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骑士saber]擅自开始的故事》残翼御风

26、第二十六章

　　“它能听懂我们说的话吗？”

　　“是我能听懂。”飞羽真指了指自己。

　　在飞羽真进行说明的同时，大家的目光回到了那只好奇的龙宝宝身上，它正在飞羽真亲手打造的微缩模型城市里到处打量、闲逛。现在看来，其实不过是思维共享、感官共享之后，飞羽真在通过小龙的视角以第一人称参观自己的作品而已。

　　“所以这只小龙，也是飞羽真？”

　　“是的，是用魔改驱动书制作的米吉多，也是我的一部分，我们的思维是同步的，感官也可以共享，基本上，可以把我和它看做同一人。”

　　小龙拍了拍翅膀，试图起飞，但是小小的翅膀显然拖不动相对来说巨大的身躯，只是徒劳地原地扇风。

　　飞羽真无奈起身，将小龙从障碍物众多的建筑群模型里小心地抱出来，让它坐到自己腿上：“只是翅膀和尾巴这些肢体我本来没有，所以不太会操控，我在学习了……”

　　但是这个翅膀，真的，不太可能飞得起来啊！

　　小龙配合地展开翅膀，让飞羽真测了一下翼展，只有六十厘米，多一点……

　　恐怕不只是靠翅膀的动力学，而是别的什么力量飞起来的……魔法，之类的。

　　果然还是要学魔法！

　　改天就去真理之剑基地去淘点禁书来看！

　　暂且放弃尝试飞行，飞羽真继续介绍道：“它是一种被污染的巨龙，原形可以是各种龙类……因为受到了污染，所以失去了原本的力量，同时也获得了可以转化虚无与现实的能力。这种能力如果对自己使用，就是在现实世界和暮光领域两个位面间转移，如果用在敌人身上，就是攻击。

　　“我们两个商量过了，因为‘飞羽真’实体化部分比较多，所以留在现实世界，遇到战斗的话，由飞羽真先来应战，而暮光龙的本体则留在暮光领域，那是它的主场。

　　“至于由于我被分割成了两个个体，目前整体强度被削弱的问题……我和它都还年轻，还能成长，并且是双方一起成长，迟早能回到之前的水平，甚至更强。”

　　说着，飞羽真伸出拉钩钩的小拇指，小龙认真地凝神观察，确认了小拇指的位置，也扭过身将小尾巴卷起来，搭上飞羽真的小拇指，晃了两下。

　　嗯，对尾巴的操纵已经很娴熟了。

　　明明两个都是你自己吧，自己和自己拉钩很有趣吗……伦太郎有点想扶额叹息，但是当手摸上额头，发现头发的触感不太对劲时，就让他更难过了。

　　“现实与暮光领域之间的门是我的弱点。它一直都存在，全靠我主动封闭它，隐藏它，避免被人发现，也避免有人误入。但只要我受到了一定程度的伤害，就会无心顾及此事，传送门就会显现。”

　　飞羽真大大方方地将自己的弱点讲给了屋子里的剑士们听，都是值得信赖的队友，他们理应知道这些。

　　“它可不会识别进入的是我还是敌人，都可以随意进出。虽然在现实世界里受伤的我会导致暮光领域内的‘龙’实力等量增加，但因为每一次虚化和放逐，都会产生一些损耗。一旦敌人入侵暮光领域，两边都遭受到攻击，我和暮光龙就会在两个世界间被来回虚化和放逐，这就非常危险，会被慢慢磨死。”

　　而就像这一次，暮光龙被贤人一剑砍中了要害，就无力隐藏传送门了，放了伦太郎进去。也多亏了他们两边下手足够利索，一击毙命，贤人对逆鳞的攻击让暮光龙受到了重创，大部分虚化遁入暮光领域的同时，领域内的伦太郎也对飞羽真完成了一击必杀，和暮光龙完成了同步的放逐和虚化，位置互换。

　　想想未来和炎之剑士战斗的敌人，打了半天，半点伤害都没打上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虚化的剑士慢慢恢复，或者更倒霉一些，反而把人打成了一条巨龙，一口龙息直接喷到脸上，想想就刺激。

　　如果不是飞羽真与自己的米吉多厘清利害，达成了和解后，立即共享感官，共享思维，就此停战，他还得和贤人他们和伦太郎分内外场打好几个循环，直到“飞羽真”和“暮光龙”在反复的“虚化”和“放逐”中逐渐削弱直至死亡。

　　这将是个极为漫长的过程。

　　“虽然这种特性存在风险，但也有好处。只要我没有受到严重的伤害，暮光领域都是封闭着的，让暮光龙的本体作为我身体一部分蹲在暮光领域内，也是为了能够得到领域内快速治愈的效果。这对我们，特别是作为战斗员的我来说，是很划算的，值得冒险。”

　　说完，飞羽真在小暮光龙的脑袋上撸了一把，小家伙还挺乐意，人模人样地点点头。然后一人一龙都用带着希冀的目光看向光之圣剑·尤里，小龙还在那儿使劲眨眼卖萌。

　　尤里：“……”

　　毕竟尤里是眼下唯一还有能力分离他们俩的存在，只要他一剑砍下，人书分离，作为书的小龙就得一命呜呼了。

　　尤里：“……”

　　看着这俩如出一辙的真诚目光，分明就是在问“我们说服你了吗？”，尤里顿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转头躲开：“随便你吧。”

　　“转化虚无与现实……”尾上亮想了一下，问道：“就是类似你‘小说家’的能力？”

　　飞羽真犹豫着点点头：“……稍微搭点边吧？毕竟我的笔也不能从虚幻的故事情节中直接创造现实，只能基于已有现实，做一些合理的引导，使尚未发生的虚幻的情节成为现实而已。这些事尤里都知道，我编写未来都是在他的监督下进行的。”

　　小说家不动声色地将一口大锅撇向尤里，然后摆手道：“这种能力是为完成创世书的‘结局’而准备的，在已经达成使命的现在，我似乎已经失去这种能力了。”

　　说着，飞羽真看了看自己的手，曾经能随心召唤出的虚幻的笔，现在已经一点动静都没有了，什么都没发生。

　　要说内心没有遗憾是假的，毕竟确确实实地“失去”了某个曾经拥有的东西，心里还是有些空落落的。

　　尤里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被扣了一枚“知情不报”的大锅，他将飞羽真的失落看在眼里，心中却暗暗松了口气。

　　他一直在担心飞羽真会沉溺于操纵现实走向的快感，进而滥用这种能力，引发不可预知的危害。而在他向飞羽真阐述了自己的担心后，飞羽真当即就与他达成一项约定——若非必要，他绝不动用这种能力。在他使用这种能力时，必会请尤里在旁监督自己安排的“走向”，尤里可以阻止自己的“写作”，只要理由足够合理。

　　当然，飞羽真的理由足够合理，也可以反驳尤里。

　　大家各凭本事。

　　此时剑士们的目光也随着飞羽真撇出的大锅落到了尤里身上。

　　从之前一系列的行动中，他们都已经看出尤里似乎知道得远比他们要多，却一直缄默着，让他们担心。

　　搞半天，他连剧本都看过了，还把他们瞒得死死的！

　　终于注意到自己被灼热的视线集火了，尤里这才反应过来飞羽真刚才似乎说了一句出卖他的话，赶紧解释：“别看我，我也只知道飞羽真和真理圣主交换的条件，以及交换Blades当天的场景。这些飞羽真是当着我的面写好的，后面就没有了，他也没时间往后面编。”

　　贤人转头去瞪自己的发小，敢情是因为时间不够，他才没搞更多的骚操作吗？

　　尤里也加入进去，一起瞪飞羽真：“所以斯特利乌斯告诉我说你的那些表演，我就知道了，你把退路安排得那么妥当，怎么可能坐着等死……但是我以为你会更快回来的。”

　　“我也想啊。”

　　飞羽真委屈地辩解着，手在那儿玩着小暮光龙的尾巴：“我和‘世界’做了约定的事，你们也知道吧。我发现他们让我写的那本书就是创世书的最后一页，也就知道这是‘世界’要我履约了。如果我立刻从那堆书里翻出书之门，开门走人，不知道会不会被认为是失约，说不定会遭天谴的。”

　　话语中带着调笑的意味，让人一时搞不清飞羽真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