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亡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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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门外发出一连串急促的扣击声，没等到回应、就被粗暴地推开。
打扮风格迥异、长相接近一样的两位少女，异口同声喊道“夏油大人!不好了!”
在那一分钟前—————
房内主人垂眸盯着手机屏幕上的讯息。
手指轻敲着办公桌，似在思考、又像是回忆。
他轻揉着太阳穴尝试舒缓不适、可效果甚微，眼底下的乌青证明着此人也许度过了一晚不眠的夜。
滑过手机介面、翻覆地查看讯息，并停留在在删除键上，按下了”是”。
可最后仍是选择了否，如此矛盾、就连本人也不明白意义为何，讯息不具属名也十分简短，却足以搅乱心绪。
没有任何言语，只有一张图片短信—————
少女蜷曲着身、侧躺在沙发。
粗壮的麻绳连同手臂绑结结实实，头上还罩着一个大号牛皮纸袋、彻底遮盖容颜。
妥妥绑架犯案现场。
这绝不是五条悟能干出的事，绝不？难不成——————是恶作剧简讯？
“哼———垃圾简讯，最近的猴子花招可真是不少。”夏油杰嗤笑出声，故作镇静的掩饰着内心的动摇。
可在他心里显然有底，因为讯息来电显示、他非常熟悉，绝不会忘。
况且又有哪位高人能从”最强”手中盗取手机，还有胆子能发这种恶趣味简讯给他呢？
嗯，要说是恶作剧、倒不如说是五条本人的恶作剧还比较像。
其实还有另一种可能性，是他难以想像的。
※ ※ ※
时间线切回现在，菜菜子和美美子一打开门，便咻————的一下子，一溜烟躲到夏油杰身后。
像是要逃避什么鬼神似的，两人一左一右紧揪夏油的衣角不放，死命地看着门的方向。
“好久不见啊!杰———”
二人如临大敌，像两只炸毛猫咪、呲牙叫道“五条悟———你个擅闯民宅的暴徒!!”
随之而来的五条悟，他晃了晃手机、意有所指“哪儿的话!我不是”打过”招呼了？”
“而且!你们对待客人的态度，太过失礼了!有客人到来，不应该好好招待吗？”
“点心呢？茶呢？不拿出喜久福招待的话，我可是不会原谅喔!”
“明明就是你自己打穿大门进来的，这算什么客人!还想要点心？你作梦!”
“就是就是!夏油大人没有话要跟你说，快点消失————”
争吵声此起彼伏———高分贝音量直戳着夏油耳膜，一左一右及正前方，让他想避都避不掉。
原本就不是很好的精神状态，更是雪上加霜。
夏油轻拍少女们的肩膀，作势安抚、他柔声地说“菜菜子、美美子———谢谢你们。”
他很明白，这两人过激的反应是为了自己，毕竟在叛逃之后、他就没想过见到悟还能平静对话。
尤其是在他动作频频的这几年，这时悟出现。
时间点上如此糟糕，他所能想到的、几乎不是什么好事，总不是突然想叙旧才跑来的吧。
“没关系的———悟不会对我怎么样，你们先出去一会儿。”
“我有话要跟杰说，无关系人快走。”五条悟满嘴嫌弃，作势摆手驱赶。
此时的两人，异口同声地说着差不多意思的话。
夏油一愣、余光一撇正好对上那双带着笑意的蓝色眼眸，不知道为什么————
这样的眼神突然地让他甚是想念。
自从上次一别，究竟多久未见了？
待两姊妹一出门，五条便开始进入正题准备开口。
“———杰!你———”
“———悟，你———”
“我————!”三番两次地开口、又接连地打断对方的话语。
“你!”
终是五条沉不气，抢先一步发言“啧!老子先说。”
“为什么不接电话啊!找你找得可辛苦了。”
“而且你居然还设拒接？”五条鼓着嘴，一脸的委屈。
夏油听到五条的抱怨，不置可否地道“原来那几个未接来电是你打的？”
在那几天前、确有接到数通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一般情况下他自己的手机、非工作用的公用机，是不接陌生号码的。
“那你为什么不用自己的手机呢!”夏油无奈地两手一摊，并不打算多做解释，他还比较想请五条解释一下，例如:为什么他会有自己的私人号码，又或是那张照片是什么意思。
“我是用伊地知那小子手机打的，要是用我的打、你根本也不接吧!”
夏油面不改色地干笑两声“怎么会呢？哈哈。”不得不说，知我者悟也。
“话说、那个————悟？虽然就我这立场、可能没什么资格跟你说这话、但是呢!痾———那个啥。”
“杰？你有话就直说，什么时变得如此婆婆妈妈的。”五条用手轴轻推了夏油、揶揄他一番。
夏油像是被刺激了一下，闭着眼朝五条大声叫着“我说啊!绑架、拘禁未成年是违法的啊!”
“蛤？什么绑架拘禁的？你在说什么？”五条像是不可置信地瞪得双眼。
夏油没有第一时间察觉他的震惊，只听着话语反而似在狡辩。
他从怀中摸出手机，指尖飞快地敲击、调出那则讯息。
如此铁证，不知道五条能回出怎样的话，说句实话、他也很想知道这张照片是什么怎么个回事。
五条用着轻飘飘的语气、快速带过话题“喔？是我传错照片了，那是拍来玩的、要传给你的不是那张啦，比起这个—————”
居然没有否认，那便是承认的意思。
你干了什么啊!悟—————————
“东西我带来啰!我用”六眼”认真看过了、保真的。”五条俏皮地竖起手指、放在唇边。
“你等下，我拿进来。”
接连这几下，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夏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无语至极。
五条也没给什么正面的解答，几句对话下来实在很”刑”。
夏油拉开办公桌的椅子，瘫软地倒在上面、将手搭在眼皮子上“一定是我太累，产生幻觉了!悟怎么可能绑架未成年少女呢!”
幻觉、不，是梦吧!假的、都是假的。
眼看杰貌似陷入沉睡，五条蹑手蹑脚的走到夏油身旁、朝着他耳畔轻轻唤道“—————喂!夏油、夏油杰—————杰？”
夏油生无恋的眼开双眼、准备接受这可笑的现实—————眼前的场景，着实让他大吃了一惊。
一名少女坐在他办公室，准备于会客用的沙发上，衣着看上去十分熟悉、几乎与照片上的人如出一辙。
重点并不在于这、这次并没有照片上那该死的牛皮纸袋，所以少女的面容他看的一清二楚。
正因为如此————————才令他如此诧异。
死去之人居然复活了。
夏油不自觉说“骗人的吧——————”否定了眼前的现实。
“不是梦也不是幻觉，她毫无疑问、如假包换，是名为天内理子的少女。”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亡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