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惑后传（现代篇）》未觉

68、六十七 进出局

　　我们在“水星号”呆了两天，被里面三十度以上的空调弄得昏昏欲睡、晨昏颠倒间，接到了杨警官打来的传讯电话，赶紧收拾整齐出了桑拿中心，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我与端木刚对望一眼，一起长叹：“外面真好！”说罢我们相顾大笑起来，这话怎么听起来像我们刚从监狱里放出来一般。
　　来到警局，大小警员们严肃的表情让我联想发生了很不好的事，接下来，狂燥的杨警察果然吼道：“电视台计算机中心的管理员死了！”
　　“说罢，你们两这几天在什么地方，干了什么？”
　　我匆匆看了端木刚一眼，那天在西里欧家管理员虽然被虐打得很狼狈，但是还活着呀，难道我俩逃脱后西里欧就杀人灭口了，真是心狠手辣的家伙。
　　脾气暴躁的警官同志突然变得睿智：“莫永夜，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你是想跟端木刚用眼神套口供吧？”
　　我眨眨眼，决定用最无赖的一招，我猛扑到桌上喊道：“警察同志，你们可要保护我们呀，我感觉生命有危险啊，是不是想干掉老外的家伙杀人灭口，我跟刚哥可都是无辜的，我，我不想走了，可以腾间牢房给我们住吧！”
　　有个年轻警察扑哧笑出声来，端木刚的脸不断地抽搐着，而杨警官同志则是一脸便秘的样子。
　　“行了，我们当然会秉公执法，快交待你们这几天的行程吧！”
　　说罢，他挥手让另一个警察把我带到单间，我暗道不好，被西里欧绑架的一天要如何交待，不知道端木会不会说漏嘴，想到这，我又骂了自己一声瞎操心，现在端木刚是敌是友尚不明确，我只要做好自己的事，争取早日出去打入敌人内部就好了。
　　想通此节，我开始“交待”行程，说在端木刚定呆了一天，打了一天麻将，然后去桑拿中心泡了两天，桑拿中心自然有服务员作证，可是麻友方面我就推说是端木刚叫来的自己不认识。
　　小警察做完笔录，让我独自呆着，把审讯记录拿去给杨警官看。
　　我百无聊赖地坐在灰暗压抑的审讯室里玩指头，玩了一会觉得很是无聊，索性就着板凳做起了缓解疲劳的瑜伽。
　　大约坐了二十多分钟，小警察叫我出去，说我可以回去了。
　　我疑惑地问：“端木刚呢？”
　　“端木先生还要协助我们调查，莫先生请回吧！”
　　“啊，你们不再问问，采采血检查一下指纹头发什么的，这样就轻易放人太草率了吧？”
　　黑脸的杨警官居然还玩了把冷幽默：“莫先生是不是很想坐我们的牢房，对不起，客满了！”
　　“喔，你们生意还挺火爆，我只有找个淡季来了，现在混个脸熟，下次来您可要打个折！”我很识时务地回应道。
　　“你真逗，38号！”小警察忍俊不禁地说道。
　　我黑线，这号码不但像牢改犯的编号，还挺有歧义的。
　　“这次比赛我一场没落，你的表现还是挺不错的，以后成名了可要给我留个签名！”小警察见我一脸不豫之色赶紧补充道。
　　“现在留个成吧？”
　　杨警官咳了两声，小警察收把笑容，正色道：“你在审讯记录上签个名就可以走了！”
　　我靠，原来是这种签名，我龙飞凤舞地写上自己的大名，昂首走出警察局。
　　一辆黑色别克停在路边，我颇有阿Q精神地想：莫不是来接我的！
　　谁知车门一开，精明干练的岚姐下了车向我走来：“野小子，几天不见得性了，居然到警察里来出风头了！”
　　“对不起，岚姐，决赛那晚出了点意外所以没跟你联系。”对尽心尽力打造我的岚姐，我心怀感激，自己失踪数天，一定把她急坏了。
　　“上车！”岚姐依然是那么强势的模样，我乖乖上车坐到岚姐旁边。
　　“虽然没有得冠军，可倒是意外地红了，你运气还挺不错，天昊那边已经发来让你签约的函了！”岚姐淡淡说道。
　　“啊，真是吗，可是我进过局子这件事会不会有影响？”
　　岚姐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我的头一下：“不会说不要乱说，你只是做为目击者协助警察办案的好市民。以后在这个圈子里可不容不得你如何信口开河，有时多说一个字少说一个字就可能毁掉你整个人生！”
　　我吐了吐舌头：“知道了，岚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