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光同尘》妖机

4、第 4 章

　　酒至中旬渐渐没什么意思，“那上楼吧，楼上有包间，能打还台球还能唱歌，在没意思玩扑克。”晨祁没什么意见，从嗓子里“嗯“了声，算是同意。
　　服务生带一行人上楼，老板特意给开了个上好的包间。“先玩什么？”晨祁从架子上拿下杆，“十五球吧，我跟九哥打局。”张九涵用巧克摩擦杆头，“那七爷让着我点。”晨祁笑笑。
　　“先比球吧。”张九涵赢了，也是他先开球。他们这些人，不出意外的话，都是些不需要学习家里早安排好日后人生的。一天到晚也就是这些活动，唯一愁的就是该玩什么。
　　许多人会羡慕，但是仔细想想，不悲哀吗？别人都在为青春而努力挥洒汗水时，他们在挥霍时间醉生梦死。
　　晨祁没看张九涵，在一旁发呆。不这样，她去干什么？她想不到。
　　张九涵到了第五个才断，许哲川胳膊肘碰碰晨祁。“七爷，到你了。””晨祁随便找了个位置，弯腰，瞄准。手中的杆子看着都没怎么使力，母球直接撞击其中一颗子球，并且，那颗子球又撞击另一颗子球，两球一起掉入球袋。
　　“好！”贺嘉琛率先鼓掌，紧接着是其他人。晨祁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口。姜衿进来时正好就撞见晨祁抽烟，二话不说往贺嘉琛和许哲川身上招呼。
　　“我告没告诉你们俩个盯着她不让她抽烟！她再抽那肺再过两年都可以直接去换一个了！你两把我话当耳旁风？”
　　贺嘉琛和许哲川承受着暴击，躲都不敢躲。“我们说她也不听啊，除了你能治住她没别人了。”姜衿又是一杵子上去，“还狡辩，那你说了吗？”贺嘉琛弱弱的弱弱脖子，“没有。”
　　晨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在一旁继续抽。姜衿瞪她，反手把烟抢过来掐了。“我说他没说你是吧。”
　　都说一物降一物，这么多人中晨祁谁也不怕，就怕姜衿。姜衿跟他们都是后来才认识的，比他们都大点，大了三四岁。
　　说来也巧，姜衿是个十年有九年半不做好事的主，偏偏有一次不知为何善心大发，救了哮喘突发的晨祁。后来发现晨祁外婆是姜衿妈妈的大学导师，由此姜衿也成为了晨祁的大哥。
　　基本上他们拿晨祁没辙的事，找姜衿都能解决。
　　晨祁也没在重新点，重新找了个角度，她这轮拿的是大花，还差个11和8。
　　姜衿不让晨祁抽，自己却点了根靠在桌边抽。见晨祁看她，“瞅啥，想抽烟？你去梦里抽吧。”晨祁收回视线，绿摩尔，这种烟太淡了，她不稀罕。
　　十五球后又打了场四开伦，晨祁才下场，都玩腻歪了。姜衿拿着手机拍照，她现在给时尚界混，是小有名气的模特，自己也开了几家店，偶尔自己也参与设计工作。
　　晨祁手不自觉去摸桌上的烟盒，姜衿眼疾手快直接给烟盒抢走。晨祁表示很无语，她从进来开始已经抽了四根了，虽然只是味道不大的绿摩尔。
　　“你快开学了吧。”晨祁嗯了声，她开不开学有什么两样，照样该干什么干什么，平时不放假她也跟放假似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是假期。
　　她成绩好，老师不怎么管她，校领导对她旷课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名次给那呢，人家不学习照样可以考前十，还有望冲这届高考状元。
　　“要高三了，你收收心吧，我们不像你脑子好使有天赋，也只能这样混混日子了，你不一样，你有这聪明干啥都比吃喝玩乐强。”晨祁沉默了半晌，“衿姐我没那个劲。”
　　是人都得有梦想有追求，可晨祁不知道她想要什么，她佛系，整个无欲无求的，都可以遁入空门了。
　　没有任何想要得到的，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动力。
　　这回换成姜衿沉默了。
　　谁不想好好有意义的活着，他们这群人看着是挺光鲜亮丽，实际上个个行尸走肉。不想改变吗？想，可是怎么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