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之爱》贝安舒

22、第二十二章 出国

　　第二十二章出国

　　“你走，你走啊。。。”何秀对着南风大

　　声吼道。
　　“秀，我又做错什么了吗？”南风端着一

　　杯奶茶，“你不喜欢苹果味的吗？你想喝什么

　　，我这就去给你换。”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没有几天可活

　　的了。你的付出是不值得的，你什么都得不到

　　。”
　　“不，不会的，你会好好的活下去的。我

　　不会让你离开我，我要每时每刻都守在你的身

　　边。我要你和以前一样打我骂我……”
　　何秀哭出声来，“为什么这么傻，为什

　　么。。。。”
　　“因为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南风

　　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感

　　觉到爱真实的存在，也是第一次眼眶里闪现了

　　晶莹透明的东西。“秀，出国的签证已经发下

　　来了，这个月末我们就去美国，我一定要让你

　　好好的，好好的活下去…”

　　坟前的白色小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凋成

　　枝桠，枯黄的高草，灰白的落叶，将这个傍晚

　　的天染上了沉沉的铅灰色。晚秋的风袭来，带

　　着一种颓靡的味道，将所有的情感腐化成灰。
　　“爸，妈。金艾来看你们了…对不起，金

　　艾不孝，金艾来晚了…”何秀一时哽咽，沙哑

　　的喉咙竟再也说不出话来。
　　“小艾--”金汐忍着泪，把外套脱下来，

　　轻轻的披在何秀的肩膀上，“别这样……天快

　　黑了，我们…回去吧。”
　　“在那边照顾好自己，姐不能陪你去了。

　　姐真没用，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竟然不能陪在

　　你的身边…”金汐说着说着再也抑制不住夺眶

　　而出的泪水。
　　“姐--”何秀一时间泪眼朦胧，泪水不争

　　气的流淌了下来。“为什么，，我那么对你，

　　你却……”
　　金汐紧紧的把何秀拥在怀里，“傻丫头

　　，因为你是我最最疼爱的妹妹，因为你是我唯

　　一的亲人。”许久许久，两姐妹就在父母的坟

　　前相拥而泣，夜幕降临，几朵不知名的小花，

　　在她们看不见的地方悄悄的绽放了花蕾，金汐

　　依稀间似乎看到了父母墓碑上的相片也笑了，

　　笑的很舒坦很灿烂，笑的就像她和金艾坐在院

　　子外的橘黄色长椅上吃水果糖时明媚无邪的阳

　　光，笑的就像三月柳絮飘飞的时光里，顺风而

　　逝的扬花。
　　何秀走的那天，天空竟然飘起了雨。机

　　场的广播里，一遍一遍的传来普通话很标准的

　　女声：各位旅客们请注意，K2026号客机将在

　　十分钟之后起飞，请还没有登机的乘客尽快登

　　机……
　　何秀还是戴着白色口罩，但依然掩盖不

　　了她眼角升起来的沉沉雾色。“走吧。”在一

　　旁提着行李的南风打破了许久的寂静。嘱咐的

　　话似乎应经说了太多遍了，所以在这正要离开

　　的时刻，每个人都保持着前所未有的沉默，任

　　由那伤感的气氛肆意的把每个人裹挟起来。
　　何炫拍了拍南风的肩膀，却没有说话。

　　“伯父，您就放心吧。跟着我爸妈去过好几次

　　了，很熟的。我一定把一个健康活泼的何秀完

　　完整整的给您带回来。”
　　“姐，爸身体不好，替我好好照顾他。”

　　何秀和金汐，何炫依次拥抱，但还是不停的往

　　入口处望去，迟迟不肯登机。
　　金汐明白，秀在等着的是谁？金汐拿出

　　手机，按下快捷键，一串熟悉的号码拨了出去

　　，屏幕上方显示的是‘大鼻孔’。然而结果却

　　依然让金汐失望。“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

　　时无人接听…”金汐合上手机，把它紧紧的握

　　在手里。好几天了，他的电话都已经好几天没

　　有打通过了。她每天不停的拨，睡觉前，梦醒

　　后，起床前，下课后…但是每一次都不曾有她

　　期盼的回复。金汐觉得这段日子比几个世纪还

　　要漫长。一直以来，苏欣从来都没有不接她的

　　电话。手机24小时不关机是他们从一开始就达

　　成的默契。金汐还记得她一直在做得一件事情

　　就是深夜拨通苏欣的手机然后挂掉。不论有多

　　晚，苏欣总是会第一时间打来电话问：“臭油

　　条，还不睡？”然后她便不再说话，只是静静

　　的听着他均匀的呼吸，蒙着嘴偷偷的笑，心里

　　比吃了蜜还有甜。因为汐明白，欣不关机的原

　　因，就是在每一刻她需要他的时候，都能联系

　　到他，听到他的声音。
　　对欣和汐而言，这并不是无聊的游戏。
　　然而，现在这个不是游戏的游戏就毫无

　　预兆的被欣截止了。汐在需要他的时候已经联

　　系不上他了。金汐已经不再仅仅是感觉到不习

　　惯了起来。也许要陪着金艾吧！小艾比我更需

　　要他。汐总是这样安慰着自己，来掩饰心里渐

　　渐上涌的恐慌。但是，真的会是这样吗？
　　“秀，走吧。时间不多了，苏欣许是被什

　　么事耽搁了。”何炫在一旁催促道。
　　“嗯。”何秀失望的点点头，转身向登机

　　口走去。
　　“秀--”苏欣气喘喘吁吁，都快累的说不

　　出话来，“对不起，我…我来晚了。”说完，

　　苏欣坦然的张开双臂。何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

　　，鼻子一酸，眼泪竟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欣，谢谢你能来。没时间了，这个拥抱

　　还是留着我回来的时候再给我吧。”何秀说着

　　，哭着，也笑着。
　　也许所有的人都明白，也许只有金汐明

　　白，何秀是多么想扑进那个怀抱。只是她怕自

　　己这么长时间才故作起来的坚强和决绝在进入

　　他怀抱的那一刻就会融化成虚无。
　　『如果不能活着回来，下辈子，你要把你

　　所有的拥抱都给我，好吗？ 』何秀心里想着

　　，给了所有人一个甜蜜的微笑，便头也不回的

　　踏入了机舱。其实很多人都明白，那又会是一

　　个流着泪的旅程。其实不止何秀一个人在强忍

　　着已经湿透了的眼眶……

　　没过多久，金汐收到一个短信，是何秀的

　　。
　　--姐。你知道吗?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没想

　　过要恨你。其实该祈求原谅的人是我。姐，对

　　不起。答应我，要和苏欣快快乐乐的在一起。

　　无论我们还会不会再相见，我都永远的祝福你

　　们。（飞机快起飞，我关机了，勿回。）
　　金汐抬起头来望向飞机渐渐模糊的影像，

　　云层里只留下一条长长而看不到尽头的云白色

　　弧线，就像她和何秀在一起所经历的曲曲折折

　　的轨迹，虽然灰白但却是湛蓝天幕上的一道美

　　丽风景。
　　当金汐收拾好起伏的心情，举目四望却没

　　有看到欣的影子。金汐急急忙忙跑出候机室，

　　车水马龙的人海里，她发了疯的奔跑，四处都

　　散发着苏欣特殊的味道，她知道他就在她的身

　　边，但却始终不曾出现。她站在人海的中央，

　　向四周望去，只有涌动的人群和遮天蔽日的高

　　楼。她突然眩晕了起来，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在

　　飞快的旋转，直至整个世界在她的视野里被抽

　　象出模糊而流动着的影像。
　　金汐莫名的恐慌，从未有过的恐慌起来，

　　她突然感觉自己似乎快要失去生命里最重要的

　　东西。她和欣是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的，欣忽

　　然之间的冷漠却让她的心里蒙上沉沉的恐惧。

作者有话说

　　呃，支持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