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之谷》命运兜

10、归乡

　　轰隆一声，谷的一边塌陷。

　　水库的人纷纷聚过来，没人注意到，一个披着威风的少年飞越天桥，以轻盈的身法溜进了实验室。

　　他看那若干个操控员专注着荧幕，在做这把枪最后的工作，于是偷偷地拿起那把金色大枪，躲到了室外的墙角里。

　　水库响起了警笛，他就蜷缩着，尽量掩住枪的颜色。

　　等到了夜半时分，在一片澄清夜空下，有如一宛金色的流星划过天空。

　　一出东方的日光染满大地的色彩，谷的顶上草原，一把金枪对准水库。

　　“穆，你要毁灭水库吗？”

　　“难道你不想为飞鱼报仇吗？”

　　“可是整个水库的水，会将森林淹没的。”

　　“我别无他法。”

　　少年哭诉：“可不可以把我的爸爸救出来？”

　　…

　　穆按下了枪，一颗捎着星火的子弹，在海面上轰起巨大的水炮，能明显感受到山谷的动摇。

　　天桥与两岸的建筑都在沦陷，水坝却坚固如山，他们说这把枪的威力可以轰平一片山，看来也没有那么恐怖。

　　燕青所担忧的事，所幸没有发生，只望着这水库的遗迹，心中风平浪静。

　　穆把枪扔到了崖下，转身离去。

　　“穆，你要去哪里？”

　　“回家。”

　　“我想和你在一起！”

　　“...”

　　燕青抱住穆的身体，说：“我要怎样才能再见到你？”

　　“也许多年以后，我会来找你的。”

　　望着穆离去的背影，眼眶撑住泪水。

　　顺着春江往下，少年回到了他的村庄，听老人说，河水的颜色变得更清澈了，一定是她的宝贝孙子回来了，她的脸孔挂上不朽的年轮，也终于有个相依为命的人了。

　　燕青站在原野之上，想在脚下舒软的草地多停留一会，微风告诉她，故乡的味道是最醇厚的。

　　可为什么到了晚上，村子里也没有一盏灯火。

　　妈妈去了哪里，家里的器具就好像原来的样子，很久没人动了。

　　她呼唤妈妈，可全村子没有一个人影，她害怕地坐到河边哭泣，突然一条个头很小的鱼游过来，发出的光彩照亮河面，妈妈的脸倒映在水里，可是回头，又不见她人。

　　飞鱼扇动翅膀，朝江的下流游去。

　　燕青发出轻微的自喃，在那片星灿的夜空下，飞鱼的光辉越来越强烈。

　　“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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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到此结束，勾勒一张与开头相照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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