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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大型养鱼事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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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阳在家陪着章小千一起等，晚上九点才接到了林少禹助理的电话，“章小姐不好意思，按理说应该跟你当面说的，但现在这个当口，确实不太方便见面，只能电话里聊了，昨晚的事情我和少禹都有责任，非常抱歉给你造成麻烦，公司这边想了个办法澄清，可能得需要你你配合一下”
“林少禹呢？你和他在一起吧，让他本人接电话”
助理话音一顿，“呃，他有点累了，在休息呢”
“我有点事情想和他本人说，麻烦你了”
助理只好拿着手机去敲了林少禹的卧室门，“禹哥，章小姐想跟你通话，你现在方便吗”
“给我吧”林少禹拉开门接过手机，又啪一声把人关在门外，助理犹犹豫豫的回到了客厅
“对不起啊，小千”林少禹低着声音
“这会儿说这个也没意义，而且也不是你的错，我是想问你，幕后推手找到了吗”这才是章小千要和林少禹通话的目的
林少禹不咸不淡的，“哪有什么幕后推手啊，你想得太多了，没那么复杂，就是狗仔博流量，我都习惯了，只是这次把你也牵扯进来了，真是不好意思”
电话这头的两人彼此对视，心里都有了点情绪，顾阳相比章小千和林少禹更熟，也没什么顾忌，严肃道：“少禹，你们吃饭是昨晚的事情，今天上午就报道了，还指名道姓女方是章小千，甚至列出了她的各种信息，她不算公众人物，狗仔认识你不奇怪，但是为什么会认识她？而且在新闻报道后短短一小时内，就晒出那么多所谓的证据和细节，编造出一套完整的故事，你说这一切没有幕后推手，全是网友自己扒出来然后逐个卖给营销号的？你是在怀疑我们的智商吗？”
“顾阳哥？你，你怎么也在啊”林少禹明显是慌了一些，如果只是章小千，他还能糊弄一下，但顾阳太了解他了，果不其然听见顾阳说：“上午和你通话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似乎不大对劲，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林少禹沉默
“看来是了，是谁？”
“我来猜一猜吧”章小千淡淡开口：“顾阳说的没错，我不是公众人物，虽然网上流传的故事，细节跨越到几年前，可实际上我们昨天才见第二面，要达到目前公布的‘恋爱信息’的数量以及质量，至少需要翻遍我和你在社交平台发过的所有消息，翻完还得做对比图、写文案、找营销号、谈价钱、然后爆出来，我是把微博当朋友圈发的，朋友圈频率本身也不低，还有一些别的社交软件我也在用，仅仅是看完这些，工程量就很大了，一个小时绝对不可能，所以这些‘证据’是在新闻报道之前就准备好了，但昨天我们一起吃饭纯粹是个意外事件，透露我身份的人，要么是剧组的工作人员，要么是你的助理，我昨天虽然去了现场，但我没有详细介绍自己是谁，真正认识我的人应该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再结合你的态度，透露我身份的人，是你那位助理吧，应该说不只是你那位助理，你经纪人乃至更高层也参与了对不对，从昨晚进餐厅的那一刻起，这就变成了一个局，这个局应该是针对你的，我只是刚好撞上了，对吗？”
林少禹静静地听她分析了一通，心道你倒是比我想象中更聪明一些，干巴巴地笑了笑，“你电视剧看多了吧，哪有这么多有的没的，我经纪人又没病，干嘛给我设这种局，我可是他的摇钱树”
顾阳接过话：“所以啊，我有点好奇你究竟发生了什么，据我所知，狗仔拍明星从来都是为了挣钱，而不是为了正义，他拍到这个视频的第一反应，应该是去找你的经纪人要封口费才对，实在不行还能卖给你的对家，无论如何都不大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直接报道出来，而且这个视频里毕竟没什么实质内容，目前舆论也没有被引导的一边倒，比起给你沾上污点，看起来更像是给你的警告”。顾阳声音放缓：“少禹，你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如果有，一定要说出来”
章小千跟了句，“还有我，虽然我和你总是菜鸡互啄，但是，有什么用得上的地方，也别跟我客气”
一块寒冰是不怕冷的，越是寒冷越是坚固，可它怕暖阳
“你们俩真是…”电话那头的两个人在沉默中等待，半晌，林少禹哑着嗓子再度开口：“好吧，我承认，我和经纪人之间确实有一些问题，具体细节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们，但是我确实有需要你们帮忙的地方”
九点整，章小千发布了一条微博，‘和异性吃饭就算有不正当关系的话，容我先算算我应该有多少个男朋友’，配图了一只按计算器的狗子
一分钟后，顾阳转发，‘我肯定是是第一个，毕竟我们一起吃过这么多次饭’
十分钟后，一位合作过的三线制作人转发，‘我们也一起吃过饭，那我也是你男朋友？’
十五分钟后，上海音乐圈合作过的其中十来位的制作人、歌手统一转发‘我们一起吃过饭，我也是’
三十分钟后，林少禹经纪人安排的几位咖位不大的小艺人和练习生姗姗来迟，内容肉眼可见的复制粘贴，章小千看到只翻了个白眼
四十五分钟，王导转发‘虽然我这把岁数了，但我们也一起吃过饭，难道我也算？’
此时评论的风向在众位公众人物的转发和经纪团队有意的引导下，已经达到林少禹经纪人的预期，他打电话让林少禹发个澄清微博，恋爱绯闻就算是过去了，林少禹嘴上说好，手上却是没动
他在等
十点整，陈秉文转发微博‘我也是’，三个字激起千层浪，炸开在各路明星的眼里，Joy跟着陈秉文的转发也转了一条‘性别不要卡那么死，女朋友行不行？’还顺带晒了一张和章小千的合照
陈秉文一出场，性质很快就变了，除了世传旗下和章小千有过交集的歌手、制作人和一些小有名气的练习生纷纷前来带照转发，不少想要借机蹭热度或是想要巴结陈秉文的各路明星也拼命开始转发或晒合照，微博转发迅速突破百万，相关话题在热搜榜高高挂起，一些没合作过的艺人甚至打算现场联系章小千，可惜她没开手机，私信里不断有明星、网红和网友的联系信息，章小千发誓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人，是隔着网线也要犯密集恐惧症的程度，提醒信息过多生生把她电脑屏幕卡成了PPT，微博后台也频繁出现卡顿现象
用顾阳的手机给林少禹那边打了电话，“动静会不会太大啊，这陈总也太好用了吧”
林少禹低低笑了笑，“陈总这个级别的人，当然是重磅炸弹，圈外人可能不了解，但在圈内的眼里，他几乎是可以被供起来的存在了，所以他愿意护着你这件事情，确实让我非常惊讶”
林少禹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让章小千有些不自在，“陈总的亲弟弟和我是多年的老朋友，我过来京城发展，他有托陈总照顾我”
“是这样啊，那我知道了，你发下一条吧，时机差不多了”
“嗯”章小千点头，又有些担忧，“不过你确定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以后不会一直有人盯着我吧，我其实有点怕被很多人关注，还蛮吓人的”
“放心吧”林少禹说“现在更新换代那么快，你又不会一直出现在大众视野里，过阵子网友们就忘记你了，毕竟在这个互联网时代，只有丑闻才会成为大众心里永不磨灭的痕迹”
十一点，章小千发布一条新微博，‘吃个饭回来一看，海王竟是我自己！’
十一点二十五分，林少禹评论‘我毕竟是你上过新闻的绯闻男友，你搞得这么直白，万一大家以为我绿了…我岂不是有亿点点尴尬’配图悲伤蛙流泪
章小千回复‘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翻了翻热门转发和评论，风向基本定了下来，有嘲笑吃瓜翻车的、有鄙夷无良营销的、有借此澄清其他绯闻的、有上升到男女交往边界的、更多的是在戏称半个娱乐圈都来海里当鱼了，热搜里翻了几页，多数是在玩梗的吃瓜群众，负面声音基本被粉丝控评和‘正义路人’压下去了，其中不可避免有不少人想要深究章小千的身份，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但不久也被几个刻意‘章小千是陈秉文表妹’的爆料带节奏给带跑到陈秉文身上去了，大家又开始聊豪门恩怨
林少禹经纪人买的水军本来是为了引导舆论，结果却没了用武之地，直接改用来给新电影做预热，章小千主题曲创作，林少禹主演兼主题曲演唱，一时电影的期待值上升到一个新高，王导开开心心的追加了一句评论，‘下次拍晴天戏份的时候再邀请你来探班，免得淋湿你的衣服，又害你多几个绯闻对象’，王导话一出，又有几个自称是剧组工作人员的网友爆料还原当天情况，在粉丝们的强势霸屏下，衣服的事情也顺利澄清
这个晚上的各种真真假假的爆料层出不穷，实在是给网友们忙坏了，连打字速度和制图水平都上升了好几个档次，林少禹的说法是让章小千的社交平台消停一阵子，降一降大众的热情，也许各种讨论的声音还会持续一段时间，但起码目前看来不会影响各自的事业或是每次盘点明星绯闻的时候都被拉出来骂了
章小千放下手机，一头扑进沙发里，“我这辈子都不要再和流量明星合作了，太可怕了”
顾阳在身边摸了摸她的头，“好，反正以后是彻底没人敢欺负你了，咱们想跟谁合作就跟谁合作”
