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油猫悖论》炸鸡执行人

8、第 8 章

　　学校的监控录像被人动了手脚，从4月25日起到昨天的监控录像全被消除，警察没能从监控中获取到有用的信息。

　　得到姜半夏从她小叔叔那里打听来的消息后，唐飞燕在心里松了口气。“这样一来，我们晚上去学校的事情就不会暴露了。”

　　“可王雪她……”

　　“王雪的死跟我们没关系，”唐飞燕知道她想说什么，不等她说完就立即开口打断，“她是自己从楼梯上跌下去的，我们只是恰巧路过而已，再说了，那天我和你是一起走出学校的，除非你后来又返回去吊死了王雪，半夏，”唐飞燕叫了她名字之后，眼睛就死盯着她脸上的表情不放过一丁点变化，“王雪不会是你杀的吧？”

　　“不是，不是我，绝对不是我，你要相信我，”姜半夏头摇的像拨浪鼓，“我跟她无冤无仇，没理由害她的，而且，那天从学校离开之后我就回家了，我小叔叔也在家里，他可以为我作证的，还有他在警局的出勤记录，这足以证明我的不在场，王雪不可能是我杀的。”姜半夏急于向唐飞燕证明自己的清白，语速飞快，把能想到的事一股脑的都吐了出来。

　　“行啦，别那么紧张，我还不了解你吗，半夏，”少女的心思最是多变，唐飞燕脸上神情一扫先前的怀疑逼迫，露出浅浅的微笑来，“我知道不是你做的，我也知道凶手不是自己，所以学校里的这些凶杀案跟我们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对、对啊，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都怪有人在学校里胡乱散布谣言，害的别人看我们的眼光都变得怪起来了，”姜半夏忿忿的说道。

　　“不要紧，我们并没有杀人，警察也不会在尸体上找到不利于我们的证据，清者自清，只要等他们查到真犯人，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听到唐飞燕这么说，姜半夏窥探着她的脸色，提出另一个问题来：“那最近还办不办活动，大家都期待很久了。”

　　“当然要办，叫他们晚上来学校集合，”唐飞燕心里产生了一个计划，“白天警察来学校里地毯搜索的时候又发现了一具尸体，这说明杀人犯的确藏在学校里，也许就是我们身边的人，”她舔舔唇，语气中不自觉带出几丝兴奋感，“你说哪儿还会有比这更棒的场地。”

　　“那现在空出来的位子找谁补上？”

　　“我有两个好人选，你去把她们约出来，”唐飞燕拿出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翻出调查员发来的报告发送到姜半夏手机上，“你需要的信息我都发给你了，怎么用由你自由发挥，但人务必给我弄过来。”

　　姜半夏用流量下载了她传送过来的文件，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份报告书，从身高到血型、家庭住址等信息应有尽有，这是份非常详细的个人调查书。

　　“你请了私家侦探调查她？”姜半夏为唐飞燕的做法吃了一惊，考虑到这份报告书里含有的信息绝不是几天内仓促赶出来的，只能说唐飞燕早有把此人拉进她们的小小娱乐中的打算了，虽然知道她行事颇大胆，但居然请私家侦探去调查同为高中生的同学，并真叫她挖出了一些黑料来，姜半夏忽然后悔起参加这个游戏来了。当初只是一时无聊弄出的打发时间的活动，发展到今天，已经不是单纯的高中生娱乐那么简单了，就算姜半夏萌生怯意，但如果她想抽身的话，唐飞燕多半是不答应的，看看王雪的下场就知道了，唐飞燕说她没有下手，但果真如此吗，姜半夏不确定起来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快点去把她们约出来，”唐飞燕晃着脖子，把手指掰的嘎吱嘎吱响，“我去准备一下等会要用的道具，咱们等会就在学校碰面吧。”

　　一场狂欢的派对里需要哪些东西呢？答案很明显，无非参加人以及增添气氛的助兴道具。

　　一个半小时后，司南站在了学校门口，这幅景象跟前一晚相似，但又大相径庭。至少在前一晚，门口的保安室里还是有人当值的，但在今晚，那间亮着灯光的门房里却见不到人影了。

　　保安是去巡逻了吗，但最近出事那么多，门房里怎么会一个人也不留，万一被人摸进了学校怎么办，就算不是杀人犯，如若是小偷溜进去了，产生的后果也不容乐观。像是察觉到司南心里产生的疑问，她口袋里的手机嗡的震动了一下，提醒她收到了一条短信。

　　[从校门口径直走到体育场，不用担心碰见保安]

　　“司凌思，你就不要进去了，在这里等我，要是，算了，如果一个小时之后我没出来的话，你就报警吧，”司南跟随她一块儿过来的同行男子说道。

　　司凌思默不作声的听着她的话，然后目送她离自己远去，身影没入校园，夜色下他脚步微动，脸上难得染上了些许焦躁之色，但司南先前的吩咐让他如脚下生根，牢牢的长在了原地，最终他也只得目送司南的身影在经过拐角处时消失。司凌思嘴唇微动，想叫她回来，但理由呢，脑内空茫茫的一片让他停止了思考，就这么呆站在原处。

　　夜凉，雾气渐起，司凌思心头的焦躁感愈发加重。

　　这头司南到了校体育场，场上亮着大灯，司南迎着光走过去，强光照的她睁不开眼，只隐约看到场上有几个人影站在一起。

　　司南走近了，认出里面几个是自己班上的同学，虽然平日里没怎么说过话，还有几个是外班的人，唐飞燕也在其中。

　　“你们叫我来，我就来了，我朋友呢？”司南打量着对面的人，人数是她的数倍，但她并不慌张，体育是她的强项，她要想跑，这些人未必能追上她，除非校田径队的人在。

　　唐飞燕从那些人往前一步站了出来，“白天就见你为她出头，现在又为了她大半夜一个人来学校，”唐飞燕眉头一挑，“你们感情真好，真让人羡慕。”

　　“我也不想半夜从被窝里爬出来，一个人来这黑漆马虎的地方啊，但谁让你们说我不来的话，就要教训教训我的好朋友，”司南惆怅的对着操场上的大灯叹了口气，“我平常都是早睡早起，这个时间本来已经在梦里了，对了，梅文雯呢，你发过来的照片里把她绑在了椅子上，还用胶带封住她的嘴巴，这种做法已经算的上是绑架了吧，我真是没想过高中里居然还能发生这种事情，能问问你是怎么想的吗？”

　　“把她弄过来，”唐飞燕对着后面的人用下巴一笔划，她后面的跟班之流马上会意，从后面推出来了一张椅子，椅子上有个人，正是司南口中被同级生绑架的少女梅文雯。

　　然后唐飞燕回答了司南的问题：“我也不想对同班同学用这种手段的，但谁教这位同学是个不折不扣的坏孩子呢，”她单手拉着椅子一晃，从上面的梅文雯怀里就掉落了两个物件，骨碌碌的滚到了人造草皮里。

　　“我好言好语的跟她说话，她却拿这东西来攻击我，”地上是两个电击器，“为保证安全，以防大家受伤，我就让她暂时失去行动能力了。对了，你知不知道，你的这位好朋友，明面上看起来是个品学兼优的乖乖女，背地里却是个会在人家家里放窃听器的跟踪狂，你肯定不知道吧，这女人掩饰的很好，要不是请了专业的人员调查，我也想不到自己身边竟然会隐藏着这种恶心的变态。”

　　“既然你这么说，那，莫非她跟踪的人是我？”司南一脸讶异，椅子上被封住嘴的梅文雯翻了个突破天际的白眼，接着唐飞燕代她说出了答案，“你大可以放心，她跟踪的人不是你，是刚死了的何家轩，说不准人也是这个神经病杀的，有这么个杀人犯潜伏在身边，我劝你还是小心一些。说不准什么时候，这女人就把你也杀了，这种人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可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多谢你的关心，我们做了两年的同班同学，这还是是我第一次跟你说这么多的话，”司南感叹道，“要是早知道你是这么亲切的人的话，没准我们还能经常一起出去玩。”

　　“没错，我就是为了弥补过去错过的同窗之情，所以今晚才把你请到学校里来，还顺带了一个补缺的人选，”装模作样的客套了半天，唐飞燕终于把话题拉到她的真实目的上了，她用梅文雯的黑料把梅文雯钓到学校来，又利用友情用梅文雯把司南也钓了来，可不只是为了在司南面前揭露梅文雯的另一种面貌。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司南，游戏规则只有两条，”唐飞燕拉着椅子把手往前一推，梅文雯就无法抵抗的面朝下摔在了人造草皮上。

　　“一，你们没有拒绝的权利；二，你们带上我手里的面具，两个小时内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从学校里逃出去，就算你们赢，之后随便你们报警还是举报我，我都不会推脱既定事实。”

　　两张小丑面具从唐飞燕手中掉落，摔在梅文雯头前面，然后唐飞燕才不疾不徐的说完了补充条款。

　　“如果你们输了，我就把梅文雯的黑料散播给媒体，我记得你家是私人医院吧，院长的女儿是个精神病这种事，不知道会不会对你家的生意造成影响，不好意思，我不太懂这种事情呢，不过你看起来对此挺不满的，这就足够了，”唐飞燕踢了面朝下趴在地上的梅文雯一脚，“至于司南同学，我手里并没有能威胁到你的东西，你跟这个神经病不一样，没什么有爆点的秘密，但对你逃脱失败的惩罚，我绞尽脑汁之后终于想了出来。你要是输了游戏的话，就跪下来舔我鞋子吧。”

　　“那我们要是赢了呢？”司南说。

　　“输家受到惩罚，胜者得到奖励，你们要是赢了，可以随便对我提一个要求，”唐飞燕做出了承诺，“就算要我为今晚的事情下跪道歉也没问题，还有疑问吗？”

　　“我们只能用腿跑吗？”司南问道。

　　“交通工具不限，只要你能在学校里找的到，不管是自行车还是汽车，都随便你，但我们这边也是一样，时间限定是两个小时，这对你们可是相当有利的条件。”前戏已经拖的够长，唐飞燕感知到身后同伙们的焦躁，就此拍拍手，打住了闲扯，“好了，不要再说废话了，游戏再不开始，天就要亮了，给我这位同学松绑，你们戴上面具，游戏过程中不能摘掉，不然就算你们弃权，现在给你们一分钟时间藏匿，游戏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