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小你我》曲棱江

46、第四十六章

　　在札幌停留了一夜之后，修学旅行的大部队便启程前往了此次行程中另一处重要的目的地——洞爷湖温泉。

　　当巴士沿着蜿蜒的山路平稳行驶时，车厢里爆发出阵阵惊叹。

　　窗外，是真正的林海雪原，茂密的针叶林被白雪覆盖，在冬日清寂的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远处连绵的雪山轮廓在湛蓝的天幕下显得如此宁静。

　　——要是这群高中生也能和雪山一样不说话那就太好了！

　　玻璃车窗倒映出一张皱巴巴的脸，银色的脑袋，红色的眼睛。千手扉间显然是没有休息好，这群高中生实在精力太旺盛了。

　　——作业看来还是不够多啊？！

　　他想起昨夜，不禁进行了一场深入灵魂的思考，这个时代喝果汁都能喝醉的吗？

　　在酒店的宴会会场里这群人从拿着扇子跳舞到拿着伞在雪地转圈，甚至还有几个傻瓜走到露台上长大着嘴任由大雪飘进口中…美其名曰“品尝冬天的味道”。

　　他昨晚不是不想吃东西，根本就没什么东西可以供他食用了。这群十几岁的小鬼，一离开父母的眼皮子底下简直就是释放了天性，青葱年少的年纪里各种耍宝搞怪应有尽有。

　　到最后他和净智两个人真的只能喝味增汤，大眼瞪小眼像两个傻瓜。

　　宇智波泉奈在昨夜，简直是将漂亮的宇智波的德行发挥到极致，在没有成年不能饮酒的前提下，来他们桌学着成年人敬酒的都有许多。

　　——这么喜欢体验社畜文化的吗？

　　扉间记得自己当时忍不住吐槽：“你现在这个样子，简直像极了那些在银座应酬的上班族。”

　　——现世的电视剧教给他不少东西，扉间那时候第一次知道，看那些动来动去的画面比看书有趣多了。

　　"这叫社交礼仪，银毛。"泉奈得意地晃着手中的果汁杯，"以后都是要进入社会的人，提前练习一下有什么不好？倒是你，"他促狭地瞥了一眼扉间面前空荡荡的盘子，"连抢饭都抢不过后辈，以后在职场上可怎么办啊？"

　　扉间：“………”

　　算了…大哥！大哥！你在哪里啊？大学生的生活也是如此吗？

　　千秋理惠今天也是完全在这个场子里放开手脚，这位平时温文尔雅的班长，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一叠牛奶筐当作演讲台，直接站了上去，拿起汤勺当作麦克风：

　　“各位同学！注意了！现在我要为大家爆料——上一届前辈们在修学旅行时的糗事！”

　　全场顿时爆发出欢呼声和掌声。

　　"据说去年在冲绳，有位前辈晚上偷偷去海边游泳，结果被巡逻的老师逮个正着！更搞笑的是，他为了躲避追查，居然躲进了女生更衣室的衣柜里！"

　　"哇——！"全场哗然。

　　——换了在木叶忍者村，他二代目火影·扉间，不等他出手，宇智波斑可以把这群小鬼从南贺川的左边踢到右边。

　　理惠越讲越兴奋，手舞足蹈："还有啊，听说前年去京都时，有两个前辈在寺庙里模仿《本能寺》的剧情，被住持当场抓住，罚抄了一整晚的经书！"

　　说完还拿起报纸假装成纸扇，开始演起了大河剧里的人物，口中发出呼喊：“敌在本能寺！”

　　扉间：“………”这个知识点他在历史课上学过，乃是现世战国大将织田信长被人一锅端火烤的故事。

　　——换了…在忍者战国时代…算了…

　　——不行还是要说完（马上大结局了），谁敢在忍者战国时代放火？宇智波斑分分钟教他做人！

　　水户在下面听得津津有味，还不时插嘴："理惠！多说点！那个躲进女生更衣室的前辈后来怎么样了？"

　　净智在一旁无奈地扶额，小声对扉间说："理惠她...一旦兴奋起来就会变成这样。"

　　桃华嚼着裙带菜，已经见怪不怪了，提议道：“阿智啊，那边还有四个螃蟹腿要不我们都拿回来分了吧。理惠光顾着讲话我们四个吃完正好。”

　　扉间看着眼前这混乱的场面，突然对"和平年代"有了全新的认识——这比他经历过的任何一场战争都要让人心力交瘁。

　　"喂，银毛！"泉奈突然凑过来，坏笑着指了指讲得正嗨的理惠，"你说，等我们成了前辈，会不会也被这样爆料啊？"

　　扉间默默地又盛了一碗味增汤。

　　转头看向窗外的雪景，满目苍凉。

　　》

　　忍者的生涯充满动荡与杀戮，从不因为风雪而停歇，千手扉间记得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曾经去过遥远的雪国。

　　他背起行囊，携带着锋利的刀刃，与千手族地的大家告别，兄长柱间陪他来到密林的出口送别他。

　　他骑乘着他的召唤兽，奔驰在一望无际的冰雪旷野之中，北国的云层高阔远处的山峦重叠，一重又一重。

　　那个时候，整个天地间只有他一个人。

　　而现在……

　　“哈哈哈哈！来啊！扉间！我们一起去洗澡！”宇智波泉奈的声音从走廊的另一侧穿透而来，他身后还有一群冒着傻气的高中男生。

　　扉间：“……”无论是战国还是现世，男人之间的保留节目就那么一点，喝花酒、摇骰子玩纸牌……一块儿洗澡。

　　因为温泉旅馆的房间数有些紧张，只有今夜是需要二年六组的那帮小男生一起睡大通铺的。

　　抵达了温泉旅馆，大家放下行李开始讨论今天在巴士上欣赏到的风景，期待着今天的到晚饭，而在此之前他们打算一起去泡个温泉驱散身体的疲惫与寒意。

　　“扉间！准备好了就快来吧。”他的同窗们在走廊的那头与他招手，然后又说说笑笑的离开了。

　　他一人留在房间内站在窗前，眺望着远处的无穷无尽的雪。

　　因为不再有战争的侵扰，这群少年之间能想到最坏的点子也就是在洗澡时候在你脚下放一块肥皂了。

　　他将思绪放得很慢，这时忽然很渴望听见柱间的声音。

　　関西，京都。

　　冬季的第一场期末考试刚结束，下一次的考试被安排在三天后，趁着时间还宽裕他一个人坐电车来到了京都。

　　宇智波斑没有时间搭理他，考完试这位恋爱中的男士就被靖云拉走一起去吃牛排饭了。

　　柱间走在鸭川的桥梁之上，水面宽阔虽然不似北国的无垠，但也足够让人感到舒畅。

　　冬季的天色暗的很早，此刻华灯初上，远处清水寺的钟声传来，仿若来自千年之前的平安时代。

　　这时，他揣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柱间微微一愣，随即从口袋中掏出手机，看到了显示画面———【银毛弟弟 Tobirama扉间】

　　——高中生给自己来电话了啊～

　　他由衷的笑了起来，摁下通话键，率先开口道：“扉间啊，怎么给我打电话来了？是想哥哥了吗？”

　　正在北海道的扉间：“……”你还别说，大哥，你猜对了。

　　也许是是因为少年心事被人正中下怀，扉间没有立刻回答。

　　柱间的笑意不减，继而关心起他来：“怎么样，北海道的修学旅行好玩吗？和同学们的关系处的怎么样？阿智和泉奈也还好吗？”

　　扉间望着窗外的雪，视野所及之处是与战国岁月的截然不同。他回答兄长：“…啊。都很好。”

　　柱间习惯他的言简意赅，并且非常清楚弟弟扉间的心意，会在这个时间给自己打一个电话想必是思念家人了。

　　“大哥…在那边也还好吗？今天考试是不是结束了第一场。”

　　兄弟两个虽然平时交流不多，分隔东西，但是扉间却比柱间自己还要了解他的行程表。

　　柱间心里一暖，靠着鸭川的栏杆，望着脚下漆黑的流水与对岸星星点点的灯火，语气轻松地回答：“嗯！刚考完一门，感觉还不错！京都这边也下雪了，不过没有北海道那么大。斑那家伙，考完试就跑去约会了，真是重色轻友啊。” 他习惯性地抱怨了一下好友，随即又回到弟弟身上，“你呢？除了雪景，还有什么有趣的事吗？有没有像其他同学那样，玩得很开心？”

　　电话那头，扉间似乎又沉默了一下。

　　他在思考怎么和大哥概括一下，这两天的鸡飞狗跳。

　　“……很有趣。”

　　“同学们……精力都很旺盛。”

　　柱间清晰的感觉到电话那头的扉间似乎认命了，于是他笑的更开心了。

　　柱间：“哈哈，那就好！年轻人嘛，有活力是好事！扉间，你也试着放松一点，融入进去看看？说不定会发现意想不到的乐趣哦。”

　　“……我正在尝试。” 扉间的声音低了一些。

　　“那就好。” 柱间的语气变得更加温和，“记住，扉间，无论你在哪里，经历着什么，大哥都在这里。玩得开心点，也……照顾好自己。”

　　在他的眼里，扉间还是那个因为考试考砸，英语只有24分而自尊心受挫的孩子，父亲古板深沉，家中没有母亲的温柔下扉间的性格总是冷冷的。

　　他不希望这样，弟弟还是少年人。

　　“……嗯。大哥也是。”

　　通话结束得和开始一样突兀。

　　柱间放下手机，看着京都的夜色，忽然一阵北风吹来，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温暖和满足的笑容。

　　京都的风今天是从哪里吹来的呢？

　　》

　　而在北海道的旅馆里，扉间也缓缓放下手机。窗外的雪依旧在下，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雪光映照。

　　他转过身，看向房门。走廊外，同学们隐约的谈笑声和脚步声再次传来。

　　宇智波泉奈的声音又从门外传来，催促他：“扉间啊！你还没准备好吗？别扭扭捏捏了，男人之间一起洗个澡没什么！快来一起加入吧！”

　　》

　　这不对吗！还是不想轻易加入啊！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