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价交换》兜兜里有糖果

14、第14章

　　斯莱特林的学生寝室，银色与墨绿色交相织出清冷的高贵。而九月的英伦，即使白日里阳光明媚，可到了夜晚却已经开始透着淡淡的寒意。休息室里还未开始燃上炉火，这使得地窖的空气易发显得湿冷，潘穿着银绿相间的睡衣，独自一人盘腿坐在铺盖着银绿色天鹅绒的薄被上。而在他的身前则散落着几张蕴含着魔法的巫师牌，这仅仅只是最普通的巫师牌，但一旦落入特里劳妮家族的子孙手里，它往往便代表着命运。
　　巫师牌被一张张抽调了出来，依着某种特定的形态织成命运的魔法法阵，而随着潘落座于阵眼，一阵银白的光闪过，普普通通的巫师牌便展现了它最新的面貌：
　　一张正位的愚者，一张正位的女祭司，一张逆位的皇帝，一张正位的命运，一张逆位的恶魔，最后一张却是逆位的死神。
　　正位的愚者代表毫无意义的冒险，这比较像是在形容格兰芬多。
　　正位的女祭祀代表着变化，很多时候它代表了预言的变化，也许意指过去预言发生了变化，也许意指今次的预言并不稳定。
　　皇帝本指支配，逆位的皇帝寓意着被支配，只是谁支配谁？
　　正位的命运，意指关键的事情，难道是指哈利•波特回归巫师界，亦或者是伏地魔？！
　　逆位的恶魔意指忘却仇恨，但这是什么意思？还有一张逆位的死神，逆位，代表着重生，但是所有这一切叠加起来代表着什么？

　　潘踌躇地看着牌面，犹豫自己要不要动用力量解读这份牌面，但看了看自己身上踪丝，最终却只剩下隐隐的叹息。这东西原本是魔法部在假期期间用来监视未成年的小巫师的，他的身上本不会有这东西，但现在……显然有心人士已经开始注意他了。
　　也许还不到冒险的时候，贸然动用契约力量虽然不一定会被发现，但一旦发现却也会令事情变得糟糕，而眼下，虽然纳威的记忆水晶球变成了记录水晶片，但这并不意味着历史已经改变，德拉克和哈利不是照样走在历史的原貌之中吗？也许他该再等等。潘努力让自己焦躁的情绪缓缓恢复。
　　懒懒地将手中的牌丢在床上，被打乱的命运魔法阵失却了它原有的功效，普通巫师牌又恢复了它普通的样貌，没有愚者，没有皇帝，也没有死神。

　　潘躺在床上，愣愣地发着呆。也许他该去趟禁林，无论将来如何，他都该对禁林的魔法生物们做个提前的交代。也许这几日命运轨迹的改变，已经另同样擅长观星看命运的人马们纠结不已了吧。
　　心想着，不禁在嘴角扯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在数千年的历史长河中，除了幽灵，也只有那些依照契约存在的禁林魔法生物们还记得他的存在了，而为了安全起见，他的确得早点和它们见面，并订立好新的契约。
　　转头看了一眼魔法沙漏，十一点半光景，而德拉克还没有回来，想来是因为今天的事情被毒舌的魔药教授关禁闭了，现在偷偷溜出去，快一点的话也许还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毕竟去一趟禁林，应该花不了多少时间。
　　心想不如行动，快速地自床上跳起，随手抓了一件银绿色的斗篷，便是探头探脑地溜了出去，可惜霍格沃茨无法幻影显形，否则速度可以更快一些。

　　潘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因为踪丝的缘故，他不敢在自己身上施展静音咒或者是隐身咒，虽然早先他在飞行课上用了漂浮咒，但漂浮咒还好解释，可静音咒或隐身咒却绝对不是一年级的小巫师可以学会的咒语了，而依照魔法契约，他又不得不受限于作为霍格沃茨校长的老疯子的监视，好在只要他踏出了城堡，契约就会失效，这样他也就有办法让这踪丝失效了。所以眼下唯一要做的，就是偷偷的出城堡。
　　潘小心地踏入公共休息室，壁灯的幽光照在软沙发上，只剩下黑黑的一团影子。

　　万分感谢萨拉查•斯莱特林喜欢乱设密道和密室的特殊癖好，这使得他不用经过外面的画像就能悄悄地出去，真正神不知鬼不觉。

　　尽量轻声地让自己挪动在密道里，隐隐得甚至能够听到上面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是争论声，又似乎只是风声。

　　密道的出口就在前面，潘静静地等了一会儿，在确定没有任何声音以后，便是悄悄地推门爬了出去。
　　但显然的，潘不是格兰芬多夜游三人组成员，第一次夜游，他就撞上了人。
　　“唔！”潘被人捂住了嘴巴，几乎是反射性的攻击，却在熟悉的气息窜入鼻尖时，停止了动作。
　　“轻点声！”黑乎乎的影子有一头在黑夜里格外显眼的铂金头发，显然来人也是依照发色认出的潘，“别出声，洛丽丝夫人就在附近！”
　　潘点点头，事实显而易见，他的室友并没有在地窖的某处接受年长斯莱特林的禁闭惩罚，而是在夜游。他该说些什么？见到你很高兴？！

　　“你怎么会在这里？”德拉克压低嗓音问道。
　　“……”潘挑眉，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总不能告诉他自己要夜游去禁林吧。
　　子时午夜，独特的钟鸣声自塔顶而响，对了，午夜，决斗！潘的脑子里突然闪现出几个画面。
　　“决斗！”潘压低嗓门吐出两个字，听起来就像是在回答德拉克的问题。
　　只是怎么会在这？不是应该在奖品陈列室吗？难道这密道又临时改了出口？！潘有些疑惑地忘了一眼周围，显然，这里并不是奖品陈列室。
　　“你怎么知道的？”德拉克问道，继而又似乎是明白了似的，“一定是波特和红毛巨怪，他们是巴不得天下人皆知吗？”
　　潘淡漠的一笑，并不搭话。
　　“该死的！”德拉克松开了拉住潘的手，却又暗暗赌咒。
　　“怎么了？”潘略略皱眉，疑惑地看向德拉克，可是夜太黑，否则他很容易就能发现德拉克那微红的耳垂，“你找不到决斗的地点了吗？”潘有些玩笑地说道，却不见德拉克反驳，“不会真的找不到地点了吧。”
　　“怎么可能！”德拉克憋红了脸，最后却是无奈一叹，“第一次邀斗，我忘记通知波特先生地点了，我想……他也许不会应邀！”
　　话毕便是别扭地转过了身，朝着斯莱特林的地窖走去。
　　潘则挑眉，略略觉着有趣。不过他的有趣并没能维持多久。

　　“到处闻闻，我亲爱的，他们可能躲在那个角落里。”费尔奇的声音低哑却又透着几声尖锐，仿佛是瓷刮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该死的，是费尔奇！”德拉克快速地退回，拉住潘就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跑，然后就在他们几乎力竭的时候，闯进了一个房间。
　　“总算安全了！”德拉克小声地庆幸，但是他才不过庆幸一分钟，一声清脆的“阿拉霍洞开”又是四个矮小的身影从另一个门闯了进来，很好，是格兰芬多的夜游三人组加坩埚杀手纳威•隆巴顿先生，看来他们不用再另约决斗地点了。

　　“他以为这扇门是锁着的，”哈利还没有发现早他们一步进入房间的潘和德拉克，依旧压低着嗓音对着他的同伴说着，“我想我们不会有事了——走吧，纳威！”
　　纳威站在哈利的身后，他正看见潘和德拉克，铂金色的发色，即使在最夜的地方也是最醒目的。
　　“怎么了？”哈利皱眉转身，不意外地看到了潘和德拉克。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哈利问道。
　　“是你去叫费尔奇的，你意图让费尔奇抓住我们，然后让我们被开除！”罗恩看见德拉克仿佛是炸毛的猫，几乎没跳起来蹦个三尺高。
　　潘指了指另外一边的门，示意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他和德拉克也是为了躲避费尔奇从另一道门进来的，可显然，格兰芬多的狮子们都有夜盲症，看不清这房间有两扇门。
　　“决斗吧！”德拉克拉住了潘，他不屑于向格兰芬多的巨怪们解释自己的行为，“血统的背叛者，侮辱贵族？你们将要受到惩罚！拿出你的魔杖！波特！”德拉克的魔杖对着哈利，目光却锁定在了罗恩的身上。

　　“我……我想……”气氛正好一触即发，但赫敏的声音却战战兢兢地在黑暗的房间里响起。
　　“赫敏，你可以去睡觉了！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罗恩很是大男子主义地说道。
　　“我……我想……你们会更愿意……愿意看看我的身后……”赫敏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这使得焦灼的双方不得不将视线朝她移去。
　　“哦，天哪！”罗恩最先叫出来，“这是什么？！”
　　他们正面对这一条怪物般的大狗的眼睛，这条狗大得填满了从天花板到地板的所有空间。它有三个脑袋，三双滴溜溜转动的凶恶眼睛，三个鼻子——正朝着他们的方向抽搐、颤抖着，还有三张留着口水的嘴巴，口水像黏糊糊的身子，从泛黄的狗牙齿上挂落下来，有一条刚好在赫敏的身边。
　　“看来这里是邓布利多校长说的不许进入的四楼走廊的房间！”潘依旧维持着他淡漠的语气回答着罗恩的话。说来地狱三头犬是海格的宠物并不是禁林的魔法生物所以它并不会认得他，但是尽管如此他身上源自禁林的力量仍然使得地狱三头犬不会轻易发起攻击。
　　“走！”格兰芬多的夜游者显然行动要更为快捷，在哈利摸索着找到门把手后，便是“砰”地一声冲了出去。
　　“他们选择了费尔奇！”潘看着地狱三头犬对着德拉克说道。
　　“我也会选择费尔奇！”德拉克回以一笑，同样拧开了门把手，拉着潘便是跑了出去，丝毫未曾察觉地狱三头犬对于潘的态度的奇怪。不过对于一个十一岁的少年，疏忽这些，也不足以为怪。
　　但是显然的，他们的运气永远都比不上格兰芬多的夜游三人组，因为就在他们回到斯莱特林的地窖的时候，年长的斯莱特林刚好守株待兔。

---

作者有话要说：　　教授出现了——一个身影
我没想到要放到下章才有戏的。
那个明天开始更新时间调整到晚上8点，那个白天没时间码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