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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听下面一段对话,完成第七小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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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巧,高先生。”心上人放下了一看就知道是在拍自己的手机,看向他时清冷的眸光变得温和,“您是出来找我的吗?”
      高冷说不清当时突然看见陈述时自己是个什么心情。他好像把一切都忘掉了,只剩下眼前这个人。很奇怪,明明他们还不是恋人,但只要四目相对,眼里却可以只有彼此。他被这想法吓到了,一时间几乎要忍不住把那句话说出口——
      “…高先生?”被他环在怀里的人由于位置原因,稍冷的音质从声带直接传进他的耳朵,清晰得如同他的心跳声。
      高冷没开口也没动手,他怕自己一开口一动手以陈述的性子能把他直接送进医院开两瓶帕金森特效药。
      两个人就这么相对无言沉默着抱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陈述开了口:“您的腿还没好利索吧高先生。”
      高冷没开口也没动手,他怕自己一开口一动手,自己就不是腿没好利索的问题了。他可能直接就改名叫高位截瘫了。
      “是这样,我现在正要去高端。”陈述顿了顿,只要他把借口落实那就不算是找了借口,“我是去找您的。”又顿了顿,常言道做戏要做全套,“我很感谢您对我的帮助。”
      高冷的帮助,把高定介绍给陈述,没毛病。
      “而且两家公司目前也在合作宣传期,相互之间多交流了解也是必要的对吧?”陈述一垂眸,“友谊之树常浇灌才长青,您说是吧?”
      高冷磨磨蹭蹭地“唔”了一声终于肯把人放开了。谁知陈述却主动交上了他的手,指尖扣在他掌心是和本人气质一样的微冷,在渐渐开始热起来的季节交替之时握起来格外舒适:“您能带我去高端么?”他想认认路,毕竟以后这地方经常要来,提前做准备总不会错,再不济练练认路也是好的。
      这次高冷想开口也想动手了,但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能说出话来,只是用力攥住了他的手领着人沿着陶泽路走下去,觉得自己可以就这么把人领到民政局,教堂也行。他不挑。
      陈述被他攥得有些疼,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因为他迷路觉得佘靡这边没有诚意没有规矩,片刻才开口问了一句:“您还好么高先生?”
      “嗯。”手上的力道又紧了紧。
      陈述一垂眸,果然是生气了吧。
      “那,如果您腿还不舒服的话,我可以挽着您走。”陈述想了想,“或者我走在您身侧,您要是没走稳我就扶着您。”
      高冷没答话。
      陈述在他再一次加大手上的力度之前先一步把手抽了出来很似无所察地看着他。
      高冷是有尊严的人,所以他没有选择陈述尊老爱幼社区义工式的搀扶,而是成为了心上人手心里的优乐美,被小心护着走了一条长街。
      以上经高冷视角转述后变得格外恐怖。
      高定听着高冷周身非实质存在的《翻身农奴把歌唱》BGM,不知道在社会主义法治国家给人下降头能否实现,乃至于实现了犯不犯法。
      “那你是什么想法呢。”足片刻高定才又开口,“追人既然已经把进度条拉得差不多了,别的事也该考虑起来了吧。”
      “要两个小孩。”高冷毫不迟疑。
      “…是咱爸妈那边要怎么说的问题。”为什么他会摊上这么一个糟心弟弟,“而且你告诉我两个男人得是以什么惊世骇俗的方式结合才能两个孩子?”
      高冷迟疑一秒:“那,婚礼上就用白色的玫瑰吧,毕竟痛失爱子。”
      这句话无论是对高家父母还是高冷陈述都是迷一样的贴切呢。
      高定久久的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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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述没有高家兄弟那么复杂的心路历程,他的想法其实很单纯简单,那就是他的爱情的小树苗又长大一点儿了。
      什么时候他也可以被甜美的爱情浇灌呢。迷信的社会主义小青年如是想,否则他daddy那边真的不好交代啊。
      餐厅的清口糖味道不错,说话的时候嘴里一股草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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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
      “是我,小冷。”高冷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手在纸上正在一些画着什么,“娘,我要有对象啦。”
      “有对象呢!”高母在电话那一头惊叫一声,接着是一连声刻意压低的招呼声。高冷一听那一串衣料摩擦的碎响便知道她是把高父叫过来了。高母很殷切地道:“是什么样的姑娘哇?”
      “很白,很漂亮,和我差不多身形,手也软的。”高冷一顿,自己都不曾注意到自己的唇角有几难察觉的弧度,“性子也好,又能干。哥见过的。”
      “小定也见过呀,啊呀,和你身形差不多,做的是模特工作么?”高母陷入对未来的美好幻想之中,“最好是这样,你的智商要最好是正常的遗传过去,将来给我生一对小猫头鹰呐。”
      在父母面前高冷向来是不懂就问:“一对是了,猫头鹰是指那个网络动图么?”
      “是呀,又会抓老鼠又是大长腿,你们年轻人不是顶喜欢脖子以下全是腿的类型么。”
      “倒也不必是猫头鹰。”他觉得那个隼配陈述挺好。
      “嘛,不要猫头不要鹰你是想让我把你当狗使么?”
      高冷沉默一秒:“敢问这个shi是动词还是名词。”
      商科出生的高母默了,转手把话筒交给了高父。
      “小冷啊。”
      “嗯,爹,我在。”
      “你娘愿意是个动词,所以你也不必此地无银三百两的。”
      高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便听他爹很自然的把话引到别处去:“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人带回来给我们见见啊。”他很温和的一笑似是不过随口打趣他一句,“要是人姑娘还不知道这件事就算了啊。”
      知子莫如父,但有些事情确实难以常理去猜测。
      “嗯,不过是个男姑娘。”
      高冷说出这句话时语气同说“你儿子是个男的”别无二致,似乎没觉得这是什么不寻常的话,轻松得如同唠嗑。
      “哦,你道是祝英台的翻版却是蝴蝶夫人。”高父倒也没表露出什么惊诧的情绪。在高冷看不到的电话另一边,高父不动声色地把没开公放的手机拿远了一点,“所以人家知道这件事么?”
      高冷抿一抿唇:“暂时还没告诉他。”
      高父略一沉吟:“你说实话,你追到人家了么。”
      “快了。”
      高父叹了一口气:“那就是还没开始追喽。”
      “…”
      “人家总得对你有点意…”
      “这个有。”
      高父听着儿子硬邦邦不起波澜的一个短句,恨铁元素不成矿。略略思忖片刻,只给他回了一句“我用什么来留住你”便挂了电话。
      高冷看着显示已挂断的手机屏幕,后知后觉地品出来后一句话的弦外之音是等我找件趁手的兵器我打不死你。
      高定看见弟弟从楼上下来:“饿了没?”
      高冷无声一叹:“饥渴的很。”
      “那我炖点鱼头豆腐汤好了,再来点什么?”
      “红焖猪头肉和夫妻肺片好了。”
      高定从他们的晚餐配置中品出了一点不寻常的味道:“发生了什么?”
      “我把陈述是男孩儿的事告诉他们了。”
      高定皱眉思索了一下:“没事,咱爹是读书人。只能动动嘴皮子,重于书本的除了娘之外他举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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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母见高父脸色并不好颇为关切的端来一杯水问道:“没事呢吧他爹。”
      高父仰头把那杯水一饮而尽,喉间返上来一阵难以言容的苦涩:“他给了我一个久久仰望孤月之人的悲哀。”
      “呀,这可不行啊,那姑娘是不是不愿意跟小冷一起过来见咱们呀,是不是担心我把支票甩到她脸上求她不要离开我儿子呀?”高母看上去很担心,“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新潮的衣服包包,我早些年积下的湘绣蜀锦鹿皮南浦珠子也不知道拿不拿得出手啊…”她看着自己的丈夫目光里尽是担忧:“你说我趴下去求她的话从小冷会更容易娶到老婆回家么?”
      显而易见的,不能。同样的招数高冷在高定面前已经用过了。她再用,就输了。
      高父看着自己的妻子目光里也尽是担忧:“那你倒不如用些阿堵物的。”
      高母想了想倒也是,自古财帛动人心,有钱能使磨推鬼。倘若那姑娘不愿意这么早嫁进来,提前招进来做个职业花瓶按月开工资看着,他们老夫妻俩看着欢喜也是好的。
      “那,”高母有些犹疑着道,“正好最近谈了一笔挺大的木料生意,我去给姑娘定下几套高定先吧。”
      拥有儿媳第一步,用钱砸晕她,再把她砸醒。
      高父后知后觉地品出了速效救心丸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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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茗的消息回复得很快,和高端会面的日子很轻易的就定下来了。
      高家兄弟走进阔别近十年的小院,一时恍然那院植的茶香、手作的油饼香似乎是穿越了时光重现。嗅觉这种东西很奇妙,它可以承载很多记忆,但直到再次闻起,难以想到那横跨了时间长河的岁岁年年。
      秦茗自己稍显得枯瘦的面庞棱角也显出一分被香气晕开的柔和:“没有女眷在家里,请进堂屋里吧。”
      陈述正要跟过去被高冷松松地一拦,也没非要进去,很乖顺地在门口同他比肩站着,只觉得眼前这一幕看起来有些陌生,仿佛是在以旁观者的姿态来看待。
      有些东西,看上去很熟悉,但终究有些微的不同。
      两人在门外候着一时相对无言。
      “要吃油饼么?”
      “要吃清口糖么?”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一默。
      “架子上的花儿快开了。”
      “栅栏边的茶叶该采了。”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一默。
      陈述一垂眸:“您先吧。”
      高冷刚要开口便听见晦气的来电彩铃,低低一声抱歉匆忙扭过身去接电话。
      出于尊重,陈述是看着他的脸同他讲话的,于是在他扭身时陈述并非故意的看到了他的手机屏幕,瞳孔微微一缩。
      高冷三两句把事情交代完便挂了电话,一回头看见陈述一双上挑的凤眼定定地看着自己,一时间有些失神:“怎么了…”
      陈树摇摇头没有说话,像向他又看了一眼便径直坐到了未开花而满是花苞的花架子下。密密匝匝的叶子把阳光揉碎,也把他素来冷清的眉眼抚成温和。
      高冷没忍住跟了上去,一张纸条在掌心攥紧几乎要被汗水打透,毫无征兆地删去了一切修饰的辞藻:“我有点东西想给你。”
      陈述的呼吸浅浅地一顿:“哦。”
      “但要把那个东西给你需要你给我一点帮助,”高冷面不改色,“就像一个魔术的完成它需要有个托儿。”
      陈述觉得他这个人说话真的很有意思:“好。”
      “请把手机递给我。”
      高冷拿着他的手机,快而精准地加了网盘好友。
      回**述分享了一个文件。
      网盘这个东西陈述几乎没有用过,头一次发现这玩意儿也能加好友,但面上只是表情淡淡,发现那是一个好几G的大文件。
      文件名:粉身碎骨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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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您这是什么意思呢,秦女士?”
      当时纤细的少年如今已经长成,肩膀宽阔,表情淡淡,手持一杯香茗,话语间态度是分毫不让。
      “我不是要反悔,也不是要你们再如何如何,让今日的高端变成昨日的亲民,我没有通天的本事,只有自知之明的一点小算计罢了。”
      高定轻笑一声:“这可真叫我猜不透了。”
      秦茗放下茶杯没甚关联地道:“我有一个女儿,生在我的身边,却长在异乡。”
      “所以您现在想为亲民立一个贞节牌坊了是么。”
      这话未免说的有些伤人,高定是断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两人同时扭头,却见高冷耳边别了一枝半开的花芽走了进来。
      —陈述呢?
      —油饼呢。
      眼神交流完毕,高定漠然地收回了视线,半阖了眼倒细品起茉香来了。
      秦茗不很清楚高冷这话到底是在诈他还是真知道了些什么,一时有些犹疑地开口:“是小冷啊,你可知道贞节牌坊是做什么的就怎么说了。”
      “这种东西谁不知道呢,秦姨是想和高端撕破脸了?”
      秦茗脸色略略一白,未及开口便又听一人道:“都在这儿呢。”
      端着油饼的陈述领着端着惊喜发糕的秦情一脸不识时务的镇定:“小情回来的挺好,家里正好在开茶话会。大家都彼此认识也不用介绍了,都坐吧。”
      陈述专心茶点,其余三人的目光一时定在站得端正的秦情身上,秦情有点方。
      秦情的公司点在不该放假的时候放假,不该下班的时候下班。
      一场会谈胎死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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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的味道是香的,饼的滋味是好的,坏就坏在五人间迷一样的气氛。
      这种气氛在高冷夹油饼时率先开出了一个“死了都要爱”之后尬到了顶峰。
      陈述:“…”
      秦情:“…”
      高定:“…”
      秦茗:“…”
      高冷:“…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陈述叹了一口气,原本打算拿油饼的手转而伸向发糕,却好死不死地在垫发糕的糯米纸上找到了方才高冷脱口的那句台词。
      秦茗咽了一口口水,缘分啊缘分这就是缘分。
      高冷这孩子就是到哪里都能祸祸人。
      发糕不像油饼那样可以一口塞进嘴里,但陈述这次长了个记性没有去动自己面前的茶杯。
      倒是高定细细的看了看方才用过没觉出异样的茶杯,发现某个角度茶杯和茶碟正好可以拼成一个转角遇到爱,一时沉默。
      “那个,”秦情弱弱举手,“咱们聊点什么吧。”
      看把孩子吓得,桌上什么东西都不敢碰了。
      高定略一思索:“不如聊聊区块链?”
      陈述点一点头,这个他熟。
      高冷/秦情:“不要!”
      秦情一撇嘴:“高总和小高总怎么想到要来我家喝茶了?”她可不会自作多情以为两人中的谁看上他了,剩下的只有她哥一个选择,她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是这样,秦女士和我们兄弟俩也算是旧识了。”高定随手把茶杯错开了一点,“所以今天来拜访一下秦姨。”
      秦情眼睛一大,最终赢家竟是我妈?
      “只是没想到秦姨家里的女眷会是秦小姐。”
      高冷接下话头略略一顿,似乎无意的眼神流过陈数,“陈先生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难不成已经住进来了?”
      “他哪里会住这儿?只是因为常过来而已。”
      这一片算老城区了,隔一道墙临着CBD商区还没拆纯粹是因为它足够老,拆之前不得不思量它会不会成为下一个某某胡同某某古城。像陈述这样的懒人绝不会委屈自己多走两百米只为了一点名义上的亲情。当然不包括陈父陈母的情况,因为陈述的daddy和陈述是一路货色。
      秦情把撇着的嘴换了一个方向:“反正他一个人也自在嘛,跟这么大只的妹妹住在一起只有妹妹会抓狂的。”
      高定高冷皱眉开口同步率趋百:“妹妹?”
      “嗯。”陈述把最后一口发糕咽下去,“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千里,两小无嫌猜。”
      其余四人都从这句话中品出了什么别的味道来,然而当事人浑然不觉,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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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竹马不敌天降的经典桥段,用在他和陈述和秦情身上真是毫无违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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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
      这首诗有点不妙啊喂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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