斯，无论是吐真剂还是摄魂取念它都是违法的，而且对十一岁的孩子来说，那太可怕了，何况……他还出现在精灵的古书中，你知道，这本书属于拉文克劳的罗伊娜。”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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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教授戏份，热烈欢迎~papapapapa
话说假期就要结束了，某颗糖要准备一些东西，今天就一更吧，昨天已经爆发过了~呵呵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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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古代魔文研究也是三年级的课，不过也被我调到一年级了，默~
话说这门课的教授本来选择了指环王中的精灵王子的名字——莱格拉斯，但是现在我找到了确切名字，所以修改了一下。 
芭丝茜达·芭布玲，应该是个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