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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 ...

  •   人们说生命是一种过程,包含无数已知和未知的答案,我们将在这种过程中获得和找寻一小部分世界的真理。如果要做个比喻,我想就仿佛你要行过一望无际的原野,原野上开满无数艳丽的花朵,可你能采摘的数量总有限度。
      聪明的人将花朵编织成花环戴在头上,或是先为自己准备好一个花篮,这样他们得到的花朵会比其他人多出很多;反而言之,平凡人只能牢牢的握住手上的花束,一路忧心忡忡,遗忘了路上的风景,而在黑夜中寂寞的死去。
      人类总是这么奇怪,明明有第二个选择,却总也想不到它,就好像注定得承受悲哀的命运。也正因为如此,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我从不否认这件事,并且深深相信所有人都会于短暂的一生中,在一个用最精密的仪器都无法计算出的时刻,绽放出一瞬的精彩。
      可是,当我慢慢长大,脱离了懵懂和稚嫩后,我突然发现我正在面对的这片原野陌生无比。我想我需寻找一个人,这个人也许被尊称为上帝,或者是佛祖什么的,总之他可以给我答案——关于生命、宇宙以及一切。

      在这个人没有出现之前,我时常自己思考——
      生命是什么?活着时的感知?大脑中产生的无数细小的火花?或者是在生活——这种富有哲理的过程中,缓慢的睁开眼,用身心体察世界?
      宇宙又是什么?一个可触摸的存在物?一位神经不正常的科学家不切实际的幻想,或者只是一只耗子开的玩笑?
      那么一切呢?我不解的去看这个世界。
      花是什么,草是什么,生长又是什么?
      汽车是什么,楼房是什么,城市又是什么?
      生是什么,死是什么,活着又是什么?
      空间是什么,时间是什么,我又是什么?
      谢谢,请不要递给我《十万个为什么》,那显然不是我需要的。
      有些时候,我和新生的孩子一样,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这种好奇让我保持了探索的欲望,同时也让我在真知的大路上停滞不前,我想这就是我需要一个“灵魂导师”的原因,他或她一定会为我指明前方的道路。

      不过,目前最困扰我的一个问题仅仅是——在这个眼花缭乱的世界中,我的存在真的有这么特殊吗?
      请允许我简单概括我这个普普通通的人类:一位不思进取的女大学生,目标远大,又宅又腐。天天蹲在电脑前,时不时敲打几个字,以诉苦闷。而真正的呐喊却全藏在心中,期待有一天那位伟大的“灵魂导师”会解答所有疑问,告诉我超乎想象的真理和启示。
      “我”这个人的存在,因为细节而变得如此与众不同,而换一种角度去思考“我是谁”这个问题,也许仅仅几句话就可以让我与任何人毫无差别。
      我——爸爸的女儿,哥哥的妹妹,弟弟的姐姐,叔叔的侄女,还有什么?老师的学生,朋友的伙伴,财产的主人,哺乳动物中的一员,和猴子有着遥远的亲属关系。
      正是如此,我变得与人人一个模样,可最初创造人类的那个模板又是谁?
      我坐在电脑面前,为这些复杂的问题伤透了脑筋,可没有一个人能够理解我的痛苦。
      此时此刻,我正在写我的《数字电路与系统》的作业,面前摆着电脑,打开的word文档里有半篇没写完的《My Lord.My Love》,一篇有关《哈利•波特》的同人。主人公:Lord Voldemort——典型悲剧人物和炮灰代表,但是我喜欢。
      抬起头,我百无聊赖的放下笔又打了几个字,在这短短的几秒钟内,我再次思考了世界存在的意义和我明天要交作业的一百零一个理由。
      以及——上帝开玩笑的几率。
      如果这个数字恰巧是六十亿分之一,那么地球上总有一个幸运的家伙会沦为上帝的休闲娱乐工具。从科学的角度来看,这个神奇的六十亿分之一如果真的发生了的话,对于这个不幸的家伙而言,概率在他身上实现了百分之百。

      我从不信上帝,因为他没有送我生日礼物,也没有替我做一份完美的考卷。即使有一天他出现在我面前,告诉我人类应该用他赐予的双手和头脑来满足自己的需求,而汗水和辛劳是人类存在的真正意义,我也不会原谅他干了这么一件蠢事:创造了世界并愚弄了我。
      我提出这个问题的真正原因是,我似乎成为了那滑稽的六十亿分之一。我发现我坐在椅子上,面前有一杯清茶,被虫蛀的不成样的桌子上一尘不染,如果天气不是那么糟糕的话,我想桌面一定会反光。但是,这间屋子残破不堪,落满灰尘,墙角结了数张蜘蛛网,似乎有好几百年没有住过人。
      显然这不是我的宿舍,我的作业本和电脑不翼而飞。我的身材变得矮小,像孩子一样柔软的不堪一击,相信我,习惯了高大威猛,成熟高挑的身材后,用这样的视角仰看世界并不是一件容易事。
      人生恍如一梦,难不成之前的一切只是我坐在这个肮脏不堪的屋子里打了个盹?很好,至少上一场梦教会了我如何使用一堆电学元件焊接出一个带有杂音的劣质收音机。
      有时候世界就是这么奇怪,时不时变出些新花样,来挑战我们的心理承受能力。

      对面坐着的阴沉男人看起来糟糕透了,苍白的面颊,血红的双眼,丑陋的让我感到阵阵不安,尤其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已经伤害到我脆弱的神经。
      几乎用不着有多敏锐的洞察力,我就已经猜到他的身份——Lord Voldemort——黑袍、红眼、还有极富代表性的光头……当然,这几点并不能说明他就是真正的Lord Voldemort,或许是Cosplay也说不定。不过,一个人的音容相貌能够被模仿,气质确是独一无二的。
      尤其是Lord Voldemort。
      他的眼神很柔软,仿佛夜晚湖水的轻喃,王者的气息又在这一丝柔软中体现的淋漓尽致,深深震撼着我每一寸神经。人们总是喜欢说眼睛是一个人心灵的窗户,我想这是对的,因为我没有办法直视他的双眼,只是轻轻一瞥后就移开了视线。被这样霸气外泄的眼睛盯着,我很恐慌……真的……请一定要相信我……
      原谅我用这样长的语段夸奖他,因为我是打心底真的爱他的。这种爱并不是少女情怀,而是一种病态的崇拜。有时候我也深思这个问题,毕竟崇拜一个杀人魔王并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可是我依然无法制止自己对他的思恋之情。
      “咿……啊……唔……”我正想说句“您好”来体现中国人的传统美德,但不知为什么,我的嗓子好像突然不属于我,半天连一句能听懂的话都说不出来。背脊很快被冷汗打湿,难道我哑了不成?又咿咿呀呀的叫了半天,我还是无法准确说出任何一个词语,我绝望了,视线被薄薄的泪水弄的模糊不堪,身体残疾这种事实我目前还接受不了。
      我开始抽泣,鼻涕眼泪糊了满脸。半响,对方平稳的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小口,于是我知道那不是为我准备的。他用富有磁性的嗓音说了一句决定我今后命运的话:“I’m Lord Voldemort,your father.”还好,虽然我英语已经烂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这句话还是听懂了。
      没等我反应,他向我询问:“Who are you?”疑问又好奇的语气,带着我说不出的奇怪态度,也许对他而言,我只是一个玩笑。
      我的小心肝颤了一下,甚至忘记自己根本不会说话。这个男人的洞察力让我心惊胆战,在我尚未来得及欺骗他之前,他已经截断了我所有的退路。无论为什么我会坐在他面前,他已经知道我是一个他不熟悉的陌生存在。这对我而言很危险,因为只需一个摄魂取念,他就会知道他今后的命运,并且得知他的世界之于我的世界只是一本可笑的童话故事。
      就在我忐忑不安不知如何应对时,他端起桌上的水,青绿色的液体仿若透明,缓缓的被倾倒在桌面上。他的手指很漂亮,修长纤细,这让他的骨节有些突出。我的喉头滚动了一下,猜不到对方在打什么主意让我心里发慌。不过这时,伟大的上帝给了我一个灵感,也让我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我费力的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面上写下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迹——
      “I am who I am.”以进为退,以守为攻,这绝对是一个完美到无懈可击的答案。虽然,我不知道这样回答会不会惹恼他。
      他看着那行倒着写的字,沉思了好一会儿,这种复杂的哲学命题的确会让像他这样有心思的家伙思考到很多问题,而我只管它能不能救我的命。
      突然,我觉得有点不妥,凭我的英语水平,如果过会他说出一大串的英文,我可不就傻眼了?于是我又蘸着茶水写道:“Can you speak Chinese?”
      他垂下眼,若有所思的在桌子上敲着手指,“我的中文,不标准。”
      的确,我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他的中文发音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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