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价交换》兜兜里有糖果

12、第12章

　　“给我！”德拉克阴沉着脸，走至同样拥有铂金发色的斯莱特林少年面前，伸手示意潘将那片记录水晶交给他。
　　潘微微挑眉，无意将战事继续扩大，但被阳光微微刺痛的双眼无意之间却瞥见了二楼落地窗前的变形术课教授，当然，原处从温室中闪出的黑色身影，则应该属于年长的魔药教授。
　　无意众所瞩目，当然也无意为了头脑发热的格兰芬多“巨怪”而惹怒斯莱特林的一年级首席。他只是默默无名的潘•杰萨斯，应该顺应民意听从首席的意愿，而不是与所有斯莱特林的小蛇为敌。

　　轻轻扯动一抹微笑，潘顺从地将记录水晶交到了马尔福的手中，让历史重新回归历史的轨迹。

　　“拿过来，马尔福！”哈利转而对着德拉克低声喊着。
　　马尔福正背对着哈利，闻言对着潘扯出一抹讥讽的微笑，转身却变成了扭曲的狞笑。
　　“波特，伟大的圣人波特，是否因为没有父母，所以令你没有机会去学习该有的礼仪？”马尔福挺直着脊梁，微微扬起的下巴，低低垂下的眼帘，刚好死死压住矮他半头的哈利，“你忘记说‘请’字了，圣人波特！”
　　“……”哈利气恼地看着可恶的马尔福，他讨厌马尔福的话，但究其原因，的确是他们缺失了起码的礼貌，虽然他和罗恩都不认为对待斯莱特林的学生需要礼貌。
　　“那么，请！”哈利压低声音，说道，不想将事情闹大。
　　“哦？”马尔福似乎也讶异哈利居然压住自己的火气，不过却并不打算就此将事情了结，“看来我们的圣人波特，还知道礼貌。”
　　“马尔福，你究竟想怎么样！”哈利低吼道。
　　“我？”马尔福挑眉，转身走至赫敏身边，“我只想向格兰杰小姐讨回变形术课上的公道。那天……你知道……你伤害了我们的潘。”
　　赫敏看着马尔福，深深吸一口气，努力告诉自己，知错就得认错，马尔福虽然话说得不太动听，但没有错。
　　“对不起！”赫敏轻声低喃，天知道在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面前，让身为格兰芬多的她对着斯莱特林的学生道歉需要耗费她多少的勇气，她甚至可以想见她那本就可以称为糟糕的同学关系，将会沦陷到何等的田地。
　　“哦，不，这不够！”马尔福瞪着赫敏，眼中是毫不遮掩的厌恶，“你，伤害了一个贵族，令他高贵的脸，染上了血迹。”
　　赫敏因为马尔福的话而脸色一白。
　　“他算什么贵族！”罗恩怒指着潘，嘲笑道，“没想到斯莱特林的血统论已经低俗到随便一个姓氏就可以称为贵族……”罗恩的声音越来越轻，他居然因为马尔福那满含厉色的眼睛而感到害怕。
　　“你玷辱了贵族！”马尔福的声音已经蕴含起危险的气息。
　　“是的马尔福，那天是我的错！”赫敏抢先一步站在罗恩的面前，知错要能改，要勇于承认自己的错误，而且她不想将事情再次闹大，那天的变形术课的教训已经令他们一年级生受到了学院其他年级的谴责，没必要再来一次，“那你想怎么办！”

　　“算了，德拉克！”潘看了一眼赫敏，知道她是不想将事情闹大，事实上他也不想所有的事情围绕他转——然后闹大，因此他拉住了盛怒中的德拉克，摇了摇头。
　　“你居然为了格兰芬多的人说话？”德拉克显然十分不满潘的行为。
　　“德拉克！”潘无奈地轻轻叹息，“她是格兰芬多没错，但她也是女人，我没有和女人决斗的打算，你说过的，贵族！”
　　德拉克对着潘挑挑眉，又看了一眼已然脸色难看的赫敏，一时怒气骤消，耸耸肩，便也不再追究，但是，死敌之所以被称为死敌，是因为他们的敌对状态永远是不死不休。

　　“我想我们应该把它丢到某个地方，毕竟格兰芬多的‘朋友’并不稀罕我们斯莱特林的拾金不昧。”德拉克抛着手中的记录水晶，狞笑着看着同伴，“也许我们可以将它放在树上，然后让隆巴顿先生去捡，只是我不知道这水晶经能不能在摇晃的树木上安家，，然后即使掉落地面后，也不会因为撞击而碎裂？”

　　“马尔福，你不能这么做！记录水晶对纳威很重要，那里面有他父母对纳威期望的记录。”哈利大喊着扑向铂金发色的贵族，但是马尔福已经跳上了他的扫帚，高高地悬停在了空中。
　　“过来拿吧，波特，我们一并将恩怨解决！”马尔福说完便是一拉扫把头，直直地冲向了广阔的天空。

　　“德拉克和波特有恩怨？”潘看着冲天而起的两人，不禁挑眉问着身边的布雷斯，他以为他们两个人只是小孩子之间为了面子而起的无谓争执。他以为德拉克只是气哈利对他不屑一顾。
　　布雷斯撇了撇嘴，说道：“在火车上，德拉克嘲讽了格兰芬多的红毛巨怪，而波特却在使用魔杖时魔力失控，剪了德拉克的头发，说起来要不是头发被剪了，你和德拉克从背影看，也许更像是一个人！”话毕还绕到了潘的身后，看了一会儿，又摇了摇头，“不，不像，德拉克总喜欢昂着头，你多数时候却喜欢低着头。”
　　潘撇撇嘴，看来历史的拐角很早就出现了。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远远而来的霍奇夫人用着她的魔杖抵着她的喉咙，魔法版的狮吼功绝对可以让追逐于云霄的某两只听得清清楚楚。

　　“哦，霍奇夫人回来了！真遗憾！”德拉克对着追逐他的哈利嘲讽道，“但是我们的恩怨总是要解决的——那么——波特——我们决斗吧——今晚——子时——若你还是波特家族的子孙的话！”
　　“把记录水晶还来！”波特冲着德拉克喊着，“我接受你的决斗！”
　　“那么——给，看你能不能接住！”德拉克将记录水晶远远地扔了出去，然后迅速朝地面降落。
　　而哈利看着记录水晶，前倾着身体，把飞天扫帚运行到极限，一眨眼的工夫，他就俯冲了过去，堪堪在记录水晶将要触及地面的片刻接住。
　　也许该夸奖一下波特家族对于飞天扫帚的天赋，他及时地把扫帚板直，然后轻巧地落地，没有一丝的损伤。

　　“哈利•波特！”看来霍奇夫人依旧被吓得不清，因为她的脸色似乎比刚才隆巴顿掉下来时更惨白了几分。
　　哈利的心突然一沉。
　　“你们居然无视了我适才的命令——在霍格沃茨，这么多年——从来没有——”
　　“教授，不是他的错！”赫敏小声地打断道。
　　“那么是谁？格兰杰小姐？”霍奇夫人的话语充满了讽刺。
　　“是马尔福——”
　　“是的，还有马尔福——韦斯莱先生——”霍奇夫人对着抢话的罗恩点点头，转头看向德拉克，“那么马尔福先生，你认为还有谁？”
　　“抱歉教授！”显然德拉克要比格兰芬多的笨蛋们更明白霍奇夫人如今的怒火，很干脆地道歉认错，并且不再牵扯更多的人，人越多，扣分越厉害。
　　“那么韦斯莱先生认为呢？”
　　“还有——”罗恩还要说什么，但是赫敏察觉到了霍奇夫人怒火的来源，急急地打断了罗恩。对于一个教授而言，个别学生违反课堂纪律与众多学生违反课堂纪律绝对是两码事。前者是学生的问题，而后者，显然是教授的问题。但是在教授面前谴责教授的不是，显然并不明智。
　　“不，教授，对不起！”赫敏拉着罗恩对着霍奇夫人道歉道，“请原谅我们过于兴奋了。”
　　“哦，是的，你们过于兴奋了！”霍奇夫人点点头，很满意赫敏的解释，“那么格兰芬多的波特先生以及斯莱特林的马尔福先生，为了你们的兴奋，我不得不令你们损失十分，每人！”
　　“是的，夫人！”

　　“对不起霍奇夫人！”麦格教授匆匆从城堡中赶来，“我适才听到下课音乐了，若您不介意，我想和波特先生谈谈。”
　　“哦，好的麦格教授！”霍奇夫人一面疲惫地点点头，一面指挥着学生将上课用的扫帚归还进学校的扫帚库，并且向学生们宣布了下课。

　　“好了，波特，适才的事情我都看见了，所以——跟我来。”看着霍奇夫人离去，麦格教授点了点头，示意哈利跟他走，然后便是大步朝着城堡走去，而哈利，只是机械地跟在后面。

　　“他——不会被开除的是吧！”罗恩看着严肃的麦格教授，有些不确定地问着身边同样脸色苍白难看的赫敏。
　　“她是格兰芬多的院长！而哈利是格兰芬多的学生。”赫敏翻了翻白眼，但心情依旧沉郁。
　　“但她不是斯莱特林那只油腻腻的黑蝙蝠，她会为斯莱特林的人加分，她一直很公正，从不偏向我们。”罗恩有些不确定地说出心中的疑虑。

　　“韦斯莱先生，罗恩•韦斯莱先生！”阴沉沉的声音自赫敏和罗恩的身后响起，而有这样沉郁声音的，除了他口中的那位油腻腻的黑蝙蝠，罗恩想不出第二人。
　　“教授，我刚才不是说你！”罗恩反射性地反驳，但无疑是自掘坟墓。
　　“很好！”年长的斯莱特林点点头，“但是我依旧要扣你十分，为了你如此污蔑和辱骂斯莱特林的学生。”话毕，也不再理睬罗恩和赫敏，只是快步走到德拉克的面前。
　　“马尔福先生！”
　　“教授！”德拉克有些敬畏地应了一声。
　　“我想你会愿意向我解释一下刚才的事情！”
　　“是的，教授，我可以解释！”德拉克有些气弱地应着。
　　“那么请跟我来。”说着也不理一旁的潘，扭头也向着城堡的方向走去，徒留一竿子小蛇和小狮子们，大大舒了口气。

　　“天哪，我以为适才我死定了。”罗恩并不为那莫名失去的十分难过，事实上他为自己没有被捉去地窖而庆幸，“看来我得快些去学静音咒……”
　　赫敏翻翻白眼，不想和这个神经粗得惊人的家伙再讨论其他，扭头想走，却又被罗恩拽住。
　　“赫敏，哈利不会有事的对吗？”
　　“是的，不会，他不会有事！”赫敏对着罗恩肯定地点点头，“麦格教授若要开除哈利，不会等到霍奇夫人走后！”
　　“哦，万幸！感谢梅林！”罗恩快乐地一叹。
　　“感谢他让你扣了十分？”赫敏惊奇，天知道她每从教授们手中得一分是多么的不容易，可他们……眨眼就是十分，每人。
　　“哦，开玩笑！”罗恩仿佛见到了怪兽一样看着赫敏，“但让马尔福被油腻腻——呃——斯内普教授捉去，很值得期待……你说他会不会被开除？”
　　“罗恩！”赫敏十分想赞同马尔福对于罗恩的评价——红毛巨怪，至少他的脑子真的和巨怪相距不远，“那是斯内普教授，斯莱特林的院长，他比麦格教授偏心，而且……他也是等霍奇夫人走后才出现的！”
　　“哦……那真遗憾！”罗恩耸耸肩，“不过不妨碍我遐想一番！”说罢便也跟着进了城堡，不理赫敏对天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