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偶老公又撒谎了》焦糖煎蛋

32、第 32 章

　　戒指要调货拿适合他们手指尺寸和刻名字，要两周后才能提货。所以黎阳再望眼欲穿也只能先坐飞机到北方的深山老林里清修。

　　终于下定决心的施沐恩如同完成一个拖了几年的大项目般神清气爽，隔天还好心情地特地早起给自己煮了碗螺蛳粉。

　　吃完早餐，就变成全猫形态慵懒地趴在烂人沙发上，抱着平板刷存下来的电影、电视剧。旁边还放着一堆的薯片、薯条、辣条、饼干、汽水。

　　黎阳不在，他不用为猫咪形态害羞，也不用担心叛徒尾巴泄露他的心情，更不用被他唠叨又吃这些垃圾食品。

　　自由自在得很。
　　完全就像个家长不在，放飞自我的小孩子。

　　至于午饭和晚饭？那当然是外卖啦。

　　吃过了零食之后不觉得饿，施沐恩懒洋洋打了个呵欠，顺从猫咪习性蜷缩起来睡觉。
　　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刚好下午茶时间，叫上珍珠奶茶和蛋挞，再加上原本作为午饭的M记外卖一起吃。

　　什么？你说减肥计划？那种东西等黎阳回来之后再说啦。
　　他能够拥有的私人时间可是一年只有这么一点了，必须要好好珍惜着使用才行。

　　“叮咚。”

　　[李永顺：好兄弟，有空能过来帮忙搬子轩的行李吗？开上你的车来，我的车装不下。]

　　施沐恩暂停视频，切换视窗，给他复制粘贴了一条搬家公司的电话。

　　先不说他没有好心到给宋子轩搬行李，现在可是周日的傍晚了，再过不到12小时就是星期一上班了。
　　他这个周末都没有休息过，又是处理酒鬼、给小鬼开导心理问题、又是给虎崽子买戒指，劳动量已经超标了。

　　这么想着，施沐恩觉得夜晚应该宵夜吃几串烤串才能犒劳自己疲惫的心灵。

　　[李永顺：已经联系过搬家公司了，但是今天已经全部被预约完了，最快也要明天才能来。求求你了.gif]

　　[施沐恩：那就明天。]

　　这里重复一次，施老师体脂率高的原因一是喜好油炸、重油盐食品，二是讨厌运动。搬家这种体力活更是讨厌，给讨厌的小鬼帮忙搬家是厌上加厌。

　　[李永顺：等不到明天了，那个渣男听到子轩跟他分手后，就将子轩的所有东西都扔出门。]

　　[施沐恩：我记得那间出租屋房租主要是宋子轩付的吧，应该是那个男的滚蛋。]

　　[李永顺：理论过了，那货恼羞成怒直接揍人，因为没关门动静被邻居听到之后报警了。我们刚从警察局里出来。泪雨滂沱.gif]

　　[李永顺：房东知道这件事之后勒令今晚就必须走一个人，那个渣男就是个赖皮鬼，趴在地上不愿走。真是君子斗不过癞蛤蟆！愤怒表情包]

　　真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媒婆这种事，他这辈子不做第二次。

　　一番奔波，东西放在李永顺家门口，施沐恩关上后备车厢门，“我不进去了，走了。”

　　多年好友也不需要过分客套，人情铭记在心，李永顺爽快挥手，“噢，今天真是辛苦你了，迟点请你吃大餐。”

　　“不用了，你给我快递一箱速食就好。”施老师的银行卡余额在那对戒指上花掉了八成八，剩下的在基金里，一时半会拿不出来还真有点吃紧。

　　李永顺不知道还有内情，只以为施老师在堕落，“真是黎大厨一走，你这吃饭还不如小学生啊。”

　　施沐恩冷哼一声，坐上驾驶座就要关门。

　　“施老师，等等。”宋子轩从地上的杂物里捧起一个小纸皮箱子交给他，“这个是之前约好的素描模特报酬，社团其他人画的都在这里了。”

　　还有这桩来着，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他都忘了。

　　在外面的快餐店吃过晚饭后，施沐恩捧着小箱子回家。洗过澡后，在床上一边等发尾风干，一边饶有兴趣地打开纸皮箱。

　　都是素描的速写本，也有零星的A3厚纸。

　　上面画的是他人眼中的黎阳，上课指着投影屏幕时专业的样子、带队在外写生时有些严厉指导的样子、在运动场上跑步、跳高、跨栏或是喝水、跟他人打闹充满活力的样子……

　　哼，原来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这家伙是这种样子的啊~净是在耍帅，不过还算不错吧。

　　在本人面前，施沐恩绝对不会看超过一秒，但是对着黑白素描手指就可以在上面轻抚，慢慢看，一张看个三分钟也不用担心被人说。

　　馋身子什么的是不可能的事，这只是在欣赏艺术、提高审美鉴赏能力。

　　施沐恩靠在床头上慢慢翻看，突然一顿，曲起腿拉近眼睛与素描本的距离，大幅的动作让深蓝色床单上铺满的白纸炭笔素描洒落几张到床下。

　　海蓝色的眼睛眯成一条细线，那是一张脱掉上衣的背影素描。

　　没有正面的胸肌和八块腹肌那样的冲击力，但是宽阔的肩膀，清晰深邃的腰线、腰窝反而有种别样的魅惑力。

　　不过这不是施沐恩的关注点，食指在画中人右肩胛骨下方点了点。

　　那里有一个不是阴影、不是肌肉线条、十分不自然的圆形点。等比例放大的话，应该有拇指大。

　　画错了？还是涂绘的时候不小心擦掉了？还是这是艺术性加工？

　　看样子应该是美术社团的集体绘画，施沐恩翻找出其他学生画这一主题的作品。

　　无一例外，都在同一个位置有个小圆形。

　　其中还有个学生在素描旁边题字——[伤疤是男人的证明，弹孔是英雄的勋章]

　　伤疤！弹孔！！！

　　施沐恩整个人炸了。

　　马上下意识就要大叫本人过来对证，才想起人现在跟他跟着上千公里。

　　拿起手机调出通讯录，又想起现在已经是夜晚十点多，不知道黎阳现在在哪里，说不定正在夜晚的森林里面野营。

　　野外多危险啊，有没有信号另说，但要是手机铃声打扰到正在做的事或是惊扰到森林的原住民就不好了。

　　只能先留言了，打开聊天栏，上面是今天早上六点多黎阳到那边机场时发的平安信息。

　　施沐恩在输入栏里写写删删，写了长长一段，最后又删掉。

　　这事情，可大了，大得不得了。

　　但是看样子又已经过去了，现在人没事活蹦乱跳的。他这么激动是不是太夸张？

　　不对，人现在在深山老林，人身安全根本没有保证！

　　施沐恩抓心挠肺，拿捏不准该用什么文字恰当表达自己的意思和心情。

　　我看到美术社的素描了，你背上的疤痕是怎么回事？我可没有听说过你有受过伤？

　　有学生说这是弹孔，这是在开玩笑吧？你怎么可能被子弹打……文明社会了都

　　不会是在非洲的时候吧？！你被人开枪射击了？！发生什么事了？什么时候的事？伤好了吗？有没有后遗症？你怎么重来没跟我提起过！？赶紧给我说明清楚！

　　千言万语最后汇成——[施沐恩：尽快给我个电话，什么时候都行，尽·快！]

　　用的聊天软件没有[已读不回]的提示功能，所以施沐恩也不知道黎阳究竟有没有看这条信息。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看，重复发几条又显得他太急躁。

　　想着一边做自己的事情，一边等回复信息。结果他根本没心情做其他事情，素描是肯定看不下去了，想刷点手机视频连半分钟都看不下去。

　　睡觉吧，睡醒了说不定就能看到回复的信息。黎阳会照顾他的作息，所以应该会等明天白天的时候给他电话。

　　粗略收拾自己和素描本，施沐恩拉起被子蒙头大睡。没安稳几秒，又伸出手臂将手机调成响铃模式，声音最大化。

　　手机就放在床柜上，还是放在枕头边吧，距离不到二十公分，他肯定能够听到。

　　结果想当然的是一晚上没睡好，直到凌晨两点半，确信黎阳不会发信息也不会打电话过来后，才半死心地被浓重的睡意拖进黑暗。

　　醒来后整个白天又都在盯着手机，早餐煮面时盯着、办公室备课时盯着、上课教书时留意听着、连进研究室做实验的时候都破天荒将手机带在身上。

　　然而还是没有。

　　现在都已经下午四点半了！距离他发信息已经过去十八个小时了！怎么会还没有回他消息？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连看手机打个电话给他都没空？

　　不，镇定点，说不定只是没信号。
　　不可能，黎阳办的是最贵的卫星通讯套餐。

　　施沐恩整个人魂不守舍，第一次踩点下班。刚回到家，手机设置的特别铃声就响起了。

　　一秒接通，“你怎么现在才给我电话？！”

　　对面静了一会儿，一把熟悉的女声传过来，“沐恩，是我。不好意思，现在才打给你——”

　　是叶季婷，施沐恩的继母。

　　“咳咳，不是的，叶阿姨不好意思，我以为是黎阳他才会——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你元旦假期回不回家，黎阳怎么了吗？”

　　冲动发火的语气果然引起家长的不安，施沐恩不难想象现在他爸和弟弟就在叶阿姨旁边竖起耳朵听着。

　　深吸一口气，“没事，就是黎阳他外出工作了，我让他给我个电话，不过好像信号不太——”

　　“嗡~嗡~”

　　手机屏幕显示另一通电话正在拨打进来，正是黎阳。

　　“阿姨不好意思，有电话打进来了，我等会儿再打给你。”来不及跟继母寒暄，担心电话挂断，施沐恩用最快手速切换接通，“喂？”

　　“喂，恩恩？抱歉，我刚刚才看到信息，你找我有事吗？”爽朗活泼的青年声一下抚平刚刚一个人时的胡思乱想。

　　“你很忙吗？现在才看手机。”

　　“嗯，我昨天下午的时候进山，很晚了才找到借宿的那间木屋，然后今天又忙着确保食物和水源、还有安装发电机。没确定有电补充的时候，我没碰手机。”

　　“那你现在都确保好了？”

　　“嗯！都没问题了，恩恩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就是昨天宋子轩将美术社画的你的素描给我了。”

　　黎阳恍然大悟拉长了声音，“噢~所以恩恩是看得很激动，想要马上听我的声音吗？”

　　施沐恩冷笑，“是啊，我是挺激动的。”

　　黎阳被他吓得心肝颤了一下，竟然这么爽快的承认，不对劲！“恩恩？怎么了，画有什么问题吗？”

　　不应该啊，他最多就是脱了上衣，也没做什么奇怪的动作、也没答应过跟其他人做双人模特。

　　挂念了一整天的施沐恩单刀直入，“我看到有八张素描上你的后辈右肩胛骨下面有个圆形伤疤，有学生说这是子弹孔。”

　　“……”完了，完犊子了。为什么这么重要的地雷会在他不在家的时候爆炸啊？

　　“说话。”

　　“那个，恩恩你听我解释……”

　　“您说。”

　　“我不是隐瞒，我有想过要跟你说的，只是最近不是发生很多事吗，一忙起来我就不小心忘了……”

　　“忘了，”施沐恩重重地重复这两个字，“你跟学生说、跟学生炫耀，唯独忘·了跟我解释？”

　　“呜，不是的，我就是……”电话另一边的黎阳已经急到跳脚了。

　　这一边的施沐恩反而头脑冷静得像暴风雪前的夜晚，淡定地坐下，一脚踹在茶几上，“黎阳，我是你的什么人？这是什么事，这是能够忘掉跟我说的事吗？”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不能，呜，对、对不起，”就算施沐恩看不到，黎阳还是乖乖地跪下低下头认错，“其实我就是想着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我现在也没事，就不用跟你说，免得让你瞎担心。”

　　很好，这是蓄意隐瞒，自首也不能构成减轻罪罚的情节。

　　施沐恩下颌来回移动磨牙，“这是你觉得可以不说就能不说的事情吗？”

　　“不是……”电话沟通，黎阳无法发挥他布灵布灵的大眼睛可怜兮兮攻势，只能尽可能捏着声线讨好。

　　打了折扣的可怜招数对动真火的施沐恩半点用没有，“现在你还在忙吗？”

　　“没有。”

　　“待会儿还有事情要忙吗？”

　　“煮晚饭。”

　　“那就是我·们都有时间，请问我可以慢·慢地听你详·细说明一下具·体情况吗？”

　　“……”砍了黎阳的头，他也不敢说不。

　　事情起因经过很简单，非洲那边偷猎猖獗。一次跟踪拍摄的时候，黎阳偶然发现了偷猎团伙，也认出了他们的目标是网上曾经十分有人气、得到过人类救助的明星狮子。

　　团伙有三人，而且有武器，逃走当然是必然且唯一的策略。

　　没有沟通的选项，因为对方也知道自己在做的是绝对不能被人发现的事情，要是黎阳被他们发现，就算明知是人，也难保这些人不会对他下手。反正死无对证就抓不到人。

　　所以黎阳就变成老虎形态逃走了，逃跑动静惊动了那只狮子。非洲没有老虎，从未见过的大型猛兽袭来，那只狮子马上叫唤呼唤其他雄狮过来帮忙。

　　原来那只狮子已经是一方狮王了，不知道狮子群的分布，担心被围剿的黎阳只好改变计划，带着一群狮子杀向偷猎者。

　　幸运的是计划很成功。
　　不幸的是某个偷猎者临死前对着背对着逃跑的他扣了扳机。
　　又幸运的是他们的车子上车钥匙没拔下来，黎阳开车脱身成功。

　　“我回到城市之后马上就去医院了。手术很成功，子弹已经顺利取出来了，而且也很幸运刚好避开所有重要的器官，休养一段时间就痊愈了。”

　　黎阳尽量用简短的、没有故事性的话语讲述当时发生的事，然而就是这样施沐恩都能想象出当时惊险万分的冒险，吓出了一身冷汗。

　　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全是后怕。

　　施沐恩不敢想象要是当时稍微打歪了一点，要是黎阳没有挺过来中途就失血晕倒，要是在非洲那边的急救手术失败……

　　远在亚洲这头的他收到的就是大使馆发来的死讯，等待他的就是认领他刚刚成年的虎崽子骸骨和那堆私自留下的百万保险单。

　　施沐恩许久都说不了话，看不到他表情的黎阳惴惴不安，“那个，放心吧，恩恩，没有下次了。”

　　“那是当然的！我不会再让你去那些危险地方——”施沐恩一顿，“你现在在哪里？”

　　他没记错的话好像是人迹罕至的自然保护区，同时也是偷猎者们的热门地区。

　　“你给我回来。”

　　“恩恩你知道我不能——”

　　“那我去找你！”

　　“恩恩！你冷静点听我说，”黎阳让声音低沉柔和，听起来足够稳重有安全感，“我现在很安全。”

　　我信你个鬼！“只是现在吧。”只是跟他说话的现在，一旦挂了电话，他就不知道对面发生什么事了。

　　黎阳提醒自己注意说话用词，“未·来也很安全的，这里不是非洲，是国内，我们国家很安全的，是吗？”

　　“是…但也有意外！”意外一旦发生就完了，他不能承受那个万一。

　　“没有意外，不信的话你可以上网搜，这个地区近十年来都没有过偷猎事件。”

　　“那也可能有其他……”知道了意外曾经发生过后，现在任何可能性事件在施沐恩看来发生的几率都可能是百分百。

　　“没有其他，我就在小屋里哪也不去，很安全的。离我这里不远就是森林保护站了，附近还有少数民族的聚居地，这里附近没有猛兽，只有一些像松鼠、小鹿之类的温和小动物。”

　　听到还是有人烟，施沐恩多少放下一点心，但是有前科在前，还不能完全放心，“你说的‘附近’具体是多近，请用阿拉伯数字和数学单位说明。”

　　“……森林保护站的话大概是半小时的距离，村庄的话是一个半小时。”

　　当然不可能是就在附近，毕竟黎阳是过去自我隔离的。

　　施沐恩沉吟，半小时、一个半小时实在有点微妙，说近不近，说远也不是太远。

　　见施沐恩没有问他是走路半小时还是奔跑半小时，黎阳连忙乘势说服他，“就是这样，这次真的很安全。跟去年完全不同，无论是国家还是自然环境的安全等级都完全不一样。”

　　“而且这里不是全年炎热的草原，而是大雪天候的森林，几乎所有的动物们都冬眠了，我也是过来睡半个月，哪里都不会去，更不会做危险的事。”

　　“真不会做？”施沐恩想要相信，但一想到这人的表面一套背地又一套实在放不下心。

　　“真·不会做，我现在是一生中最爱惜生命的时期。”黎阳竖起三根手指发誓，“我绝对要活着回去戴戒指。”

　　这个理由有点说服力，然而反过来也就是——“你去年根本不珍惜生命？”

　　冷静生气的施沐恩真的清醒，糊弄难度非一般高，黎阳只得避开回答，“这个问题等我回来再说好不好？”

　　这话跟肯定有什么区别。施沐恩稍微想一想就知道理由了。肯定是去年这个小崽子以为跟他没有希望在一起，就随意对待自己了。

　　“黎——阳——！”

　　“我错了！真的知错了！再也不敢了！快死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根本不想死，就算不能在一起我也想回去见你、照顾你，所以我这次真的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施沐恩眼眶都红了，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脚踹开茶几，大吼“你以为你的命是谁的东西？！”

　　“是施沐恩大人的。没有恩恩大人许可绝不敢放弃，去年是我一时意气脑子不清醒。”

　　“这句话你给我每天默背一百次！”

　　“好的大王，没问题大王！”

　　“不许皮！”他是真的很生气在说很严肃的事！

　　“好的，我最爱的恩恩大人。”

　　这个不要脸的笨老虎，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力无处使，施沐恩只得咬紧牙龈，“别以为这事过去了，回来你给我等着。”他绝对要揪着这家伙的耳朵，拧个三百六十度，好好说到说到。

　　“好，我很快就回来。”

　　“好快是什么时候？”说到这个，口气就不禁软下来。明明黎阳说过很多次日期了，手机的日历也写着，施沐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早就知道答案的蠢问题。

　　“好快就是——啊，我忘记跟你说了。恩恩，客厅靠门口右手边那个架子上有一个小猫形状的糖罐子，你看看？”

　　施沐恩从沙发上起来，按他说的找到一个彩绘的小橘猫陶瓷罐子。因为黎阳经常从各个地方带些小物件、小装饰回来，他一时间都没有留意到。

　　摇了摇，听到一些小东西碰撞的沙沙声。

　　“找到了，里面中空，你放了糖果进去？”

　　“嗯，是水果口味的软糖，我亲手做的哦。因为周六的时候你很早就睡下了，我本来想写张便签告诉你的，结果不小心忘了。”

　　“又·忘了啊。”

　　“这次是真的不小心！”

　　“这次呢。”

　　“呜呜，总之里面的糖，你一天吃一颗，吃完我就回来了。”

　　“嗤，哄小孩子的把戏。”

　　“哎呀，我是打算将恩恩当小宝贝来宠的嘛。”

　　施沐恩才不吃他这套，摆出家长气势，“定位发过来，一天一次电话联络，能做到吗？”

　　“定位我跟护林员登记过了就不给你了，我不想恩恩你突袭跑来找我。”那样事情就大条了。

　　“我才不会去，给我。”

　　黎阳也不信他，这人三分钟前还说要来找他呢，“既然不会来，不知道也没关系吧。电话一天一次没问题，我晚上大概九点到十点的时候打给你好吗？”

　　这个时候，身在异地就成为黎阳的优势了。反正再不同意，施沐恩也不能真的顺着电话线过去打他。

　　施沐恩气得咬牙切齿，好啊竟然给他来这招，“行，那就这个时间。另外你刚刚跟我说你已经痊愈了吧？我等会儿就去你房间搜你的病历本，要是被我发现你又不老实交代，你的戒指就没了！”

　　“哎！这个我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