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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风沙变 ...
边疆,硝烟正起。
小侍卫蒋青来这儿已过半月,他从农村来到京都,没见过几日繁华,便被人拐骗进宫从了军,又没练个几日,便领命来西北充数。
前朝皇帝昏庸无能,不想着治国,只顾自己修仙,西北匈奴又侵,西南毒蛊要整治,朝廷百官头皮发麻,当权的几个又贪污得不行,上头压得百姓民不聊生,赋税极重,后来皇帝又不知看了什么仙书,说要在西南建一个求仙台,面积之广快赶上一座大村,于是到处抓男丁奴役。前朝的四皇子,也就是当朝的皇上,不忍百姓受苦,在皇帝举行的求仙日,将一柄长剑刺入他胸口,一下没了命,众人都惊了。可惜谁都不敢动一下,于是他废了前朝太子,自己当了皇帝。
好在这皇帝真是个好皇帝,是真心想励精图治,而不是随了他爹的德行时常批奏折到深夜,连后宫都不管,一会儿西南,一会儿西北,忙的不可开交,二十多年过去,西南的问题早已解决,眼下只剩西北蛮人这一大麻烦,他就在三月前,派遣北渊侯夏景修率军西征。
前朝死伤惨重啊余留下来的竟不足八十万人,如今虽说休养生息了二十多年,可该打的仗还是得打,该筑的城墙还是得筑,尤其是前几年朝廷开通西洋商路,大家伙都纷纷去做了商人,毕竟又不用耕田,也不用筑墙,每年只要交税,谁不愿意用一点钱,买来健康和轻松呢?虽说做商人低贱,可是一个人做商人是低贱,一群人都是商人,可就不低贱了,你看不起我,我看不起你,大家都互相看不起。而且这几年的税款竟然出奇便宜。
所以偌大一个国家,竟然没什么人来打仗了,怪不得如今服役都有赏钱。
蒋青去京城本来是为了给老母亲求医,那人说只要他从军,老母亲的是打包票。
但愿不是骗他的。
他守着将军帐,也不能说什么话,因为一张口就要吃沙子,虽然这半月来早已习惯。上头让他守着将军帐,他就守,他没读过书,也不关心时事,只想这里边肯定住了位了不得的人物,他平常见得怕的将领,竟然也要跪地请求才可进入,无关者还不允许打扰,他平常也就只敢轻轻瞄两眼,却从未见过里面那位的真面目。
蒋青发了一会儿呆,突然,三声低而沉稳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思绪。
“属下陈彬求见!”
“属下师律求见!”
“属下葛胡求见!”
原来是三位守着前线的大将,想必又是去见里面那位的。
这时,从帐中走出一人:“三位大将只管进来吧。”三人起立,便跟着那人进去了。
“大帅,蛮人攻上来了!”
“大帅,阵前首领死的死伤的伤,快顶不住了!”
“大帅,蛮人那孙子又拖畜生来了!”
三位大将接连跪地,又快又稳地报着前线战情,震地整个将军帐的氛围都凝重几分。
高位上的脑子慵懒地躺着,手机把玩着白玉酒杯,他眉目清秀,却又不乏英气。一身重铠包裹着结实的肌肉,束着高马尾,底边的头发随意散在肩侧。眉头微皱,眼睛半眯,似是被沙场上的吵闹惹红了眼,嘴唇轻挑,手中的白玉酒杯倾斜,烈酒哗哗落地。
空气被浓烈的酒香入侵,无不渗透着火辣,三位大将不禁眉头一皱,心道看来这位是真动了火。
夏景修坐起身来:“攻上来就先守,等援军过来。死了伤了就不打了?下达命令,此战过后,我夏家请各位勇士吃好酒好肉,燃燃士气。”他不紧不慢,却又不难听出不耐烦的语气,“龟孙子!除了那能拖死人的畜生,他们还能拿出点什么花样来?齐格!拿我剑来,我来会会。”
三位大将一听夏景秀要亲自前往沙场,赶忙让出道来,生怕对方一个气不过一刀削了他们脑袋。
齐格献上北渊剑和虎符,夏景修接过,将北渊剑抽出来:“好好享受盛宴吧。”
北渊侯夏景修,还未到三十而立的年纪,却已经是当朝平定北荒的第一武将。他出身军阀世家,上头有个哥哥夏景渊,也就是上代北渊侯。夏景修父家从武,母家从文,外祖父乃是朝中太傅,他们家是朝廷中为数不多的文武联姻。他的母亲也不是什么深宅闺秀,而是一代才女,名满天下。夏景修自幼父亲南征北战,一年之中难见几面。便与母亲格外亲切,受了文学熏陶,而哥哥却从小与父亲一道舞刀弄枪,在敌人的刀尖下长大。夏家两兄弟一文一武,名传流芳,多少人家羡慕不得的光景。
可惜,大概是天妒英才,夏景渊刚刚三十而立,就在沙场身亡,虽说武将在沙场身亡不奇怪,但是一代才子的陨落,也足以惋惜。无奈,北渊侯历代都是夏家,军营不可改姓,夏景修只好放下笔墨,一身轻铠投入军营,好在悟性极高,短短几年内就平定了不少战乱,他的呼声,竟然比前几年他哥哥还在世时,还要大上几分。
而此刻,北荒的最后一场浩劫,也是最后一场战乱。赢,则蛮人不会入侵,大楚也能得到丰厚的条款,输,则蛮人入侵,大楚又将进入民不聊生的时代。
这位年轻的将军,将迎来他人生中最关键的一场战争,这是对国家来说的,而对他来说,这却是最后一场战争。
夏景修跨上战马,望着手中的虎符,这符在夏家人手里传了一代又一代,边缘已经被数千万的边疆风沙磨平,而中间狰狞的虎首,却从未磨损半分,带着野性的昂扬挺胸,代表着一代又一代的北渊侯。
“哥,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打仗了。”夏景修的手抚过虎符,“剩下的,你爱打不打,在地下打也行,总之我不干了。”说罢,一口烈酒入喉,舌尖舔着火辣,像是这边疆的太阳,光芒万丈普照大地。
一个视文如命的人,放下笔墨去用尽十年的去强抢敌人弯刀地下的大楚,剩下的年华,便是大楚赎他的。
从此,军队的身影中,再也不见这一位风华正茂的将军。
……
十日后,姑苏望月楼生意比仗前更加火爆了,大楚得胜的消息传的飞快,人人都在庆祝。
“传闻,那北渊侯夏侯爷单身一人冲进敌方阵营,所到之处,必然血溅四方!”望月楼的说书先生蒋为正绘声绘色地诉说着夏景修的英雄事迹,“可惜蛮人败下阵后,这夏侯爷也不见了踪影,可以说是尸骨未存!”他特意加重语气。
当今皇上励精图治,没有前朝皇帝的一丝懈怠,但茶余饭后,诽谤朝廷的乐趣依旧未改,作为社会中下层的人民,虽然享受不到上层贵族的荣华富贵,却能将他们的丑闻津津乐道,自然是有一种“我比皇帝高”的虚荣感。
“哎……那个北渊侯,是夏景修夏公子吧,听我进宫的手足小姐妹说,好俊的。”
“尸骨未存,这也是够惨的,人家好心疼夏侯爷啊。”几个歌妓舞妓娇滴滴地捏着手指,也在讨论。
楼下的戏台周围坐满了人,拿好茶好酒的,多半穿着优质,都是些官老爷和富商,其余站着的多半是江湖侠客和小商小贩。
几个财大气粗的识货地丢了两个金叶子。
“多谢姥爷,我看您啊,油光满面,是财神爷降世呢,马上要发大财!”
蒋为很能拿捏顾客的心情,一脸太监笑,殷勤的很。
“好了,这事你都连着讲了多少天了,还不快把沈吟安请来。”坐在最前面的官老爷发了话。
“就是就是,谁爱看你这张老脸,我们不都是来看沈吟安的?”几个侠士也附和。
“得嘞,这就去把沈花魁请过来。”
台上的幕布被拉上了。
望月楼的三楼是专门供花魁们休息的地方,最中间的厢房内闪着烛影,梁上挂满花色的绸布,正前方的红木桌上点着香薰,高座上的男子身着艳丽戏服,火红的布料衬着他的肤色更加白皙,他左手端着画本,右手插着□□,烟雾笼罩他的脸,朦胧中看人更平添几分姿色,眼角晕染着胭红,唇如果冻,好像一戳就破,乃是万般柔情,这张脸美到说不出话,比女人还要多出几分柔媚。
“吟安。”望月楼的嬷娘敲门,“到你了。”
“好。”声音很是清冷,有股子疏离感。
……
台上的幕布再打开,沈吟安报着琵琶坐在正中,周围还围着几个舞女,好似一幅画。
琵琶揉弦,弹挑接连而至,带着几分悲苦的音乐先开了场。
“我梦西山晚夜雨,”声音婉转凄凉,与刚才的冷淡泾渭分明,全然不同,“独郎叹泣连为雨,未曾想,一夕如梦已过,梦回清醒时分,泪成殇,昔人不在旧情难忘却,刚忆起,小生常谈花色,与君共赏一朵,正欢喜,华裳羽衣翩翩起,小娘回眸一笑,眼角媚色洋溢,君不闻,小娘怒变,一化转为西王母,小生与君散,再无何,一梦将起……”
一曲毕,掌声不断,客官们忙着塞钱,欢呼声颇高。
“多谢官人赏识。”沈吟安像样地含糊了一声,便回到了厢房。
“不唱了?”嬷娘在门口守着。
“不唱了,我乏了。”沈吟安直径走过,看都没看她一眼。
嬷娘也习惯了他这般清冷,也奇怪那些客官要是知道他本人这么冷冰冰还会不会来捧场。
“病秧子。”她嗤笑一声,“可以不唱,但是你的赏钱我要拿走一半。”
“随便吧。”声音从里面传来,好像一点都不在意。
嬷娘见罢,轻哼一声:“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靠脸,客官里有几个是喜欢声音超过喜欢脸的,妖艳货,男人还这么媚。”她轻声嘀咕完,便走了。
待嬷娘走远,沈吟安已经是一身皂黑,干净利落,没有颇多华丽的装饰,唯有束腰的腰带上带着繁杂的狼纹。他以黑巾蒙面,双眼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妩媚,只剩下冷漠和锋利,他从内衣中掏出一封密函。
“得胜日十日后,申时集合——独狼帮书。”
完毕,便套上黑斗篷,向仓皇的夜色飞去。
第一次发文请多海涵,学生党更新比较慢,但能保证一定量,吟安在做花魁时候超媚的,不喜欢不要骂角色不要骂角色不要骂角色,接受文笔建议不接受剧情建议,本文是个多样江湖,别在现实朝代ky,谢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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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风沙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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