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浮竹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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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竹番外
青灯淡墨，持笔疾书。月色萧然入户。
天稍凉了。
“阿尔，……”
不听劝告的少女固执地坚持着自己的理由，坚决不肯在屋里休憩。
迅速而有力的挥剑、击剑。
不属于同龄人能拥有的天赋和能力。又期望着简单的生活。
……罢了。
摇摇头，我继续着批阅文件。
虽然山本老师，——总队长他一直顾虑到我的病情，将最轻松的后勤番队，十三番交给我。但是毕竟也是一队之长，又怎么能空享清闲。
“咳咳……”
肺病总是如影随形地跟着我，从小时候就是。记得一夜白发时候父母焦急的面庞，以及心中深深的，恐惧吧。
“咳……咳……”
说起来简单，真正面对死亡而不胆怯的人，还是少数的吧。
或许，那孩子算是一个。
◇
阿尔珐尔德。
最初见面时一句玩笑话，拉近了我和并不熟识夏姆先生之间的友谊。
原本是受到牵连到八十区调查，没想到被当成了四十六庭的手下，还好这一句玩笑。
还好。
“虽然看起来有些浮躁的，但是这个孩子绝对是了不起的人，过去未来都是。”
那是不曾见识过的认真神色。
“所以我信任你，她给予的信任，不要辜负的好。”
我不知道阿尔珐尔德的自信源于什么，但是她的直觉一向很好。
那时候，由于白发而没有人缘的我还是个孩子。和阿尔现在一样。
那时候，我还很孤独。
作为第一个家人之外认识的朋友，很重视。
我们彼此都是如此。
你不知道，这个叫浮竹的少年从不和别人开玩笑。而是一直保持着优等生的优雅，丝毫不乱地平静。
你不知道，这个叫十四郎的少年并不是无病呻吟。只是不希望让重视他的人担心，所以才伪装健康。
你不知道很多，阿尔珐尔德。
我也不知道你。虽然这么熟识，却又似乎很陌生。
你手中从未见过的兵器让我体会到“死神”的感受，仅仅是扳动手指，就抽取了他人的性命。
你眼中固执己见的任性让我了解了“新奇”的想法，哪怕是罚写鬼道，也会找到逃脱的理由。
很奇怪，很固执，很好奇，很冷血，但是，你其实是个好人。
只是超脱了这个世界一般，独特的生活，似乎有着什么，坚持。
“这对于杀人成性的人是不适合的。”你一定会这么反驳。
不过对于我来说，都是可以的。
我们都是孤独过，或许未来还是会孤独的人。
所以光明到来前，一定会迷惘在哪里。
我曾经在那么远的地方看着你对着天空发呆，手中剑指着地，无神地叹息，霎那间，似乎有几分凄凉。
我发现，我很不喜欢看她这时候的样子。
超凡脱俗的悲伤。
绝望的悲伤。
◇
离家出走。
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然后就笑了。
真是的。
在真央里远远地看到了逃课的阿尔，惊异地是，那个叫卯之花烈的女子也在。
四番队队长的亲传弟子，四番队目前潜力最大也最有实力的后辈。
阿尔啊，你身旁坐的可不是个简单的人呢。
如此清澈的眸子。
那是一丝不染，还是浸染世间。
没有人知道的。
不过你的话，没有问题的，是吧。
你的直觉，一向很好。
虽然我因此一直受苦受害，天天饱受草药的煎熬。
明明不需要这么多药的，不要向卯之花六席提什么奇怪的建议了！你们俩露出的表情太可怕了，……
向你的老师询问，最糟糕的鬼道不知不觉开窍了，有些陌生呢。
明明是那个要死要活地背鬼道的小孩子。
长大了呢。
可是我，却有些伤感。
你怎么长大的这么快，让我如此陌生又熟悉。
啊，是了，说起来。
前几天给我新买的茶里放玄参，害的我体温低的吓人这件事情得除外！
◇
“我说，竹子你就不会把工作给别人么？咳嗽个没完的。害得我都练不下去了。”
浅笑。虽然这么变扭，但是对于重要的人，依旧是关心的。
只是下次，我不希望再次发现茉莉花茶喝出辛辣的药味，……
“队长！队长！”
◇
大虚。
而且是一群。
作为后勤番队的十三番队，自然没有什么战斗的天赋。那是十一番队的职责。
但似乎也不能袖手旁观了。
这时候。
◇
“竹子你给我坐下。这儿堂堂一名神枪手在你还是别丢人现眼了。”
“这似乎该我说呢。十三番队长大人在值班你还是回真央念书吧。”
唔，……汝这毒舌（蛇？）……
◇
没办法（——）
最后还是依了她。虽然是磨磨蹭蹭犹犹豫豫显然还是有点恐慌的。
不过，……
——听说她成功了。
理所应当的吧，八十区的事情，我并非不知道。
那漆黑的墙角旁，我目睹你的战斗，凄惨的像是艺术一样，又的确是杀生的狂暴。
但是尽管如此，阿尔并非无情。
她的理念是守护她所珍视的人。
除此之外就是，……
你啊。
……还是不可以这样，好不容易不再孤独的你，不应该再回到过去的低谷。
不应该继续孤独。
明明都看光明，就别再回去了。
因为这，我一直没告诉夏姆先生你的消息。自私了一下。
他应该会原谅的，不原谅也无所谓的。
只是，不希望再看到那样的阿尔了。真的。
◇
青灯盏火，萦绕书卷。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浮竹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